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按自己的預想進行著,可式微萬萬沒想到中途居然冒出個小紫陽,雖說自己不是什麽聖母瑪利亞,可總不能當真將他扔在了這裏,那還不要被小十九給剝皮抽筋了。


    可是,帶在身上也不是個法子啊,自己可是要逃亡的,絕對不可能帶個累贅。不過,想到那個一身粉色的妖孽,式微眼裏發出算計的精光,貌似他一直都很閑的呢。


    想到這些,式微覺得一身輕鬆,就兩日的時間了,雖不知道洛焰尋自己所為何事,不過因該和他那個叫纖兒的妹妹有關係。


    還有,所謂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雖說自己身上揣了當初槿給的一些首飾,可是就這些是遠遠不夠的,自己還得想些方法弄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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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夜色裏,夜黑風高,暖風習習,樹蔭婆娑,四周萬籟俱靜,人們都已睡下,連著林間的鳥兒也沒了嘰嘰喳喳的聒噪。


    “你別跑,那是我的銀子啊!誒……你別跑,你再跑我就不客氣了!”一個身穿夜行衣,麵罩黑紗,手執長鞭的“男子”一邊飛快的追著前麵背著個大袋子的白色影子,一邊急急的喊叫著。


    夜間的樹林一片寂靜,卻因這人的喊叫聲顯得嘈雜,驚得樹上歇息的鳥兒“噗噗”飛起,月牙藏進了雲朵中,似乎也在為這聒噪的聲音感到厭煩。


    “你別跑,我的錢,我的錢啊,你,你個不要臉的竊賊!”黑衣“男子”吼叫著,聲音卻是如黃鶯啼叫一般聲聲脆耳。


    看著前麵的人影越走越遠,那人背上的那個大包裹在月光下晃的人眼睛發酸。


    黑衣“男子”咬咬牙,加速了腳下的動作,那可是他在城西的一個富商屋頂努力了一個晚上的成果,絕不能再讓這個不要臉的強盜搶走了。


    話說他行竊怎麽說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哪次不是碩果累累。可是,就在兩日前,不知哪裏冒出了這個該死的白衣人,剛開始他也沒注意他,隻當是一個小毛賊罷了,可是沒想到每次當他將金銀珠寶裝好,他就突然出現,一個閃身就將自己幸苦了大半夜的成果搶了去。


    害的自己都借酒買醉了好幾天,可憐的,今晚她好不容易準備重振雄風,也當真找到了一隻大肥羊。


    守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找到了下手的空檔,裝好財物之後,她還特地的小心翼翼觀察了四周,確定了沒人才將財物拿出了那家院子,可沒想到,才剛出那家院子,身上的財物又被這個不要臉的毛賊給搶去了。


    並且,那個家夥不知練的是什麽法術,跑得飛快,並且完全不用歇息,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抬眼見前方的白衣人影子愈加模糊,眼見就要跟丟了,黑子人累的喘不過氣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又重又酸。


    想著被白衣人搶去的那一大袋子的珠寶,黑衣人心裏疼的想被人挖去了一塊,當真是比被人挖了肉還疼,咬咬牙,“不管了,拚了!”


    說著將手裏的鞭子係在腰間,泛著銀色光亮的長鞭在腰間係成一個結,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一條普通的腰帶,毫不起眼。


    閉上雙目,雙手快速地變動,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隻能看見一簇簇的亮光在他手間快速飛動。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綻放出攝人的光亮,本是深黑的瞳孔此時卻變成了幽深的綠色,就像一匹準備進攻獵物的天狼!


    “追!”


    男子一聲嗬斥,就見整個林子“嘩啦啦嘩啦啦”一陣騷動,像是什麽要破林而出一般。


    式微斜眼瞧見周圍的樹木突然瘋了一幫快速生長,特別是一些藤蔓的植物,上一秒還是剛剛破土,下一秒就已經找到十幾米,式微微皺眉頭,更加加快了腳下的動作,將肩上的大袋子抓緊,飛快的越過擋在前麵的藤蔓。


    越往前就發現前麵漸漸被藤蔓封鎖了,式微就不得不空出一隻手將擋路的藤蔓清除掉。


    沒想到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子還有些本事,自己倒是小瞧他了。


    式微想到了兩日前,自己趁大家都熟睡了就翻牆出去溜達溜達,實則是在踩點,例如看看哪家比較有錢,哪條街跑路會比較方便,或者哪個不順眼的能讓自己打劫一下。


    卻不想正好碰到了同道中人,當時就見那小子艱難地背著一袋子的金銀珠寶從一幢宅子裏溜了出來,那動作滑溜的像個泥鰍,幾下就輕易的避過了那些守衛。


    式微見到他背上的那個麻布袋子,想著他幹這行怕是有些日子了,家裏積蓄因該有很多了,於是就好心的為他分擔了一些,就當劫富濟貧了,更重要的是式微發現這個城裏上那幾個有錢人家幾乎都被人光顧過了。


    想著黑衣人背後的那袋東西,式微想了想,於是趁他沒注意時一個飛龍探手就將那袋子撂到了自己肩上。


    沒想到這家夥貪得無厭,居然為了這點小錢就緊追自己,這不,身後又是一陣怒吼,震的式微耳膜發麻。


    “該死的小毛賊,不許跑,不許跑……”黑衣男子將腰間的長鞭解開,使勁一甩將鞭子纏住旁邊的樹枝,一個晃蕩就飛到下一棵樹上,如此往複,速度竟也提高了許多,逐漸看清了前方的白色人影。


    明明是偷竊居然還敢穿著白衣,看來這個小毛賊還真是笨呢!黑衣男子聯想到自己一身的黑衣不禁裂開了嘴,還是自己聰明。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也不知過了多久,眼見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耳邊不時還能聽見幾聲歡快的雞叫。


    黑衣男子追了一夜,累的氣喘籲籲,身姿也再不見開始的靈活,身上更是一片狼狽,衣服被樹枝劃出了好幾道口子,露出裏麵粉色的裏衣,麵上的黑紗也不知落在了哪裏,那本是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如今倒像個鳥窩一樣,還掛著幾片樹葉和樹枝,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黑衣人累的頭昏眼花,瞧見前方的一個枝椏,準備一腳跨上去,沒想到眼神一恍惚,腳下猛地一個踩空,黑衣人這才一個激靈,隻“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就從樹上“咚”的一聲掉在了地麵。


    “哎喲喲,疼,疼,疼死我了……”黑衣人疼的眯著眼睛,一手揉著屁股,許真的是摔得厲害,臉上罩著的黑紗早就不知被哪棵樹枝給刮掉了,由於疼痛,整張臉都有些猙獰了,嘴裏不停的喊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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