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人躺屍在家門口,還是那種奇怪的服裝,饒是誰也會驚慌失措,揭破天差點都要撥打電話求助。


    任羨冷靜下來的速度很快,聞不到一絲的酒味,大膽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確定他沒有死。


    兩個人合力先把他抬進去,過程中此人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扶著他坐在床上,任羨也給他倒了一杯水。


    男子道了一聲謝謝,喝完水,又咳嗽幾聲,嘴角還溢出血跡,看來受了不輕的傷。仔細打量一下,這男子長得還挺帥的,星宇劍眉,看上去有種冷酷酷的感覺。


    揭破天直接開口問道,“這位大哥,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男子起身,極有禮貌地說道,“多謝二位伸出援手,大恩不言謝,就此拜別。”說完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講話還有點文縐縐的,揭破天嘀咕一聲。


    “那你還不走啊,明天不上課嗎?”任羨也催著他走。


    “哈哈哈,不急,我家就住在對麵的小區,熙台小區10棟606。剛才那個人不是普通人,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任羨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倒覺得揭破天不簡單,熙台小區基本都是有錢人住的,還跟老馬燒烤店的老板很熟。


    見她沒有說話,揭破天開口道,“你知道武者嗎?”


    她不知道,“沒那個興趣,你是學什麽的,街舞嗎?”


    揭破天終於感覺到學霸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也有自己的知識盲區,“我說的是武功的武,上次曆史老師那個糟老頭子上的課你還記得嗎,從22年前的大爆炸之後,我們的世界的武力體係就發生很大的變化,當然,你這樣的普通人一定是不知道的。”


    說的好像你不是普通人一樣,你要是什麽武者,跑步還是輸嗎。不過,任羨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大致的意思就是,現在的世界是有一部分人在修煉奇異的武功,然而不論我們國家還是其他的國家都在盡量的封鎖,在這方麵的管控都很嚴。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人是一個武者?”


    揭破天點點頭,雖然自己不是武者,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隻要發生與武者有關的事件,就絕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甚至牽連廣泛。”


    任羨覺得他有點大題小做,不就是給人喝了一杯水,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怎麽做比較合適,去報j嗎?”


    揭破天真心實意地說道,“老大,不然你暫時搬到我那邊去住,我那邊也沒人,也很方便,還安全一點。”


    搞了半天,是在這裏等著,任羨都不想搭理他,硬生生把他退出去,讓他趕緊回家睡覺。


    揭破天出門都鬱悶,自己有那麽不讓人放心嗎,強求不來,但願是自己想多。


    任羨洗漱之後,上床準備睡覺,右腿伸出去,感覺有些異樣,她是很敏感的人。


    床單下有人塞了東西,一定是剛剛那個人塞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任羨掀開床單,裏麵是一張折疊幾次的皮質東西。


    鋪陳開來,皮上有顯目的三個大字,超天訣!


    皮上最右邊的一列寫著,“若無向死之意,不得一線生機。”單是這一句話就把任羨震撼到,換句話說,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修煉這本秘籍。


    接著看下去,上麵記載超天訣的修煉方法,還有各種需要依靠超天訣才能催發的秘術,看得人眼花繚亂。


    如果,不是今天揭破天說到武者的事情,任羨也不會相信這種似乎無稽之談的書。


    別人的東西偷學好不好呢,任羨開始糾結,秘籍上還寫著,修煉超天訣,必須要把之前修煉的功法全部散去,從零開始,但任羨本來就沒有基礎。


    不矛盾了,嚐試去學,因為先不提這個東西存在著潛藏的風險,給任羨帶來危機,自己學不學的會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當是收取利息。


    超天訣入門階段,引靈氣入體,由百會穴自上而下,經過諸多特定穴位,遊走到湧泉穴之後再回轉到關元穴,這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周天。


    任羨光是弄懂所有穴位的位置都花了一個小時,畢竟學霸!她又遇到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夠引靈氣入體?


    靈氣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它不認識你,你不認識它。任羨忽然想到,書本上說過,生氣就是靈氣,這種氣體早已彌漫在世界中,我們每一次呼吸的時候,都有靈氣的參與。


    人們呼入靈氣,但是卻無法去吸收,或者能夠使得靈氣被很好的利用。


    任羨立刻就有思路,深呼吸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道怎麽去驅使氣體,就按照意念冥想,從百會穴到結束走一遍。


    第一次,任羨深吸一口後憋著氣,想了大概有一分鍾,才結束,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如此這般,反複十幾遍之後,依舊沒有任何效果。任羨知道,揭破天絕不可能無的放矢,存在武者,就一定存在修煉法門,一遍不會就10遍,10遍不會就100遍。


    說幹就幹,真的冥想運轉100遍之後,像是有一道靈光劃過她的腦海,那一種似有似無的微弱感覺,她捕捉到一絲靈氣的律動。


    任羨一遍遍練習,加深這一種感覺,而且隨著次數的增多,任羨完成一個小周天的時間在逐步的減少,她越來越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不斷的練習之後,任羨也感覺到有一些累,一看都淩晨四點,趕緊睡覺。


    回說到黑衣人,在他離開城南小區之後,來到一所獨棟別墅,站在窗台。


    房間裏的燈忽然亮了,“外麵的朋友,夤夜來此,有何貴幹?”如果揭破天在這裏一定能夠聽出來,這是討厭的曆史老師蔣鬆竹。


    “師叔,是我,沈成文。”


    蔣鬆竹大驚,“成文,你怎麽到我這裏來,聽你說話,中氣不足,內息紊亂,受了很重的傷啊。”


    沈成文說道,“師叔,長話短說,現在我被人追殺,來見您一麵,如果我死了,煩請您給我師父帶一句話,徒兒不孝!”


    他又走了,都沒有打招呼,房間的燈又熄滅,隻留下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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