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過來尋火青川青不過是有事吩咐罷了, 並未想要打擾冀行箴做事。待到兩人領命而去,她便打算去永安宮一趟,與俞皇後說說這事兒。


    哪知道剛剛拿定主意人都還沒走出昭寧殿的院門,就被人從後給叫住了。


    “太子妃請留步。”銀峰氣喘籲籲地喊著跑來。看到阿音停下了,他猛跑幾步到了她跟前, 行禮後方道:“殿下請太子妃進屋一敘。”


    阿音還在思量著怎麽和俞皇後說起鄭老夫人的那些事兒, 聞言後稍微愣了下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阿音朝屋內方向看了眼,見那裏門窗緊閉,門簾子也都遮掩得嚴嚴實實, 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好罷。”


    冀行箴每日裏處理政事極其辛苦,她這樣貿貿然去打擾他, 會不會害得他吃飯都來不及了趕著做事?


    銀峰不知她心中的顧慮, 聽聞她自言自語的話後頓時想岔了,嘿嘿笑著說道:“那有甚麽不好的?門窗一關,小的們又守在外頭,您和殿下怎麽著外頭都聽不見。”


    阿音聽了這話氣得瞪他, “就你嘴貧!”


    銀峰自知失言,趕忙不住的朝著阿音躬身作揖,求饒道:“太子妃,是小的多嘴說錯了話,您可別對殿下說起這個。”


    “罷了, 往後留意著就是。再這樣沒個遮攔,我就向殿下把你要來,日日看著你, 等你守好了規矩再回去做事。”


    阿音說著,又朝緊閉的門窗看了眼。


    這樣子自然是看不到屋裏之人的。但她也確實很想見到冀行箴。考慮過後,終究是下定決心邁步上前,到了門口又親自推開了門。


    剛剛進到裏麵去,都還沒有站穩,她就被一股大力拖了過去。還不等反應過來,已經跌入了溫暖懷抱。


    冀行箴摟著她在她發間落下一個輕吻,低笑著問道:“等你這許久都不見你進來。怎麽?不想來見我?”


    “倒也不是。”阿音伏在他的胸前攬住他勁瘦的腰身,“就想著會打擾到你,所以有些猶豫。”


    “打擾甚麽?我倒是恨不得你日日這樣陪我在這屋裏。一抬眼就看到你,那才真正是好。”


    冀行箴說著,抱了她去到旁邊的窗下坐著,讓阿音坐在他腿上。


    兩人昨日裏剛剛親密過。到底是少年人,禁不住撩撥。這樣挨在一起,同時都想到了昨夜裏那蝕骨滋味。


    四目相對,冀行箴抬指輕輕摩挲著小妻子的唇角,俯身而下吻了上去。


    阿音閉目相迎。


    冀行箴發覺了她的主動後愈發情動,扣住她的腰身不準她閃躲。


    許久後兩人分開的時候,氣喘籲籲地都有些無法自已。隻阿音一想到昨夜裏的疼還有他不知疲倦的衝動,心裏終究有些膽怯,縮縮身子下意識就想逃。


    冀行箴摟了阿音入懷,幫她揉著腰後和小腹,輕問道:“還難受麽?”


    阿音放鬆身體倚靠著他,點頭“嗯”了一聲。


    剛開始疼得厲害,後來雖然因著愉悅而疼痛減輕,可他根本是個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讓她進入頂峰。結果搞得她疲累至極不說,有些地方還腫了。


    先前剛剛睡醒的時候倒還罷了,精神不錯所以能夠捱著。如今到了下午時分,又和鄭老夫人折騰一通,便不如之前那般有精神,身體的不適也比之前稍微強烈了些。


    不過,冀行箴這樣幫忙揉一揉,倒是好上許多。


    阿音舒服地輕歎了聲,伸手抱著冀行箴道:“真不錯。”


    想他也還是很體貼的。知道她不舒服,便主動來幫她按揉。


    阿音正這樣想著,就聽冀行箴輕笑:“舒服就好。”


    他在她唇上輕親了口,心情愉悅地說道:“現在舒服了,晚上便能繼續了。不然的話,你怕是又想踢我下床。”


    聽了他這心裏的大實話,阿音臉色瞬間變了數回。


    ——剛才她說什麽來著?


