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位於洛水上遊東北,地處西夏西平府和大宋延安府而起的八百米高峰虎踞龍盤,傲視宋夏兩國邊境百裏疆域。


    夏邊疆堡壘有十裏之遙,原本視力再好的探子也不能在這裏監視西夏軍的動向,不過自從趙磊明單筒望遠鏡之後,宋軍探子紛紛開始占據高山密林,遠程監控著西夏軍的一舉一動,從此宋軍在消息的探詢和傳達上遠西夏,僅此一點優勢,就讓戰爭的勝利天平慢慢朝大宋傾斜了。


    “大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種邊疆哨所不是大人所處之地,我們還是早早返回延安府吧!”區希範在山宋軍哨所之中,對趙磊苦苦勸說道。


    到趙磊絲毫沒有理會區希範的勸說,龐柏這時也上前說道:“大人!這裏緊鄰西夏,一旦讓西夏軍得知大人在此,恐有不測啊!我們還是趕快返回延安府吧!”


    身上披著枯黃樹葉編織而成掩護衣的趙磊,這時將目光從西夏堡壘那邊收回來,將望遠鏡遞給區希範之後,笑著對區希範和龐柏說道:“不親自來看看,心裏始終不踏實,現在知道元昊和西夏大軍並沒有離開西平府,本官就放心多了。”


    “大人怎麽知道元昊和西夏大軍沒有離開西平府?”區希範聽到趙磊的話,馬上一臉疑惑的對趙磊問道。


    “仔細看看西夏那邊城門上放哨的士卒,你們能看出什麽?”趙磊對身邊拿著望遠鏡的區希範、龐柏和蕭若若淡然問道。


    龐柏聽到趙磊的話,馬上仔細朝西夏那邊看去,許久之後才莫名說道:“很平常啊!無論衣甲、兵器、舉止、動作。都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啊?”


    “你!過來!”趙磊揮手叫過來一個長期監視西夏堡壘地宋軍探子,仔細的對宋軍探子問道:“你覺得今天的西夏士卒和以前的西夏士卒有什麽不同嗎?比如說西夏士卒的眼光還有神情?”


    趙磊的話讓宋軍探子微微一愣,馬上努力開始回憶起來,最後有些不敢確定的慢慢說道:“啟稟大人!仔細想想那些西夏士卒還真的有些不同,現在的西夏士卒神情都很自信,目光中充滿了對宋境的蔑視,記得元昊大敗好水川地時候,西夏軍士卒都很沮喪,而且很敏感,不自主就緊張的朝這邊看。但是現在很久才看一眼,而且眼神之中充滿自信和蔑視。”


    “再想想元昊沒有到西平府的時候,西夏士卒在城頭上的表現和現在有差別嗎?”趙磊沉吟一會繼續對手下探子問道。


    “有!差別很大,元昊沒有來西平府的時候,西夏士卒巡邏和站崗都很懶散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著,隻有將領巡視的時候才站起來,但是現在那些西夏士卒昂挺胸,每天都很認真的在巡邏和站崗,將領巡視的次數也增加許多。”宋軍探子回憶一下仔細回答說道。


    宋軍探子的話讓趙磊十分滿意。揮手讓探子離開之後,趙磊笑著對身邊眾人說道:“現在你們清楚了嗎?”


    在場地沒有一個愚笨的人。一點就透地他們都聽明白了,原來趙磊隻是憑借西夏士卒的表情還是西夏將領的反映,就猜出西夏元昊和大軍沒有離開西平府。


    “元昊和西夏大軍居然沒有行動,他們在等什麽?現在韓綺大人馬上就要拿下夏州,回鶡也再次出兵沙州,唃廝囉也在整頓兵馬,現在西夏興慶府兵馬不過十萬,用來阻擊回鶡和唃廝囉都不足,更別提增援夏州了,元昊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西平府。難道他不要夏州了。”一身幕僚文士打扮的區希範,皺著眉頭不解的自語說道。


    “元昊不是不要夏州了,他是在等待大人被官家詔回汴京的消息!”就在這時,蘇洵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明允兄怎麽來了?大人不是讓明允兄留在延安府輔助範大人處理公事嗎?”看到蘇洵氣喘籲籲的來到哨所。龐柏馬上迎上去疑惑問道。


    “還處理什麽公事,樞密院八百裏加急公文,讓大人召回攻打夏州的韓綺韓大人返回汴京接受審查。”蘇洵從袖中拿出一封公文。交給趙磊之後,憤慨的大聲說道。


    審查!趙磊微微一愣,沒有接蘇洵手中地公文,卻摸出懷中元昊最喜歡的念珠,沉靜而睿智的開始沉思汴京消息帶來的影響。


    “原來如此!我說元昊明明隱藏西平府卻按兵不動,竟然將手腳伸到汴京去了,動作還真快啊!朝中那些大員們還真配合他。”區希範對朝堂上那些大員向來沒有好地看法,所以聽到蘇洵的話,第一時間猜到元昊的招數,看著汴京地方向冷笑說道。


