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陳然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瞧瞧雲歡的,但是今兒卻沒來,倒讓她舒舒服服的與蕭夜離過了一天。


    深夜子時,鳳五將易了容的斷魂六少以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帶到了雲歡跟前,又讓自己兩名手下將娉婷跟孩子以及陳靈接走。


    陳靈當時被楚洵叫醒告之自己現在必須出宮時,便知道這天要變了,深深的望了恢宏的皇宮一眼,眸底帶著憂傷,隻囑咐了楚洵一句“你要小心,我等你”,便跟著鳳五的人走了。


    陳然對文太醫擺了擺手道:“你去忙吧。”


    雲歡拍著就近站著的畫兒的肩膀,遞給她們一個柔美的笑容道:“好了,姑娘們,你們連日趕路,必定沒休息好,都去好好歇息歇息吧!”


    早朝進行了一半,他便得悉宮中但凡用過早膳的人全都拉肚子拉到腿軟,立馬感到事情不尋常。而他自己因為每日起床後隻漱洗一下,不吃早飯就早朝是他做皇帝後的習慣,今兒更是因為焦心雲歡所說的事,連茶水都沒喝一口。


    “小姐,他在你這沒查到什麽,這會應該是去姑爺那了吧?”這是琴兒的聲音。


    “嗬嗬。”楚洵靠在椅腿上,望著陳然的背影,唇畔的笑意更濃了,低聲咕噥道:“你怕是再沒這個機會了。”


    “廢話!”雲歡叱道:“我要是能查得出來,還會讓自己怎麽狼狽嗎?哎喲,我不行了,憋不住了,你快走吧!”


    這樣的狀況幾乎讓皇宮處於癱瘓狀態。


    文太醫微微弓著身子,抹了把汗,心中有些不服氣的道:你這老東西雖然看起來年輕,分明還要比我大十多歲呢,居然叫我老家夥,哼!


    毒,這個字眼猛然竄入陳然的腦中!


    “哎喲。”雲歡忽地抱著肚子叫起來。


    “小姐,咱們何必這麽麻煩?直接把他宰了還簡單省事些。”十幾名容色普通,穿著龍傲宮女裝的女子走到雲歡身後,這說話女子的聲音,分明是畫兒!


    陳然相信,此時在宮中,除了作為鬼域聖手徒弟的雲歡以外,不做他想!也隻有她,從來不會顧及名聲那些虛妄的東西,做得出這樣小人的行徑來!


    “無礙。”雲歡淡淡道:“阿洵得了夫君的示意,在他嘴唇翕動的時候,隻要裝頭疼就好了。”


    在等待消息的煎熬中又過了一天。


    見到陳然,冷修然捂著肚子走向他道:“然兒,這都怎麽回事?怎麽宮中的人幾乎都在腹瀉?還有這老家夥,號稱宮中最好的太醫居然都不能治腹瀉,這都什麽事?”


    與此同時,他又派人前去統計到底有多少人腹瀉,一個時辰後得到的答案,讓他心驚膽戰。整個宮中隻有極少數的人還沒來得及用早膳逃過一劫,其他連皇太後,他的師傅,各宮妃子以及他的護衛朔月都沒能例外!


    “嗬,你猜想的沒錯!”雲歡笑道:“如今他這宮中可是住了兩隻對他不懷好意的狼,他不查查清楚,勢必會寢食難安。不過前方的消息也該送來了,那才是讓他更加寢食難安的事!”


    陳然,這不過是你對我的男人下蠱,給你的一點利息而已!雲歡躲在門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難掩嘲諷之色。


    陳然朝她的背影望了一眼,便出了院子。他要去探探是否是蕭夜離所為。如果是,他定要喚醒他腦中的蠱蟲,給他一點教訓!


    眾人連連點頭。


    陳然暗暗抹了把冷汗,帶著一小隊剛調集過來不曾中毒的護衛,前往雲歡的寢殿而去,他要問問她是怎麽做到的。


    陳然停止念咒,得意的一笑道:“蕭夜離,今後見了我,你最好別在以那種帶著嘲諷的語氣跟我說話,否則有你好受!”


    到了“一戀貪歡”,剛進院子便看見雲歡虛軟的窩在院內鋪著白虎皮的躺椅上,臉色難看蒼白得嚇人。


    “是!”眾人齊聲鄭重的回道。


    此時她除了臉色做了處理看起來蒼白以外,哪裏還看得見半點剛剛的虛弱狀?


    陳然眼角抽了抽,他得罪的人不就是她夫妻二人?!如果不是雲歡所為,那便是蕭夜離了!往然間瞧跟。


    陳然走上前,驚問道:“你也腹瀉了?”


    “父親。”陳然道:“這不是一般的吃壞肚子,兒子懷疑是有人下毒。”


    “下毒?”冷修然想了想,蹙眉問道:“可是那雲歡所為?還有那蕭夜離。”


    說著轉身,視線一一掃過眼前一眾女子,雖然因為易容,她們的臉看起來那麽陌生,但是那種感覺卻是熟悉的,她幾乎能說出她們本來的名字。神情一凝,嚴肅的道:“姑娘們,今兒晚上必有一戰,我要你們都活著,跟我一起盛享江山一統,海清河晏!”


