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顏玦成年,甚至可以說是自少年開始,身邊覬覦他身份、才貌的女人就很多。不得不說的是這麽多年來,敢像盛夏這樣公然強吻他的,她是第一個。


    顏玦回視著眼前的女人,並沒有急著發作,而是在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後,被血暈染的薄唇才勾起一抹笑。男人本就長得好看,這一笑更是顛倒眾生,仿佛整個屋子裏的人、事、物都成了背景。然而離他最近的盛夏心裏卻敲起警鍾,她眼中剛剛升起挑釁的神色不自覺地收斂,並下意識地後退。


    腳剛挪了一下,腰身就被他的手臂勾住撞上他的胸。她嘴裏低聲驚呼著下意識地伸手,企圖拉開兩的距離,然而他卻死死地錮著她。兩人離的那樣近,他可以感覺到她渾身緊繃的緊張。


    顏玦笑了,這女人顯然並不若她剛剛表現出來的那般勇敢:“盛小姐這麽給麵子,我豈非也不好辜負。”輕挑的語調,顯然是在故意逗她。


    他手放在自己腰身處,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熨燙著她皮膚。盡管盛夏努力讓自己鎮定,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在慢慢移動,直到——她的頸後的裙子拉鏈。


    “不——”


    當盛夏意識到他要幹什麽自然拚命反抗,無奈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半分動彈不得。盛夏感覺到背後的拉鏈在他的指尖下一點點下滑,心也跟著往下沉。


    此時整個包廂的人都睜著眼睛瞧著他們,如果裙子被當眾剝下來,那後果她幾乎不敢設想。正在著急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她餘光瞄到一個服務生的身影,眼眸一閃,故意喊:“小心!”


    顏玦動作微頓,在這對視的0。1秒間還沒有判斷出她是否虛張聲勢,身子就被她推了一下。


    來不及阻止她從身邊逃開,因為他敏銳地再次感覺到有東西破空朝自己後頸飛來,本能一躲,哐地一聲,拖盤、酒瓶碎裂在腳邊。


    盛夏這時已經閃出門外,並順手拉走了那個服務生。


    兩人踩著高跟鞋在會所厚厚的地毯上狂奔,一路的兵荒馬亂中衝出會所,在安保追上來之前恰好攔了出租車,成功脫離虎口,看著被遠遠甩在後麵的安保都不由鬆了口氣。


    “你怎麽在那裏?”盛夏問身邊的女孩。


    她與自己一般的年紀,身上穿著黑色的製服,雖然是工作服,但是酥胸半露,一步窄裙的長度也剛堪堪掩住大腿。盛夏當時看到包廂的門打開時,真的隻是想脫身,直到她聞聲看向自己時才發現是認識的。


    女孩也在一瞬間做出判斷,將手裏的東西丟向顏玦。


    “兼職唄。”女孩注意到前麵司機透過後視鏡偷瞟自己,下意識地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天遇到盛夏也完全是意外。


    盛夏皺眉,正想問什麽,女孩卻搶先道:“你呢?”


    她叫謝薔薇,與盛夏在同一家酒店工作,因為對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盛夏雖然出身很好,但絕不是會混跡這種場所的女孩子。


    盛夏同樣苦笑:“一言難盡。”


    本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相親,她也沒料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車子不久後停在謝薔薇租住的樓下,她是從酒店下班後趕場到會所接班的,所以根本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兩人便一起煮了麵。期間盛夏身上的手機響了多次,她都沒有接聽,再離開謝薔薇那兒時已經有些晚了。


    大城市的街道依舊喧嘩,她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一輛藍色賓士停在了自己腳邊,隨著後座的車窗緩緩下降,果然露出盛名峻眉眼清冷、俊秀的五官。


    他側頭看著她,說:“上車。”


    盛夏看到他時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聽話地上了車。


    車門彭地一聲被關上後,司機將車子平穩地開出去。


    封閉的車廂本來就狹小平仄,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便更顯的異常沉悶。隻是隨著男人指間的一點紅光在閃爍著,淡淡的煙草漸漸彌漫。


    車子開進盛家居住的別墅區後,外麵的綠化帶除了路燈便沒有半絲人影,男人目視前方,眼眸的顏色幾乎溶進了夜色裏,終於開口:“為什麽不接電話?”


    “在忙。”不同於在外的性格開朗,盛夏回答的語調有些沉悶。


    “忙著相親?”男子問。


    這語調聽似與剛剛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同,卻又仿佛透出一絲不悅,甚至可以說是質問。


    盛夏聞言似是有些意外,轉眸看著他,無奈車廂內的光線太暗,什麽都看不到。她手無意識地抓緊裙擺的衣料,幹脆回答:“是。”


    車廂內一片緘默,仿佛連呼吸都聽不到。


    就在盛夏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男人卻突然傾身欺過來。他身上略顯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包裹過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他。


    兩人黑暗中僵持,呼吸交融。


    她不肯退讓半寸,而他捏著自己的手臂的力道很重,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痛,但是她不敢叫,因為車子已經停在盛家門外。


    直到鐵閘開啟,魔咒才仿佛在一瞬間被解除。他重新放開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而她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車子停下後,管家已經遠遠迎過來,並幫他打開車門,恭敬地喊:“少爺。”


    盛名峻微微頷首。


    管家注意車內另一邊的盛夏時,神情有些微微詫異。但盛名峻已經朝別墅走去,他便趕緊跟上了上去。


    盛夏等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內,這才下了車,這時自始至終都如不存在般的司機將車子開走。她望著那車尾出神一會,才緩慢地邁開步子。


    “小姐。”玄關處等待的傭人幫她拿了拖鞋換上。


    此時盛名峻已經不在客廳內,而盛母高潔正站在擺滿宵夜的餐桌前,聽到傭人的聲音轉頭,果然見女兒走進來。


    “怎麽才回來?吃飯了沒?”高潔迎上前問。


    盛夏卻隻是含糊地應了一聲,便逕自往樓上走。


    “盛夏。”高潔跟著她上了二樓,並喊住她。


    盛夏不得不停在自己的房門前,轉頭看著母親。


    兩人對望,女兒眼中有著深深的距離感,高潔已經忘了曾幾何時起,她們已經不再像這世間的普通母女一般親密。也忘了曾幾何時起,她其實開始怕接觸到女兒這樣的眼神。但今天的事很重要,所以即便她心頭艱澀,還是忍不住問她一句:“今天的相親怎麽樣?”


    從下午到現在她擔心地打了很多電話,隻是盛夏一直沒接。


    盡管母親的語調溫柔、小心翼翼,盛夏還是克製不住眼睛裏刺向她鋒芒,問:“媽,為了盛家,你是不是真的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賣掉?”


    高群聞言渾身一震,因為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與自己這樣對話。尤其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裏麵充滿諸多的不理解,甚至是指責。


    “盛夏,我打聽過了,顏玦他很好,並不若傳言的那樣,你相信媽——”她不會害自己的女兒。


    “那又怎麽樣?”隻是盛夏並沒有聽她說完,便打斷母親的話:“你問過我願不願意嗎?”


    高潔看到女兒眼中的極力隱忍的控訴和委屈,她咬了咬牙,狠心道:“別忘了你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是盛家把你養大的,你也別忘了繼業是怎麽死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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