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五章
她的手正要伸向孩子，孩子卻是“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晶亮的眸子是清晰的恐慌。睍蓴璩曉女人歎了口氣，笑道：“白茹姐，真是不好意思，悠悠她怕生，就隻要我抱。”
***
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定，孩子的頭埋在母親胸前，那種恐慌到極致的感覺，那樣清晰，比親身經曆的還要感同身受。顧晚睜著眼睛，世界仿佛並沒有她的存在，她卻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臉，每一個人的表情，還可以感受到那麽小的孩子，一絲一毫的情緒。
“孩子都是這樣，要母親。我家兒子也這樣呢！”白茹笑了笑，“今天天氣那麽好，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到你家坐坐吧！”
“好啊！”女人笑了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她長發披肩，氣色紅潤，有著一雙明媚的大眼，顧晚走近了幾步，忽地心底一驚。難怪總是看著眼熟，這個女人看上去跟慕少琰的母親那樣相似，隻是此時的她，看起來更瘦弱，臉色稍嫌蒼白。17744147
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種莫名的親近感嗎？
可是，對於白茹的恐慌，她是千真萬確地可以體會到，那樣的真實，她覺得自己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
“白茹姐，家裏有個孩子，太亂，每次都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麽的，我家不是也有孩子嗎？天天都把家裏搞得亂七八糟。”白茹說著，目光肆意地朝著四處望，帶著探究，還有一閃而逝的敵意。
“對了，都沒見過你的孩子呢！是叫什麽？”
“歐以宸。”白茹看著女人的臉，笑道，“這個姓氏不多，你覺得好聽嗎？”
女人似愣了愣，低聲道：“挺好聽的。”
白茹的眸光帶著尖銳，女人眸子低垂，像是想著什麽，又很快抬頭道：“我給你泡茶去。”
“馨兒，來，試試這個。”白茹笑著從包裏拿住一小包花茶，“你帶孩子辛苦，這個是我老公出差帶回來的，提醒醒腦，對身體很有幫助。你去泡兩杯，我們邊喝茶邊聊天。”
“白茹姐，你看你……”
“拿著。還有這些，我幫你放好。”
白茹笑著把花茶塞到她手中，雖然含著笑，眼底卻是冰冷一片。直到顧馨兒走到廚房，白茹的臉才馬上沉下來，緩緩地走到坐在嬰兒車上的孩子身邊。
心驟然間縮緊了，孩子已經睡著了，白茹蹲下身子，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臉：“嘖嘖，還真有幾分像……你都不知道，你實在是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她的手緩緩地伸向了她的脖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的手順勢握住了孩子胸前的玉墜：“馨兒，悠悠身上這塊玉，看起來質地好像很好呢！”
白茹眉毛輕輕一挑，轉過頭來：“是孩子父親買的嗎？”
“不是。”女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是自己隨便買的地攤貨，隻求悠悠平安就好。”
白茹審視地看著她的眼睛，良久輕聲開口：“馨兒，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麽你沒有跟悠悠的父親在一起？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有多艱難？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負責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顧馨兒的臉色一陣蒼白，垂眸喝了一口茶：“不是的，白茹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很好，我會努力照顧好她，不會讓她覺得有什麽缺失。”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馨兒，你終歸是一個女人，再說了……”
“白茹姐，你別說了，這輩子我都會帶著她，我們會很好地生活。”
白茹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顧馨兒走到了悠悠旁邊，小心地從嬰兒車上抱起她，又走進了房間。
白茹眼底更冷，放下茶杯，手已經有些顫抖，攤開另一隻手，已然多了兩顆紅色的藥丸。
她很快地投入茶水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紅色的藥丸迅速溶解，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微笑。
顧馨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輕輕地合上房門，白茹把手上的茶水遞給她：“好了，以後我不提這些了，這個孩子這麽聰明可愛，你好好照顧好她，雖然辛苦，以後有什麽困難，隻管來找我。“
“謝謝你，白茹姐。“
