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唔……”唇被一抹溫熱包裹住,堵住了她所有焦心的呼喚。


    盛夏怔楞了一下,他便已經撬開她的貝齒,濕熱的舌便探進來長驅直入。而她醒過神來後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反抗,無奈手腳行動受限,隻能被迫仰著頭承受他的肆意親吻。


    是的,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又這般狂烈,仿佛裹夾著他內心那些壓抑不住而又無法訴說的情感噴發,濃烈到要將她整個淹沒掉。


    唇齒瘋狂地糾纏著,她的抵觸也在不知不覺間轉弱,直到順從……


    良久,他才終於鬆開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車廂內那樣靜,除了喘息再沒有人說話,外麵雨聲仍然嘩嘩作響。


    盛夏心頭卻突然湧上一抹委屈,忍不住問:“顏玦,你為什麽總能這樣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地欺負她!


    然而回答她的是他抱著她的手力度在慢慢減弱,鬆開,隻聽哐地一聲——他身體的重量便全部失重地砸在她身上。


    這下是真的暈過去了!


    盛夏的委屈都來不及釋放,心頭就再次被恐懼和焦急代替,想要去查看他的傷勢,手卻被綁著,隻得再次急喚:“顏玦,顏玦!”


    他落在她頸間的唇仿佛張了張,大概是想告訴她自己沒事,眼皮卻越來越重,最終陷入一片昏暗……


    盛夏不知所措的時候,濃重的夜色中終於傳來的一抹光亮,她由沾滿雨水的後視鏡中,隱約分辨出一輛車子由顏家的方向開過來,最後停在了他們身後。


    車門被推開,幾個安保下車,看到顏玦的車子撞在樹上時也嚇了一跳。


    “快。”領頭的指揮著,幾個連忙跑過去拉開車門。


    隻見盛夏手腳被綁,顏玦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少奶奶?”眼前這一幕也著實讓人心驚。


    “快,看看他的情況。”盛夏臉色發白,努力穩著自己說話的聲調。


    幾人聞言,趕緊小心將顏玦從她身上移開,有人在查看顏玦的狀況,有人幫盛夏將手腳解開。


    雨仍然在下著,從打開的車門、撞碎的擋風玻璃外落進來。借著安保手中的照明設施,她隱約看到顏玦眸子緊闔,額角有血流下來……


    ——分隔線——


    彼時顏家老宅內,管玉嬈在顏玦跑出去後,便立即喊了安保出去察看。


    她坐在客廳裏等,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事啊?”眼看外麵雨勢越來越大,顏意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其實已經有些後悔剛剛聽媽媽的話沒追出去,如果為了創造這次機會,再讓哥哥或嫂子出點事,那就真的不值了。


    管玉嬈心頭也沒底,被她這樣一說也跟著更緊張起來。還好這時外麵終於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車燈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起身走向玄關。


    門由外被人推開,管玉嬈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一下子暈過去。


    “怎麽回事?”管玉嬈問。


    幾個安保架著失去意識的顏玦,麵對質問不由麵麵相覷,最後全部看向盛夏。


    彼時她站在幾個安保身後,身影幾乎被淹沒。


    管玉嬈這才注意到她也回來,不由鬆了口氣,也便沒有多問什麽,緩和了下語調,說:“趕緊扶到後麵去。”


    幾個人將顏玦送回臥室,顏意這時已經打了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整個家裏一時間手忙腳亂。還好顏玦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外傷。至於昏迷,初步診斷是撞到了頭,從位置看醫生確定並無大礙。他在顏家服務多年,這點把握還是有的,且再三保證不會有事。


    管玉嬈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到盛夏身上的衣服還都是濕的。


    “你聽到了,阿玦沒事,趕緊去洗個澡吧,別感冒了。”管玉嬈說。


    盛夏點頭。


    這裏她與顏玦雖不常住,衣服卻是齊全的,她找了套家居服去浴室簡單衝洗了下。想到顏玦身上隻穿了件浴袍,剛剛也都已經被雨淋透了,身上應該也不會太舒服,便端了盆溫熱的水出去。


    管玉嬈送醫生還沒有回來,她掀開被子發現他身上的浴袍已經被脫掉了,就扔在地上。濕了條毛巾給他擦拭臉、脖頸——


    “盛夏?”,剛剛擦到胸膛腕子卻突然被他捉住,聲音微弱。


    盛夏抬眸去看,隻見他眸子半闔,並不像是清醒的。


    “顏玦,我在。”她回答。


    隻見他眉目漸漸舒展,又鬆開了她。


    盛夏見他又睡過去,眉宇仍然微蹙著,顯然並不舒服,指尖不由落在他的眉宇間。印象中他一直都是牛逼哄哄,一副被寵壞的少爺模樣,倒是難見他這樣安靜的時候,尤其額角的紗布相襯,倒讓人覺得有分虛弱和可憐。


