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村長趕緊上前。


    白白一聽,咯噔一下,直覺就讓她想到了昨晚的事。


    “哎呀,這……”花嬸看到白白在場就沒說下去,這種事情可別教壞了小姑娘,“你快跟我下山。”


    一看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猜的那樣了。“伯伯,您快下山去吧。”


    “哎好!”村長和花嬸下山後,白白也是跟著下山了。難道是那個小白臉被人發現鬧起來了?


    剛走到自己家門口,阿嬤就已經在門口張望了。“我看阿大下來了,估摸著你也下來了。快進屋來。”


    “阿嬤怎麽了?”


    “沒事,你就跟我進來就對了。”


    “阿嬤,花嬸好像很著急,我去看看啊!”白白一溜煙就跑掉了,真進屋了哪還能看到好戲。


    “哎呦我的祖宗誒!”阿嬤看著那跑開的身影一跺腳,就怕白白去湊熱鬧聽到那些不好的東西。


    白白往記憶中張厚生家在的東麵跑,果然已經可以隱約聽到了女人的尖罵聲。轉頭四下無人,估計都去看熱鬧了,八卦熊心刺激下,冰行步瞬間就激發出來了。


    “呼呼”沒幾下,已經到了人群外圍。白白眼尖得發現了裏三圈外三圈包圍著的花嬸、村長,還有最中心的張厚生和金花妹。


    “你今兒個不寫和離書我就跟你沒完!我姑姑死也不會瞑目的!”金花妹指著張厚生,明明是自己出牆,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看的白白一臉懵逼,這怎麽被害人反而理虧了。


    “過來這裏!”一隻手扯她的袖子,白白轉頭,“荷花嫂子?”


    “來這裏!”荷花拉著白白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垛上,竟然發現新根嬸子和石頭哥都坐在上麵。


    草垛還堆成了台階狀,“嬸子,這地方可以啊!”白白不由好奇,兩米多高的草垛,又紮實又穩,簡直是遠窺的好陣地啊。


    新根嬸子一聽,老臉一紅,還是厚著臉皮說:“恩,我讓新根弄的。”


    “是娘想看熱鬧,公爹怕娘擠人群不安全,就和石頭堆了這個草垛!”荷花嫂子不顧嬸子的暗示跟白白咬耳朵。


    “哦--原來如此啊!”白白那十八彎的轉調,讓嬸子剛硬撐著的淡定土崩瓦解,那臉紅得跟新嫁娘似得。


    白白也不多打趣,看熱鬧要緊啊,“嬸子,嫂子,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看著像是後生爬牆了啊?”心中有八卦,嘴上不把門啊。


    “姑娘家家的別亂說話,遭人笑話。”嬸子也是和阿嬤一樣的念頭。


    倒是荷花嫂子年輕沒那麽多避諱:“娘,白白不是一般人。”


    嬸子一聽,還真是,看著她也不像是在乎這些的人,也不多說自討沒趣了,何況她還真是想跟人嘮嗑呢。這看熱鬧不嘀咕,就缺少了點什麽。


    “說起來要從後生他外婆說起。他外婆當年是帶著後生他娘改嫁過來的,親外公病死了。後來的外公本來想把他娘賣出去當丫鬟的,是他的舅舅,也就是金花妹的親爹,硬要留下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的。”


    新根嬸子到底在村子裏多年了,這些事也都清楚,張厚生的娘剛嫁過來那會跟她也是走的比較近的,隻是後來早早的去了。


    “那金花妹她爹可以啊?”


    “聽厚生娘說是個厚道人。好幾次都是幫著她脫離了險境困境,還幫她張羅說親、嫁妝,她才能嫁給厚生他爹。否則早被她繼父不知道賣了多少次了。”


    “所以張厚生的娘才讓他娶金花妹?”


    “估計他娘也沒想到大哥是個大好人,女兒卻是像了爺爺。”


    “娘,那這張厚生還挺可憐的。”荷花嫂子也是聽過不少金花妹的傳聞。


    “可不是!”新根嬸子是真看不上金花妹,隻不過她一再刷新她的下限,“現在自己爬牆不說,還仗著她爹對後生娘的恩情,要後生主動和離。”


    “金花妹,你也適可而止!”那頭村長也是聽不下去了,“這事兒你們倆口子自己回去解決,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你也不想想孩子。”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被後生摟著埋在懷裏的張東東,孩子已經五歲了,其實已經懂事了。


    “是啊,這也太過分了,孩子都還在呢。”大家也是紛紛指責金花妹。


    “村長,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們管!”金花妹一下就跳腳了,“張厚生你是不是男人,你娘當初可是求著我讓我嫁給你的。要不是我爹,你連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後生,去告官!”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便在一邊出主意。常言道,勸合不勸離,隻是這金花妹實在不是良配。


    “對,去告官,這麽敗壞咱們村的名聲!”


    “讓她去挨板子,看看那個男人要不要她。”


    一聽挨板子,金花妹縮了一下,可是一看張厚生站在一邊已經氣白了臉,就是不說話,她又有底氣了。張厚生是個聰明人,但是人木訥,一點情趣都沒有。哪有他有情調。


    “你去告啊!告了我也去公堂上問問大老爺,忘恩負義的人要不要挨板子。你去告啊!去告啊!讓大家都知道東東爹告了他娘。”她拿住了他的軟肋,就是他娘和兒子。


    “這尼瑪簡直畜生!拿自己兒子做威脅!”白白忍不住爆粗口了。


    “就是啊,可憐了孩子。”新根嬸子現在有孕了,更加念著孩子。


    這下大家都是氣的說不出話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啊。不約而同地,都望向張厚生和他兒子。


    張厚生的牙根緊緊咬著,垂在一側的手已經是握緊了拳頭,青筋都鼓起了。他望了望懷裏的兒子,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他能感覺到腰間的衣服都濕掉了,深吸了口氣,“我寫!”


    說罷,摟著兒子轉身進屋,沒去看任何人一眼。


    金花妹看著好像是頓了下,又馬上恢複了勝利的姿態,還挑釁地看了村長和剛才幾個出頭的人一眼,也轉身進屋去。


    “你!”


    “這人真是……”


    “散了散了!戴綠帽子的都不說話了,咱們瞎起哄個什麽勁!”


    白白看得出來,大家都在為張厚生不平,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她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陸陸續續地人散了,大家夥想著那女人離開了也好,至少以後張厚生和他兒子可以安安穩穩過了。


    隻是誰都沒想到,對於這可憐可悲的兩父子,才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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