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城內最高的酒樓叫天香樓。


    遼陽城內最有名號的酒樓是天香樓。


    遼陽城內要價最高最顯身份的還是天香樓。


    今晚天香樓上人氣爆滿,熱鬧非凡。城裏的兩位絕代土豪在宴請一位新晉的絕代土豪吃飯。請客的一個叫包紅發,一個叫金萬增。被請的就是那位一跺腳震的人肝兒顫的侯老仙。


    主桌上貴客盈滿衣光鮮豔,緊挨著侯野棠的是,左邊包紅發,右邊金萬增。


    隻見包紅發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說了一句:“今兒個這真是前五百年化作一日紫氣東來!”


    剛說罷,換得滿堂喝彩。


    金萬增端著酒杯站起了接了下句:“後五百年絕無僅有金仙滿天!”


    這一句說完,更是彩聲雷動。


    侯野棠站了起來,天香樓上下五層大堂,密匝匝圍坐的賓客立刻呼啦啦全都站了起來。


    侯野棠大袖一揮:“來來來各位,今兒個我侯老仙和你們不醉不歸!”


    天香樓上立刻千朋齊喝:“不醉不歸!”


    侯野棠高興,舞動一雙風卷殘雲的包金筷,甩開一張能裝四海的獅子嘴,迎來送往,來者不拒。


    包紅發和金萬增那更是高興,給侯野棠左敬一杯,右喝一個。碰杯叮當山響,滿臉都是紅光。


    此時那位蘇先生端著酒杯來敬侯野棠:“侯老仙人,在我看,您和金老爺和包老爺那真是前生今世注定的緣分呀。”


    侯野棠:“哦?這怎麽說?”


    蘇先生:“你看啊,包老爺的名字叫包紅發。那倒過來念就是發紅包呀!”


    這一重大發現立刻引起滿桌賓客的驚歎叫好。


    蘇先生:“包紅發這三個字正著念可以理解成包準紅運大發。反著念是大發紅運給包家。又可以理解成,今天發了一個紅包給老仙家。”


    “好!”滿堂鼓動,為蘇先生叫好。


    包紅發立刻說:“我給老仙家發紅包,反過來說,老仙家發給我的紅包那才叫一個巨大呀!”


    又是滿堂的叫好。


    蘇先生:“我們再來看看我們家老爺的大名:金萬增。順著念,黃金萬兩天天增。反著念是增加萬兩到金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玄機不資道大家發現沒有?”


    蘇先生故意賣個關子,引的大家紛紛嘰嘰喳喳猜測這個“金萬增”的名字裏還藏著什麽玄機。


    蘇先生得意的搖頭晃腦:“金萬增金萬增,那個增字正好與贈字諧音的呀。金萬贈金萬贈,可不也像包紅發包老爺的名字一樣,一位與老仙家互發紅包。一位與老仙家互贈萬金。你們大家嗦,今天這三位貴人是不是前生今世注定的緣分呀?!”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筆杆一動千軍萬馬,咬文嚼字吞海翻江。經蘇先生這麽一分析,全場再次爆發雷鳴般的喝彩聲。


    侯野棠看著左邊的發紅包,再看看右邊的贈萬金。高興!這可真是湊足了八輩子的巧,撞了十代人的運。這回紅姐的生活絕對是不愁了。高興!今兒個必定是個不醉不歸!


    “哎呀哎呀!疼!”


    侯野棠是被拽著耳朵叫醒的。等他睜開眼一看,紅姐居然正杏目圓睜的瞪著他。身後邊跟了一群手忙腳亂的金府的丫鬟老婆子們。


    原來昨晚侯野棠喝得過大了,醉的跟一灘酒糟拌爛泥一樣。被送到了金府內宅休息。害得紅姐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晚上。也沒像往常一樣去城裏賣豬肉。一直等到天亮,金府的人駕快車過來報信兒,說昨晚上沒來得及轉告,侯老仙家喝的太盡興,就醉倒在金府上了。讓紅姐別擔心。


    紅姐憋著一肚子氣,上了金府的馬車直奔城裏而來。


    進了侯野棠醉倒的房間,直接用手就把睡的破馬張飛的侯野堂給提留起來了。


    侯野棠一看是紅姐,趕緊堆出一臉笑來:“紅姐,你來了。”


    那群丫鬟老媽子看侯野堂醒來了,就都出去了。關上房門,就剩下這對小兩口,你們是罵也好鬧也行,反正都是打不疼罵更親的家裏事了。百姓過日子講的是:夫妻沒有隔夜的仇,滾滾床單一宿到亮日上高頭。


    紅姐把手放下,坐在一張椅子上,也不看侯野棠,說:“本來我也懶得來找你。你知道明天是啥日子不?”


    侯野棠站在地中央,像個犯錯的小學生,撓撓頭:“啥日子?”


    忽然想到什麽:“哦!是紅姐生日?”


    紅姐嗔嗔的瞪了一眼。


    侯野堂又忽然的:“哦哦!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紅姐啐了一口:“明天是老太太的壽辰。”


    侯野棠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老太太?哪個老太太。忽然就想到了會不會是田二他媽?脫口而出:“是田……哦不,是我媽的生日?”


    紅姐點了點頭:“本來,我前幾天就跟田二說了的。可就怕你這一鬧騰,把母親的壽辰給錯過去了。”


    侯野棠一聽紅姐說她前幾天就提醒田二了。這話怎麽聽起來感覺她已經早知道現在跟她說話的田二跟那個田二不是一個人?可紅姐為什麽一直沒點破呢?


    侯野棠心虛的看了看紅姐,紅姐好像氣消了許多,一直也沒怎麽看侯野堂。又說:“這個話我也通知到了。明天就是母親的壽辰,你看著辦吧。我回去了。”


    說完,紅姐起身就走了。


    侯野棠一直心虛的看著紅姐那像磁石一樣吸引他的美麗身影消失在庭院裏。


    剛才那個疑惑又在侯野棠的心裏生了出來。他細想了一下自從第一次瞬移到田二身體到現在的情情景景。


    記得他第一次不小心跟紅姐開口說話,那時候他正在院子裏看田二撿回來的那堆破爛家具。他不小心問紅姐這是哪來的。記得紅姐當時正在做針線活,貌似沒聽見,但好像又聽見了,而且又在那裏發了一會呆。侯野棠當時還覺得沒什麽,可現在回憶起來就神情怪怪了。


    越想越是那麽回事,再想想之後每次瞬移過來,隻要一聽到侯野棠開口說話,他都能感覺到紅姐神情的微妙變化。那絕對不是討厭的神情,但又給人一種若即若離藕斷絲連想迎還拒的感覺。


    紅姐為啥不點破他不是田二?而且紅姐為啥不但不點破,還能允許我睡在她的身邊。雖然,一直隔著那張小方桌?難道紅姐她心裏……


    侯野棠想到這裏不禁臉紅心跳,跟個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羞澀中嚐著甜蜜。不禁又想到剛才紅姐進屋後對自己那一怒一嗔一啐,更加甜蜜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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