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離覺得自己女人的聰明之處在於,她知道在北蕭國取楚沂的性命太不實際,還不如銀子來得實在!


    既然畫毀在他楚沂的手上,那他便要承受被訛詐的後果!如今他楚沂身處北蕭國內,他又怎敢不給?再說自己這女人已經放下狠話——缺一文便以器官相抵,楚沂了解自己女人說到做到的個性,更沒有不給的道理!


    容月不知道李放還經曆了這一茬,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雙眼含著水霧望著他,握著的手也更加緊了。


    見雲歡擱了筆,珍妃倚在蕭皇身邊,盯著畫上的人,輕聲喊道:“皇上,這畫得真是太像了!”


    然而那邊聽見她的怒喝,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我行我素,依稀能聽見抽動的聲音。


    這種感覺突然被阻斷不說,臉上還重重的挨了兩耳光,隻愣怔了一瞬,看清打自己的乃是自己那沒用的男人,頓時哭著喊道:“蕭明暉,你個王八蛋!你自己不舉,還不準我找男人麽?我才十六歲,你就讓我守活寡,我要怎麽過,怎麽過?”


    “嗯,像像像,真像!”蕭皇捋著胡子樂嗬嗬的道:“朕得找人好好的裱起來,留作傳世之用!”


    蕭明暉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酸澀,憤恨難平。


    隻是遠遠的瞧見定北王爺手中拎著的畫,雖是水墨畫,但眉目傳神,極賦神韻,跟蕭皇一般無二,心中也是想要一幅,可是她跟雲歡的關係鬧得那麽僵,想想都不可能!


    “父皇,或許是丫頭聽錯了,算了吧!”雲歡不理趙月婷,勸道:“北蕭跟西趙到底是姻親,別弄得兩國不好相處。”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幅栩栩如生的蕭皇肖像畫便躍然紙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母妃想要,兒媳哪能不給你畫?”雲歡言笑晏晏的道:“隻是今兒已晚,這兒也不是作畫的好地方。這樣吧,兒媳府中的淡彩極好,不如讓兒媳明兒為母妃畫上一幅彩色畫像,後日夫君早朝的時候為你送去可好?”


    “父皇,你看這……”雲歡欲言又止。


    蕭皇頓時怒不可遏,道:“豈有此理,他一個外國皇子,竟膽敢在朕的宮中行yin穢之事,簡直跟朕那皇後一樣,不將朕放在眼裏!”


    她一直微笑著,心裏卻是在想另一件事。那邊應該已經開始了,畫兒怎麽還不來報信呢?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蕭皇簡直想殺人了!這個才進門的新婦,竟敢給自己的皇室抹黑!才成親就在外麵找男人,她的需求就那麽強嗎?


    看雲歡出盡風頭,心裏又把自己的兒媳婦罵了一遍。


    聲音之大,假山的另一麵都聽得清清楚楚。


    蕭明暉哪裏知道靜怡敢這樣大聲胡喊,將他的**抖露了出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狠狠的一腳踢向靜怡的小腹,施了輕功便逃離了這片讓他感到羞恥的地方。


    景德園乃是蕭皇宮中景色最怡人的花園,繁花錦簇,香氣怡人。五步一座座地石燈,照得此處還算亮堂。


    趙月婷恨不得敲碎蕭皇的笑臉!


    夜覺聰之敢。“這……這聲音……”雲歡簡直想大笑出聲,不過這時候她可不能壞事,捂著嘴,不可思議的道:“這聲音……是靜怡公主!”


    “朕倒要看看她怎麽折斷他趙家侄子的命根子!”蕭皇始終堅信是趙旭才敢在自己的皇宮裏亂來,說著也踱步跟去,珍妃有得瞧趙氏丟人,又怎會錯過?


    珍妃聽蕭皇這一說,藍幽幽的眼睛泛著夢幻般的光澤,望著雲歡希冀的道:“歡兒,不如為母妃也畫一幅吧?母妃也要留給後世子孫瞻仰。”


    趙月婷恨恨的瞪了蕭皇一眼,自鼻子裏吐出一個音節,朝殿外走去,邊走邊道:“本宮倒要瞧瞧,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侍衛敢在露天行苟且,本宮定要折他的命根子!”


    “啊……額……”伴隨一陣年輕女子吟哦的喘息聲後,一串曖昧入骨的話自假山後躍進眾人的耳膜,“好哥哥……好舒服……不要停……額……再用力一點……”


    再次得到蕭皇的首肯,雲歡才道:“剛剛我的婢女說在景德園的假山後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聲音,似乎……似乎……西趙國的旭王爺。”


    蕭夜離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女人弄出來的,點點頭,便也去了。


    蕭皇看雲歡神色有異,急問道:“歡兒,怎麽了?”


    “哪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自己給本宮滾出來!”趙月婷怒聲喝道。她或許對這個聲音還不是很熟悉,但是蕭明暉跟楚沂卻是頂頂熟悉的!


