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土財主
羅正源回到縣裏，馬上就讓辦公室通知各個學校的校長來局裏開會。
這些個校長們雖然不知道羅正源這麽急著開會是鬧的哪一處，不過還都是按著規定的時間來到了教育局會議室。
平時開會的時候，局長一把手一定都會是最後到的。可是，今天羅正源卻早早的來到了會議室。
他是要觀察，觀察每一個校長頭頂的印象。
這些校長們在樓底下碰麵後，都是互相交談著往會議室走的。可是，一進入會議室，見到羅正源這位新任局長已經端坐在正中，就趕緊閉上了嘴。
在不了解這個新局長性格之前，還是少說多看吧。誰知道他會不會燒上三把火，萬一因為多嘴說話而燒到自己頭上，那豈不是很吃虧。
校長們都到齊後，他們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這次開會的地點是在教育局小會議室，會議桌是長型圓桌的形勢。平日在這裏開會的時候，圓桌北邊那幾個位置，都會坐滿教育局的局領導。那裏基本就屬於他們的專座了。
但是，今天有些奇怪。那北邊的位置隻坐著羅正源一個人。
這樣的會議有些讓校長們想不通了。哪有局長一個人給下麵開會的道理，哪次開會時不是為了襯托局長的身份，會來幾個副局長做陪襯的。
眾人心中有疑問，但是都沒有問出來。
羅正源掃視著麵前的這些校長，確實發現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印象。比如富光小學的校長【好賭】，英華中學的校長【愛酒如命】、育才小學的校長【兢兢業業】等。
通過這些印象，羅正源也算初步對這些校長們有了一定的了解。
“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羅正源掃了眼在座的校長們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事找大家商量的。”
“想必大家也知道，目前教育局內部的資金比較困難。我想各位校長在學校的賬戶上都還有富裕的存款，我想統一收上來，然後由教育局統一支配。”
羅正源說到這，這些校長們也顧不上會場紀律，馬上互相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主要是羅正源這種說法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哪裏有上級部門找下級部門要錢的道理。這就好比市政府沒錢了，需要縣政府集資貢獻點一般。
這時，一個校長說道：“羅局長，縣局困難你找我們學校要錢，那我們學校困難，我們找誰要錢啊。莫非要我們找學生收錢？您也知道，現在都是義務教育，學校資金根本沒什麽來源。我們那學校桌椅都破的不像樣子了，我還想找局裏要筆款換批新桌椅呢。”
說話的這個校長大概四十多歲，敢這麽頂撞羅正源，顯然是看羅正源年輕，有點倚老賣老的意思。
羅正源對他的話並沒有回應，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每個人的頭頂。
羅正源說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主要就是想將話題引到錢上來，然後觀察各個校長的反映，看看能否從中觀察到一些有用的印象。
對於這些校長的交頭接耳，羅正源並沒有製止，反而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
這些校長大概議論了兩三分鍾後，也都覺得實在沒什麽話好講了，便逐漸收了聲。
羅正源在這些校長們收聲後，還是沒有講話，目光不斷的在各個校長的頭頂上打量。最終，羅正源的目光停留在南遠二中的校長郭懷遠的頭上。
【土財主】、【就你小子最有錢了】這是郭懷遠身邊兩人對郭懷遠的印象。
看到這兩個印象，讓羅正源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眼前一亮。為什麽他們會對郭懷遠有這種印象？論教學質量，二中的水平趕不上一中，應該收不到什麽掏高價學費的學生吧。
“郭校長，我看你就帶個頭吧。”羅正源向著郭懷遠笑著說道。
郭懷遠聽到這話神情一緊：“羅局長，我那錢可是蓋教學樓的錢。”
羅正源一怔，蓋教學樓？那錢應該不少啊。
隨後，羅正源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如今，羅正源已經把目標鎖定在郭懷遠身上了，就看能否從他身上摳出點錢了。雖然羅正源要從下麵學校摳錢的行為有些可恥和丟臉，不過局裏沒錢也實在是沒辦法。
這個會議開的時間並不長，羅正源隨後又講了幾句，看到校長們都死氣沉沉的不表態，也就散了會。