    哦,他體貼。


    這話她要準備全部收回!


    這家夥,骨子裏根本還是個禽.獸!


    阿音掙紮著想要跳下來。


    冀行箴怕她身子還沒恢複全,好說歹說讓她不再亂動,他給她又仔細揉了許久。


    離開昭寧殿後,阿音發覺身子當真輕快了不少,往永安宮去的時候,連腳步都輕盈起來。


    到了永安宮外,恰遇剛好從宮裏出來的梅枝。


    梅枝見到阿音後很是欣喜,上前行禮問安後說道:“太子妃來的可是巧了,剛才皇後娘娘還說著有事情要和太子妃商議,如今您就來了。”


    阿音之前讓俞皇後不必去見鄭老夫人,俞皇後便留在了永安宮未曾去別處。


    先前走的時候還沒聽說母後有事要尋自己,如今梅枝這般講,倒是讓阿音有了幾分好奇。笑著和她說了幾句話後便往院子裏行去。


    此時俞皇後正在自己的書房裏坐著。


    她這個書房不算大,不過兩間屋子罷了。平日裏就算有客也大都不會請到這兒來,能進她書房的都是關係極其親近的。


    阿音時常過來,都不需要人通稟了,直接撩了簾子進屋。


    “母後有事尋我?”阿音邊說著邊朝桌案前的俞皇後行去,“先前遇到了梅枝,她與我說了。”


    俞皇後正在寫字,聽聞後應了一聲,待到這個字的最後一筆寫完收筆方才說道:“我是有個事兒,前幾天就惦記著,隻不過一直沒個頭緒,所以不曾與你商議。”


    阿音幫忙把筆收好擱在筆架上,“不知是何事?”


    “自然是吳家小子的事。”俞皇後看四周沒人,就直截了當地和阿音說了,“他是看上了那徐家的姑娘?可是怎的不和王妃說?我遣了人去打探過。徐立雯甚麽都好,又沒定親,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良緣。”


    “許是怕嫁的太遠了徐家人不肯答應罷。”阿音斟酌著說道:“看徐家如今的狀況,平日裏全家人一年恐怕也聚不到一次,或許徐家會不願女兒遠嫁。”


    徐家的幾個兄弟都中了科舉分散在各地為官。徐立衍和徐立雯跟著父親在京中,而徐閣老則在江南老家養老。


    阿音也曾聽徐立衍說過,其父徐大人曾感歎過,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才好。隻不過仕途便是如此,全家上下不可能都在京中為官,因此也隻能忍受離別。


    但,徐大人如今已經是一部尚書了,告老歸鄉之前等閑不會離開京城,基本上已經穩定在了京中。因此他們應當是希望女兒能夠嫁在京城,時常相伴的。


    俞皇後聽了阿音的話後一時間有些怔忡。


    是了。天下父母,哪一個不希望孩子能在身邊時常看到?即便嫁了人,卻也希望女兒嫁個知根知底離得近的。那樣婆家人憐惜的話,還能時常回家看看。


    想到這兒,俞皇後再看眼前的女孩兒。愈發覺得家裏人能舍了阿音這麽多年,讓這丫頭進宮來陪著她,實在是待她盡心盡力的好了。


    俞皇後拉了阿音挨著坐了,握了她的手道:“你覺得這親事成不成?”


    阿音不明所以,直截了當地說道:“母後為何問我成不成?這事兒不該兩家大人合計著來麽?”


