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不肯答應當姚九歌的師父,就連一向實誠的顧右也十分激動的拒絕了姚九歌的要求。


    無奈之下,姚九歌隻能一邊和他們對招,一邊想著別的法子。


    顧左和顧右做為暗衛多年,早年甚至做過許多刺殺任務,對於如何一擊致命一定是他們最擅長的地方,而姚九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能夠一擊而中的能力。


    “右右,你怎麽跟你弟弟一樣!你不是說我是你主子,我說什麽你都聽的嗎!”


    顧左:“……”


    “口口聲聲說唯我是從!現在一個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


    顧右:“……”


    姚九歌氣的一口喝完了湯,賭氣道:“真是有什麽樣的秦疏白就有什麽樣的顧右。當初說的話全都是騙人的哄人的!”


    顧右繼續:“……”


    姚九歌本來在勸說顧左無果之後,將目光投向了顧右。


    可顧右平日裏雖然話特別少,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態度十分激烈,不論姚九歌說什麽,都不肯鬆口說句答應。


    糾纏了半天,等到日照當頭,姚九歌終於決定放棄,分別瞥了顧左和顧右一眼,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真的無語了還是決定放棄。


    眼看姚九歌終於停下了話頭,顧左和顧右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如釋重負。


    他們怎麽敢答應姚九歌,不說姚九歌本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攀的起,就衝她在秦疏白心中的分量,他們也不敢輕易點頭。


    命有時候雖然不值錢,但卻也要消耗在值得的事情上麵。他們還想活著保護姚九歌,保護秦疏白,怎麽可能會在此時像姚九歌這個“惡勢力”低頭。


    姚九歌憤懣了一會兒,也就想開了。


    反正不管怎麽樣,顧左和顧右還是會跟她練招,而能願意教她,那麽當不當師父也就無所謂了。


    “我去看看楊大人和那位李大人恢複的怎麽樣了。”


    顧左和顧右聞言立刻跟上,然後迅速收到了姚九歌無語又嫌棄的目光。


    顧左和顧右同時:“……”


    太醫院內諸葛沐還在跟著太醫們一起研究李祿,而諸葛雲深則坐在一邊和楊大人聊天,乍看之下,氣氛還算融洽。


    但就在姚九歌跨進門的第一步後,一直和楊大人相談甚歡的諸葛雲深突然神色一變,起身迅速朝姚九歌的方位奔去。


    姚九歌還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情緒,有點奇怪的挑了挑眉頭,正準備開口詢問,整個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突然被人擁抱,其實姚九歌本人,是還沒緩過勁的。可是跟在她身後的顧左顧右動作很快,立刻衝上前幾下將諸葛雲深推開,然後快速將姚九歌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巧的是,在顧左和顧右推開諸葛雲深的同時,一旁站著的宋一也在同一時間拔出劍,但卻抵不過速度奇快的顧左顧右。


    他才衝過去,諸葛雲深已經被推開,所以他無奈之下隻能選擇扶住諸葛雲深,將威脅的目光看向了顧左顧右。


    同時他心裏還在不斷詫異。


    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出手,至少在他的認知裏,即便是在整個江湖中,都很少見。


    他扶著諸葛雲深,突然有些好奇姚九歌的身份了。


    諸葛雲深被猛然推開,也意識到了自己行動的不妥,他輕咳了一聲,製止了還在盯著顧左顧右的宋一,然後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你。”


    姚九歌“哦”了一聲,道:“是怕我受重傷嗎?”


    諸葛雲深點點頭。


    他被顧左顧右當個流氓一樣推開,再加上太醫院有那麽多人在,臉皮再厚擱現在也實在不好意思靠前了。


    倒是諸葛沐直接露出不高興的神色,他看著顧左和顧右,撇著嘴,嘟著一張包子臉道:“阿姚姐姐,皇兄現在那麽尷尬你為什麽不上去抱他啊。”


    姚九歌驚異地挑了挑眉頭,回問道:“為什麽要抱?”


    這回不是諸葛沐回答了,而是一直坐在一邊看戲的楊大人詫異地插嘴道:“阿姚姑娘原來不喜歡皇上嗎?”