羅正源一走出會議室，郭懷遠身邊的三中校長李正就拍著郭懷遠的肩膀低聲道：“老郭，你小心點，看來咱們的局長是盯上你的錢包了。”
郭懷遠不在意的一笑道：“他有本事就讓他拿去。我這錢是杜縣長批給我的，除非杜縣長簽字，要不然他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
李正嗬嗬一笑，然後便背著手走出了會議室。一邊走，李正一邊琢磨：“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局長，應該是有些本事。既然盯上了郭懷遠，那就趁機看看這位局長的手段。”
羅正源回到辦公室後，就叫來了財務科長聶軍。
“聶科長，我想問問你二中賬戶上有筆蓋教學樓的錢，你知道不知道。”羅正源道。
聶軍說道：“那我要回去翻翻賬冊，每年局財務都會審理學校的賬務，如果有那筆錢，應該會有記錄的。”
羅正源擺著手道：“不用看了，賬上沒有。”
羅正源在昨天聶軍匯報財務情況的時候，早就把賬冊上記錄的情況翻爛了。蓋教學樓應該是筆不小的款項，如果真有這筆錢，羅正源不可能看不到。
聶軍聽羅正源這麽說，便說道：“賬上如果沒有，那就應該是……”聶軍說到這，看到羅正源的臉色有些不善，腦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忙改口道：“對了，兩年前杜縣長還是教育局長的時候，曾經批了二百萬給二中，那是準備讓他們蓋教學樓用的。當時杜縣長說的是這二百萬要二中建一個獨立的賬戶，賬戶的錢就是要用來蓋教學樓的。所以，這賬戶跟二中的財務沒有摻在一起，每年在審理各個學校財務狀況的時候，就沒有把這二百萬統計進來。”
羅正源聽聶軍說完，腦子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杜凡洲的手段。杜凡洲當初肯定是以二中教學樓需要翻蓋為名，撥給了二中二百萬元。隨後，又以這筆錢是蓋樓的專項資金，不能跟二中財務混淆，以免出現資金不清的情況，要求建立單獨的賬戶存儲。杜凡洲的這種做法，會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覺得杜凡洲是害怕這筆錢到了二中賬戶後，被他們隨便幹別的用掉。所以，便要求二中要將這錢和學校財務分開，錢財要分明，幹什麽用的就是幹什麽用的。
乍一聽，這種做法好像很公正廉潔，可是仔細一想，你就會發現，這是杜凡洲要在二中建立他的小金庫。
撥了二百萬給二中，讓他們蓋教學樓，可是二中遲遲不蓋。那這筆錢等於就一直捏在郭懷遠的手中。如果杜凡洲想用錢了，就可以隨便從那二百萬中支配。隻要杜凡洲還在教育局一天，就沒有人會去查二中的賬。
現在雖然杜凡洲不是教育局長了，但是卻成了主管教育的副縣長。如此一來，恐怕更沒人敢去查二中的賬了。
羅正源此時心中嘀咕道：“杜凡洲撥給郭懷遠二百萬，那說明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如果現在去查郭懷遠的賬，那二百萬應該已經不足二百萬了。不過，郭懷遠肯定能夠說出個門道來，比如請設計師設計圖紙、規劃教學樓地址等等。這都是要花錢的，他完全可以整兩張發票，然後說錢是幹哪些花了。那樣，不僅自己什麽都查不出，還有可能得罪杜凡洲。畢竟杜凡洲是副縣長，最好不要冒然得罪他。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個辦法，如何能夠讓杜凡洲把那些錢給吐出來。如果不想辦法弄來那筆錢，恐怕下個月教師們就沒工資發了。到時萬一有哪個好上訪的教師把這事往上一抖，那自己可有些麻煩了。”
“要是真讓郭懷遠把錢吐出來，那肯定也就得罪了杜凡洲。不過那樣也值，至少解決了燃眉之急。杜凡洲留了這麽一個空架子給自己，自己還要笑嗬嗬的替他善後，出了事還要替他兜著，哪td的有那麽便宜的事。”
“聶科長，知道杜縣長和郭校長之間有什麽關係嗎？”羅正源問的很直接，他也懶得拐彎抹角。今天已經問了聶軍二中那蓋樓款的事，隻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羅正源想打那200萬的主意。既然如此，還藏著掖著幹什麽。
聶軍聽到羅正源這麽問，本來打算說不知道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如今局財務沒有錢，他這個財務科長幹的也沒什麽滋味。聽羅正源的意思，他是想打那200萬的主意，如果他真能把那200萬搞過來，那局財務就豐裕了起來。這樣，他這個財務科長幹的才能舒心啊。
“郭校長好像是杜縣長的小舅子，當初杜縣長不是局長的時候，郭校長還隻是二中一個普通教師。後來杜縣長當了局長，郭校長也慢慢升成了副校長，隨後又成了校長。”聶軍說的很詳細，反正這種事你不問我，也能從別的人那裏打聽到。我把這關係給你說清楚，你要真能弄來那200萬，那我真是五體投地了。
