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他是爸爸嗎?”


    小小的人兒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瞧著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但也不難聽出些許期盼。


    盛夏的心頭沒來由地一抽,忍不住將他小小的身子摟進懷裏,喊:“小果實……”


    自他和林果然出生開始,自己一直都盡力給他們創造最好的生長環境,她也從未覺得他們生命中缺失父親這個角色會有什麽遺憾。


    縱然她從小也是這樣過來的,縱然她遇到不開心的事、感覺孤單的時候,也總是會想起那個記憶中模糊的爸爸身影。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她已漸漸忘掉了那些,卻總是自信自己比當初媽媽做的要好,這一刻她才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自私。


    林果實的身子臥在盛夏的懷裏,感覺到媽媽的情緒變化,伸出小小的手臂主動抱住她的脖頸,並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媽媽,你不要難過,小果實和然然隻愛你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盛夏便隻覺得對他虧欠更多。心頭也同時湧上過那麽一抹衝動,想說如果他和果然想見一見顏玦,他們有這個自由。


    可是這話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為僅是想想就又覺得心裏痛的不能自己。因為她心裏十分的清楚明白,這一見便真的不是單純的見一麵那麽簡單。


    一旦顏玦知道他和林果然的存在,她甚至不敢去想像後果,顏家會放棄這兩個孩子嗎?


    而盛夏在林果實的眼裏,一直是個堅強、自信、無人能敵的媽媽。此時看到她要哭出來的樣子,便更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他一邊幫盛夏擦著眼淚一邊安慰:“媽媽不哭,媽媽不哭,果實再也不問了。”


    盛夏握著他的小手放在臉邊,其實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此時怕是林果實心裏也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因為盡管自己不願意承認,可是她其實一直都知道,林果實的心智遠遠超過他的實際年齡。


    隻是有時候他太聰明,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好事……


    兩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高潔打開門喊:“快出來吃宵夜。”


    “好。”盛夏趕緊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並小聲叮囑他:“小果實,這件事媽媽沒有決定好之前,暫時不要告訴外婆和妹妹好嗎?”


    林果實表情嚴肅地點頭。


    他雖然小,但是答應媽媽的事一定會做到!


    兩人回到客廳的時候,王玨和林果然已經坐在餐桌邊了,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完全不知剛剛臥室裏發生了什麽事。轉頭看到兩人出來,王玨招呼道:“小果實快來,吃了東西拆姨姨給你帶的小火車,看喜不喜歡。”


    此時坐在她身邊的林果然懷裏抱著個大毛絨玩具,模樣笑的可甜了,完全就是沒心沒肺的模樣。


    林果實聞言小小的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說:“謝謝姨姨。”


    “咱們小果實就是有禮貌。”王玨伸手也揪了揪他的小臉蛋,這兩個寶貝真是怎麽看怎麽愛。


    “那麽喜歡,就趕緊結婚生一個唄。”盛夏看著自家兒子裝的很辛苦,幹脆將他抱到自己身邊的座位上,遠離王玨的摩掌。


    “自己生個多辛苦,這不就有現成的兩個。”王玨回答著,舀了顆果粒送到林果然嘴邊,問:“然然寶貝,姨姨老了你養我好不好?我把自己賺的錢都給你。”


    “很多錢嗎?”林果然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她問。


    “嗯,很多。”王玨點頭回答。


    “那你現在給我吧。”林果然毫不客氣地攤開小手掌。


    王玨見狀拍了下她的小手,說:“小財迷,你這麽小現在又不會花。”


    “我可以給媽媽呀。”林果然很理所當然地歪著頭回答,然後又說:“現在用你的錢來養我,等我長大了會好好孝敬你的姨姨。”


    “算來算去還是你媽媽最劃算是不是?”王玨刮著她的鼻子,將她那點小心思看得一目了然。


    林果然嘻嘻笑著,然後從椅上溜下來,跑過來爬到盛夏腿上,抱著她親了一口說:“誰讓她是我的媽媽。”