顧馨兒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手裏的開水送到了嘴邊，顧晚在心底大聲呼叫，衝到了女人麵前，想要一掌打掉她的開水，可是，她依然像是不存在於那個世界，她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顧馨兒喝下了花茶，白茹眼底盛滿笑意，她們走到了門後的陽台，兩個女人坐著聊天。顧晚不止一次地看到，白茹偶爾落定在顧馨兒身上的目光，帶著那樣巨大的仇恨。1cs3v。
***
落日的餘暉灑在草坪上，萬物都籠著金紗。夕陽，總是在漸漸退卻溫暖，安苒坐在草坪上，喉嚨的位置，梗塞得難受。
已經一天一夜了，顧晚並沒有醒來。如果順利的話，不是在手術之後的幾個小時，她就會醒來的嗎？就算是虛弱，就算還需要接受治療，可是，她總應該醒來不是嗎？
“天涼了，別就這樣坐著，你這樣坐著，顧晚也不會馬上醒過來。”
身後傳來一聲低歎，肩膀的位置，已經有衣服落下，安苒站起身，抖落下身上的衣服，眼眶微紅：“林慕白，你這是什麽能力什麽水平？不是說這個手術會有很大的把握嗎？為什麽顧晚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都多久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手術是完全沒有風險的。更何況，是顧晚的這個。這個芯片在她身體裏存在了那麽多年，雖然進行了手術，可是誰都無法保證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不是說這個是可行的方案嗎？”安苒擦了擦眼淚，“既然不可行，為什麽要用？顧晚不動手術的時候還好好的，動了手術就昏迷不醒。而你們這些醫生，竟然什麽都不做，就看著她這樣昏睡不醒嗎！”
“安苒，你別激動……”林慕白按住了她的肩膀，“顧晚身體的芯片，落在心髒的位置，怎麽可能不進行手術？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其實這個手術的勝算很高，可是由於藥物的成分對於大腦有刺激作用，顧晚昏睡不醒的狀況，我們事先也已經料到了。照理說起來，她並沒有類似失憶的病症，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個醫生，你什麽都不知道！”安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著手術室的位置跑去。
“安苒！”
“你別跟著我！”
“你不能去手術室，歐以宸在裏麵！”
“……”
安苒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大樓，淚水止不住滑落。
二孩晰五到。才見證了幸福和甜蜜，那樣的完美，顧晚，為什麽你還不醒來？她抽了抽鼻子，感覺頭被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是林慕白的輕歎：“想哭就大聲地哭吧，或者，顧晚會聽到你的哭聲，很快醒來……”
安苒心底一酸，肩膀輕輕抖動，這一次，她沒有推開他，太冷，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會覺得溫暖一些。
***
白色的病房，女人的臉在一片白色中更顯得蒼白。
歐以宸已經這樣坐著幾個小時了，他的手輕輕地握著她的，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已經好久了，這樣安靜地睡了好久了，她的眸子輕輕闔著，纖長的睫毛微微卷翹，遮蓋著一池秋水。在想什麽呢？丫頭，怎麽想那麽久？之前交代給你的話，你全都忘記了嗎？
“歐先生，目前來說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辦法。我跟您說過，藥物跟芯片溶解之後，會結合成一種對大腦有刺激作用的元素存在，這種元素的存在不多，但多多少少會有影響，類似催眠的作用。在這樣的催眠下，病人是不是能從幻覺之中醒過來，完全取決於她自己。老實說，我也不能理解顧小姐無法醒來的原因，因為手術非常成功，照理說起來，藥物的影響是很小的。或者，是因為芯片在她體內時間太久的原因；又或者，她掉在了某種回憶中不敢，不願醒來……”
“就沒有什麽辦法嗎？”
“多跟她說說話，一切還是要靠她自己。歐先生，你也不用太擔心，或者，她很快就會醒來。我相信，她不會就這麽睡下去的。”
歐以宸揉了揉太陽穴，把握著的手放到了唇邊，低聲道：“丫頭，你還沒睡醒嗎？不管你在做什麽夢，如果是美夢，你不要相信，不要沉溺，醒來，我會讓你比夢裏更幸福。如果是噩夢，睜開眼睛，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你忘了？你是歐太太，你還有一大推事情沒有做，你要給我洗衣做飯，還要給我生很多孩子……你的身體裏已經沒有芯片了，你可以跟其他女人一樣懷孕，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有了孩子，你還可以讓爸爸取個名字，讓信媽幫著照顧……丫頭，醒來，我什麽都可以放下，以後，我們跟爸爸，跟信媽住在一起好不好？如果你想回綿城，我們就再回到顧宅，我們還要舉辦一場婚禮，你要讓寧檬當伴娘嗎？……”
“滴——”，時間顯示，手術室裏待的時間有規定。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手，又起身在她額頭的位置輕吻了一下：“顧晚，我愛你。”