    “我是想著,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想必能夠知道同齡人的想法。那徐立雯與你年歲相差不大,你怎麽看此事,或許能夠做個參考。”


    聽了俞皇後這樣說,阿音就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最終慢慢說道:“我覺得,若是吳哥哥能夠讓徐家人知道他能一心一意對待徐姐姐,且也讓徐家人放心把女兒交給他,這事兒或許能成。”


    “一心一意。”說到這四個字,俞皇後的心裏一陣恍惚。


    “是。父母大都是為子女的幸福而考慮。”阿音說道:“無論是哪一樁的親事,隻要做到了這一點,隻要能夠好好對待妻子,想必即便遠一點也是沒關係的。”


    這些話母親程氏曾經對她說過。


    而且,當初吳王妃和俞皇後說起為吳南義的親事發愁時也隱約提過這樣的話語,必然會好生對兒子娶來的媳婦兒。


    話雖這樣說,可是阿音想到了徐家的現實狀況後,還是有點猶豫;“雖然說有可能成,但是也不一定。還是得看徐伯伯他們的意思。”


    “我知道。”俞皇後剛才聽聞她的話後,心裏已經釋然不少。


    這丫頭什麽都好,最好的就是心眼兒實在。在她看來,隻要有個一心一意相待的人,也就知足了。即便遠嫁亦是無悔。


    想她如今在宮裏,日日拘在這深深宮中,和遠嫁又有什麽區別?


    “你放心。”俞皇後心裏頭踏實了不少,輕拍了拍阿音的手背,“我一定讓行箴好好待你。倘若他欺負你,你隻管和我說。我斷然饒不了他!”


    阿音不知俞皇後心裏的百般思量,隻聽著那“欺負”二字,頓時想到夜裏被冀行箴“欺負”到哭泣不止的樣子,頓時臉紅了。


    再轉念一思量,她又有些想不透。明明說的是徐家女兒遠嫁的事情,怎麽就牽扯到了她和冀行箴?


    阿音百思不得其解。但看俞皇後神色認真,這話想必也是發自肺腑想與她說的,就笑著說道:“我知母後關心我。往後有事一定和您說。”


    俞皇後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不怪她數次和阿音提起這個。


    隻因她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成親之後又沒有過多少歡樂日子,她總怕因著自己的專斷獨行而害了阿音。


    畢竟當年的親事是她提出來的。讓阿音住在宮中也是她的決定。


    到了她這個年紀,如今心裏裝著的都是兒女。不期盼別的,就希望孩子們一個個都好好的,幸福快樂,這就夠了。


    想到方才所談之事,俞皇後與阿音商議道:“我想著哪日在宮裏設宴,把他們幾家人都請了來。這樣能夠不讓人起疑,大家還能聚一聚,順道讓王妃和吳家小子能夠接觸到徐家人。倒算是一舉多得了。”


    “這主意好。”阿音考慮過後笑著讚同,“就是該何時去辦、以什麽樣的名義來辦,就得麻煩母後多想想了。宮裏的這些規矩我懂得不算太多,這時候還是得請教您。”


    俞皇後笑著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


    小丫頭自大小時候就住在宮裏,哪有她不懂得的規矩?


    無非是怕經曆的不夠多,辦的不夠妥當罷了。想要跟著學一學,看看怎麽去做更好一些。


    “想要跟我偷師也可以。”俞皇後從桌上拿了個果子塞進阿音的手中,道:“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到時候別說偷師了,就是把我會的全都教給你,我也樂意。”


    阿音沒料到自己前一天剛圓房,第二天俞皇後就說了這話,登時鬧了個大臉紅。


    “其實真生了,你不學這些繁瑣的事情也可以。”俞皇後笑眯眯地卻不肯放過她:“我就去教了我的孫兒、我的孫女。往後有了接手的人,你啊就閑了下來,鎮日裏就賞賞花讀讀書,落個清閑也不錯。”