    “你呀。”王玨再次揪向林果然的小臉,對她真是又愛又恨。


    其實根本就不會用力,林果然卻誇張地哇哇地大叫著,引得一眾人大笑,客廳裏一派熱鬧。


    林果實始終都很安靜,他雖然年紀小可是很藏得住心事,所以就連高潔都沒有發現他與盛夏的異樣,包括王玨。


    吃過宵夜後時間已經不早,王玨便離開了。


    盛夏先幫林果實洗了澡,然後才牽著林果然進浴室,兩人再出來時發現他已經在大床上睡著了,想來這一下午也很累。


    “哥哥今天可真能睡。”林果然看著床上的林果實說。


    盛夏笑了笑,將她也抱上床,說:“噓,咱們不要吵醒他好不好?”


    “好吧,那今晚就不講故事了。”林果然直接撲到盛夏的懷裏,環住她的腰小聲地咯咯笑著,和媽媽睡的感覺簡直太好了。


    盛夏失笑,關了台燈。


    黑暗中再沒人說話,不久後懷中便也傳來女兒均勻的呼吸聲……


    ——分隔線——


    翌日開工的時間依舊很早,盛夏起床時外麵的天還沒亮。兩個寶貝還在睡。她放輕腳步洗漱完畢出門,王玨親自開車過來將她送到片場。


    工作人員已經在布景了,古藍別看是個女的,工作起來比男人還彪悍,現場一直響著她的聲音,好像是攝像機的位置不對,盛夏就在這一片混亂走進化妝間。


    “喲,這當過名門少奶奶的就是不一樣,進出都要紀經人親自鞍前馬後的。”一進化妝間就聽到葛麗的挖苦,手邊拿著她鑲了鑽的手機,想必是剛剛刷了新聞。


    也對,昨晚的新聞報紙印刷哪來得及?畢竟網絡的速度更快一些,早就已經傳播出來。


    盛夏聽著這句話,大約也能猜出她是指自己與顏玦參加那個晚宴的事,反正媒體也沒有什麽新詞。隻是像葛麗這樣的人,她總是悶不吭聲的,葛麗的氣焰越來越囂張,總是一天要撩撥她一次,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盛夏其實也原本覺得葛麗是個不值得費心思的小角色,隻是有時候這樣的她雖實質礙不著自己,卻像蒼蠅似的總在周身飛來也挺煩人的。


    正準備說話,卻被王玨扯住,對她說:“先去上妝吧。”主要是怕她耽誤了拍攝的時間。


    因為昨晚的新聞,外麵已經圍了諸多的記者。盛夏剛剛紅起來不久,畢竟根基未穩,還是最好不要傳出耍大牌遲到等負麵傳聞。


    兩人對望一眼,王玨的意思是交給她,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便點頭進了化妝間。


    葛麗見挑釁未成,不由生氣地啪一聲將手機放在桌上,給她上妝的化妝師的手一抖就將她眉毛畫歪了。


    葛麗看到鏡子裏自己的模樣,這口氣沒撒出來本來就不痛快,這下更不生氣了。不由衝化妝師吼:“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換別人來。”


    “對不起,對不起。”化妝師連忙道歉,並拿了化妝棉幫她擦掉。


    配角的化妝師與主角的可不一樣,那些無關緊要的角色甚至都是自己搞定,這個給葛麗化妝的並不是大牌,而葛麗大小也算是個明星,所以她受了委屈也就這樣了,為的是保住這份工作。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吧。”葛麗嫌棄地推開她。


    誰都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借題發揮。


    為什麽?


    因為她心理不平衡!


    盛夏半路出家紅的比她快,隻拍了兩三部戲,每次都是主角。再想想自己正經的藝校畢業,這都混了幾年還隻能演著被施舍的配角,那股不舒服從這戲一開拍就憋著。哪知今早上隻是順手刷了刷新聞,就看到她曾經是顏氏集團的少奶奶的事,更是氣死她了!


    就她,到底憑毛啊?