    諸葛雲深被他們兩個一說,立刻鬧了一個大紅臉,他雖然知道楊大人和諸葛沐都看得出來自己喜歡姚九歌,可現在這麽直接說出口,還是讓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顧左聽著,立刻急了,反駁道:“姑娘是主上的未婚妻,哪裏會喜歡上他!”


    楊大人愣了愣,諸葛沐也愣了愣。


    “那我是不是有生之年看不到皇兄娶阿姚姐姐了……”


    姚九歌失笑道:“你才多大啊就提有生之年,小神醫,你的未來還長著呢。”


    諸葛沐撇撇嘴,朝諸葛雲深深深地投去了一眼。


    被鄙視的諸葛雲深:“……”


    太醫院內歡聲笑語,一派祥和,就連昏睡中的李祿都比平時要平和一些。


    此時,就連一向對幻術十分敏感的姚九歌都沒有察覺到,就在太醫院不遠處,自從諸葛雲深抱住姚九歌的一瞬間,有一道熟悉的黑影出現在附近。


    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能明顯的看到他對著的方向正是姚九歌。


    太醫院內歡聲笑語一片,唯獨他與四周環境相斥。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突然閃出一個花袍子。


    正是好久不見的柴涼。


    “喲。”


    姚煜一愣,將頭轉向柴涼。


    柴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模樣雖然俊朗,但看著卻不是什麽靠譜的模樣,尤其他現在的神色談不上什麽認真,倒更像是在調笑。


    “你喜歡她?”


    姚煜沒說話,隻是微微抬手,連客套一句的耐心都沒有,直接朝柴涼施了一個幻生。


    可令人驚異的是,柴涼仍然是那副矚目的調笑臉,絲毫沒有被幻生所影響,他甚至還朝前走了好幾步。


    “她的能力和你相比差的太多,你們是怎麽選她當族長的?是按外貌選的嗎?”


    姚煜頓了頓,眼見幻生對他沒用,終於將手收回,突然一瞬閃到了柴涼的麵前。質問道:“你是誰?”


    柴涼笑了兩聲,兩人在說話間已經瞬間過了十幾次招,隻是柴涼依然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絲毫不受姚煜的影響。


    若是姚九歌也在此處,就會一下子明白,這些天一直躲在暗處攻擊她的必定是柴涼無疑。這人身份神秘,內力深厚,更邪門的是,能夠笑對幻術從容不迫,不被其迷惑。


    這種人,在柴涼出現之前,不僅是姚九歌,就連她師父無悔,或許都沒有見過。


    柴涼退了兩步,笑道:“你三番五次攻擊這個小美人,卻又不重傷她,說話間有意無意還會提點兩句,若說不是存著喜歡的心思,誰信?”


    隔著鬥篷,他聽見姚煜冷笑了一聲。


    “自作聰明。”


    “自作聰明也是一種聰明啊。”柴涼哈哈大笑了兩聲。


    姚煜看了他一眼,懶得去管他,立刻轉身走人。


    柴涼站在原地,笑看著姚煜消失,片刻之後,將目光投向了太醫院,那裏還在進行著調侃諸葛雲深的活動,絲毫不知道就在剛才,致命的危險幾乎就在他們背後。


    柴涼叼著一根野草,搖搖頭。


    “小美人這族長當的也太弱了,難怪會被滅族。”


    他本來隻是想看看這個能被秦疏白看上的小美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才起了玩心隱在後頭查看,卻沒想到這小美人的身份竟然如此驚人。


    他是不在乎江湖傳言的,也不看重別人的過去,可若此人是姚氏一族的族長,這就不得不讓他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


    他雖吊兒郎當,卻不想讓自己的好友受傷,幻術的神秘和詭異,哪怕秦疏白手可遮天,也沒辦法抵抗。


    可是這麽多天看下來,柴涼卻意外地發現,這位傳說中的族長性子竟然如此單純,且毫無警惕之心。


    他嘖嘖了好幾聲,一下子將姚九歌數落的一無是處。


    就這實力,怎麽打敗剛才那個叫什麽藥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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