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吳翠蘭隨她走出酒樓,情緒低落的叫了她一聲,隨後又歎了口氣。


    “娘,別想了,回去吧。”柳清伸手摟著她微微的笑了笑。


    她不是不生氣,可轉念一想,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當,再怎麽說剛才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大家撕破臉皮也不好看,盡管剛才那樣也和撕破臉皮無異了。


    “好。”吳翠蘭深吸了口氣,看著女兒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心下一鬆,也不再多說,當即點了點頭。


    回到鋪子,柳明武正和活計抬著一個大大的櫃子往內而去,柳清扭頭看了一眼吳翠蘭發現她也是一臉疑惑,便走過去幫著扶了一把“爹,你抬個櫃子來幹嘛?”


    “是你外公讓弄的,非說你屋裏那櫃子舊了,要給你換個新的。”柳明武抬著櫃子和活計一起往裏走,一邊抽空看了她一眼“你別弄了,小心呆會弄傷了手。”


    “我屋裏那櫃子不是前年才打的嗎,爹,你別抬我屋裏去了,擱你和娘房間裏吧。”柳清忙阻止道,她屋裏還有個大活人呢,要是林彥來不及跑房梁上那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我和你娘用不著這麽大的櫃子,哦,對了,你外婆給你和小寶做了衣裳,還在牛車上沒拿下來呢。”柳明武腳步不停,額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爹,爹,你擱小寶屋裏去,我挺喜歡我那櫃子的,而且這個櫃子太大了,往屋裏一擱太擠了,小寶房間大。”柳清抹了把虛汗,趕緊讓他往小寶房間去。


    “那好吧。”柳明武看了看櫃子,確實是太大了,便和活計抬著去了小寶的房間。


    吳翠蘭跟在後頭笑著搖搖頭,伸手彈了彈她的腦袋“給你換個新櫃子還不樂意。”


    “這個櫃子太大了,還是給小寶吧,隨便他裝什麽去。”柳清笑嘻嘻的抱著她的胳膊,說完又湊到她耳邊道低聲道:“娘,今天我相親這事你別給我爹說,不然非得把他氣壞了不可。”


    “這個娘自然是曉得的,好在你爹今天不在,不然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呢!”吳翠蘭無奈的歎了口氣,那薑家的婦人不是個好相與的,還突然扯到王家的事,不管怎麽樣這門親她也不會再多加考慮了。


    當年王家的事還鬧了好一陣子,說閑話的人也不是沒有,隻是這麽久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起。


    柳明武把櫃子在小寶的房間裏安置好,便和夥計一道走了出來,見吳翠蘭這樣不由得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莫不是病了吧?”


    “沒事,你去忙你的。”吳翠蘭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


    柳明武摸摸頭,眼神詢問的看向了柳清,柳清笑著攤攤手,推著他去了前頭,她可不敢保證柳明武再呆下去會不會被吳翠蘭痛罵一場來出氣。


    林彥在房間裏聽著外頭傳來的聲響無聲的彎了彎唇角,接著垂下頭來看向手裏柳清買來打發時間的雜書,平日裏看多了那些四書五經一類的書,偶爾看看這種雜書就當修身養性了。


    晚上柳清親自下廚,炒了一個黑木耳炒雞蛋,一個清燉豬蹄,兩個青菜,還熬了一鍋乳鴿湯,這些都是有利於恢複刀口的。


    柳清偷偷的把每碗菜都留了一些出來,,特別是那乳鴿湯,她放了三七枸杞等藥材進去,這個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盛了滿滿的一大碗裝在食盒裏給林彥送了過去。


    在看著他把湯喝的點滴不剩後,柳清這才滿意的出來了,還順帶的囑咐了他幾句讓他別出來之類的話。


    林彥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肚子,那麽大一碗湯硬是點滴不剩,全進了他的肚子,剩下的還有這些飯菜,再加上一碗雞蛋羹,全都是要吃下去的。


    他飯量雖然不小,但把桌上的這些吃了估計也要撐個半死吧!


    林彥歎了口氣,看在柳清的好廚藝的份上,他也要全吃了,不然等玉華他們來了,他哪裏還能吃到撐,那些家夥可是在邊疆吃幹糧吃到反胃的。


    等柳清再次進來的時候林彥已經將所有的飯菜吃下了肚,一點都沒剩下,那些碗筷也收拾了放在食盒裏。


    “幹什麽呢,你傷還沒好,不能總是走動。”柳清疑惑的看了一眼在房間不斷踱步的林彥,皺著眉頭將他按在凳子上。


    “沒事。”林彥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肚子。


    柳清瞥了他一眼,拿著食盒出去將碗筷洗了放回原位,又從廚房裏燒了熱水過來給林彥擦身子,自己則是拴了廚房的門,脫了衣裳泡在熱水裏舒舒服服的歎了口氣。


    今天一天還真夠累的,不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心累,看來不管古今中外,這相親都是一樣的,真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柳清無趣的嘖嘖兩聲,閉上眼將身子整個泡在熱水裏。


    夜色漸濃,柳清將衣裳穿好,掩嘴打了哈欠,伸手開了門,頓時就聽到手下的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


    柳清那一絲淺薄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側著耳朵聽了一陣,院子依舊是寂靜無聲的,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門縫出來了。


    輕手輕腳的關好門,柳清拍了拍胸口,這破門遲早得給它換了,大半夜的多嚇人啊!


    回到房間,柳清一抬眼便看到林彥裸著上身,眉頭緊鎖的拆著身上的棉布。


    無視掉那發達肌肉,快步走過去將他按在床沿坐好,迅速的將棉布從他身上拆了下來,柳清就著昏黃的燈光看了看他的傷口,沒有化膿,也沒有發炎,這樣應該算是好的吧,她也不是大夫,隻是通過簡單的醫療常識來辨別。


    撒藥,包紮,柳清已經做的很是順手了,做完這一切,下意識的在他那鼓鼓的胸肌上拍了一下,就一下,屋裏的氣氛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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