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陸昔然有些精神恍惚,有點意外又有點開心,以至於她回到家的時候,還處在一種神遊的狀態中。


    陸昔然一進門,一直等著她的井序就走過來伸手抓她的包,把她給嚇了一跳:“你做為什麽?”


    “拿攝像機導圖像出來看。”井序說著將包從陸昔然肩上扯下來,他看陸昔然臉頰有點紅:“你喝酒了?”


    “沒有。”陸昔然忙拿出手機找話題岔開自己臉紅的事:“我覺得那個花園怪怪的,我還拍了一張全景呢。”


    她剛一解鎖,劉凱的信息就彈出來,有一張她站在精神病院走廊欄杆前的側麵照片,還有一句話:“到家了嗎?”


    照片上的她,齊肩的短發被風微微吹起,她側臉迎著陽光,藍色條紋裙襯著背後白色的建築,看上去格外的青春美好。


    陸昔然覺得這是自己最好看的一張照片了,雖然是在精神病院拍的:“嗯,你呢?”


    “我還在地鐵上,才分開就有點想你,周末一起看電影好不好?”


    井序看抿著嘴偷笑的陸昔然:“你幹嘛呢?不是說要給我看照片嗎?”


    陸昔然忙把自己拍的花園翻出來給井序看:“你看,花園修這樣也太奇怪了吧。”


    “算你還沒瞎,這是個困陣。”井序接過手機認真的看了看:“難怪蛇精說它進去了就出不來,這個精神病院的建築布局加上這個陣,隻要是有遊魂經過誤闖了進去,那就會被困在裏麵了,這種陣雖然沒有什麽實際作用,可另作他用就不一樣了。”


    他晃了一下手裏的手機:“陸昔然,隻怕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你看到那些病人那麽安靜,不是因為藥物,而是有人提走了他們的部分魂魄。”


    陸昔然心急的看著井序,她還沒回劉凱的信息呢,手機現在在井序手裏,怎麽樣拿回來才能顯得特別的自然呢,她很敷衍的說:“哦。”


    井序有些奇怪,陸昔然一向聽到這種事就跟打了狗血似的,拉都拉不住的要去除魔衛道,可現在的反應未免太反常了:“陸昔然,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陸昔然忙打了個哈欠:“手機給我,我要去睡覺了。”


    井序看看牆上的時鍾,才八點過十幾分:“我記憶中你可是不到十二點不睡覺的。”


    “那樣的作息太不健康了,我打算從現在開始,過一種健康的生活。”陸昔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表情不自然的掃了兩眼井序手裏的手機。


    井序雖然不太相信,可又挑不出什麽毛病來,而且接下來的事情他還沒計劃好,暫時也用不到陸昔然幫忙,他把手機遞給陸昔然:“你去睡吧。”


    陸昔然忙拿著手機回到房間,趕緊給劉凱回複了一個字:“好。”


    看著劉凱回過來的笑臉,她也忍不住笑了。


    陸昔然和劉凱聊的正不錯的時候,井序突然推開門進來,他看著拿著手機的陸昔然:“趕緊睡覺。”


    “現在才九點半,我睡不著。”陸昔然被嚇了一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機塞到枕頭下麵:“少女的房間是不能隨便進的,你給我出去!”


    “你現在給我立刻睡覺,養精蓄銳積蓄生氣排毒,明天我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井序麵無表情的說。


    陸昔然翻了個白眼:“我說我睡不著你沒聽到啊?要我睡可以,一棒子打暈我吧。”


    “不用那麽麻煩。”井序打了一個響指。


    陸昔然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陸昔然醒過來的時候,晨光已經布滿了整個房間,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而井序站在床前,手裏拿著一根采血管看著她。


    井序問陸昔然:“昨晚睡得怎麽樣?”


    陸昔然有些恍惚:“還行……”


    她隨即想來起來:“不對,昨晚你把我給弄暈了,你也太過分了吧!”


    “可是你主動提出來把你給打暈的。”井序晃晃手裏的采血管:“隻有你的精氣神都很飽滿的情況下,才能采到最好的心頭血。”


    “心頭血?”陸昔然一聽,吞了口唾沫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領口,坐起來縮在床頭瞪著井序,聲音有些發顫:“你別過來!”


    “左手伸給我。”井序很平靜的說。


    “你要做什麽?”陸昔然緊張得又吞了一口唾沫。


    井序懶得和她廢話了,直接打了一個響指,陸昔然覺得自己頓時像是被冰給封住了,全身上下都動不得了,她眼睜睜的看著井序抓住她的左手,捏住她的小指。


    “心藏神,乃君主之官,手少陰心經的末端就是左手小指的少衝,我要在這裏下針取血。”井序說著扯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像是動物的鱗甲,上麵還有一個尖刺,他就用這個尖刺刺破了陸昔然的手指,然後用采血管在傷口那裏盛血。


    他掃了陸昔然一眼:“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要脫你的衣服?”


    陸昔然當然不會承認了,可她又沒法說話,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井序采了她滿滿一管的血。


    采了一管血以後,井序又打了一個響指,陸昔然頓時覺得身上那種冰封的感覺立刻消失了。


    陸昔然試圖收回自己的手,抽了一下卻沒能從井序手裏把手指給抽回來:“你早說這麽采血的話,我一定積極主動的配合了啊。”


    “別動。”井序把陸昔然的小指抓住,在她的傷口上揉了揉,才鬆開陸昔然的手:“首先呢,我喜歡看你不情不願驚慌失措的樣子,其次呢,隻有在你驚恐的時候,全身的生氣才會最大的被調動起來,取的血也會因此更有生氣。”


    他抓起床頭櫃上從鎮龍井複印的道觀手記:“你有時間和我計較這些小事,不如好好練練上麵的符和禹步。”


    “禹步在各地的說法和走法都不一樣,在西南地區更是花樣百出,你能肯定這個道觀裏流傳下來的是正宗的?”陸昔然嘴硬的說。


    “你出來。”井序示意陸昔然跟著他往客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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