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羅溪玉當即連驚帶嚇,焦頭爛額把麵袋一丟,手微提著裙子一路跑過去,老遠就伸出手去接。


    聖主本來與繈褓裏的嬰兒正大眼瞪小眼,見羅溪玉跑過來,頓時將目光移向她,臉上明顯有怒意,不等她跑過來,便十分有力的瞪著她,一字一頓命令道。


    “馬上把它丟掉!”那語氣就跟說要丟開一些貓貓狗狗和臭蟲一樣嫌惡。


    羅溪玉眼晴都在孩子身上呢,急忙小心冀冀的接過,寶兒到現在還看不清人,隻是在半空不舒服的一直憋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待她一抱過去,它就開始哼唧,於是羅溪玉有經驗的一摸屁股。


    ……


    寶兒這是拉了。


    怪不得龜毛聖主大發脾氣


    以他那麽靈的狗鼻子,一屋子的臭味估計讓他受不了了,幸好寶兒沒哭,否則雙重厭惡之下,可能真就當場丟掉了,羅溪玉暗自慶幸,立即將孩子抱離聖主遠一點,然後飛快的給它擦幹淨換了幹淨尿布,髒的東西她急忙扔到外頭茅屋裏,又將屋裏門窗打開去了味兒。


    回頭見聖主還在原地站著,連窩都沒有挪,沉著臉的樣子。


    真有那麽難以忍受嗎?


    羅溪玉把孩子哄了哄,放在桌子上,一時也覺得自己心裏苦啊。


    這孩子是她這具身體父母的,雖然孩子無罪,但她也不舒服的,也不想因為這個給自己和別人填堵。


    她也想放棄,自己都顧不好呢,還要照顧個小孩,手忙腳亂的喂養,真的很麻煩,離不開人還要時時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說了。


    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養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還是個六指嬰,想找一個靠譜的人把他養大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總不能隨便找個人給點銀子,再次將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人,孩子難伺候,聖主更難伺候,兩個照顧一個就夠她團團轉了,還要兼顧,不僅是身累,還心累。


    可是這些話跟誰說呢?說出來誰能理解?


    像她這樣苦逼的體質,每天還有額定的功德消耗,讓她沒辦法做缺德事,還得逼得自己像個聖母一樣四處散發光輝,求爺爺告奶奶的上趕著去幫人忙,隻為了積攢功德,盼著時不時能有兩團白芒飛過來,好幫她供應玉蘭花的養份,否則半夜疼半死的懲罰係統又要強行開啟,真是讓人鬱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夠了好嗎?


    以前在家裏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嗎,可是現在呢,心酸的想落淚啊。


    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針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覺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氣壯了,心裏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樂了。


    所以,羅溪玉自怨自艾了會兒,便決定不再跟龜毛聖主一樣,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幾倍,聞在鼻子裏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廁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龜毛脾氣差的聖主,他能忍耐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一個屋待著,已經是很大的讓步,可能確實在動過丟掉的念頭,但畢竟沒有扔掉不是嗎,對他來說扔掉一個小孩跟扔掉一個茶杯般容易,還能讓她找不到,但他猶豫了。


    羅溪玉覺得這是一大進步啊,男人麽,得鼓勵,得調,教,不容易遇到個處男,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能讓他長歪了,。


    這個時候她得好話哄著,得誇讚,得抬著他,讓他覺得忍耐是值得的,隻在這樣,以後她要做點什麽好人好事,才能更順利一點。


    於是她洗幹淨手,走過去拉著他手臂輕聲道歉,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給他倒水端茶,讓他挑不出毛病,最後再答應每天早上給他泡米粉,然後給他做好吃的甜點,總之是圍著他團團轉,直到他臉色終於由寒冬轉暖,才鬆了口氣。


    聖主川景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子,一臉的曲意奉承輕聲討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拿眼瞧著自己的臉色,一會兒給他揉臂一會兒又給他按肩,怕他累還拉著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樂乎。


    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直是真誠又明亮,雖然做著殷勤奉承之事,卻沒有一絲隱藏的謀取算計之意。