    然而兩個時辰過去,二十來位太醫仔細檢查了宮中所有的水源,都不曾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讓陳然很是不安!


    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可以下在毒後什麽都查不出呢?


    按說能讓這許多人同時腹瀉的情況必定是實用了同一樣東西!那麽是什麽東西是大家都要用的呢?答案顯而易見是飲用水!


    楚洵無力的朝身後的側門努了努嘴道:“剛剛進去,大約正在後麵解決呢!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吃壞了肚子,一直腹瀉個不停。你這皇宮看來不甚幹淨啊!”


    陳然擔憂之色不減,想要伸手去碰雲歡,卻被她毫不客氣的拍開了手。


    他嘴角難掩嘲諷之意,不待陳然回話,又挑眉問道:“你找惠妃有事?”


    當即罷了朝,命人前去將所有今日未當值的太醫都叫進了宮中,檢查是什麽東西導致大麵積拉肚子。


    神情一哂道:“我找太醫來給你瞅瞅吧。”13acv。


    “你想得太簡單了。”雲歡解釋道:“首先,你們別忘了這宮中還住著一位武功堪稱天下第一的冷修然;其次,這裏是皇宮大院,有許多守衛雖然中了我的毒,但是這會子他應該調集了守衛過來;再則,陳然的功夫雖然不如我,卻也不是很差勁。咱們不能將之一擊斃命,便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在夫君跟六少他們不在的情況下把冷修然給招了來,咱們的死傷必定慘重,這可不是我願意見到的!”


    陳然點頭道:“如今宮中的人除了極少數沒事外,其他人都如你一般。”


    “你以為呢!”雲歡白了他一眼道:“難道我吃多了跟你裝病嗎?”稍稍坐起身子狀似不解的問道:“陳然你剛剛那話啥意思?什麽叫‘你也腹瀉了’?難道不是你在我飲食裏下了藥?莫非這宮中宮中還有人拉肚子?”


    陳然再次驚問道:“連你也查不出?”


    話落,毫無形象的往殿內鑽去。


    “看來你得罪人了!”雲歡了然的點了點頭。


    同時,蕭夜離亦開始行動,依著鳳五給出的深宮地圖上標明的地址,前去幹雲歡昨日囑咐的事,他自己認為的“小人行當”——在宮中水源裏下藥。


    連日的吃睡不香,讓他精神有些不濟,然而每日的早朝還是得上。


    “惠”乃是陳靈在鳳舞時,蕭夜離隨意賜給陳靈的字。


    “是。”文太醫倒退著退了下去。


    那邊陳然到了陳靈的寢殿,見到扮著蕭夜離的楚洵靠在大廳的太師椅上,也是一臉蒼白虛軟的樣子,心中的疑惑減了兩分。左右瞅了瞅,沒見到陳靈,忙問道:“靈兒呢?”


    “沒事,”陳然瞅著他唇畔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極為不爽,嘴唇一陣無聲翕合,似乎在念著什麽。


    這藥性來得猛烈,又找不到病灶,便無法對症下藥。太醫弄了偏方熬了些湯藥給人喝,但是完全不起作用!


    楚洵經過蕭夜離的提醒,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眼中笑意一閃而逝,配合著陳然嘴唇的翕動,忽地抱著頭滑坐到地上,嘴裏哀哀叫著:“頭……好疼……”


    “不過小姐,姑爺蠱毒已解,若是陳然施咒,楚大哥會不會露出馬腳來?”棋兒擔憂的問。


    陳然前日從雲歡那跑出來後,便讓朔月飛鴿傳書前往邊城詢問事情的真假,然而來回至少也要兩天才能得到消息。


    話落,便帶著人轉身離去。


    雲歡完全不給麵子的譏嘲道:“你以為你宮中那些狗屁太醫的醫術敵得過我嗎?連我都查不出原因來,你以為他們可以?”


    如果是她,那麽她前兒所說的事便是真的了吧?


    是以,太醫們便將檢查的力道全數歸結到宮中的水源上。


    陳然又往太醫院趕去,發現冷修然也在那,似乎因為什麽正在跟宮中醫術最好、當日為雲歡接生的文太醫鬧著別扭。


    不等陳然開口,雲歡無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先聲奪人的抱怨起來:“陳然,你搞什麽鬼?你讓你的人給我吃了什麽東西?害得我拉肚子拉了半天了!”


    眾人點著頭退了下去。


    “兒子剛去查過了。”陳然搖頭道:“如今她與蕭夜離都中了毒,應該不是他二人所為。”


    “那到底會是誰?”


    “不知道。”陳然神情凝重的道:“但是雲歡告訴我,鳳舞的大軍正在壓境,不過消息是真是假,兒子還在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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