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丫頭,我是誰


    看著他優雅咀嚼的動作,顧晚垂下眸子,臉瞬間爆紅,心髒不太規則地跳動起來。覔璩淽曉


    ………………


    這已經是顧晚第七次發呆。


    嘴邊還遺留著滾燙的溫度,顧晚的手指不由摸向了唇邊。離開酒店的時候,是歐以宸抱著她下去的,大庭廣眾之下,那些目光紛紛在她身上聚焦,她側著頭尷尬得不得了,偏偏,他還在把她抱上車子的時候,俯身在她額上落上輕輕的一吻。


    她錯愕地盯著他,臉上發燙,渾身發冷。


    是要把這樣的事情曝光嗎?


    可是他卻說:“收好你的擔心,沒有人敢亂說什麽。”


    他……竟然能讀懂她的心嗎?


    一切的安排都很細致,很妥當,她不過就是腳上受傷,他對陳媽提出的照顧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一點。


    她可不是城堡裏的公主,早已經是自生自滅的小草,頑強能力驚人。


    “想什麽?”


    腰上有手臂從身後環過,溫柔的氣息在脖間噴吐,有著陣陣的酥麻。


    “站著?腳又不知道疼了?”


    身子一輕,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忽然的力道讓顧晚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視線相對,黑眸裏熟悉的灼熱讓她不由一顫,想要扭過頭去,落下的唇不偏不倚地封住了她的唇。


    唇舌教纏間,身子雙雙落入大床,床榻一個塌陷,好不容易得到的呼吸在一瞬間又被奪走。吻很炙熱,卻很溫柔,他極具耐心地一點一點地侵占她的唇舌,侵占她的思想,手逐漸往下,熟練地伸入她衣服,胸衣被推高,熟悉的感覺在掌心,柔軟又充實。


    情到濃時,他眯著眼:“說,我是誰?”


    “歐以宸……”


    她氣息不定,聲音帶著顫,有些破碎。16605333


    “一個字……”


    “……”顧晚咬唇,不願意這般親昵,他就不能直接點嗎?每次折磨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靈。一個字?他不知道每次在他的淫*威下說出的感覺是什麽嗎?她拒絕。


    “怎麽不叫?”他的舌含住了她敏感的耳珠,“叫我宸……”


    “……”顧晚的身子一陣顫抖,身上的衣服已經褪去,彼此的炙熱燙著靈魂,耳邊,他的聲音帶著魅惑:“丫頭,叫我宸……”


    “……”


    喉間梗塞,這兩個字衝擊太大,她覺得神經都痛得發麻。地獄天堂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他怎麽能做著那麽惡劣的事情,卻對著她說曾經那樣溫暖的字眼?17fnx。


    “歐以宸,你不要叫我顧晚,叫我小晚,好不好?”曾經,她扯著手臂這樣耍賴。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我喜歡你,喜歡的人,不是都應該有個親昵一點或者特別一點的稱呼嗎?”


    “你覺得叫你小晚很特別嗎?”他冷眉冷眼,她訕訕地撇嘴,“那算了……”


    不過讓他改個稱謂,就難到這種地步,她真的這麽不討他喜歡嗎?


    “丫頭,去幫我泡杯咖啡。”


    顧晚愣了愣,冷聲隨即而來:“叫你呢!泡咖啡。”


    她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心裏很暖,好似沒有這樣叫過她吧?因為他甚至連名帶姓都很少叫她,為什麽一聲普通的稱呼就讓人這麽開心呢?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喜歡他的所有,這還真是一個真理。


    “以後就這樣叫你。”喝了一口咖啡,他這樣說道,很快又抬眉補充,“隻準我一個人這樣叫。”


    那天晚上,她開心地一夜沒有睡著,起床在日曆上畫了一個圈圈,太有紀念價值的日子,那天,他們正好認識一千天。


    他不會知道,認識他之後,每個日子她都好好記著,珍藏著,因為生活中,從此多了一個人。


    “丫頭,專心點……”


    粗噶的聲音在耳側,身子猛地被充實,墨黑的瞳映出自己的臉,痛並快樂的巔峰。


    “叫我,恩?”


    “……歐以宸……”


    聲音很破碎,帶著難耐的申銀。


    “一個字。”


    “……”


    “丫頭,我是誰……”


    “……歐以宸……”


    一我這邊由。“想惹我生氣?”他加快了動作,顧晚幾乎承受不住,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個字。”


    “……”顧晚真的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麽,身體的折磨靈魂的顫抖讓她有些暈眩,可是耳邊那個男人的威脅不斷。


    “……宸……”唇邊破碎地逸出這個音節,身體快樂的極致,心底痛苦的極致。眼底有淚湧出,她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力道很重,她的唇齒間逸出了血腥的味道,可是,她卻依然朝著深處咬去。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壞了?他一定要這樣折磨她嗎?他不知道她的心底深處,已經脆弱地無法承受哪怕是一個稱謂?還是他太過了解,一定把要她靈魂的傷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


    “身體受不了了?……可是,我還沒結束……”


    他在她耳邊曖昧低語,顧晚驚愕地看著他肩膀上被咬的傷口,那樣深,她想她是瘋了,否則那些血怎麽會像梅花一樣綻開?