羅正源回到縣裏，馬上就讓辦公室通知各個學校的校長來局裏開會。
這些個校長們雖然不知道羅正源這麽急著開會是鬧的哪一處，不過還都是按著規定的時間來到了教育局會議室。
平時開會的時候，局長一把手一定都會是最後到的。可是，今天羅正源卻早早的來到了會議室。
他是要觀察，觀察每一個校長頭頂的印象。
這些校長們在樓底下碰麵後，都是互相交談著往會議室走的。可是，一進入會議室，見到羅正源這位新任局長已經端坐在正中，就趕緊閉上了嘴。
在不了解這個新局長性格之前，還是少說多看吧。誰知道他會不會燒上三把火，萬一因為多嘴說話而燒到自己頭上，那豈不是很吃虧。
校長們都到齊後，他們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這次開會的地點是在教育局小會議室，會議桌是長型圓桌的形勢。平日在這裏開會的時候，圓桌北邊那幾個位置，都會坐滿教育局的局領導。那裏基本就屬於他們的專座了。
但是，今天有些奇怪。那北邊的位置隻坐著羅正源一個人。
這樣的會議有些讓校長們想不通了。哪有局長一個人給下麵開會的道理，哪次開會時不是為了襯托局長的身份，會來幾個副局長做陪襯的。
眾人心中有疑問，但是都沒有問出來。
羅正源掃視著麵前的這些校長，確實發現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印象。比如富光小學的校長【好賭】，英華中學的校長【愛酒如命】、育才小學的校長【兢兢業業】等。
通過這些印象，羅正源也算初步對這些校長們有了一定的了解。
“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羅正源掃了眼在座的校長們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事找大家商量的。”
“想必大家也知道，目前教育局內部的資金比較困難。我想各位校長在學校的賬戶上都還有富裕的存款，我想統一收上來，然後由教育局統一支配。”
羅正源說到這，這些校長們也顧不上會場紀律，馬上互相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主要是羅正源這種說法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哪裏有上級部門找下級部門要錢的道理。這就好比市政府沒錢了，需要縣政府集資貢獻點一般。
這時，一個校長說道：“羅局長，縣局困難你找我們學校要錢，那我們學校困難，我們找誰要錢啊。莫非要我們找學生收錢？您也知道，現在都是義務教育，學校資金根本沒什麽來源。我們那學校桌椅都破的不像樣子了，我還想找局裏要筆款換批新桌椅呢。”
說話的這個校長大概四十多歲，敢這麽頂撞羅正源，顯然是看羅正源年輕，有點倚老賣老的意思。
羅正源對他的話並沒有回應，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每個人的頭頂。
羅正源說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主要就是想將話題引到錢上來，然後觀察各個校長的反映，看看能否從中觀察到一些有用的印象。
對於這些校長的交頭接耳，羅正源並沒有製止，反而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
這些校長大概議論了兩三分鍾後，也都覺得實在沒什麽話好講了，便逐漸收了聲。
羅正源在這些校長們收聲後，還是沒有講話，目光不斷的在各個校長的頭頂上打量。最終，羅正源的目光停留在南遠二中的校長郭懷遠的頭上。
【土財主】、【就你小子最有錢了】這是郭懷遠身邊兩人對郭懷遠的印象。
看到這兩個印象，讓羅正源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眼前一亮。為什麽他們會對郭懷遠有這種印象？論教學質量，二中的水平趕不上一中，應該收不到什麽掏高價學費的學生吧。
“郭校長，我看你就帶個頭吧。”羅正源向著郭懷遠笑著說道。
郭懷遠聽到這話神情一緊：“羅局長，我那錢可是蓋教學樓的錢。”
羅正源一怔，蓋教學樓？那錢應該不少啊。
隨後，羅正源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如今，羅正源已經把目標鎖定在郭懷遠身上了，就看能否從他身上摳出點錢了。雖然羅正源要從下麵學校摳錢的行為有些可恥和丟臉，不過局裏沒錢也實在是沒辦法。
這個會議開的時間並不長，羅正源隨後又講了幾句，看到校長們都死氣沉沉的不表態，也就散了會。
羅正源一走出會議室，郭懷遠身邊的三中校長李正就拍著郭懷遠的肩膀低聲道：“老郭，你小心點，看來咱們的局長是盯上你的錢包了。”