    阿音當真是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了,一刻也待不下去,急急起身就要往外跑。


    走了幾步看到門板,好歹記得自己還沒道別。


    阿音轉過身來對俞皇後福了福身,磕磕巴巴說道:“我、我景華宮還有事。需得趕緊回去了。”語畢逃也似的跑了。


    俞皇後看著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這日晚膳的時候,阿音的腦海裏不住地浮現著俞皇後談及的事情,臉色瞬間百變,精彩得很。


    冀行箴發現了,卻不動聲色地沒有問起。隻是一次次地把阿音喜歡的菜肴放到她的碗裏,還不住叮囑她要多吃點。


    阿音食之無味地吃了半碗飯,不肯再吃了。


    冀行箴憂心她的身體,看她不願用膳,隻當她是太過懼怕晚上的事情。


    他有些心軟,拉了她入懷,一口口地把食物夾到她的唇邊喂她,輕聲道:“你若是真地很怕,不如歇上一段時間。待你身體好了一些再做打算。”


    阿音口中滿是食物無法解釋,隻能先囫圇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打算著一會兒在和他細說。


    後來冀行箴說起了旁的,她就忘了這一茬。


    直到沐浴過後兩人就寢的時候,她看到冀行箴抱著被子打算去旁邊榻上歇息,這從有些疑惑起來,探著身子問他:“你怎麽不在床上睡?”


    冀行箴目光沉沉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扭頭道:“我們暫時分開幾天罷。”


    阿音莫名地覺著他這高大挺拔的背影淒涼得很,奇道:“為什麽?”


    冀行箴緊了緊手中的被子。


    往常沒嚐過那種滋味倒還能忍。如今嚐過了,當真是控製不住自己,不然昨夜也不至於知道她疼了還是一遍遍停不下來。


    雖知她心裏抵觸這事兒,他應該憐惜著不碰她。但是夜晚裏一挨著她的身子,他哪裏還能把持得住?


    “沒事。”冀行箴抿了抿唇道:“兩個人睡怕是有些擠。”


    阿音沒有多想,聽聞後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來俞皇後對她說的那些話,輕舒口氣道:“這回我可是不用怕了。”


    冀行箴心裏忽地有些愴然,聲音發堵地問:“你當真是極怕?”


    “那當然。”


    冀行箴悶悶地“嗯”了聲。


    接著下一刻,他就聽到自家小妻子喃喃說道:“生孩子可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啊。不怕怎麽能成。”


    冀行箴猛地回頭看她,目光灼灼,“什麽生孩子?”


    阿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和他提過與俞皇後的對話,就把那事兒說了。又訕訕地笑笑,“我也知道繁衍子嗣是正事兒。可我真的還沒準備好。”


    她這話還沒說完,某人就忽地丟下被子撲了過來。


    身上驟然多了個巨型物,阿音推著讓他先下去,“等會兒等會兒,還沒說完正事兒呢。”


    “正事兒便是如今我做的事情。”冀行箴急切地吻著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喃喃道:“我也不願你那麽早生。晚兩年的話,你不至於太遭罪。”


    說罷,他伸手而下往裏探去,粗粗喘息著問道:“你並不討厭與我親近,是不是?”


    阿音全身驟然緊縮,身子微顫,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但是,回想起他那沒有止境的需求,她又有些緊張。


    就在阿音思量著該怎麽回答他的時候,全身忽地一涼,卻是衣裳被盡數剝下。


    冀行箴急切地侵入過來,在她耳邊不住低喃:“包子。給我一次罷。一次好不好?”


    看著他清雋的麵上滿是急切,想他對她百般的好,阿音瞬間心軟了。


    他到底成年了許久,又一直不曾近過女.色。初嚐這般滋味,如何能夠忍得?


    雖然自己身子還有點點不適,但基本上好了大半。


    阿音便放鬆身體,試著主動接納他的進入。


    得了她的肯定,冀行箴喜不自勝,愈發賣力愈發衝動。


    沒多久阿音就後悔了。


    這家夥根本說話不算話……


    說好的一次呢?