    身後傳來一聲輕歎,她轉頭看到管玉嬈不知何時去而複返,正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


    “媽。”盛夏有些尷尬地站起來。


    管玉嬈的目光卻落在床上的顏玦臉上,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口吻雖然是嫌棄,唇角卻抑不住地上揚了下,轉身便下了樓。


    “太太。”玉嫂見她這麽快從樓上下來,不放心地看了眼樓梯口。


    “回去休息吧,由著他們折騰去。”管玉嬈一副生氣的口吻,心裏卻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她想,這下家裏總算可以安寧了。


    “好。”玉嫂應了,跟他來到前麵。


    隻見客廳裏,顏意臥在沙發裏哢嚓哢嚓地啃薯片,朱助理也不知何時來的。衣服半濕,手裏拿著個文件袋。


    “太太。”朱助理看到她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管玉嬈倒有些疑惑,坐下來,問:“有事?”


    朱助理說:“有份文件顏少讓我送過來。”


    管玉嬈朝他伸出手,朱助理卻遲疑了下,有些尷尬地道:“並不太急。”


    管玉嬈倒更奇怪了,既然不太急,值得他大半夜跑過來?


    “阿玦今天不舒服,還在睡著,文件既然我不方便看,就讓玉嫂直接送到後麵去吧。”管玉嬈是個人精,這話讓朱助理冷汗淋漓。


    不過他心裏也實在是拿不準,這件事顏玦是否願意讓她知道,所以隻好頂著壓力走向玉嫂,說:“麻煩你。”


    玉嫂在這個家服務多年,這點事還是看得清楚的,她一時沒有接,而是看向管玉嬈。直到她輕點了下頭,這才伸手接過來。


    管玉嬈吩咐:“送過去吧。”


    “好。”玉嫂應了,轉身往後院走。


    這裏不比婚房,朱助理麵對管玉嬈還是有些拘束,又見玉嫂已經走開,便這樣退了下去。


    彼時,盛夏幫顏玦將身上擦拭了一遍,重新幫他裹上被子。忙完這些也有些累了,便偎在他的身側。


    不久後,臥室的門被敲響,她看了眼顏玦仍在睡,便起身打開門。


    玉嫂站在門外,說:“少奶奶,這是朱助理剛剛送過來的,要是給顏少的。”說完,便將手裏的文件袋遞過來。


    “嗯。”盛夏接過。


    玉嫂轉身下樓後,她折回臥室。


    轉頭看了眼顏玦還沒有醒,這份文件再急也是批不了的,便順手放在了床頭。本想掀被接著去睡,卻不知想到什麽,目光又突然轉回那個文件袋上。表麵看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文件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像是被什麽指引著似的鬼使神差地將它打開。


    隨著一遝資料被抽出來,幾張照片也掉到了地上,她撿起來看到正麵時都不由怔了一下——哥哥?!盛名峻出事後,她一直沒有刻意去回想,此時他的五官就那樣毫無預警地清晰映在自己的眼眸中,盛夏感到心頭驟然頓痛。


    這些照片像是在某個夜總會包廂裏,應該是出事那天晚上應酬的照片。此時它們從這隻文件袋裏掉出來,盛夏便預感到裏麵的內容應該與他有關。


    果然,裏麵除了盛名峻的資料,還有王家成以及盛名峻事件中涉事的女孩在一起的照片。背景有的在暗巷、有的酒吧、有的河邊親吻,每一張都可看出兩人行為親密。


    這些照片盛夏也是見過的,盛名峻的助理查王家成的時候找來的,以證實王家成回來後一直跟這個女孩有聯係。接下來的紙張內容則比較紛雜,除了兩人的背景資料外,還有一分他們名下帳戶的詳細列表。


    女孩比較簡單,名下隻有一張儲蓄卡,且並沒有什麽錢。來往的人除了家人,便隻有幾個同學。相反王家成就複雜很多,與家人幾乎沒有來往,更多的則是各種黑曆史,女朋友就更多了,那女孩不過是其中挺不起眼的一個,而名下的銀行卡、信用卡也特別很多。


    其中一張銀行卡交易中,特別標注了兩筆大數額的款項,轉帳時間正好是盛名峻出事前後,也可以說是這份文件的重點。


    轉給王家成錢的人更是十分謹慎,這兩筆款項的每一筆就在銀行中事前轉了五、六次,且每次轉帳的帳戶都不同,最後匯總才轉給王家成,且最終追蹤到的各個開戶身份證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朱助理能幹就能幹在他最終在這千絲萬縷中查到了真正轉給王家成這筆錢的人,或者確切地說是幕後操縱者——杜若。


    盛夏看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是震驚的,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料到。畢竟盛名峻與她並沒有任何直接的利益衝突,就算個人恩怨都沒有。


    她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力氣來陷害盛名峻?