郭懷遠不在意的一笑道：“他有本事就讓他拿去。我這錢是杜縣長批給我的，除非杜縣長簽字，要不然他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
李正嗬嗬一笑，然後便背著手走出了會議室。一邊走，李正一邊琢磨：“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局長，應該是有些本事。既然盯上了郭懷遠，那就趁機看看這位局長的手段。”
羅正源回到辦公室後，就叫來了財務科長聶軍。
“聶科長，我想問問你二中賬戶上有筆蓋教學樓的錢，你知道不知道。”羅正源道。
聶軍說道：“那我要回去翻翻賬冊，每年局財務都會審理學校的賬務，如果有那筆錢，應該會有記錄的。”
羅正源擺著手道：“不用看了，賬上沒有。”
羅正源在昨天聶軍匯報財務情況的時候，早就把賬冊上記錄的情況翻爛了。蓋教學樓應該是筆不小的款項，如果真有這筆錢，羅正源不可能看不到。
聶軍聽羅正源這麽說，便說道：“賬上如果沒有，那就應該是……”聶軍說到這，看到羅正源的臉色有些不善，腦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忙改口道：“對了，兩年前杜縣長還是教育局長的時候，曾經批了二百萬給二中，那是準備讓他們蓋教學樓用的。當時杜縣長說的是這二百萬要二中建一個獨立的賬戶，賬戶的錢就是要用來蓋教學樓的。所以，這賬戶跟二中的財務沒有摻在一起，每年在審理各個學校財務狀況的時候，就沒有把這二百萬統計進來。”
羅正源聽聶軍說完，腦子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杜凡洲的手段。杜凡洲當初肯定是以二中教學樓需要翻蓋為名，撥給了二中二百萬元。隨後，又以這筆錢是蓋樓的專項資金，不能跟二中財務混淆，以免出現資金不清的情況，要求建立單獨的賬戶存儲。杜凡洲的這種做法，會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覺得杜凡洲是害怕這筆錢到了二中賬戶後，被他們隨便幹別的用掉。所以，便要求二中要將這錢和學校財務分開，錢財要分明，幹什麽用的就是幹什麽用的。
乍一聽，這種做法好像很公正廉潔，可是仔細一想，你就會發現，這是杜凡洲要在二中建立他的小金庫。
撥了二百萬給二中，讓他們蓋教學樓，可是二中遲遲不蓋。那這筆錢等於就一直捏在郭懷遠的手中。如果杜凡洲想用錢了，就可以隨便從那二百萬中支配。隻要杜凡洲還在教育局一天，就沒有人會去查二中的賬。
現在雖然杜凡洲不是教育局長了，但是卻成了主管教育的副縣長。如此一來，恐怕更沒人敢去查二中的賬了。
羅正源此時心中嘀咕道：“杜凡洲撥給郭懷遠二百萬，那說明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如果現在去查郭懷遠的賬，那二百萬應該已經不足二百萬了。不過，郭懷遠肯定能夠說出個門道來，比如請設計師設計圖紙、規劃教學樓地址等等。這都是要花錢的，他完全可以整兩張發票，然後說錢是幹哪些花了。那樣，不僅自己什麽都查不出，還有可能得罪杜凡洲。畢竟杜凡洲是副縣長，最好不要冒然得罪他。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個辦法，如何能夠讓杜凡洲把那些錢給吐出來。如果不想辦法弄來那筆錢，恐怕下個月教師們就沒工資發了。到時萬一有哪個好上訪的教師把這事往上一抖，那自己可有些麻煩了。”
“要是真讓郭懷遠把錢吐出來，那肯定也就得罪了杜凡洲。不過那樣也值，至少解決了燃眉之急。杜凡洲留了這麽一個空架子給自己，自己還要笑嗬嗬的替他善後，出了事還要替他兜著，哪td的有那麽便宜的事。”
“聶科長，知道杜縣長和郭校長之間有什麽關係嗎？”羅正源問的很直接，他也懶得拐彎抹角。今天已經問了聶軍二中那蓋樓款的事，隻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羅正源想打那200萬的主意。既然如此，還藏著掖著幹什麽。
聶軍聽到羅正源這麽問，本來打算說不知道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如今局財務沒有錢，他這個財務科長幹的也沒什麽滋味。聽羅正源的意思，他是想打那200萬的主意，如果他真能把那200萬搞過來，那局財務就豐裕了起來。這樣，他這個財務科長幹的才能舒心啊。
“郭校長好像是杜縣長的小舅子，當初杜縣長不是局長的時候，郭校長還隻是二中一個普通教師。後來杜縣長當了局長，郭校長也慢慢升成了副校長，隨後又成了校長。”聶軍說的很詳細，反正這種事你不問我，也能從別的人那裏打聽到。我把這關係給你說清楚，你要真能弄來那200萬，那我真是五體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