    這聲音……


    “還可以畫彩色的肖像嗎?”珍妃喜不自勝,見雲歡點頭,直道:“簡直太好了!”


    “哎喲,這個兒子真是沒白養,哈哈哈!”定北王爺爽朗的笑著提起畫細細瞧著,一邊看一邊點頭,大聲讚道:“的確像!皇兄,你這兒媳婦真是沒話說,不但會掙錢,功夫又好,隨手幾筆便是真金白銀,簡直是個無價寶啊!”


    “雲歡,你少在這無事生非!本宮的侄兒一向本分恪己,怎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來?”趙月婷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疾步走到雲歡跟前,指著她的鼻尖道:“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本宮死才甘心?你反正會功夫,幹脆一掌劈死本宮算了,也省得本宮天天聽你詆毀我趙氏!”


    “月兒,沒事,都過去了。”李放回以她寬慰一笑。他今兒心裏是極爽的,自家小姐終於為他出了口惡氣。


    了解雲歡得越多,她對這個兒媳婦便越發喜愛,心中覺得,這世間也隻有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才足以與自己的兒子匹配。


    “哼!”


    雲歡何時爬過自己生氣?她說話又何時這般吞吞吐吐過?蕭皇蹙心中好奇的因子被挑起,隻道:“歡兒你隻管說便是,父皇縱是生氣,也不會怪你分毫!”


    “兒媳……兒媳不好說。”雲歡故意說得吞吞吐吐,還時不時拿眼去瞧蕭明暉:“兒媳怕父皇聽了生氣。”


    就算在說話的時候,雲歡也沒有停筆,下筆有神,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若不是容月那一腳,他又怎會年紀輕輕便不能人道?他才二十六歲,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都是她,都是她害了自己!但是靜下來細想,這也不能全怪容月,若非自己嫉妒心作祟,做出一些齷齪事,容月又怎會踢上那一腳?


    崔嬤嬤領著一隊宮女內侍趕忙隨她而去,緊接著蕭明暉也走了。


    雲歡心底樂開了花,忖道:這可是你們自個兒去的,到時候氣死了可別怪我哦!


    靜怡公主原本正享受著那非一般的塊感,那是一種跟蕭明暉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像是脫韁的野馬,自由的馳騁在茫茫草原。


    “什麽?”


    隻見假山那邊,地上雜亂的鋪著二人的衣服,兩條赤條條的身子,呈男上女下的姿勢正忘我的奮戰在一起。


    “表……表哥……”趙旭略微低著頭,捂著自己的四處,喏喏的喚著。


    趙月婷徹底懵了。


    越秀在聽聞這事後,情緒低落,眼見大人們都過去了,她心中想要親眼證實趙旭不是這樣的人,便也在前麵的人消失於視線外後,走出了大殿。


    蕭皇跟趙月婷兩人異口同聲的喝出來。


    蕭皇頓時氣綠了臉,胡子一顫一顫的。


    “那兒媳真說了?”


    哈哈哈,蕭明暉不舉?這簡直是驚天大新聞啊!也難怪靜怡要……


    靜……靜怡……這算什麽事?


    一時間,殿內除了小孩,全都浩浩湯湯的跟了過去。


    “哈哈哈哈,是啊,這個兒媳除了膽子大了點,簡直是無可挑剔!”蕭皇不吝讚道。


    雲歡雖未道明是什麽事,不過殿中大多都是過來人,結合她的話以及她緋紅的臉色,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一層。


    她的計劃,他何時壞過?


    那男子,正是他的表弟旭王爺趙旭;而那女子,不是他的新婚妻子靜怡公主又是誰?13acv。


    蕭玨也嚷嚷道:“嘿嘿,九嫂,阿玨也想要,順便再給我父王畫一幅就再好不過了!”


    “這事沒法算!”


    “夫君,我們也去看看吧。”雲歡拉著蕭夜離的手道。


    他到底該怪誰?想來想去,似乎該怪他自己!


    蕭明暉肺都氣炸了,一把揪著那男人的頭發將他從靜怡身上扯開,抓起靜怡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對著她的臉就是“啪啪”兩耳光。


    麵對多數人譏笑的目光,楚沂簡直是無地自容。這不但是北蕭皇室的恥辱,也是他楚皇室的恥辱!


    接下來又有好幾個長輩提出要畫,雲歡都一一應了。那些平日裏關係不怎麽融洽的,不好意思上前,雲歡也不搭理。


    心中的疑問不過才落音,畫兒便一臉潮紅的走了進來,在雲歡耳邊嘀咕了幾句,雲歡當即一臉震驚。


    狠狠的瞪了楚沂一眼,蕭明暉飛身躍過假山。


    “啊——”


    靜怡一聲淒厲的慘叫,捂著肚子,眼睜睜的看著殷紅的血順著腿間流到地上,人也傻了過去。


    “靜怡!”楚沂聽見自己妹妹慘叫的聲音,再顧不得其他,衝到假山那麵,自地上拾起一件衣裳,裹住靜怡,抱著她向蕭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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