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轉向雲歡,問道:“歡兒,你對這樣的處罰可有異議?”


    雲歡看了一眼爾雅,回道:“父皇,兒媳知道你心中怎麽想的!既然你有心放她一次,兒媳萬沒有阻撓的道理!隻是父皇,他兄妹二人若再敢對兒媳以及兒媳在意的人出手,兒媳定不會再手軟!”


    “雲歡,你去死!”爾雅在原地抱著頭轉著圈,癲狂的叫著,完全沒了一個高門女子的樣子:“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我手下的人,個個都是有情有義,都是值得我真心以對的人。”雲歡說到自己的手下,一臉的欣慰。


    “呃!”容月咬著被子不發一言,眼中有著不後悔的倔強。


    容月聽出她為了自己的事竟然砍了皇宮守衛,並未覺得雲歡殘忍,反而心裏的感動蔓延,比剛剛蕭皇對她的賜封還激動。


    蕭夜離打斷她的話,好笑的道:“卿卿,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秋葉秋月呢?別打岔,老實告訴我。”


    “這才對嘛,我看李放就不錯!”離婚有什麽來不起?離婚的女人一樣可以有春天!雲歡睃了一眼容月,眼中有著算計:“阿玨說,剛剛在宮門前,遠遠瞧見李放從馬上跌落地上,不顧疼痛,立馬翻身起來,還拿銀子賄賂守衛,守衛收了銀子不肯為他傳信,他簡直想要吃人!你知道嗎,這是他從來都不屑做的事,今兒為你算是破例了,顯然是對你有意思呢!”


    “也回了,回去督促霜兒喝藥。”


    容月聽了,呐呐的道:“倒是個多情多義的女子。”


    原來妹妹也知道錦娘的存在!容月更是晦然了,斂眉道:“剛剛跟他閑聊的時候,他提及的。”


    “父皇,若是今兒容姐姐救不回來,兒媳砍掉的不是四個人的腦袋,而是要大力整肅你的皇宮!”


    蕭皇走到院門,頓下腳步,回頭黑著臉道:“歡兒,今兒宮門口的事,明兒定少不了有人彈劾,這次父皇就為你壓下來,記得下次不可再魯莽行事了。”


    雲歡點頭。


    雲歡接過絹包,打開來瞧了瞧,便揉成一團握在手裏。


    “我並非是不敢動她,而是不想動她!”雲歡認真的道:“一開始,我或許是因為無法推脫而被迫接受她住在睿敏王府,同時心裏還存有要玩弄她的心理。不過在她給夫君做的麵中下臣服以後,我突然覺得她不過就會耍些小女兒家的小手段,對我根本造不成威脅!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不值得我為她花心思花時間,所以我才懶於動她。”


    雲歡急切的打斷她的話:“那就說定了,這事包在妹妹身上。好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去辦點好玩的事。”


    “比起你,我算笨了!”蕭夜離狠狠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是不是一回來就發現不對勁了?”


    容月笑了,笑得像個孩子。突然覺得那種毒藥噬心的感覺,也沒那麽疼。


    “這樣說來,李放還不曾婚娶了?”容月又問。


    “回去別院了,說了明兒再來對賬。”


    蕭夜離蹙眉,對書兒畫兒道:“帶她回雅軒收拾東西,傍晚之前,務必將她送回侯家。”


    “是這樣的,錦娘是我旗下的一個管事。應是喜歡李放的,隻是不知李放對她可有情!”雲歡接著將李放的身世以及錦娘跟李放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容月接著為她講了爾雅本來的打算,以及這臣服的妙用。


    容月趕忙道:“我怎麽會嫌棄……”


    容月緩緩轉過頭來,神色黯然的道:“從今兒的談吐,我便能看出他是個不錯的男子。可是……他不是有個錦娘嗎?”


    “你怎知錦娘的?”雲歡問道。


    “姐姐,你怎能妄自菲薄?”雲歡不高興了,叱道:“如今你被賜封為公主,身份高貴,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妹妹還怕你會嫌他配不上你呢。”


    看來自己這個聰明的男人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啊!就是不知道父皇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可也不能隨便殺人!”蕭皇瞪眼道:“你是離兒的王妃,你如此殘忍,可知這影響有多不好……”


    額!


    “姐姐,那可是個大好青年,若是錯過了,別怪妹妹沒提醒你哦!”雲歡乜斜著她。


    “對於你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我很不讚同!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跟幹娘幹爹交待?怎麽跟自己的良心交待?”雲歡看著她這般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頭坐到床沿,輕點她的額頭:“你啊,下次再敢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可不再認你這個姐姐了!知道了嗎?”


    雲歡顧左右言他,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屋子,裝傻問道:“李放呢?”


