夏炎沐休結束後就回去了,剩下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回來,要準備童生試的戒備。縣裏人多雜亂,他們也要看著,以免出事。地址留給了宋大叔,到時候他們隻要去住行了,院子裏東西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剩下大半個月,雖然大家都依舊像平日一樣忙碌著,但是到底氣氛是不一樣了。宋大叔吃過晚飯都會輔導小墨一個時辰,然後讓他自己領悟一個時辰。


    家裏餐桌上的飯菜也豐富起來,每日都是白白特意寫的營養餐,尤其加了補充體力和腦力的魚蝦、肉。


    阿嬤也是每天在幫忙收拾東西,其實東西兩晚上基本都收拾好了,夏炎也留話說什麽都有的,但是她還是不厭其煩地每天都對一遍,就怕遺漏了什麽。


    在平靜但是緊張的氣氛中,終於是迎來了八月底。宋大叔專門安排了舒適的馬車,白白給他整理了幾個輕鬆小故事和臨場釋放壓力的方法。


    阿嬤準備了小墨喜歡的零嘴,還有些醃肉什麽的,就怕他到時候水土不服沒東西吃。還拉著手一遍遍交代著,“晚上不要出門,要關好門窗。睡覺不要嫌熱就踢被子……”


    小墨都是一一應下,直到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跟著宋大叔上了車。


    一邊村長伯伯和花嬸也是不停交代著金心海。白白和小墨念著金心海平日裏的照顧,所以就讓他也順便一起跟著去了,互相有個照應。


    宋大叔他們走後,阿嬤和白白都是有些遊離,到底還是不放心的,小墨這麽小,還是第一次出遠門。他們提前了三天出發,加上考試的三天,得要一周左右才回來了。


    白白知道時間有限,這次宋大叔帶回來了很多的訂單,小墨考試一結束,船馬上就得出發。還有安夫人給的訂單,加起來得馬不停蹄地忙上十來天了。所以她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去了山上,練功也都是在山裏練的。


    這頭小墨他們坐著馬車在往縣裏趕,宋大叔也是天南地北地跟兩個人聊著,畢竟就剩下三天了,學問也差不多了,這時候是調整心情更重要。


    “大叔,您當年考童生的時候幾歲啊?”小墨拖著下巴問,他覺得宋大叔就是他的偶像,阿姐說的,就是他崇拜的對象。(確定不是嘔吐的對象嗎?)


    “嗬嗬,我是八歲考的童生,”宋大叔似乎也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些胡鬧的事情,不由自主得笑起來,“那時候家裏寵,我很皮,經常跟先生吵架。嗬嗬嗬,自以為很厲害,總是不聽課。”


    “那您是很厲害啊!”小墨完全一副小鐵粉的表情。


    “嗬嗬嗬,八歲考上童生在整個揚州也隻能算勉強中上。要是放到全國那就完全不算什麽了。”


    “還有更厲害的嗎?”金心海也好奇的問,開始他有些不好意思,時間一久,他也是感覺到了宋大叔的和藹,也漸漸融入進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宋大叔輕歎一句,摸摸小墨的頭,“要是你考上了,就比大叔厲害了。”


    “那還有比成墨更小的嗎?”


    “唔,我印象中六歲考上的,不是太多。不過這次回去倒是聽到了一位。”宋大叔也是突然想到了這次回揚州時候聽到的奇人。


    “是誰?”兩個孩子也是追著問,“他是幾歲考上的?”


    “他沒有考上童生。”宋大叔笑眯眯說到。


    “啊?那有什麽厲害啊!”


    宋大叔搖頭說到:“傳言他四歲就讓啟蒙的先生自請離開,因為他會的學生都會,學生會的他不會。”


    “……啊?”


    “六歲就讓四大知名書院的院長保他過府試,直接進春闈。”


    “八歲第一次進春闈,以第一名的成績中了舉人;第二年又以第一名的身份過了會試,得了貢士。”


    成墨和金心海已經是驚掉了下巴,這九歲的貢士……


    宋大叔其實心裏也是驚歎不已,這哪裏還隻是人外有人啊,簡直就是神了。因為他做了人幾乎做不到的事。


    成墨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那他幾歲得的狀元?”這麽厲害,狀元是必然的了。


    問到這裏,宋大叔皺眉沉默了下,“他是十九歲得的狀元,也就是去年。”


    “額?”這下幾個人都不解了,九歲到十九歲,整整十年。


    “為什麽呀?”


    宋大叔也是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人知道。他是個傳奇一樣的人物,卻也是個謎。”


    在成墨和金心海還在疑惑的時候,宋大叔借著爆了更猛的料:“他去年被聖上欽點了新科狀元後,隻用了一年時間,就坐到了現在的高位。”宋大叔這次是真的有些咋舌了。


    “什麽高位?”倆人還在思考著先前的問題。


    宋大叔深吸一口氣:“大秦國的右相!”


    ……沉默!連呼吸都凝滯了的沉默。


    大秦國秦皇之下,就是右相和左相為尊,統領六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左右丞相,又以右相為尊。


    二十歲的右相!!!


    好久好久,久到成墨都覺得要被自己憋死了,才緩了一口氣。金心海也是張大著嘴巴處於呆滯狀態。


    “大叔,”成墨輕喊了一聲,“他叫什麽名字啊?”


    宋大叔看著成墨的神色,好像是有些羨慕佩服,似乎又有些別的意思,“沈燕歸,人稱燕相!”


    成墨聽完點點頭,也不說話。宋大叔怕他受打擊,也是開口緩緩氣氛,“嗬嗬嗬,這樣的人,千年才出這麽一個,你們不用想太多,用心考好現在才是正理。須知,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是!”兩人都是點點頭,金心海雖然覺得他們厲害,但是也是和宋大叔一樣的想法,那樣的人自己當聽故事一樣聽聽就好。右相,這輩子跟自己是沒什麽關係了。他隻想考個功名,可以讓爹娘不再受苦。自己除了讀書,其他也不在行,也隻有考功名才有機會。想到這裏,他微微臉紅了下,發現沒人看到才舒了口氣。


    反倒是成墨,似乎聽完後心裏裝了些事,宋大叔幾次想提,但是看到他好像也不是受打擊,想著也可能是起了激勵作用,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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