    這樣從不求回報,隻是不斷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他一開始就存有懷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煩情緒和怒火,總會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漸漸消褪,像此時這要,明明對桌上那個又鬧又臭的東西十分惱火,也打定主意找機會扔掉,但她一回來,還是緩了臉色坐了下來,隻是臉上有些陰沉不定的看著她。


    羅溪玉端著兌好的一碗米糊走過來,放到聖主麵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裏看著他道:“你嚐嚐,看好不好喝,我問了借住的嬸子,她說村裏沒有細磨,隻得用粗磨湊和一下,磨了三遍還是有一點點粗,不過沒事,等一會路上我再用手磨給磨細些,這碗裏加了兩勺白糖,隻不過水有點熱,聖主你試試看,吃的時候吹一吹不要燙著……”


    這樣周到細心小意的女子,可能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但對於生活上一直粗魯簡單,從沒有人對他這樣過的聖主而言,簡直是必殺器,屢試不爽,果然他臉上最後一絲陰沉也不見了。


    拿著勺子,抬眼看她,他說:“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我會事先把它收拾好,聖主一定聞不到的!”羅溪玉立即回答,答應的認真,就差指天發誓。


    聖主聽罷打量她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這才將勺子移到麵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沒有動,隻皺眉道:“以後它喝剩下的不要。”


    羅漲玉有點暈,明明你是搶人家的米糧好嗎?聖主!


    不過還是解釋道:“這些不是寶兒剩下的,我保證,而且聖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嗎?罐子裏以前的沒有了,這是現磨的,它沒有吃過,以後也會先讓聖主吃,寶兒隻會吃聖主剩下的,不會跟聖主搶……”羅溪玉嘴裏一邊說心裏一邊窘死,這個男人任性小氣又護食,連小孩子的米糧都搶,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暫時昧著良心委屈孩子了。


    聖主這才收回了不悅的表情,開始喝起米糊,裏麵羅溪玉還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餅時,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見底了。


    吃完聖主嗽了口,羅溪玉小心給他換上黑色外袍,再係上銀色腰帶,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現在全部交給了她。


    羅溪玉邊整理邊想,早上明明是把寶兒是交給葛老帶的,怎麽會在聖主手裏?


    早知道葛老這麽不靠譜,就不把孩子交給他了,不過興許葛老隻是忘了或者臨時有事,羅溪玉抬頭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邊的聖主,似乎並不急著離開,估計是後者吧。


    聖主坐下後,伸手拉住要轉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羅溪玉,順勢就將她腰圈住,他沒有說話,隻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後自然下移盯在她豐盈的胸口處。


    那麽明顯赤果的暗示,羅溪玉臉色瞬間紅若桃花,簡直是震驚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聖主居然還沒有看夠?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好麽,晚上就罷了,白天啊,讓她寬衣解帶的讓人看到怎麽辦?這裏可是這古代啊,古代就要有古代的樣子好嗎?入鄉隨俗啊親。


    好吧,雖然龜毛聖主是邪教頭頭,沒有那麽多世俗束縛,但這種事也要收斂些好嗎?隨時隨地的真的不可以!不是馬上就要出發嗎?時間場合都不對好不好?


    最後,沒有人教過他嗎?


    可她能拒絕嗎?不能!


    於是在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下,羅溪玉漲紅了臉,苦逼兮兮的解開一半衣襟,然後就跟喂個巨嬰一樣,被摟在懷裏好一頓近距離親近,整個過程她這次算是親眼旁觀了,因為不看都不行,實在是因自己太敏,感的緣故,舒服的要死,當然跟昨夜她教導的好也有關係。


    她可以有成就感嗎?摔……


    總之,這個男人像突然開了竅一樣,技術比昨晚更勝一籌,一時間她激動的忍不住將手臂環在胸口下方,要遮不遮的,並不是她故意這樣,而是一往上抬想擋住,就會被他扒拉下去,最後隻能演變在這樣,欲迎還拒……不知道怎麽放才好。


    低頭看著他頭埋下的動作,羅溪玉簡直臉紅得的像蘋果,看到最後,幾乎想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算了。


    這個男人的戀母情結太嚴重,實在要命,可他又學得又快又好,再這樣下去,她都沒有信心跟他繼續這個你不懂,隻有我懂的遊戲了,如果有一天,安全成了最危險的,還能不能繼續跟他混了。