她的手正要伸向孩子，孩子卻是“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晶亮的眸子是清晰的恐慌。睍蓴璩曉女人歎了口氣，笑道：“白茹姐，真是不好意思，悠悠她怕生，就隻要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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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定，孩子的頭埋在母親胸前，那種恐慌到極致的感覺，那樣清晰，比親身經曆的還要感同身受。顧晚睜著眼睛，世界仿佛並沒有她的存在，她卻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臉，每一個人的表情，還可以感受到那麽小的孩子，一絲一毫的情緒。
“孩子都是這樣，要母親。我家兒子也這樣呢！”白茹笑了笑，“今天天氣那麽好，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到你家坐坐吧！”
“好啊！”女人笑了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她長發披肩，氣色紅潤，有著一雙明媚的大眼，顧晚走近了幾步，忽地心底一驚。難怪總是看著眼熟，這個女人看上去跟慕少琰的母親那樣相似，隻是此時的她，看起來更瘦弱，臉色稍嫌蒼白。17744147
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種莫名的親近感嗎？
可是，對於白茹的恐慌，她是千真萬確地可以體會到，那樣的真實，她覺得自己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
“白茹姐，家裏有個孩子，太亂，每次都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麽的，我家不是也有孩子嗎？天天都把家裏搞得亂七八糟。”白茹說著，目光肆意地朝著四處望，帶著探究，還有一閃而逝的敵意。
“對了，都沒見過你的孩子呢！是叫什麽？”
“歐以宸。”白茹看著女人的臉，笑道，“這個姓氏不多，你覺得好聽嗎？”
女人似愣了愣，低聲道：“挺好聽的。”
白茹的眸光帶著尖銳，女人眸子低垂，像是想著什麽，又很快抬頭道：“我給你泡茶去。”
“馨兒，來，試試這個。”白茹笑著從包裏拿住一小包花茶，“你帶孩子辛苦，這個是我老公出差帶回來的，提醒醒腦，對身體很有幫助。你去泡兩杯，我們邊喝茶邊聊天。”
“白茹姐，你看你……”
“拿著。還有這些，我幫你放好。”
白茹笑著把花茶塞到她手中，雖然含著笑，眼底卻是冰冷一片。直到顧馨兒走到廚房，白茹的臉才馬上沉下來，緩緩地走到坐在嬰兒車上的孩子身邊。
心驟然間縮緊了，孩子已經睡著了，白茹蹲下身子，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臉：“嘖嘖，還真有幾分像……你都不知道，你實在是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她的手緩緩地伸向了她的脖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的手順勢握住了孩子胸前的玉墜：“馨兒，悠悠身上這塊玉，看起來質地好像很好呢！”
白茹眉毛輕輕一挑，轉過頭來：“是孩子父親買的嗎？”
“不是。”女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是自己隨便買的地攤貨，隻求悠悠平安就好。”
白茹審視地看著她的眼睛，良久輕聲開口：“馨兒，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麽你沒有跟悠悠的父親在一起？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有多艱難？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負責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顧馨兒的臉色一陣蒼白，垂眸喝了一口茶：“不是的，白茹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很好，我會努力照顧好她，不會讓她覺得有什麽缺失。”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馨兒，你終歸是一個女人，再說了……”
“白茹姐，你別說了，這輩子我都會帶著她，我們會很好地生活。”
白茹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顧馨兒走到了悠悠旁邊，小心地從嬰兒車上抱起她，又走進了房間。
白茹眼底更冷，放下茶杯，手已經有些顫抖，攤開另一隻手，已然多了兩顆紅色的藥丸。
她很快地投入茶水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紅色的藥丸迅速溶解，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微笑。
顧馨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輕輕地合上房門，白茹把手上的茶水遞給她：“好了，以後我不提這些了，這個孩子這麽聰明可愛，你好好照顧好她，雖然辛苦，以後有什麽困難，隻管來找我。“
“謝謝你，白茹姐。“
