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喬竹酒沒能聽出味道來的曖昧之詞,翟玉芳抿了抿額前青絲,起身邁步離去,喬竹酒隻顧著今夜有酒解饞,未曾多思,等填飽了肚子,用一個盤子裝好給無常的吃食,便回返自己房間而去。


    之後的一整天,喬竹酒都在揮劍、奔跑中度過,饒是他百般刻苦努力,也仍未能在夜色降臨前完成戚策交給他的任務,經由今日與翟玉芳交談,戚策倒沒再去裝著好人激勵喬竹酒夜練,隻說讓他快點適應這種淬煉體魄的強度,早日能夠修煉內力和劍招。


    喬竹酒自是滿口答應下來,最終身披月光,拖著已然累得麻木的雙腿往自己房間歸返,來到門前,屋內漆黑,嘴饞的他又想起今早翟玉芳的承諾,舌頭上的味蕾跳動不已。


    還以為翟玉芳沒來的喬竹酒摸黑入門,映著月色走到桌邊燃起蠟燭,屋內明亮起來,他不經意一掃,看到床上坐有一人。


    “誰!”


    喬竹酒驚慌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舉起手中重劍,喝問一聲道。


    待他喊罷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師娘翟玉芳,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隻見翟玉芳盈盈起身,目光投到桌上,道:“小竹酒,你看師娘給你帶什麽來了?”


    喬竹酒順著翟玉芳視線看去,桌下放著一壇酒,上麵扣著一隻大碗,有酒解饞,頓時令他歡顏,早就忍不住酒癮的他就要拿起來啟封暢飲,翟玉芳卻走了過來,舉手揉著自己的香肩嬌弱道:“哎呦,為了給小竹酒抱這麽一個大家夥來,師娘肩膀都酸死了呢。”


    說著,翟玉芳就近坐在了喬竹酒身側木椅上,後者再如何不知晉城外的人情世故,卻也明白此時應該做什麽。


    雙手按在翟玉芳肩上輕揉,喬竹酒半點歪心思也無,晶亮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壇子酒發光,喉嚨裏還不停往下送著口水。


    翟玉芳把一切聽在耳中,心裏偷笑,又生出贏得虞溫月一籌的快感,過了一會兒,火候拿捏差不多的她,拍拍喬竹酒的手,笑道:“小竹酒捏完舒服多了,不枉師娘費力給你偷來這壇冬爐酒。”


    “冬爐酒?”喬竹酒以前在晉城喝酒,隻管好喝與否,從未糾結過酒的名字,如今聽聞此言,不由發問。


    翟玉芳勾起喬竹酒的興趣,更加得意,說道:“咱們青蒼派收徒,向來不問過往,所以小竹酒以前做過什麽,家室如何我和你師父都不在意。聽策兒說你非是廬城人,因此你不知冬爐酒也在情理之中。”


    “冬爐酒,乃是廬城裏最有名的客棧——錦廬客棧,釀製而出,酒如其名,宛如冬日火爐般熾熱狂烈,酒勁極大,小竹酒可別喝的太急傷到身子。”


    翟玉芳解釋後,喬竹酒不僅沒有想象中的遲疑,反而更加興奮歡喜,得到翟玉芳點頭同意,他才急切的將酒啟封,小心翼翼不灑半滴的倒滿一碗,端到鼻子前深嗅一口,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喝完一碗冬爐酒,喬竹酒感覺好像有一個火爐順著自己口腔喉嚨流入腹中,不同於自己以前所飲美酒的香氣在嘴裏衝撞,讓他忍不住閉目回味許久,方才大喊一聲。


    “好酒!”


    喊罷,喬竹酒在翟玉芳震驚的眼神裏,一碗接一碗往肚子裏灌酒,等他把一壇子冬爐酒喝完,也僅是麵頰微紅,神情仍顯露意猶未盡之態,讓懷有小心思的翟玉芳暗自頭疼,她實在沒有料到,一大壇子冬爐酒竟然都沒能叫喬竹酒不省人事……


    翟玉芳今夜的想法是,灌醉喬竹酒,引他與自己行床笫之歡,事後便說他醉酒亂來,再慢慢疏導,以致於讓其成為自己裙下臣子。


    可此情此景,哪裏還由得住她按計劃行事?!


    “不管了……”


    翟玉芳今夜對喬竹酒勢在必得,索性趁著喬竹酒半醉半醒,添以自己手段施為,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談其他,這般想著,她便扶著喬竹酒說領他躺下歇息,兩人來到床邊,翟玉芳假裝力竭,哎呦一聲掛著喬竹酒身子一並躺在床上。


    翟玉芳胸前飽滿緊壓喬竹酒雙臂,嬌軀水蛇般扭動一二,引得多日不嚐晉城姐姐們疼愛的喬竹酒身下來了動靜,翟玉芳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容貌又屬於中等偏上之姿,此時她發絲淩亂,雙眼桃粉之色濃鬱,與喬竹酒那對晶亮眸子對於一處,兩人情不自禁就要將唇瓣湊近,而喬竹酒的雙手,也開始徐徐覆到翟玉芳胸前軟肉上。


    就在一切就即將水到渠成,離家的喬少爺自認可以不顧娘親教導,從而“守得雲開見月明”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俏臉泛寒的虞溫月懷抱無常冷立門前。


    門外夜風一吹,喬竹酒醉意醒來大半,翟玉芳更是驚慌起身整理淩亂衣物,等二人皆是看清來者何人,才盡鬆口氣。


    喬竹酒心裏所想,大多是擔心自己師娘惱怒自己方才所為,而翟玉芳則是不滿於虞溫月壞她好事,眼看今夜計劃難成,翟玉芳於床上起身,走到門前推開虞溫月,冷哼一聲離去。


    喬竹酒目送翟玉芳離開,趕緊跑過去把房門關好,而後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懊惱道:“冬爐酒酒勁兒是大了些,換做晉城的酒,哪能做出如此無禮之事,隻盼師娘莫要責怪就好。”


    虞溫月今夜早些時候出門透氣,正好看到翟玉芳抱酒鑽進喬竹酒屋子裏,於是就打開自己房門,端坐在門口打算等喬竹酒回來一探究竟。


    後來發生一切,都在門口偷聽的虞溫月監視之下,直到屋內兩個人影倒在床上,她才忍不住破門而入,阻止了這一切發生。


    懷抱無常的虞溫月臉色甚是難看,也不知心中哪來的無名火,上前狠狠踹了喬竹酒屁股一腳,瞪著那雙丹鳳眼,別有韻味的怒道:“以後不許你不正經,你再被我看到不正經,我就……”


    莫名挨了“小丫頭”一腳的喬竹酒不明所以,順著活茬接問道:“你就如何?”


    虞溫月被這麽一問憋紅了小臉,怎麽也想不出威脅喬竹酒的話,隻能冷冷丟下一句勸告之詞。


    “總之她不是什麽好女人!”


    給讀者的話:


    ps:好好碼字,積極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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