    又折騰到了天微明這是幾個道理?!


    待到冀行箴抱了她去清洗的時候,阿音已經全身又酸又軟。沒有了昨夜的疼痛,倒多了幾分無力的嬌弱。


    這一回,不用冀行箴和她說,阿音自己就沉沉睡著爬不起來了。


    冀行箴也特意留了人在景華宮裏。一排十幾個人守在屋子的四周,誰都不準靠近,免得有動靜驚擾了太子妃的休息。


    阿音這一覺睡得著實酣暢,直到接近晌午的時候宮裏來了“客人”她都不知道。


    冀行箴在昭寧殿裏批閱過奏折,正想著去藏書閣替小丫頭找幾本她喜歡的書時,便聽火青來稟,說是鄭老夫人到了,正在宮外求見。


    “太子妃昨兒說此人來了後務必稟與她聽。”火青很是為難:“可是太子妃此時不在,小的該如何是好?”


    冀行箴想到昨日裏收到的種種消息,抬指輕敲了下窗棱,頷首道:“我過去一趟。會一會她。”


    火青沒料到會這樣,趕忙領命下去安排。


    冀行箴許久沒有見到鄭老夫人了,見麵後便是慣常的寒暄。


    他本以為鄭老夫人會提起鄭惠冉的事情來,萬萬沒料到對方一見他就是向他抱怨太子妃不懂事。


    “……太子妃少不經事,老身不與她多計較。”鄭老夫人把阿音昨日裏所做種種盡數與冀行箴說了,又道:“隻是她若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皇家怕是會顏麵無存。太子殿下往後又如何麵對冀家的列祖列宗?”


    冀行箴聽了她這樣的言辭後十分不喜,語氣冷淡地道:“本宮倒是不知,你竟是來教訓本宮該如何行事的。”


    鄭老夫人發覺了他的疏離,頓時怒氣上湧。


    想她相公在朝為官幾十年,朝中上下哪一個見了不恭恭敬敬?偏這年紀輕輕的太子和太子妃太過猖狂,竟是不把這些長輩放在眼裏!


    鄭老夫人沒想到這太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居然也是個硬木頭,登時沉了臉喝道:“殿下說話還是注意分寸些的好。不然,老身少不得要舍了臉麵,在宮門前求老天開恩、求陛下開恩了!”


    “看您老這架勢,是又準備去跪宮門麽?”冀行箴問道。


    鄭老夫人儀態端莊地道:“若是逼於無奈,若是殿下始終不肯讓老身去見聖上,就也隻能如此了。”說著朝天拱手一揖,“隻求老天開眼,念在鄭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多年的份上,能夠幫鄭家一次!”


    “原來如此。”


    冀行箴頷首說著,語氣有些為難地道:“您當真這般打算?”


    鄭老夫人看太子這般樣子,暗道太子果然比太子妃明事理,於是腰板愈發挺直了些,“正是!”


    “那好罷。”冀行箴深深一歎,喚了兩名公公過來,“你們給鄭老夫人安排一下。”


    鄭老夫人暗喜,朝著冀行箴微微福身,“多謝太子殿下。稍後見了聖上,老身必然替殿下向他多多美言。”


    “父皇?”冀行箴奇道:“和父皇有甚關係。”


    鄭老夫人一怔,“您不是要帶老身去見聖上?”


    “哦,這個,並非如此。”冀行箴淡淡笑著,“我不過是打算安排人跟你到宮門前頭看看,瞧哪塊地最好跪。”


    他語氣平靜地道:“剛才老夫人不是說要去跪宮門麽?看在鄭大學士的麵子上,本宮總得讓你跪得舒服一些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本宮是和媳婦兒一條心的!媳婦兒麽麽噠!(づ ̄3 ̄)づ╭~


    阿音:zzzzz……【昨夜被某人折騰得太累,還在睡……】


    ****


    謝謝:


    讀者“小豬豬”,灌溉營養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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