    “喲,這大清早就這麽摔摔打打的,葛小姐火氣怎麽這麽大啊?莫不是又受了什麽刺激。”王玨經過她身後時停住腳,轉頭看著她。


    葛麗從化妝鏡裏看著那個化著豔妝,比明星毫不遜色的王玨,知道她是來找茬的。更何況她是盛夏的經紀人,現在她看到一切關於盛夏的人和事物都沒來由地心煩。


    葛麗幹脆將手上的粉餅放下,站起來,轉頭麵對她,說:“對,我心裏火氣大著怎麽著?你王大經紀人給治治?”


    “那也要對症下藥不是?”王玨看著她,問:“是不是因為我家盛夏啊?”


    “嘁,你靠什麽捧紅手底下的藝人這個圈子誰不知道?”葛麗一副不屑的模樣。


    反正他們又不是一個公司的,她可不怕她,尤其她手下的藝人好幾次搶走自己的通告,新仇舊怨算起來那就真的太多了,早就對這個王玨恨之入骨。


    王玨聞言卻一點也不生氣,在這個圈子裏的流言蜚語多了,如果這點道行都沒有,她早就被氣死八百回了。王玨點了支煙放在紅唇間,那抽煙的動作總是自帶了股風塵味道,很多大牌都不及。


    隻見她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口,才對葛麗笑了笑,問:“那你葛麗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手下來?”


    “你肯帶我?”雖然明知道不太可能,葛麗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當然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心思泄露的太快。


    其實也不能怪她,王玨是這個圈子的王牌經紀人了,她帶出來的明星十有*都曾紅透半邊天,雖然有的已退隱,有的卻正當紅。而葛麗出道幾年了都不紅,她的經紀人對她早就已經不那麽上心,她是多麽地迫切想要抓住每一次紅的機會,想到快要發瘋的地步。


    “不過我會看相的。”看到她眼裏的期盼,王玨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唇角的弧度笑的可漂亮了,口吻卻嫌的漫不經心,道:“你怎麽也紅不了。”


    剛剛還鄙夷她捧紅人的手段,轉眼就想到她的手下,就沒見過這麽沒有腦子的人。


    “你……”


    葛麗聞言氣的臉都綠了,卻隻能看她扭著腰走進盛夏的化妝間,順便將門關了。


    盛夏剛換了衣服,便看到王玨走進來。外麵隱約傳來乒乒啪啪砸東西的聲音,夾雜著葛麗的咒罵,再看她的神色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由問:“你又招她了?”


    王玨搖頭,說:“太嫩。”


    葛麗看著得瑟,其實真沒什麽城府,這事若擱到別人身上,這麽三言兩語根本就不痛不癢,偏偏她就能像炸了毛的公雞似的,弄的整個劇組都雞犬不寧。難怪很多合作過的導演都不願意再找她,所以這人紅不起來也是有道理的。


    盛夏自然是了解王玨的,沒人得意了她還能討到半分便宜,葛麗根本就不是對手,所以也就懶的再操心。


    她定完妝後便去了片場,公司大樓樓下,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是她和葛麗的。隻是她顯然剛剛被氣得不輕,開拍時眼裏的火勢收都收不住,整個五官都扭曲了。


    心情不好自然就受影響,以為挺順利的一場戲,眼見進度就被拖過去了,自然被古藍訓了無數次,最後隻好無奈讓大家先停一停。


    “盛夏。”葛麗喊著擋住她的去路,一副想幹架的樣子。


    “葛麗,我勸你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跟我吵架你也撈不到什麽好處。”盛夏很誠心地建議。


    隻是這話此時聽在葛麗耳朵裏跟挑釁沒什麽區別,她不屑地冷哼一聲,正想說話,突然眼神驚異地望著她身後。


    盛夏同時感覺腦後一陣發涼,轉頭去看,身子卻突然被人抱住。耳邊響過嘩啦一聲,類似於玻璃碎裂的聲響,抱住她的懷抱也一震。


    “蘇梵——”接著耳邊便響起一聲驚呼。


    她感到事情不妙地從他的懷裏掙脫,便見蘇梵的額角幾道鮮紅的血流下來,漫過了白皙的皮膚。


    這時那個行凶的男人已經被衝過來的安保按倒在地上,手裏握著半隻砸碎的酒瓶,嘴裏嘶吼著:“盛夏,你這個婊子,老子今天一定要你償命,償命!”