    “……”


    她張了張唇,還沒出聲,唇瓣被猛地吻住,他瘋狂地在她體內抽動起來。


    一場激戰下來,床單上竟是染上了點點血跡,顧晚呆呆地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後知後覺地坐起身子:“對不起,我……我去拿藥……”


    她還沒有站起便被拉入一個懷抱,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不用。”


    “細菌會感染……”


    顧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失控,兩人在一起那麽多次,她都沒有這樣暴力,這是怎麽了?以次次地告訴自己,應該平靜,可是該有的平靜呢?


    她激動什麽?她哭什麽?她痛恨什麽?她心痛什麽?


    “被你感染,沒關係。”


    他拉開她的身子,大拇指溫柔地揩去她臉上的淚珠,沒錯,是溫柔,那雙黑眸的薄冰像是散去,融著春日的暖陽。


    鬢邊的發絲被柔柔地別到耳後,他專注地看著她:“丫頭,恨我嗎?”


    “……”


    眼底氤氳著霧氣,像是有淚就要滾落,她死死地攥緊手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別開眼去:“不恨。”


    確實不恨,愛恨相對,沒有愛,哪來的恨?有恨,是因為太愛。


    所以,她不恨,真的不恨。


    ***


    書房的燈,散著淡淡的橘色光芒,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熟練地敲打,又很快頓住。


    歐以宸揉了揉太陽穴,端過咖啡喝了一口。


    “歐以宸,今天我給你帶了一盆觀音蓮,你看。漂亮嗎?”


    層層疊疊的綠色鋪開,他冷著臉:“拿走。”


    “為什麽?”那雙眸子總是浸潤著色澤的,“我告訴你哦,你每天都對著電腦,這個很好的,可以防輻射,可以增強記憶力,還可以讓你走好運。你看,放在這個位置,是不是很漂亮?”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看他沒有反對,輕輕地鬆了口氣。


    “對了歐以宸,今天我還給你帶吃的來了。”


    身後不知怎麽的又多出一個袋子,她笑得眉眼彎彎:“這是吃的,很香很香的生煎包,你聞聞看。”


    “五福樓買的?”


    她愣了愣,很快點頭:“是啊是啊,就是那裏買的,你吃吃看。”


    一雙筷子拿出,他擰眉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生煎:“五福樓的廚師換了?”


    “沒有。”她的臉紅了紅,“我……我自己做的。包子做得比較醜……”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暗淡,很快又亮起來:“你喜歡吃五福樓的生煎嗎?我去給你買。”


    不過她的腳步很快停住,因為他抽過了筷子,好像準備吃的樣子。


    記得那個時候她的眼神,眼睛很圓,睜得很大,亮晶晶地看著他,一邊還期待地問著:“怎麽樣?好吃嗎?”


    “手怎麽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淡淡瞥向了她的手,她愣了愣很快把手藏到身後:“沒事沒事,就是今天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信媽大驚小怪才給我包紮了,嗬嗬……”


    她其實是沒有撒謊天賦的,她的眼睛太過純真清澈,一眼就可以望穿。隻是而今,那雙眸子,卻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也少了愉悅的弧度,總是清冷。


    四年前的那場摧毀,對她來說,是整個世界的坍塌。


    他的目光望向了肩膀上的齒痕,齒痕很深,這些日子,她的壓抑他都看在眼裏,能發泄一下,也是好事。


    但其實,她果真是很恨他的吧?否則怎麽能咬得那麽深,這個印記,可能幾年都褪不去了……


    嘴角輕勾,心底有淡淡的疼痛,閉上眼睛再睜開,電腦屏幕上閃過藍光,歐以宸黑眸一緊,點開郵件……


    小劇場時間:


    某歐:為什麽要讓我傷得那麽慘?


    某果(白眼狀):什麽?你說那是傷?那明明是你的福利好不好?


    某歐:福利歸福利,不帶暴力的。你不怕廣大讀者看了心疼?


    某果:我考慮看看。如果廣大讀者能點點鼠標,多多推薦,多多留言,隨意打個賞送朵花什麽的,我就考慮給你搞點小溫馨。不過,貌似更多喜歡看你被虐的……


    某歐(擦汗狀):讀者啊,小生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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