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前,夏雪對敖天霽說起了今天萬吟曦打電話給她的事。


    敖天霽聽後很震驚,沒想到萬吟曦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迫不及待,一回來就打電話去挑釁夏雪,太過分了,如果她現在不是不丹王子妃,他絕對不會容忍她。


    “她說明天會過來拜訪我們?”這個事實,同樣讓他震驚。


    夏雪的表情很平靜:“她是這麽說的。”


    “她到底用何居心?”敖天霽發現自己雖然和萬吟曦交往四年,但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不像夏雪,她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表情,都會讓他看透她心裏的看法。


    這隻能說明,他的夏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而萬吟曦,則是一個心思複雜的人。


    夏雪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她對你念念不忘。她想過來看我們,是想讓我們知道,她現在過得有多好,同時,讓你後悔當初放棄她的決定。”


    敖天霽冷哼一聲,說:“放棄她,是我這一生之中做的最正確,最理智的事。”


    “敖天霽,喜歡你的女人真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出色,何紫婷集外貌財富智慧於一身,還有一個你的兒子,而萬吟曦更是美得傾國傾城,”夏雪的語氣酸溜溜的,忌妒的情緒,無法控製地流露出來,“為什麽你欠下的風流債,要我替你償還?為什麽你的女人都找我算賬,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因為……”敖天霽的眼裏,帶著濃濃的笑意,“你俘虜了我的心。她們忌妒你。”


    “你怎麽不說自己太過招蜂引蝶。”夏雪不以為然。


    “我什麽都沒做……”


    “什麽都沒做,何紫婷會有你的兒子?”


    敖天霽急切地說:“那是一個意外……”


    夏雪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事實上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也不會要求敖天霽的過去如她一樣一片空白,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不會白較勁。


    夏雪的眼睛望著他,誠懇地說道:“天霽,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你說。”


    “什麽事情?”


    “……我好像漸漸地,能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夏雪說得極小心,極緩慢。


    敖天霽俊臉寫滿激動之色:“真的嗎?什麽時候的事?”


    夏雪小小聲地說道:“從三亞回來後。”


    敖天霽激動地搖動她瘦弱的肩膀:“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雪垂下頭,聲音細若蚊吟:“因為我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恢複記憶了,我在腦子裏看到的東西,很淩亂,很模糊,我怕你知道後會失望。”


    “那現在呢,你腦子裏看到的東西,是不是更清楚了?”


    “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萬吟曦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出現以前和她吵架的幾幅畫麵。當她打電話過來問我是否記得她的時候,我聽到她的聲音,腦子裏也出現她的臉孔,我隱隱約約覺得,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是她,隻是起初的時候不太確定,當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後,我才知道,自己真的能想起一些東西了。”


    敖天霽激動地把夏雪抱在懷裏:“太好了,夏雪,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們明天就去看醫生。”


    夏雪沉吟片刻,再輕輕地說:“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敖天霽猛然放開她,看著她的臉,神色急切,語氣卻帶了淡淡的失落:“聽起來你好像瞞了我很多事……”


    他眼裏的失落,讓夏雪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愧疚,迅速安撫道:“你不要生氣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暫時瞞著你的,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過瞞你一輩子。”


    敖天霽沉吟片刻,寬容地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了,但是現在,你要馬上告訴我,並且我希望以後你以後,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要瞞著我。我們坦誠相對,好嗎?”


    夏雪朝他點頭,然後開始敘述兩個星期前他們到達三亞的第二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你還記得我們到達三亞的第二天,你就去當地的分公司處理事情了嗎?”她問他。


    敖天霽說道::“我記得。你想說在我去分公司處理事情的那一天,你發生了能夠催促你想起記憶的事?”


    夏雪真誠的眼神望著他,沒有閃躲:“沒錯,就是這樣。”


    敖天霽急切地追問:“那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夏雪沉吟了兩秒鍾,才平靜地說:“我被花瓶砸了腦袋。”


    敖天霽的俊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色:“怎麽會這樣?”


    “你離開酒店去分公司後,我自己一個人在酒店附近周圍閑逛,經過酒店後院的時候,有一個花瓶突然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我的頭上。”


    在敘述的過程中,夏雪生怕他的情緒會激動,說得小心翼翼。


    敖天霽緊張地問:“花瓶是從幾樓上摔下去的?”


    “二樓。”


    敖天霽並未因此鬆了一口氣,反而敏銳地察覺出一些異樣:“怎麽會有花瓶突然從你頭上砸下來?”


    五星級酒店那種地方,一般不會輕易發生這種事吧?


    “我覺得,那幾個人是故意的……”夏雪說得極小心翼翼。


    “那幾個故意把花瓶砸在你頭上的人是誰?”他的情緒很激動。


    “你先不要激動,”她撫著他的胸口,繼續安撫道,“聽我慢慢再跟你解釋。”


    其實她也不喜歡故意捉弄別人的人,但因為當時花瓶砸在她的頭上時,她有一種混混沌沌,記憶混亂的感覺,所以也就沒有追究。


    “到底是誰?”敖天霽急切地追問道。


    夏雪說:“其實就算那個人是故意把花瓶推倒,用以砸在我頭上,你也沒必要這麽生氣的,真的,其實我很感激那個人,如果不是他故意捉弄我,我可能到現在,都不會想起任何過去的記憶。你冷靜一點好嗎?我會一五一十地跟你解釋清楚。”


    在敖天霽在夏雪的安撫下漸漸冷靜後,夏雪才把曾經在三亞發生的事,向他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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