    他的眼睛瞪的猩紅欲裂,模樣看起來那般可怕,恨不能生吞了她一般。


    而事發突然,她根本不知道發什麽事。


    蘇梵大概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扣著她的後腦埋在自己懷裏,說:“別怕。”


    他頭上還流著血,顯然這一下也打的不輕,有些站不穩似的。


    古藍這時也已經顧不得拍戲,安保攔著那些探班的記者,他們原本是因昨晚盛夏與顏玦出席宴會而來,沒料到會拍到這一幕,趕緊讓人安排車送蘇梵去醫院。


    蘇梵的保姆車很快開過來,盛夏拿了幹淨的毛巾幫他壓著,其實腦子和內心都很亂,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對自己動手,而蘇梵——他居然寧肯自己受傷救了自己。


    車子很快到了最近的醫院,因為兩人是明星,怕引起圍觀,所以蘇梵事先給自己的經紀人打了電話讓他安排。所有檢查都是在vip病房進行的,除了有點輕微腦震蕩外,隻是皮外傷。


    醫生叮囑了讓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盛夏同時也不由鬆了口氣。


    “破相了會找你負責的,別太高興了。”蘇梵這時也恢複些元氣,開著玩笑。


    不等盛夏回答,病房的門就被人猛然推開,蘇梵的經紀人著急火燎地衝進來,一直衝到病房前。緊張地盯著蘇梵頭上纏的紗布,問:“怎麽樣?怎麽樣?破相沒?”


    “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流血你也看見了,破不破相就不知道了。”蘇梵指著自己的頭,笑著輕鬆地說。


    “哎喲我的祖宗哎,你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怎麽就還能笑得出來?”經紀人的心情可沒他那輕鬆,數落完他後才瞧了一眼盛夏,說:“果然女人都是禍水。”


    這話顯然是怪她連累了蘇梵。


    盛夏聽著雖然感覺不舒服,可是想到蘇梵是被自己連累的,也便受著了。倒是蘇梵拽了下他的衣服,不讚同地瞥了他一眼。


    “得,我這還裏外不是人了。”經紀人一跺腳就走了。


    “蘇梵,今天謝謝你。”盛夏說。


    “都認識那麽久了,客氣什麽。”蘇梵倒是不在意。


    盛夏笑了下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這次她是記下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她讓蘇梵躺下,自己說出去給王玨打個電話。這事當時媒體都在場,後麵的影響都是不可預期的。隻是剛剛出了病房,王玨便踩著高跟鞋奔過來。


    “沒事吧?”王玨抓著她的手從身上掃過。


    事發時她正在化妝間給手下其中一個藝人的助理打電話,聽到消息時盛夏已經與蘇梵離開了。


    “我沒事,是蘇梵救了我。”盛夏說。


    “我聽說了。”王玨回答,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盛夏知道自己走了之後,王玨肯定在現場搞清楚狀況才來的,便問:“那個人是怎麽回事?”


    “小藍自殺了。”王玨回答,神色有些凝重。


    “怎麽會?”盛夏感到震驚!


    “昨晚上,不過自殺未遂,現在還住在醫院裏。”王玨歎了口氣說,不過不是因為小藍,接著又說:“現在外麵亂的很,都在找你和蘇梵,所以你暫時不要出去,等我安排。”


    盛夏點頭,不過仍然有所不解,問:“小藍自殺跟今天的事有什麽關係?”


