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吟曦雖然看似天真單純,但她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卻讓人難以分辨。


    而夏雪,哪怕她的身份不光彩,她也從來沒有過遮羞之心,她誠實得連虛榮心和妒意都不屑於隱藏。這樣的女人,你可以不認同她的生活方式,但你與她相處的時候,永遠不需要在她麵前戴起虛偽的麵具。


    “夫人不是說了嗎?我很像年輕時候的她啊!”夏雪的眼裏有一抹興奮之色,笑著回答他的問題:“看到和自己相像的人,哪個人沒有知己共鳴的感覺?所以說嘛,我的性格雖然不被世人認同,但我就是這麽好命,就是能讓身份尊貴的夫人對我另眼相看。”


    敖天霽不語。


    回到公司後,兩人開始馬不停蹄地將今天因為堵車,因為去醫院而耽擱的工作完成。


    下午四點鍾,夏雪一邊端著剛煮好的咖啡,一邊拿著文件走進敖天霽的辦公室找敖天霽。


    她首先將咖啡放在他的書桌前,然後打開文件夾,將文件攤開在他麵前,道:“總裁,這裏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敖天霽一邊看夏雪要他簽名的文件,一邊沉聲道:“進來。”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被無聲打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套裝,頭發梳成髻子,整體打扮古板而嚴肅的女人。


    那是敖天霽的另一名秘書——林靜文。


    林靜文一看到夏雪,眼神先是一瞪,嚴肅的臉上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但夏雪隻是雲淡風輕一笑,懶得與她計較。


    林靜文捧著一個黑色的包裹來到敖天霽的辦公桌前,將包裹放在敖天霽的書桌前,對敖天霽道:“總裁,這是保安剛才送上來的包裹,據保安說這是萬吟曦小姐堅持要送上來給您的。”


    萬吟曦三個字,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莫名觸動了敖天霽的心弦,他的目光緩緩地從文件上移到那個黑色的包裹之上。


    他看到包裹上貼著一個紅色的心型,而心型上寫著三個娟秀的字:定情物。


    夏雪看到敖天霽俊美的臉部線條,正在微微抽搐,他的黑眸裏有一種極痛苦的情緒。


    她不置一詞,那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這個時候,敖天霽手機振動的鈴聲,突然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裏驀然響起,陡然喚醒了他失落的心神。他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看著陌生的來電顯示,神色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拔下手機的通話鍵:“喂?”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純美的女性聲音:“天霽,是我。”


    電話的主人赫然是萬吟曦沒錯。


    敖天霽的俊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他不語,菲薄的唇冰冷地抿成一條直線。


    萬吟曦柔美的聲音帶著一種輕飄的語調像憂傷的鋼琴曲一樣響起:“天霽,還記得那枚戒指的由來嗎?它是我一生中最珍貴的禮物。這三年來我一直隨身掛在脖子上,每當我想念你的時候,我就會把它想像成為是你。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它,重新回來見你。三年前我離開,是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絕非是因為嫌棄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把誤會都解釋清楚好嗎?我會在一直在教堂裏等你,直到你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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