    她一邊心口發緊,一邊慌亂的想著。


    直到葛老和厲護衛回來的前一刻,聖主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羅溪玉也顧不得擦,急急的合攏衣襟,手忙腳亂的整理帶子,而他倒是過足了癮,一時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且在羅溪玉整理好後,不顧她微微的反對和尷尬的表情,用力抱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衣服裏,一動不動的使力嗅著她衣服上沾染身體的香氣,似乎怎麽也聞不夠一般。


    等到葛老和厲護衛回來時才放開她。


    而羅溪玉也終於明白他倆去幹什麽了,確實如她猜想可是是采購,但是除了一些米糧新鮮魚肉菜之外,采購的東西還有布料和成衣,及女人用的繡鞋小衣和一匣子貴重的金銀首飾。


    羅溪玉看著桌上這些東西,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看看葛老和厲護衛,再看看坐得脊背直挺正經的聖主,似乎想問,這些是給她的?


    葛老笑著摸著胡子道:“這可是聖主一早特意吩咐的,聖主見羅姑娘一直隻著簡單的衣物,也沒有首飾,便讓我們延路返回帶回來這些,下次若進入城中,還要再給你填置,所以這些你就先收下,隻要伺候好聖主,錦衣綢緞都隻是小事……”


    羅溪玉剛開始確實沒想到,也不知作何反應,但馬上便露出笑容,也沒有嬌情說不收,不收才是傻子,她現在正缺錢呢,於是她謝過葛老和厲護衛,又仔細的謝了聖主,見他嗯了一聲,表情很平靜,但眉毛卻微微揚起一下,顯然心情很不錯。


    羅溪玉隻是大略挨樣看了看,女人麽,哪有真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她也不例外啊,並且像聖主這樣的人,能記掛給一個女子買衣服首飾,這得是多大的麵子,估計自己一把手藝確實是拍對了馬屁。


    這個時候你要是裝模作樣的不收,那就等於打他臉了,羅溪玉可不想挑戰他的壞脾氣,給就收了,何必惹他不開心呢,高高興興的他會待你更好點,下次見著好東西說不定還會記得她呢。


    何況除了一些成衣,還有布料呢,棉布也有一匹,能給寶兒做些小衣服什麽,雖然她針線不是太好,但是小孩衣服還能對付著做。


    聖主見她很高興,不錯眼的看這些東西,臉上表情柔和了些,待到將東西收進了“棺材”裏,他這才點了下頭,起身:“出發吧。”下了命令。


    出發前羅溪玉趁聖主不注意,抱著寶兒和首飾匣子問葛老,“這些給我了,我可以隨便處置嗎?比如說換東西或者賣掉?”


    葛老有點奇怪了:“聖主既然送與你了,自然隨你處置,隻是為何要賣?若需要什麽物件,隻需要跟厲護衛說一下即可,自然會為姑娘采購來。”


    “哦,這個,總有一些女人家要用的東西麽,也不方便……”羅溪玉支吾道,其實她也不想這樣,隻是囊中羞澀無法繼續錢施賺白芒了,要知道用銀子能做的好事,幾乎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了,其它的辦法都要耗盡很多精力和時間,她現在最沒有的就是這兩樣了,這些緣由自然是不能告訴葛老的,。


    且之前手裏的二十多兩,現在也快用光了,她迫切需要錢,否則也不會想要賣一兩支首飯換銀子,不過,她還是謹慎的先試探問問葛老,不知聖主送的東西有沒有什麽忌諱,別到時再讓她還回去,那就糟糕了。