    此時床上的顏玦大概不舒服翻了個身,寂靜的夜裏聲音格外突兀。盛夏回神,趕緊將文件放回袋內


    當然,這一夜的盛夏內心注定不能平靜……


    ——分隔線——


    顏玦再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早上,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明媚的晨光由窗子照進來,外麵一派清新的氣息。他頭仍然感覺有些微痛,且坐起來時看到床側是空的,盛夏並不在。


    心裏微慌著起床,卻不小心打掉了放在床頭的文件夾。眸中有些疑惑,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時臉色驟變,拿了文件夾便匆匆下樓。


    彼時盛夏正端了碗粥坐前麵廚房過來,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抬頭


    顏玦也正看到了她,腳步驟頓。


    兩人就這樣隔著晨光,樓上樓下彼此相望,仿佛一時時光靜謐。


    隻是顏玦眸子中的情緒未褪,目光落在她平靜的臉上半晌,才問:“你沒走?”


    “去哪?”盛夏問。


    顏玦低下眸子,仿佛是在調適自己的情緒。


    盛夏問:“怎麽了?”


    顏玦則再次抬起頭,問:“這個文件——”


    “昨晚玉嫂說是朱助理拿過來的,你還沒有醒,我就隨手放在床頭了,有什麽問題?”盛夏反問。


    “你沒看?”顏玦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盛夏搖頭,一臉茫然。


    顏玦目光與她相對,仿佛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發覺她依舊“懵然不知”。悄悄鬆了口中氣。


    心想應該是沒看過吧,否則應該不會這麽平靜。


    盛夏將粥放到桌上,走上台階,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問:“大清早的這是怎麽了?頭還暈不暈?”


    顏玦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說:“沒事。”


    盛夏見他除了神色有些古怪,倒也不像是真的有事,一邊抽回手一邊說:“那就好,該開早飯了,你去換身衣服——”話沒有說完,身子突然騰空。


    顏玦直接抱起她,回到臥室的床上。


    “你做什麽?唔——”盛夏抗議,卻還是被放回床上坐著。


    顏玦將文件夾放回床頭櫃,蹲下身子與她平視,並伸手捧過她的臉,表情卻是極嚴肅、認真地喊:“盛夏。”


    “嗯?”盛夏反問。


    顏玦說:“我們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盛夏回視著他,顯然還有很多疑問和委屈,一時沒有說話。


    顏玦說:“盛名峻的事交給我來處理,我答應給你一個交待。”經過昨晚的事,他這是在讓步。


    “鍾平說你收購盛氏,早有預謀。”盛夏對這事終還是耿耿於懷。


    顏玦聞言失笑,指腹在紅唇上輕擦,啄了下才道:“我把盛氏集團的股份全轉到你名下怎麽樣?”以後盈利的分紅全是她的,保證比之前盛氏獨立時進帳更為豐厚。


    “為什麽?”盛夏聞言有些意外,甚至是更為疑惑。


    如果這麽輕易就割舍,為什麽還要費那麽大的力氣去得到?


    “你以為我真的稀罕嗎?”顏玦哼道,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倨傲,仿佛被她看扁更是不爽。


    “不稀罕你搞那麽多的事——”而且收購那天她想要一個解釋,他還拒見。


    不過這話都被顏玦接下來的話截斷,他極為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傻丫頭,那不過就是賭氣。”生氣她為了盛名峻占了全副心思,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又頓了一下,道:“還有不想鍾平得逞而已……”說完,他頭抵住她的額頭,忍不住去親吻她的唇。


    欺負他老婆的人,還敢在e市耀武揚威、安然度日?


    沒門!


    當然,他除外。


    “等等,你是說……唔——”他一邊口口聲聲跟她因為盛名峻爭吵、冷戰,卻又一邊幫她收拾鍾平,搶回盛氏?


