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許言去醫院探望江大年回來,特意買了一束紅玫瑰,興衝衝的去找鍾茗,他要展開追求。


    雖然已經跟鍾茗發生了關係,可是他卻沒有天真到,以為這樣鍾茗就屬於他了;也不會傻到,真的等自己成為全國特種兵第一之後,再去要求她做自己女朋友。


    時間太久,他等不及,嗯,二弟也等不及!


    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許言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


    不過這種姿態,並沒有持續太久,越是臨近龍牙基地,他越是心裏發虛。


    別看他平日裏叫嚷的厲害,一副愛情大師的模樣,指點這個教訓那個的,其實他真正追女孩的經驗少得可憐,算起來也就追求過校花封妙嬋而已,結果還以失敗告終。


    不知道是那次失敗,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還是因為太過在乎,讓他失去了平常心,總之他非常的緊張,一顆心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到後來竟連雙臂也哆嗦起來。


    “許言,你出息點好不好,不就是追女孩,至於緊張成這樣嗎。”許言啐了自己一口,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番。


    “許言,鎮定點,一定能成的,鍾茗跟封妙嬋不一樣的,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在幻境裏願意跟你發生關係解毒,就證明她心裏是有你的。”


    心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許言緊張的心情,這才緩解了一些。


    “許言,回來了!”


    遠遠有人打招呼,許言身軀一震,不著痕跡的把玫瑰花藏到身後,敷衍的點點頭,急匆匆的離開。


    “你有沒有發覺,今天許言有點奇怪。”一名哨兵八卦道。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他好像有點慌張,姿態也有些別扭,好像藏了什麽東西。”經同伴提醒,另一名哨兵也察覺了異樣,揣測道:“你說他該不會是藏了什麽危險性東西吧,咱們要不要攔住他檢查檢查?”


    “長個腦袋,不單單是給你提高身高的,更重要的是用來思考。”之前說話的哨兵白了同伴一眼,沒好氣的嗬斥一句,接著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花,他手裏拿著的應該是一束花,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玫瑰花有什麽好藏的?”


    “可能是他要追女孩吧!”


    “未必,如果追女孩,他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的,我覺得他說不定是彎的,很有可能是追去男的。”


    “有這個可能性!”


    “是吧,你也這麽覺得?”


    “覺得你個大頭鬼,聯想力這麽豐富,不去跟寒雪獨立人學寫小說,真是太浪費了!”


    “寒雪獨立人是誰?”


    “爆笑兵痞的作者,一個明明可以靠顏值他卻要靠實力的實力派寫手!”


    …


    並不知道自己藏玫瑰花的動作,居然引發了兩名哨兵一連串的聯想,許言進入基地後,直奔鍾茗所在單位而去。


    到了鍾茗單位,詢問了一下,卻聽說有人找她,她正在會客室接待。


    許言好奇之下,就偷偷去了會客室,想看看是什麽人找他,卻不知這一看,卻看出了大波折。


    許言躡手躡腳的走到會客室外,偷眼朝裏麵觀望,卻見鍾茗正跟人聊天。


    那人同樣是名軍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看起來並不高大,相貌也不甚出眾,國字臉,濃眉大眼,外加一身綠軍裝,普通地五官,普通的軍裝,結合在他身上,卻給人一股嶽峙淵渟的超然氣度。


    “這是個高手,超級高手!”看到這人,許言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如此念頭。


    似乎應和他所想,那人抬眉朝許言看了一眼,而後便淡淡的收回目光,繼續跟鍾茗交談。


    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鍾茗不時的就輕笑出聲,笑容基本上沒斷過,那笑靨如花的模樣,並沒有讓許言癡迷,相反他的心漸漸的向下沉去。


    哢嚓!


    許言拳頭無聲的收緊,五指關節摩擦,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來的時候,他想想過各種場景,想想過鍾茗會答應,這是最好的結局;想想過她不鹹不淡,這是可能性最大的,他也做好了死纏爛打的準備;他甚至想想過她會拒絕…


    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有別的男人來找人,而且兩人相談甚歡,鍾茗一改往常的冷漠,笑容就沒斷過,那笑容燦爛的刺目錐心。


    嗬嗬!


    唇角無聲裂開,許言淒涼一笑,手中玫瑰拿捏不住,無聲的自手中墜落。


    啪嗒!


    玫瑰墜落在地,盛開的花朵最先著地,玫瑰在地上彈了兩下,嬌豔的花朵破碎,兩片紅色的花瓣掉落,一如他此時破碎的心。


    眼底光芒暴漲,有怒氣在其中沉浮,大有毀滅一切的趨勢,可是這怒氣,很快便消散無蹤,剩下的隻有無邊的蕭瑟與蒼涼。


    再次深深的朝著會客廳看了一眼,目光在鍾茗側臉上定格,出色的五官,精致的耳垂,璀璨的笑容,此刻的她一如既往的美麗,隻可惜…


    許言轉身,悄然離去。


    他有想過衝進去問問鍾茗,那個男人是誰,跟她是什麽關係。


    這個念頭一度占據整個腦海,可是最終他卻打消了這個念頭,並沒有這麽做,鍾茗此時的神態跟封妙嬋麵對司徒遠時是何其的相似,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又何須去問?


    闖進去問個究竟,也不過是自尋其辱罷了,而同樣的屈辱,這輩子經曆一次,已經夠了,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許言倉皇逃離,與來時的興奮忐忑,形成了鮮明對比。


    外麵陽光正烈,炙熱陽光灑在臉上,而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反倒是有股透心的涼,以及發自骨子裏的悲傷。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原本他以為就算是鍾茗拒絕他,他也可以一笑置之,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才發覺自己錯了。


    就算是鍾茗一句話不說,隻是表現出喜歡別的男人的可能性,那種徹心徹肺的心痛,便潮水般的湧來,將他團團包圍,讓他幾乎窒息。


    原來他也隻是個膽小鬼!


    ps:求張月票,安慰許言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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