顧馨兒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手裏的開水送到了嘴邊，顧晚在心底大聲呼叫，衝到了女人麵前，想要一掌打掉她的開水，可是，她依然像是不存在於那個世界，她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顧馨兒喝下了花茶，白茹眼底盛滿笑意，她們走到了門後的陽台，兩個女人坐著聊天。顧晚不止一次地看到，白茹偶爾落定在顧馨兒身上的目光，帶著那樣巨大的仇恨。1cs3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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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餘暉灑在草坪上，萬物都籠著金紗。夕陽，總是在漸漸退卻溫暖，安苒坐在草坪上，喉嚨的位置，梗塞得難受。
已經一天一夜了，顧晚並沒有醒來。如果順利的話，不是在手術之後的幾個小時，她就會醒來的嗎？就算是虛弱，就算還需要接受治療，可是，她總應該醒來不是嗎？
“天涼了，別就這樣坐著，你這樣坐著，顧晚也不會馬上醒過來。”
身後傳來一聲低歎，肩膀的位置，已經有衣服落下，安苒站起身，抖落下身上的衣服，眼眶微紅：“林慕白，你這是什麽能力什麽水平？不是說這個手術會有很大的把握嗎？為什麽顧晚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都多久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手術是完全沒有風險的。更何況，是顧晚的這個。這個芯片在她身體裏存在了那麽多年，雖然進行了手術，可是誰都無法保證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不是說這個是可行的方案嗎？”安苒擦了擦眼淚，“既然不可行，為什麽要用？顧晚不動手術的時候還好好的，動了手術就昏迷不醒。而你們這些醫生，竟然什麽都不做，就看著她這樣昏睡不醒嗎！”
“安苒，你別激動……”林慕白按住了她的肩膀，“顧晚身體的芯片，落在心髒的位置，怎麽可能不進行手術？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其實這個手術的勝算很高，可是由於藥物的成分對於大腦有刺激作用，顧晚昏睡不醒的狀況，我們事先也已經料到了。照理說起來，她並沒有類似失憶的病症，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個醫生，你什麽都不知道！”安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著手術室的位置跑去。
“安苒！”
“你別跟著我！”
“你不能去手術室，歐以宸在裏麵！”
“……”
安苒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大樓，淚水止不住滑落。
二孩晰五到。才見證了幸福和甜蜜，那樣的完美，顧晚，為什麽你還不醒來？她抽了抽鼻子，感覺頭被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是林慕白的輕歎：“想哭就大聲地哭吧，或者，顧晚會聽到你的哭聲，很快醒來……”
安苒心底一酸，肩膀輕輕抖動，這一次，她沒有推開他，太冷，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會覺得溫暖一些。
***
白色的病房，女人的臉在一片白色中更顯得蒼白。
歐以宸已經這樣坐著幾個小時了，他的手輕輕地握著她的，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已經好久了，這樣安靜地睡了好久了，她的眸子輕輕闔著，纖長的睫毛微微卷翹，遮蓋著一池秋水。在想什麽呢？丫頭，怎麽想那麽久？之前交代給你的話，你全都忘記了嗎？
“歐先生，目前來說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辦法。我跟您說過，藥物跟芯片溶解之後，會結合成一種對大腦有刺激作用的元素存在，這種元素的存在不多，但多多少少會有影響，類似催眠的作用。在這樣的催眠下，病人是不是能從幻覺之中醒過來，完全取決於她自己。老實說，我也不能理解顧小姐無法醒來的原因，因為手術非常成功，照理說起來，藥物的影響是很小的。或者，是因為芯片在她體內時間太久的原因；又或者，她掉在了某種回憶中不敢，不願醒來……”
“就沒有什麽辦法嗎？”
“多跟她說說話，一切還是要靠她自己。歐先生，你也不用太擔心，或者，她很快就會醒來。我相信，她不會就這麽睡下去的。”
歐以宸揉了揉太陽穴，把握著的手放到了唇邊，低聲道：“丫頭，你還沒睡醒嗎？不管你在做什麽夢，如果是美夢，你不要相信，不要沉溺，醒來，我會讓你比夢裏更幸福。如果是噩夢，睜開眼睛，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你忘了？你是歐太太，你還有一大推事情沒有做，你要給我洗衣做飯，還要給我生很多孩子……你的身體裏已經沒有芯片了，你可以跟其他女人一樣懷孕，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有了孩子，你還可以讓爸爸取個名字，讓信媽幫著照顧……丫頭，醒來，我什麽都可以放下，以後，我們跟爸爸，跟信媽住在一起好不好？如果你想回綿城，我們就再回到顧宅，我們還要舉辦一場婚禮，你要讓寧檬當伴娘嗎？……”
“滴——”，時間顯示，手術室裏待的時間有規定。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手，又起身在她額頭的位置輕吻了一下：“顧晚，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