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歡一臉不信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樣子,腦中芯片傲然說道:“神也是人啊,他們也有壽命,也會死的,所以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我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所以你的觀點讓我一時難以接受。”楚歡說著想了想說道:“小時候我沒少看神話故事,那些神仙人物不都是活上千年嗎?”


    “上千年……時間並不長啊,這個大陸存在了二十多億年,這點是不可否認的吧?你們這茬人類才存在多少年?幾千年吧,曾經的恐龍時代可是存在了上億年,還不是說沒有就沒有了……”


    “我……”楚歡一時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麽。


    “你不用想那麽多,這個世界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像星辰聯邦那邊佛教昌盛,還有其他大洲的國家,有時皇權交替,必須有教廷的人出麵,皇權神授就是這個道理。”


    “廢墟之城也有神權。”


    “這個世界不僅隻有人類啊,還有很多動植物,每一種動物都有它們自己的神。”


    “神也有好有壞啊。”腦中芯片似乎陷入了回憶:“在我那個時代,幾乎每個人都是超能力者,他們就是神嗎?在普通人看來或許是,但是他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戰爭,也會死亡,就像有的神喜歡逛青樓,有的神喜歡賭博,我倒是覺得人和神沒什麽不同。”


    “區別就是能力的大小,就像你們沛國,現在不是開始流傳著一句話嗎,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一連說了這麽多,小星星似乎還想說什麽:“你們人類總說把握自己的命運,他們能控製自己血液的流速嗎,能控製指甲的生長嗎,甚至連頭發什麽時候禿頂都控製不了,何談掌控自己的命運?”


    “很多人不信這個啊。”楚歡小聲的說了一句。


    “那是他們還不夠絕望。”小星星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像沛國每年過節貼春聯放鞭炮給祖宗燒紙錢……還有很多人嘴裏常說的老天爺,老天爺是什麽?這些不都是信仰的一部分嗎,隻是很多人身在其中當局者迷罷了。”


    “我怎麽感覺你像一個傳道者?”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給你說這些的原因啊。”


    “嗯?”


    “從沛國走來到現在,你有沒有想著試圖改變這個現狀?”


    “有啊,隻是一個人身單力薄很難改變什麽。”


    “記住我說的。”小星星認真了起來:


    “如果有三五個人願意追隨你,你就可以很驕傲的說自己牛逼。”


    “如果有十個人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你這一生就是立馬死了也值了。”


    “如果有一百個人對你死心塌地,你就是想不幹成點什麽都難。”


    “如果有成千上萬的人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情,你就是神。”


    “所以,你想改變這個世界……你可以試著把自己的想法賣出去……當買你想法的人多了,這個世界慢慢就變得不同了。”


    “自古宗教最聚人心,有事更是一呼百應,所以咱們要不先成立一個組織?”


    “要我看就叫太平教?你就說信我者永生,到時候一定門徒遍地……”


    “……”


    楚歡本打算第二天再去十萬大山看個究竟,腦中芯片說了這麽多,他聽完感覺腦子裏嗡嗡直響,沒有一點睡意,於是就決定夜探十萬大山。


    就這樣急行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見到了小鈴鐺爺爺給他說的地震帶。


    上萬米的深坑,最深處深不見底。


    深坑的周圍都是一些常年累月積累的動物屍骨,沒有一個人類。


    光禿禿的群山環繞,站在一處高峰上,楚歡望去,入目皆是荒涼。


    “有什麽發現?”楚歡問腦中芯片,其實他能感覺到一絲異樣,這裏的溫度要比古城那邊還要熱許多。


    按道理地勢高的地方應該更冷才對。


    空氣裏似乎也不是很幹燥,可是奇怪的是就是沒有生命的跡象,一顆草都沒有。


    “這不是地震。”借助楚歡的雙眼,小星星正在觀察這一塊石塊,隨著楚歡手微微用力,化成了石沙。


    “再強大的地震也不會把所以動植物的生機奪去。”


    “剛開始我懷疑是核爆,現在看來也可以排除了。”


    “核爆?核武器爆炸?”楚歡在永安的時候聽電視上講過核武器,威力極大,不過望月古城雖然曆史悠久,但那個時候科技水平應該還沒有到能研發核武器的地步,不然他們早就一統望月大陸了。


    就是星塵聯邦和沛國這邊研發出來也立刻簽署了禁止使用條列,為的就是防止戰爭擴大化,不然一個城市扔一個核武器,這個城市基本上就完了。


    “不是地震,不是核武器,那是什麽?”楚歡問了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偶爾會有被人窺視的感覺。”小星星忽然問道。


    “有啊。”楚歡隨口答道:“剛才我方便的時候,故意抬頭看天就是擔心被人偷窺。”


    “……”


    “無聊。”小星星說完陷入了沉默。


    “生氣了?”楚歡試探的問了一句,現在腦中芯片和他融為一體,應該不會害他,不然他要是死了芯片怎麽辦?隨著他埋在棺材裏?那就是真的暗無天日了。


    隻是偶爾會覺得怪異,畢竟……


    “人類的邪念啊……唉。”小星星歎了口氣:“你放心,我對你們人類的情情愛愛不感興趣,更不會沒事好奇你在想什麽。”


    “說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秀恩愛死得快沒聽說過?你為什麽出事?還不是因為李尋……”


    小星星提到李尋,楚歡愣了一下,隨後無言。


    “走吧。”小星星直接說道:“咱們直接去廢墟之城?”


    “我得回古城一趟。”楚歡說著給小星星講起了小鈴鐺。


    “你是想幫助他們?”


    “試試吧。”楚歡回道:“剛才話說了一半,你有什麽發現沒有?”


    “有啊。”


    “什麽發現?這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給我一個必須告訴你的理由?”


    “這……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我隻是一種猜測,還沒有證據。”小星星解釋道:“現在給你說也隻會讓你徒增煩惱,所以,你還要聽嗎?”


    “好奇可是會害死人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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