    “這樣……”葛老想了想道:“老朽到是可以做主,給姑娘每月十兩銀子的花費。”當然,看在羅溪玉伺侍聖主辛苦的,錢財方麵葛老也願意通融。


    “太好了,可以預支嗎?”羅溪玉頓時驚喜的漾出一臉的笑容,不由得寸進尺的問。


    這點銀子對葛老來說真不算什麽事兒,但是對羅溪玉可就不同了,這就是一團團的白芒啊,將這些錢換成銅板碎銀,也足夠她錢施一段時間了。


    黑袍人在雨停後,很快抬著“棺材”進入行路的行程。


    古時的行路不像是現代,交通便達,想去哪裏隻要背上一隻包就可以孤身走大江南北,就黑袍人準備如此充份,但實際也是很苦,風吹日曬這種小事就不必說了。


    行的路不是深山老林,就是無橋湖泊,多是人跡罕至之地,偶而能路過一些村鎮,願意讓他們借宿一晚,幾乎是種奢侈。


    因為很多村莊的人,見到他們都家家關嚴門戶,怎麽敲都不開,有的村民就算給銀子,也不願意借地方,長途行程,如果長期露營,是非常不方便的。


    然後就是吃食,就算“棺材”夠大,但又能裝多少呢?米倒是好說,但是蔬菜瓜果卻不能久放,並且十幾人的食物,很多時候備好的材料,到下一個能買賣的地方之前就所剩無幾,到這個時候就需要黑袍人去菜摘些野菜和野果來補充食物短缺。


    這個時候隻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運氣好在林子裏,能抓到很多活的生禽,吃上一頓新鮮肉,或者行水時撈些鮮活魚蝦,但若是走到荒地,還得挨饑忍餓。


    不過再怎麽說也比她早年逃荒的時候好得多,正因為吃過那種苦,所以她特別有先見之明,讓厲護衛買了很多實惠又特別解饑的糧食。


    聖主喜歡吃的米粉,羅溪玉每次都磨很多,那東西有營養又解饑,而且米磨成粉占地兒也小,“棺材”裏放了幾大桶,最後甚至五六種粉磨成粉兌在一起,至少不必擔心聖主路上挨餓了。


    羅溪玉在“棺材”裏坐的也不是很舒服,時間長了也是腰酸背疼,且也太悶了些,除了哄寶兒玩之外,自己也找些事做,將粗磨的米粉用小手磨,磨得很細,或者摘摘菜,包一些小錢袋子的餛飩,或者魚蝦剁好的餡,細心去掉土腥氣,然後包好,到時用餐時直接煮。


    還用事先準備好的濕麵,給那龜毛聖主做些童趣的手工小甜餅。


    還別說,這個他真是喜歡吃,特別是羅溪玉做的可愛形狀的魚,兔子,小蛇青蛙之類的,他會很好奇的看,羅溪玉跟他說一樣,他就挾直來吃了,吃得很仔細,尤其喜歡裏麵夾糖餡的。


    他還很喜歡羅溪玉用糯米做的一些夾各種餡料的涼糕,羅溪玉不告訴他裏麵都放了什麽,他還自己猜,有時候羅溪玉都被他萌的一臉血,都快忘記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


    這一路上,聖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伺候,脾氣也少有怒意了,最重要的是晚上多少都能睡一會兒,而不會像來之前時,幾日幾日的合不上眼,行起路來也沒有那種狂燥的想殺人的氣勢。


    葛老不知心裏對羅溪玉多滿意,他甚至覺得聖主買下這個女子,簡直是這次惠州之行最好的收獲,正因為她,聖主這一路上不僅沒再瘦,居然還長了點肉,要知道聖主來時脫形到臉頰骨都有些凹陷,可是此時看著,卻是不那麽明顯了。


    看著這一路上玉蘭姑娘對聖上的無比周到照顧,在吃食上更是變著花樣兒,就算食物吃得差不多,靠一些野菜野果,也沒有讓聖上餓著肚子行路。


    葛老也不由心裏感概,到底是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啊,他們這些大男人再怎麽細心也是拍馬都趕不上。


    葛老隻看到表麵,又怎麽知道羅溪玉的努力,她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算攀好這株大樹的,不做則已,做了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先不說其它,單是給聖主做的吃食,就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磨合了多久。


    龜毛聖主可不是個會將心裏的喜好說給你聽的人,得她自己學會觀察,然後不斷的試探琢磨,盡量避開他厭惡的事情和東西。


    性子上也要盡量順著他,但卻又不能一味的順從,有時候還要盡量婉轉的以一些他能接受的方式習慣改變他,比如不吃的一些東西,和一些在她來看龜毛到極點的事,他不吃茄子,她就時不時做一些沒有茄子味兒的菜色,又不告訴他是什麽,結果他吃完也沒吃出這是什麽東西,到這時就特別讓羅溪玉有成就感。


