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借道,通俗點來說就是陰兵借路。


    關於陰兵借道的說法有很多種,俗話說,戰場是最無情的地方,刀槍無眼,在古代戰爭是常有的事情,故而更是送出了數不清的將士們性命。


    在古代的戰場上,一方想要想要獲勝,必須有超常的手段,這些計謀手段可能會極其殘忍,也或許十分下三濫。導致喪生的將士含冤、含辱而死,這些將士的怨念久久不能散去,一直留在戰場附近。


    這些將士的魂魄在戰場附近遺留百年或是千年,他們的記憶停留在生前的最後一幕,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這些魂魄就會顯現出來,將士們覺得自己似乎還在打仗一樣,一遍遍的重複著死前最後的一幕。


    另一種說法是,某地因為特殊的原因,死傷無數,這些亡魂無法超度,不知道去黃泉投胎的路。這時陰曹地府就會派出一支陰兵小隊,帶領這些迷了路的亡魂去投胎。


    陰兵帶領亡魂回黃泉的時候,活人絕不能擋道,否則會被這些陰兵一同帶往陰曹地府之中去。


    這個說法是民間相傳最多的,據說當年唐山地震的時候,當地不少人都看到了陰兵,這事兒在那會兒還鬧得沸沸揚揚。


    再就是湘西當地一種說法,這也是於洋補充二哥講出來的。


    據說在戰爭年間,五龍山上有一眾山匪,匪頭叫做張文正,在他小時候被火燒傷了皮膚,臉上坑坑窪窪的,很嚇人,故而人們都叫他張麻子。


    五龍山的匪患嚴重,上麵就派了一支正規軍來此剿匪,這群山匪欺負欺負這裏的當地村民可謂是手到擒來。可當這支正規軍來了以後,這群山匪如同喪家之犬。


    兩支隊伍交手幾次下來,這群山匪已經潰不成軍。這張麻子哪能束手就擒,他四處招募人馬,不願意上山當匪的,他就搶先抓回山寨,連打帶威脅。


    時間一長,張麻子發現這樣抓人來充匪,他們在打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會出力,時不時還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逃下山去。


    張麻子一氣之下,忽然想起自己祖上傳來的一個傳說。


    借陰兵!


    湘西自古出蠱術與巫術,蠱師和巫師也不勝其數,其中借陰兵就是一種非常詭異的巫術。


    張麻子的山寨裏,正好有個年近花甲的老嫗,此人年輕的時候是當地有名的巫師。張麻子想著既然自己找不到活人來替他打仗,那就讓老嫗傳授他借陰兵的辦法,用死人去打活人。


    這借陰兵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老嫗告訴張麻子,借一支陰兵要折壽十年,而且陰兵並不能受到借兵之人的控製,陰兵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張麻子當時早已經被正規軍打到紅了眼,哪裏顧得上這些,讓那老嫗教導了他借陰兵的辦法。之後幾次和正規軍的交手之中,他一連借了兩次陰兵,讓正規軍被打打節節敗退。


    不過最後那支軍隊派了殺手,在張麻子熟睡的時候刺殺了他,至此五龍山剩下的山匪沒有頭領,一哄而散。


    聽完陰兵借道的三種解釋,我後知後覺,開始後怕起來。


    剛才我看到那灰色的霧氣,還想出去一探究竟,好在二哥及時拉住了我,否則我已經跟著那群陰兵進到了陰間。


    我思考過後,道:“不管是你們剛才的哪種說法,都有有個前提....就是出現陰兵借道的地方,必然有大量的死人,可這山穀之中荒無人煙的,按理來說也不可能有大量的死人,為什麽會出現陰兵借道?”


    二哥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行了,你從被王德貴他們抓來就沒睡過覺,抓緊睡覺,明天不管雨停不停都要趕路了。”


    大武又從包裏掏出一件衝鋒衣扔給我,我也沒猶豫直接換上,隨後直接環抱起胳膊靠著石頭很快就睡著了。


    在夢中,我夢見我和二哥他們遇上了一頭巨蟒,這巨蟒在雷雨之中從深山之中竄出,一頭紮進湖裏,隨著湖流入江,入海。


    早晨我醒來的時候,二哥和大武他們早就醒了,但我並沒有看見白沙和鐵男兩人。大武告訴我他們兩個去前麵山穀探路了,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外麵的雨還在下,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又和當初曹師爺講的走蛟成龍的傳說聯係在一起,不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當年易姓風水先生在五龍山遇到走蛟成龍的時候,也是連續幾天大雨不斷,而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恰恰和傳說之中的情景大致相同。


    這個想法一出,我就否定了,這世上也許會有一些神奇古怪的巫術蠱術以及秘術,但龍這東西華夏上下五千年裏都隻是存在於神話之中的生物,如果真的有龍,絕不會如此神秘。


    我把從王德貴他們那裏投來的壓縮餅幹拿出來吃了一塊,又分給二哥他們,之後等了沒多久,白沙和鐵男就回來了。


    白沙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對我們道:“前麵還是穀道,估計這穀道走到底就能出山了,六指族應該不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山穀裏麵,如果遇到了雨季,這山穀很容易積水,整個穀道都會變成一條短暫停留的河。”


    二哥點頭,站在溶洞口觀察一番,之後說:“拿裝備,爬上這個山穀吧,那些六指族的人身手矯健,不排除生活在這穀腰上的一些溶洞裏麵。”


    隨後,大武和白沙他們開始準備起攀壁的裝備,因為我和二哥的身手不比白沙等人,隻能等他們先一點一點爬上去,之後找到固定的位置,固定上繩索扔下來,我們再順著上去。


    經過一夜的暴雨,整個穀道之內地上已經開始漸漸有了積水,剛淹沒腳踝的位置。如果這雨繼續下下去,到下午的時候可能積水就會沒過我們的小腿。


    這時我猛然間一個激靈,意識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湘西一帶經常下這種暴雨,況且現在的季節恰恰是雨季,按理說這樣的暴雨天氣很常見,所以穀道裏積水是很常見的事情。


    然而穀道之中一積水,一些高度相對較低的溶洞就會被水淹,就像我們昨晚休息的溶洞一樣。


    可昨晚我們休息的溶洞裏,完全沒有水淹的痕跡,連個水坑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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