    “那個今天在片場鬧事的,就是她的男朋友。我提過的,我在小藍那裏見過他。”王玨說。


    盛夏聞言蹙眉,她倒是隱約記得王玨提過他是也是這部劇裏的演員,不過後來沒了音信。


    “我那天查了之後,就直接跟古藍提了提。你也是知道古藍眼裏容不得沙子,所以隔天就把他換掉了。”王玨歎了口氣說:“他大約是把這事怪到了你和小藍頭上。”所以小藍才會自殺。


    “不過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王玨說:“他剛在片場這樣一鬧,明天你和蘇梵都要上頭條。他隻是救人還好說,就是不知道媒體怎麽寫你。”


    “你跟媒體打交道那麽久了,我可不擔心。”盛夏說。


    “死丫頭。”王玨罵。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她們想的那麽簡單,接下來都不及他們反應,網上便被刊登出一係列的照片,是小藍那天來片場找盛夏,跪在她麵前的照片,於是網絡上便有了盛夏苛待助理,逼其自殺的消息。再加上部分媒體在警局錄製的小藍男朋友的采訪,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愛瘋狂的男人形象,並聲淚俱下地控訴小藍作為盛夏的助理期間所遭遇的欺壓等等。


    無疑,對方是想利用這件事踩她上位。


    這事自然也很快便掀起一股軒然大波,且對盛夏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一個明星紅起來時,所有的新聞都是傾向她好的一麵,如果有人想搞臭她,娛記可不會在乎是不是毀掉一個人的人生。於是盛夏因當年出軌,被顏玦當眾宣布離婚的事也被重提,包括當年與盛名峻的“*”情感。蘇梵救人時的視頻流傳出來,他的粉絲也在瘋狂咒罵盛夏,說她是個壞女人,自己偶像為她受傷不值。


    總之,醜聞再次滅頂般襲來,如同海上巨浪,隨時都要將她淹沒。


    盛夏出事後一直沒有在媒體麵前露過麵,知道她號碼本來就不多,但看到新聞的也忍不住紛紛“關切”,更有記者想要挖獨家,林林總總地加起來其實也不少,想要一刻清靜都難,她便幹脆關了機。


    其實王玨這時比她承受的壓力還要巨大,她隻要躲起來就可以了,王玨卻要處理這堆爛攤子。包括之前代言的所有產品廠家的刁難,以及還沒有來得及參加的活動,還有記者,簡直不堪其擾。她最後也幹脆將電話關機,與盛夏所簽屬的公司協定出解決方案,通知所有媒體下午開新聞發布會……


    ——分隔線——


    彼時,顏玦與盛夏的新聞上報紙之前,管玉嬈便已經從韓家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所做所為。當晚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立馬回e市,從口吻中可以確定這次是真氣炸了。


    隻是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本就有所不受,更何況這麽多年他一直都不是個聽話的兒子。不過這次正好恰巧碰到有事必須回總部一趟,早早就朱助理訂了翌日回e市的機票。


    盛夏在片場出事的時候,兩人剛剛乘車來到機場。


    今天的天氣不錯,趕航班的人很多,大廳內熙熙攘攘一片。不過兩人所過之處,還是會引來許多注目和驚豔,最主要的是他今天和盛夏一起上了報紙,席卷網絡。所以沾了盛夏的光,有人指著手機上的照片與他比對,並竊竊私語。


    “盛夏的前夫哦。”


    “不是吧,你看錯了吧,哪有那麽巧。”


    “我發誓我沒看錯。”


    “真的哦。”


    那些聲音不絕於耳,且大多是小女生,根本就不避諱被他聽見。


    顏玦的心情也談不上好與不好,且對這樣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所以直接無視。


    朱助理跟在他身後接了一個電話,掛斷之後便喊了聲:“顏少。”準備報告。


    顏玦停下腳步等他開口。


    “你讓我查的那個號碼是少奶奶自己的身份證辦的,且從昨天用之後就已經關機了,所以目前還沒有找到誰在用。”他據實以告。


    顏玦聞言卻輕蹙了下眉。


    盛夏的身份證辦的電話號碼這句話代表什麽?


    如果打電話的是傅晨光,傅宜喬沒有能力給自己的兒子辦一張電話卡嗎?而盛夏又有什麽理由用自己的身份證給他的孩子辦卡?還是說她身邊其實另外還有一個孩子?


    這樣的念頭還沒有在腦子中轉完,便聽到一聲驚呼,抬頭,隻見前方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盛夏在片場受襲的畫麵。她被衝過來的蘇梵抱在懷中,那隻酒瓶便砸在了蘇梵的頭上,玻璃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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