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渴?”夏炎才發現白白嘴唇已經幹的發白了,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剛才有了想親她的衝動,才發現她的嘴唇很幹。


    夏炎把白白放下,又去灶間拿了水來,“那先喝點水,大夫說你要多喝熱水,要散熱。”


    小半碗水喝下去,白白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微微張嘴輕聲說著:“不想喝藥。”她不知道她的語氣帶著多麽膩人的撒嬌味道,夏炎整個人都暈了下。


    “乖,不喝藥就好不起來。”夏炎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不然我把我的果脯給你吃。”還一副很委屈很舍不得的樣子,不由逗笑了白白,雖然笑沒有聲,但是白白還是甜到了心裏。輕輕點點頭,示意夏炎把藥給她。


    夏炎就這樣扶著她,讓她靠在肩頭,慢慢把藥送進白白嘴裏。雖然藥的味道一如既往地怪和難喝,但是她還是大口大口喝下去了。果然,心是甜的,吃什麽都不覺得苦。


    喝完藥,給她嘴裏塞了一顆果脯去去味,夏炎又給白白蓋了被子,讓她睡一會。白白轉頭找了下,夏炎明白過來,便輕聲說道:“阿嬤和小墨被我打發去睡了,已經醜時了,你再睡會。”


    白白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想問他累不累,困不困,想問他自己睡了多久,隻是高燒和藥效很快就讓她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是白天了,房間裏也沒有人。白白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身上粘膩的很,她想起來洗漱下換下衣服,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吃了藥出了汗,感覺自己輕鬆多了,摸了摸額頭也感覺不到燒了。咽了下口水,發現喉嚨痛也緩解了些。


    白白剛掀開被子,房門就被打開了,“你醒了?”驚喜的聲音傳來,“你還在啊?”白白輕聲說到。


    “恩,你先別說話,別傷了嗓子。”夏炎把手裏端著的盆放到椅子上,幫白白坐到炕邊,“你先洗個臉,擦擦身,我看到你出了很多汗,剛給你端了熱水來。”


    白白這才知道夏炎剛才是端水去了,抬頭看到夏炎的眼眶充滿了血絲,他應該是一夜沒睡吧。“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來。”白白隻說了這句就覺得喉嚨又痛起來。


    “你別說話,大夫說你發熱會燒到喉嚨,要好好養著。先喝點水。”夏炎把水遞給白白,“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已經是申時了。我先出去,你洗漱下,然後我給你端點吃的來。”


    白白還想說話,被夏炎用眼神製止了。“有事就拿碗敲敲銅盆,我就在外麵。”


    夏炎走出去,掩上了門。白白便起身先洗了個臉,再稍微擦了下,換了衣服。一陣忙活下來,已經是頭暈眼花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又發著燒,一點力氣都沒了。拿碗敲了敲盆,便坐在炕上起不來了。


    “我進來了!”夏炎在門口喊了一聲,等了幾秒就進來了。看到白白坐在床上虛弱地朝他笑,知道她是沒力氣了。便快步走過去把她扶到床上,幫她掖好被子。“我去拿吃的,你等著啊。”


    白白看著夏炎走出去,感覺自己都要淪陷進夏炎的溫柔裏了,那樣的輕聲細語,那樣的細心體貼。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都在她身邊,幫著她,照顧著她。


    不一會,夏炎就端著一碗粥進來了,阿嬤和小墨也進來了。


    夏炎把白白扶起來坐好,在她後背墊上枕頭,讓她坐的省力一些,然後就坐床邊喂她喝粥。阿嬤和小墨都在,白白有點不好意思,想接過來自己喝。隻是夏炎強勢地拿著碗,拿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白白麵前,就這麽等著她張嘴。


    “霸道!”白白用嘴型說著,她知道夏炎看得懂。果然夏炎微微笑了下,手上勺子沒動,白白無法,隻好張嘴吃了下去。粥燉的很軟糯,很香。她也是真的餓了。


    “吃得下就好,吃得下就好啊。”阿嬤急壞了,白白睡了一天一夜了,就喝了點藥,什麽都沒吃,老一輩總是說,吃都吃不下了,人也就要不好了。


    “阿姐,你好點了嗎?”小墨也著急地問到。


    “恩,阿嬤,小墨,我現在是真的好多了。”白白輕聲說到,她怕她不開口他們要更擔心了。


    “恩恩,阿嬤看你現在臉色也好多了。昨晚可是嚇死我了,阿嬤一晚上都沒睡好呢。”阿嬤是想讓白白心裏記記牢,別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白白確實是愧疚了,阿嬤他們應該是真的嚇到了,自己這次也是托大了,沒想到這身體這麽弱,一個感冒就成了這付樣子。


    一碗粥喝完,阿嬤讓夏炎去睡會,夏炎點點頭,轉過身交代白白:“一會喝了藥再睡會!”他看著白白確實是好多了,便到成墨的炕上去眯會,他還不放心回山上。大夫說了要高熱退了,穩定不發熱了才算是安全了。


    白白跟阿嬤他們聊了一會,覺得有點累了,就讓成墨幫忙把藥端來,自己喝了睡下了。成墨不肯走開,就坐在床邊椅子上看書。阿姐有什麽事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阿嬤去隔壁跟阿萍他們說一聲,好讓他們也放心。知道白白是種田得了風寒,新根嬸子來過好幾趟,一直念叨著自己罪過,沒照顧好白白。阿嬤沒怪嬸子,這種事哪兒是誰能想到的。白白這段時間也是累到了,所以一下病來如山倒,才會這麽嚴重。


    夏炎眯了一個多時辰,便又起來了,把小墨換去睡覺,就又在白白床頭坐著,拿起小墨的書看著。


    睡到了半夜,白白被尿憋醒了。她想上茅房,發現夏炎坐在床邊。她一動,夏炎就坐過來問:“醒了?要什麽?”


    白白漲紅了臉,實在忍不住了,才低著頭用蚊子叫的聲音說到:“我想上茅房。”


    夏炎聽了也是一下紅了臉,不過他還是扶著白白下了床,給她披了件外套,不顧白白的掙紮,非扶著她走到了茅房那邊。“我走開點,你好了喊我。”


    白白看著夏炎走得看不見身影了,實在憋得慌,才硬著頭皮脫了褲子。這絕對是前世今生白白上的最尷尬的一次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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