    “這不可能吧!朝中幾位重臣怎麽可能配合元昊打壓我們延安府的官員呢,難道他們不怕


    南下嗎?”龐柏出身官僚世家,因為對朝中那些重臣葉遮目,反而沒有區希範那麽清楚的看清目前的形勢,所以有些遲疑的辯解說道。


    區希範和龐柏兩人的話剛剛說完,趙磊也開始冷笑起來,他已經看清目前的局勢,不但猜到元昊破釜沉舟的想法,也猜到汴京那些自私自利官員的目的。


    “看來不光我們猜到西夏元昊如今破釜沉舟的瘋狂,就是汴京也有人看出宋夏之間的關係,看看這份樞密院的公文,朝中明顯有人在拖我們的後腿,不希望我立下大功,看來我們在好水川的表現已經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經,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扯後腿了。”趙磊一臉冷笑的恨恨說道。


    “勝負未分他們就敢撤後腿,置君國於不顧,他們還是大宋的臣子嗎!”蘇洵這時也想明白汴京變化的主要原因,憤慨的怒聲說道。


    “唉!現在宋夏之戰的形勢已經漸漸明朗,估計汴京和遼國都已經知道元昊破釜沉舟消耗西夏未來幾十年國力的事情,如此一來,西夏對大宋就造不成什麽威脅,最多也是得到一些經濟上的利益,以汴京那些人的性格,他們會在乎金錢的損失嗎!好水川之戰已經讓大宋撈夠麵子,誰都看的出宋夏隻剩下一戰的形勢,這場戰爭誰剩誰敗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一旦我們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汴京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倒我們的力量,範大人、韓大人和我可都是改革派的官員啊!一旦我們得勢,那些人的利益就不能保證,所以他們現在開始拖後腿也在意料之中。”趙磊將他心中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身邊三位幕僚說道。


    “大人準備怎麽對付汴京那些拖後腿的人?”區希範沉吟一會對趙磊問道。


    “對付!不能說對付,應該說應付,我們在延安府,他們在汴京,鞭長莫及啊!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應付過去韓大人的事情。”趙磊摸著身邊的一棵山鬆,沉聲說道。


    “昨天剛剛接到韓大人的消息,現在遠征軍已經開始攻打夏州,不過夏州的抵抗很激烈,雖然我軍炸開一段城牆衝入,但是西夏軍以房巷固守,我軍最多推進到夏州府衙,卻因為天黑而被迫撤退,韓大人麾下兵馬損失慘重,但是夏州軍也付出近萬士卒的生命。”龐柏想起昨天看到的夏州戰報,有些寒的低聲說道,誰都沒有想到夏州軍居然在城破之後如此英勇的打起巷戰,夏州作為西夏人數百年的根基所在,巷戰方麵韓綺率領的宋軍劣勢太大,所以盡管宋軍裝備精良先進,一時之間也拿不下夏州。


    “夏州守軍不是不到萬人嗎!怎麽可能戰死萬人後還有那麽多的士卒呢?”區希範有些不解的看著龐柏問道。


    “區先生忘了楊文廣將軍在慶州的戰績了嗎?”蘇洵笑著對區希範解釋說道。


    “夏州可都是黨項人,而且都是元昊的死忠之輩,雖然守軍不過萬人,但是戰時聚集幾萬民兵還是易如反掌,韓大人想憑借五萬兵馬拿下夏州,不容易啊!”龐柏想起慶州家家戴孝的慘狀,搖搖頭歎息說道。


    “韓大人遠征夏州,如果損失太大恐怕會有危險,大人看是不是讓韓大人見機行事,事情不妙就撤回來呢?”蘇洵思索一會,總覺得韓綺出征夏州太過冒險,再次提議趙磊撤軍說道。


    “不急!我總覺得元昊好像有什麽後手,西平府現在有西夏大軍十五萬,兵精糧足的元昊沒有理由按兵不動啊!別忘了回鶡和唃廝囉也在行動,元昊卻在這裏耗時間,兵貴神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元昊不知道嗎!”趙磊拿起望遠鏡再次看向西夏,心中始終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自語說道。


    “大人!樞密院的公文你看如何處理?”負責後勤文案的蘇洵拿著樞密院的公文對趙磊問道。


    趙磊看也沒有看樞密院的公文,隨意的說道:“如果是官家的聖旨我還要斟酌一番,至於樞密院的公文,官家命我節度延安府所有兵馬,樞密院有什麽權利讓我召回韓大人,不管他,直接扔到書庫。”


    到蘇洵領命而去,趙磊再次將目光轉到西夏之後,對身邊一直緊跟護衛的蕭若若說道:“若若!你馬上和西夏那邊的探子聯絡,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搞清楚西夏兵馬的虛實,無論什麽蛛絲馬跡馬上匯報到我這裏。”


    元昊啊元昊,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麽呢?看到蕭若若也離開山,趙磊看著西夏的方向,心中十分疑惑的想到。


    苦練半年葵花,大漠終於出宮了,這次一定會將《大宋神醫》完本,而且是寫作計劃內的完本,不會來了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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