    整天沒事就這麽琢磨,到最後羅溪玉覺得自己都快成圍著男人轉的黃臉婆了,但好歹在最短的時間裏,跟這個龜毛聖主磨合好,他吃的用的更舒服,羅溪玉也更順手,不會再像開始時因他皺一下眉,陰一下臉而驚慌失措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了。


    順便寶兒也照顧的很好,雖然它一直是揀聖主吃剩下的,但卻長得比聖主好多了,已經從又瘦又小變得白白胖胖,一雙大眼又亮又靈活,看到羅溪玉就愛咧嘴笑,從來也不鬧人,她忙的時候,就隻自己在繈褓揮著手自己玩,羅溪玉已經快把它疼在心坎裏了。


    當然她是不敢在聖主麵前表現出待寶兒有多好,因為他是個小心眼的,有幾次看她親寶兒時,臉都倏然一沉,使喚的她都沒時間照顧它。


    這一日中午,黑袍人在一處山野路邊的林子裏休息,順便準備吃食,羅溪玉隻要負責聖主的飯食就好,黑袍人會自己動手,“棺材”裏的食物最近也要補充了,蔬菜果子都沒有了。


    好在林裏這些食材豐富,一會兒厲護衛就帶人采了一堆回來,還帶回一隻野山羊,頗為肥美,大家中午可以敞開肚皮飽餐一頓。


    羅溪玉支起打好的木材支起鍋子蒸米飯,今天她做的是竹筒飯,因有竹林她想念以前吃過的香甜竹子飯了,便讓厲護衛多截了幾段竹子,然後灌上米,米裏還加了點點鹽和甜,又放了點栗子和剁好的鮮蘑菇塊,然後塞住口子放進壇子裏煮。


    待煮好了,留了聖主的份子,其它的讓葛老和厲護衛拿去給黑袍人分著吃,這一路上她若有食材,經常會帶著大家的份,一時間不僅葛老厲護衛,就是黑袍人都對她極有好感,她想要點什麽,或做點什麽,都不必動手,直接都準備好了,羅溪玉覺得這些邪教的人,也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麽壞,也是懂得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麽。


    結果竹筒飯被搶吃一空,好吃的不得了,聖主破天荒的吃了一筒,還喝了一杯羅溪玉將隻甜不酸的野果搗成的一竹筒果汁,也隻有搗成汁他才會喝,否則他絕不會伸手一顆顆揀果子。


    估計也就羅溪玉能想到這種方法讓他喝一點,主要是她看著這個龜毛聖主隻吃米粉和米飯,菜吃的很少,再看他發膚很枯燥,覺得可能是缺乏維生素的原因,這才想了這個辦法。


    效果……羅溪玉覺得還不錯,至少給他擦臉的時候,皮膚有點光澤了。


    此時一群黑袍人或坐或站吃完了竹筒飯,野山羊此時也烤的差不多了,大家紛紛用刀割下一塊,用一張大植物葉子包著肉吃著。


    聖主則坐在一處略平坦的石上,羅溪玉邊伺侍他,邊喂包子兩口米糊,時不時自己還就著勺子挖兩口,見那邊羊肉好了,她要了最嫩的一塊,用手撕了,沾著甜醬吃。


    聖主不喜肉,尤其是羊肉有股腥騷味兒,不過羅溪玉弄的甜果麵醬挺不錯,此時正在羅惜玉輕聲要求下,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


    邊吃邊皺著眉,不過吃過後,眉頭倒是舒展開來,羅溪玉則是喜笑顏開,心道,男人麽,就得這麽調,教,現在連羊肉都吃了,那些龜毛的什麽也不吃的東西還會遙遠麽?


    這時,竹林外的小路上,走來一男一女,男的麵色有些焦急的扶著旁邊的女人,女人則是挺著肚子,女子年紀不大,臉色蒼白的像紙片,兩人見到人正在路邊烤肉用飯,猶豫了下。


    兩人還是走過去,大概是從一群凶神惡刹的黑袍人裏看到了正帶著笑容跟聖主說話的羅溪玉,於是男人扶著女人走近,有些局促的問:“姑娘,能不能借碗水喝,我們是前麵青陽村的,我媳婦走了半天有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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