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她剛成天仙的時候,夢到三殿下還活著的時候……


    “楊舟,陳楊舟!你別走!”三娘從夢中驚醒,眼角還掛著淚,“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我現在沒有了你,喝醉了我的世界全都是你了,嗬,嗬嗬。”三娘一邊哭一邊喝著酒壺中剩餘不多的酒。


    也不知晝夜更替了幾回,三娘隻模模糊糊的感覺應該是過去了兩三日的,興許三娘很多年未曾醉過了,此次有些不省人事,中途醒過來幾次,糊塗地摸到一壺酒喝下又睡了過去。


    “都是一位神仙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呢?”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三娘從迷糊中驚醒。


    “楊舟?楊舟是你嗎?你在哪裏?”三娘適當出仙力,搜尋著周邊的每一個角落,但是結果肯定是一無所獲,那冥冥中出現的聲音,可能也隻是幻覺吧。


    “楊舟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不敢睡,我怕夢裏全都是你,醒過來卻什麽都沒有。”三娘將臉上的淚水拭去,“不過,還是有希望的,我哪怕失去所有,也要換回你,一定!”將酒窖中雜亂的酒壺別在一旁後,三娘離開了酒窖重新回到浮沉茶館。


    “三娘回來啦!”在打掃衛生的安之見三娘進來急忙行禮問好。


    “安之你隨我進來吧,你小瀟姐去哪了?怎麽不見她?”三娘見小瀟不在有些疑惑。


    “三娘有所不知,前兩日你不在時候有一個人老讓您幫忙,小瀟這幾日一直在跟他周旋,今兒個沒法就去天界找人幫忙去了。”安之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個傻丫頭,跟我這麽些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三娘無奈的搖了搖頭,“去天界能找到什麽人呢?對了,那個找麻煩的人呢?他去哪了?”


    “那位男子見小瀟姐走了,我又懶得理他,他便回去了,聽周圍的店家說,那位男子是富商王家的獨子,聽說得了一場怪病,老是作一些奇怪的夢,想來此次找你也就是為了這件事吧!”安之一邊隨著三娘向廂房走去,一邊回答道。


    “既然走了,那便再說吧,我之前這一走怕是也走了兩三天,這次你把故事給我講完吧!”三娘示意安之將廂房的房門帶上,安之將門帶上後位三娘跟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三娘的對麵。


    “你接著講吧,陳素嫁到狻猊族之後,然後呢?”


    陳素嫁入狻猊族後不久,魔界大舉入侵天界,龍族照規定出兵協助天界,雙方僵持不下。


    “三殿下又來找汎汎?”三娘母親坐在禦繡坊前的石凳上看著來來往往數次的三殿下。


    “嗯,汎汎她……”三殿下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與無奈,“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汎汎母親也是有些無奈,也不知她女兒上次從外麵回來怎麽了,誰都不肯見,隻是一心修行,準備早日成仙。


    “她最近誰都不願意見,殿下請回吧,想來汎汎也不是說不見你的,隻是因為她最近在潛心修行吧!”其實這個理由連汎汎母親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當母親的一眼就看得出自己女兒的變化,臉上那種悲愴的表情也不是能夠裝的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若是汎汎出關了。還望伯母告知一聲。”三殿下知道此次又見不到汎汎了,便轉身離去。


    “三殿下先走吧,如今前線戰事吃緊,殿下也應該瑣事較多,如果汎汎出關我會派人去找你的,你先去忙你的吧!”汎汎母親對著三殿下遠去的身影說道,她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隻是天界跟蠶神族之前又有隔閡在前,這次汎汎又跟三殿下不知鬧了什麽別扭,讓她這個當母親的很是無奈。


    “這次白澤族也派軍隊來援助咱們了,楊舟你去安排一下,你若在天界沒有別的事情便帶著他們去前線吧。”天帝召來三殿下,將最近的援兵隊伍交給了三殿下。


    “聽說四丫頭也跟著狻猊族的在前線,到時候去見她一下,把這個護身法寶交給她,這是我親手煉製的,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別的我也沒什麽好給她了,你到時候也關照她一下。”天帝說著像是蒼老了幾分一般,最小的女兒已為人婦,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是,兒臣這就帶兵前往前線。”三殿下在天帝手中領過兵符與法寶,緩緩退去,兵符入手,三殿下身上的長衫也變成了一件深藍色盔甲,在陽光下散發著異彩,盔甲後的披風也無風自擺,使得三殿下多了幾分英氣。


    北風呼嘯,沙場上彌漫著肅殺的氣息,點將台上站著一人,目光如炬,正看著下方排列成數十個方陣的軍隊,此人便是陳楊舟,雖然從未上過戰場,但從小受到的教育以及血脈中的血性,使得他也具有使人信服的能力。


    “天界所屬,隨我前往前線,征戰邊界,驅逐魔界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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