    這個信息傳遞給她,顯然與她之前想的完全不同。盛夏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而他還一直在擾亂她。其實事情就是那麽簡單,隻是沒想到有人想要利用兩人不溝通這一點,讓她覺得顏玦是早有預謀。


    可能對方也以為顏玦就是早有預謀吧。


    不過目前為止一切都不是最主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他餓了幾天,麵對身下活色生香的妻子,迫切地想要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顏玦,你住手。”盛夏回神時,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得差不多,而抗議已經來不及……


    大清早的她都還沒有說原諒他呢,他就利用她動搖的心思攻占了個徹底。被吃幹抹淨的盛夏不由有點鬱悶,拿後背對著他。


    顏玦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裏,道:“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股權也是你的,你還想怎麽樣?”


    “是哦,你顏家財大氣粗。”盛夏挖苦道。


    “什麽叫我顏家,你不是顏家的人?”顏玦皺眉,很不喜歡她這說話的口吻。


    “我可不敢,昨天不知是誰要管我要回聘禮呢,如果再接受了盛氏的股份,我怕我……唔——”她話沒有說完,嘴就被他咬了一口。


    “還挺記仇。”他哼道。


    “當然——”盛夏說,結果這男人好像還咬上癮了,再次咬了她的嘴一下,趁著她吃痛,舌靈活地探進去勾住她的唇舌,糾纏,直到親到她喘不上氣。


    好不容易被鬆開,盛夏喘息著抬眼就對上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的目光,那眸底幽深一片,仿佛隨時要將她淹沒。


    “顏玦?”她心底有些發悚地喊。


    “沒吃飽怎麽辦?”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頗有些苦惱。然後盛夏都來不及抗議,便再次被他壓在身下。


    這男人此時精力十足,哪像是昨晚還昏迷過的,嗚嗚……


    兩人再下樓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彼時管玉嬈和顏意母女倆在客廳裏,看著昨晚還鬧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手牽手走過來,不由都笑了。


    盛夏還有點不好意思,顏玦則整個一沒臉沒皮,牽著她的手直接坐到餐桌前管方姨要吃的。


    “一直都備著呢,等下。”方姨應著便去了廚房。


    兩人冰釋前嫌,整個家的氣氛都跟著變了,一片和樂融融……


    吃過飯後,顏玦便帶盛夏離開了。


    邁巴赫的車子又撞了,那輛阿斯頓馬丁盛夏上次跟他鬧脾氣又不坐,他便在車庫裏隨便挑了一輛,然後載著盛夏離開。


    不知是不是爭吵太久,突然和好就變得如膠似漆起來。回到婚房後也什麽都沒做,在影音室找了個片子看,一看就是整個下午。


    吃過晚晚後,顏玦將她抱進書房,從抽屜裏抽出一份文件,說:“簽了就是你的了。”


    盛夏打開,果然是盛氏收購的股份轉讓合同,且轉讓金額為0,看得出來並不是倉促準備。顏玦本來想著她跟自己妥協後才會交給她,現在也已經無所謂。


    盛夏摸著那份文件上他龍飛鳳舞的簽名,眼睛突然有些酸澀。突然合上文件,說:“不必了。”


    “為什麽?”顏玦皺眉。


    她不是一直都耿耿於懷?


    盛夏說:“爸爸和哥哥都不在了,盛氏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之前執著,也不過是執著於他對自己的感情和態度而已。


    “盛夏?”顏玦看著眼前的她,突然覺得她情緒有些不對。


    盛夏卻主動吻住他,女人主動時總是妖嬈的,男人根本經不起撩撥。最後書房變成了戰場,最後一路燃燒到臥室,兩人糾纏了很久,仿佛一直到天荒地老……


    夜,濃重。


    安靜的臥室裏,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顏玦醒來時,盛夏並不在身側,他看了眼閃爍的手機屏幕,遲疑地按下接聽鍵,移至耳邊,問:“杜若?”


    “顏少,杜若出事了。”對麵傳來沈瑩著急而慌亂的聲音。


    顏玦臉色微變,不由問:“怎麽了?”


    “剛剛警局的人聯係我,說在路上發現了杜若的車。錢包和手機都在,人卻已經不見了,像是被綁架。”沈瑩說,整個人已經快哭出來。


    顏玦心驚,讓她報杜若出事的地點後,一邊將電話打給朱助理交待一邊往外走:“杜若在xx路出事了,給我查下她今晚的行程。”拉開門,卻見盛夏端著杯水站在門口。


    “是。”那頭的朱助理應。


    顏玦放下手裏的手機看著盛夏,兩人相對,他說:“杜若出事了。”


    他知道她一定會介意。


    盛夏聽到自己的聲音,問:“我如果不讓你去,你不會同意的是不是?”


    顏玦沒有回答。


    盛夏別過頭,他便抬步越過她下了樓。


    盛夏站在樓梯口的身影一直未動,聽到院子裏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並漸漸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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