    “你呀!”蕭皇豎起食指指了她半晌,吹吹胡子,無奈的搖頭走了。13acv。


    揮手讓二人出去,雲歡站在床前,逼視著容月:“說吧,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行!”雲歡想也不想就拒絕,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為她掖好被角,惡狠狠的道:“你就好好的給我躺著,十天之內,不許隨意下床!”


    她錯了?怎麽錯了?


    雲歡漾了漾手中的絲絹包,“姐姐費盡心思弄回來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會浪費掉?”


    容月直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當即好奇的問道:“什麽事?”


    目送蕭皇珍妃走遠,雲歡負手轉向容月,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樣子,立馬變得肅然,對秋葉秋月道:“送你們小姐回房躺好,我有話要問她!”


    皇向對樣在。“皇姐她如果送藥,大可以派秋月秋葉直接送去就好了,何必要如此麻煩把爾雅接到這邊來?這分明就是設了一個局,要讓爾雅百口莫辯嘛!”


    “姐姐,”雲歡鄭重的道:“你錯了!”


    “我卻是在聽了秋月的話後了!容小姐……呃,現在她被封公主,貌似該叫她皇姐了。”蕭夜離突然自說自話的樣子,傻愣愣的,可愛極了,逗得雲歡一樂。


    容月汗顏,隻是不知道她要怎麽辦,遂意興盎然的問道:“妹妹,我可以去看看嗎?”


    雲歡倒是忘了這茬,當初錦娘將李放從東楚國送到北蕭國,一路以自己的內力為他續命,若非有情,又怎會做到這個地步?後來錦娘非要留在北蕭國,想來多半也是因為李放了!


    “父皇,眼光放長遠些,別隻看它目前帶來的負麵影響。”雲歡臉上掛著一絲痞笑,打斷蕭皇的話道:“今兒兒媳砍掉了你幾隻蛀蟲,來日說不定會收獲一支紀律嚴明的皇家衛隊,那時候你一定會感激兒媳的!好了,兒媳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跟母妃快回宮吧。”


    “妹妹……”容月苦哈哈的道:“不帶你這麽整人的!”


    “不給你點教訓,你又怎會記得住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雲歡理也不理她,徑自走向門口,回頭,望著一臉委屈的容月,好心情的道:“就算你這次的方式用得不對,不過為我趕走了一隻討厭的蒼蠅,妹妹我心裏其實還是很感激你的,謝謝你,姐姐!”


    “她心懷不軌,住在這裏遲早是個禍患!你防得了一時,可會防得了她三年?還不如一勞永逸。我明白你心中的顧慮,所以由我這個做姐姐的為你做了,沒什麽不好!”


    秋葉秋月一時間竟不敢直視她,趕忙扶了自家小姐回屋放躺在床上,為她掖好被子。


    “阿玨呢?”


    雲歡傻笑道:“嘿嘿,夫君,你別那麽聰明嘛!”


    “我恨你們每個人!”爾雅丟這句話,便被書兒畫兒帶了下去。


    容月點頭道:“我答應過兩個丫頭,若是這次沒事,我就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


    雲歡麵色認真,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朝廳門跨了兩步,又道:“一個國家的興衰和持久與否,看的不全是一國的戰力有多強,也要看國民的意識!民與國從來都是息息相關的,一個國民如果連最基本的對自己同胞的互助意識都沒有,哪裏會將自己的國家放在眼裏?這樣的人留著隻會成為禍患!”


    雲歡揉了揉被刮疼的鼻子,點頭老實的回道:“是。”


    “你再瞎說,姐姐可不理你了。”容月的臉唰地通紅,將頭別向床裏側:“他不過是見我中毒,心生憐憫,所以才……”


    雲歡出了房門,蕭夜離就迎了上來,抱臂斜著她:“卿卿,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我一個和離過的女子,又比他大上兩歲,怎麽配得上他?我還是安安心心找個老實本分的,做續弦也沒關係……”


    “嗯。”珍妃點點頭,起身囑咐了雲歡幾句,便攙著蕭皇離開。


    容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絲絹包著的紙包來:“這裏麵,就是‘臣服’以及爾雅的頭發。”


    容月錯愕。


    蕭皇顯得有些疲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對珍妃道:“珍妃,孩子們應該還有事要處理,我們回宮吧。”


    “驚瀾……”


    “好吧,事情的確如你所想,不過可不是我讓姐姐這麽做的啊!”雲歡趕忙澄清。


    “我的卿卿,要整一個人何須這麽麻煩?”蕭夜離傲然說著,一把攬過她的頭壓在懷中,“好了,如今她就要走了也是好事一樁,省得在這煩人!”


    雲歡揚了揚手中的絹包,笑得殲詐:“事情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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