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李仙這人不是特別在乎這些,但凡其他勢力,手下有一撥人一直謀奪最高首領的權力,不願意付出忠心,那麽就是直接被清洗的結局。


    陳廣勝姓陳,也是原來謝家的血脈,隻是隔得特別遠,算是遠方親戚的遠方親戚。


    不過,這樣一來,原先受自己訓練的王小明等人一個個混出人樣來,成為連長和排長什麽的,手底下有數十號到一百多人聽命,而自己卻還是十幾人的教官團中的小字輩,陳廣勝心裏也是有些發苦的。


    隻是,為此拋棄謝大小姐和趙虎將,跑到李仙跟前效忠,陳廣勝自覺也做不出來,隻能平時發發牢騷什麽的,暗中向趙虎將遞話,不要老想著跟李仙這種才具胸襟都遠遠超過自己的人對著幹。


    直到最近,上麵的人終於開竅,由謝大小姐出麵,將陳謙的遺書交給李仙,正式宣布原來的混元宗老人和謝家的人願意向李仙臣服,承認李仙對混元宗的控製,這才使得事情出現轉機。


    李仙在近期的一次會議上表示教官團也要有所流動,就是說允許一些表現出色的軍官成為教官,也允許教官下到基層,成為普通軍官,算是給混元宗的老人們向上的路了。


    李仙一直比較看重陳廣勝,成為軍官的第一批教官中應該有他一份,然而成為普通軍官後怎麽做,怎麽發展,也是陳廣勝考慮不已的事情。


    “我就是下了連隊,也是到營長所在的一連去,怎麽會去你們二連?”陳廣勝心裏一動,開玩笑似地說道。


    “嘿嘿,一連是好,武器配備什麽的都優先照顧,而且離營長也近,能學很多東西。


    不過,你想好了,你去一連就得從副班長或班長開始做起,哪有可能我們二連,來了就是副連長。”王小明卻是不以為然。


    護衛隊現在有八百多人,分為五個連,每個連一百五十多人,由李仙自封營長。


    王小明原來是想當一連連長的,結果李仙不幹,非要把人扔到二連去,由自己直接兼任一連連長,平時連裏的事務都由副連長負責,但這名義上的事情卻一直不放鬆。


    王小明一開始不明白,但隨著時間流逝,懂的事情漸漸多了起來,才明白李仙這麽一番安排的意義,才不敢再在李仙麵前提出什麽要當一連連長的話來。


    一連算是李仙的嫡係,從訓練到武器裝備都會得到一定傾斜,但同樣人才也多,資曆也相對高一些。


    陳廣勝自覺自己比王小明強一些,要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教官團,沒有機會實際掌控軍隊和建立功勳,這二連連長的位置恐怕都得是自己的了。


    誰不知道表麵上趙虎將是護衛隊的第二人,李仙的左膀右臂,但是不管從名義來講還是實際情況來講,李仙最看中的肯定是二連連長和一連副連長呢。


    不過,以李仙的心性,對一連軍官的要求很高,陳廣勝要到一連,肯定會被要求從最低職務做起,比如副班長或班長;還不如到其他連隊,直接就能從排以上軍官做起。


    這些小九九,原先淳樸的獵戶和店鋪夥計現在也都能算得很明白的。


    “再說吧,軍官的任免還要看營長的意思,我也不能自己瞎想吧。


    營長以前不是說過嗎,我們護衛隊員特別是軍官,都要有組織性和紀律性,要服從組織,而不是整天想著跟上麵要官職要錢。”陳廣勝搖了搖頭,不願意將這話題繼續下去。


    現在這個時機不對,場所不對,連這個談話的對象都不對,繼續說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也對,我們先對付好這些洋鬼子再說吧。”王小明目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但表麵上卻哈哈一笑,異常淳樸地說道。


    在這時候,李仙就在整個船隊最前麵的千噸大船上,向手下的護衛隊員下達命令:“把所有風帆都掛滿,全速前進,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李仙所乘坐的船隻叫牛津號,正式第一次劫掠的時候跟劍橋號一起捕獲的英國船隻。


    這艘船也算是頗具傳奇色彩,極大改變了李仙的對英戰略,使得他原先躲起來偷偷搶劫些美國船的想法破產,最後隻能打腫臉充胖子,向手下和王九玄等人解釋說自己一開始就想跟英國人大幹硬幹的。


    本來,這艘船的名字不叫牛津號,但李仙覺得既然是跟劍橋號一起捕獲的船,就應該改稱作“牛津”。


    與之相對應,“牛津”號後麵的兩艘船分別叫做“哈佛”和“斯坦福”,其中隱藏的冷笑話隻有李仙自己才明白。


    此時,牛津號在李仙的指揮下全速前進,向前方的窩拉疑號全速駛去。


    前方的船自然以軍艦窩拉疑號為首,再由十幾艘商船配合,聲威煊赫。


    窩拉疑號的船長是位經驗老道的海軍軍官,看到李仙的船隊全速駛過來,立即明白其意圖,大怒起來。


    “好膽,竟敢挑釁大英帝國海軍的勇氣,命令窩拉疑號全速行駛,向敵人迎頭前進!”船長抽出佩劍,大聲向部下下達命令。


    在如今這個特殊的情況下,窩拉疑號其實也沒有其他戰術可以選擇,船長的命令看起來有些冒失,但也是唯一可行的應對方法。


    在雙方首領的有意催促下,雙方船隊以驚人的速度迎麵駛過去,好吧,以這時代的航海技術,就算雙方怎麽努力,兩艘船的相對速度也不超過二十五海節(每小時四十公裏),遠遠稱不上高速。


    李仙親自握住方向舵,感受著微風拂麵,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幕,腦子裏想的全是施瓦辛格等先烈的事跡,以及八十年代熒幕上經常出現的車輛迎麵相撞的場景。


    “讓撞擊來得更猛烈些吧!”


    隨著李仙的咆哮,窩拉疑號和牛津號船首對著船首,迎麵撞過去。


    在這狹窄的水道,當有一艘船全速駛過來的時候,另一艘船也絕不能側身避開,那樣對麵船隻的堅硬船首就會撞到己方船隻的柔軟側麵,結果會如何,施瓦辛格和無數港產影片都已經證明了。


    在雙方指揮官的意氣用事下,窩拉疑號的船首和牛津號的船首就戲劇性地撞到一起,雙方的船員都成了滾地葫蘆,在甲板或船艙裏不斷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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