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鬱悶還是得鬱悶,就算我打了方可,那也隻是緩解了一時之氣,這心裏不痛快的根源還是在丁爽的身上,解決不了我跟丁爽的矛盾,我這心裏就永遠舒坦不了,因為,丁爽還是經常在我的麵前對艾宏偉嗬護備至,親熱的不得了。【 _】


    我也曾問過艾宏偉,丁爽是不是已經跟他搞對象了,當然了,這都是在陳偉他們在場的時候,假裝以開玩笑的口氣問的,而艾宏偉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我倆算不算搞對象了,反正,爽現在對我挺好的,我就知足了,搞不搞對象的,那還不是給人看的,我自己覺得高興就行,反正我知道,丁爽就對我這麽好,沒對別人這樣過,這就行了唄!”


    聽了艾宏偉這話,我真恨不得一個“餓虎撲食”衝向艾宏偉,然後再對他報以一頓老拳,不過,估計我還沒等撲到他跟前呢,就會被他一個“兔子蹬鷹”,給踹一邊去了,再說了,這也怪不得艾宏偉,這都是丁爽和我的問題,有的時候,我反而覺得艾宏偉挺可憐的,活在了丁爽對我的報複中,卻不得而知。


    打了方可,這是一件大事,因為方可畢竟隻是一個學生,並且他的腳踝骨粉碎性骨折了,在我們這個本就不太大的小城市,這無疑是一件很惡劣的事件,警方已經介入。


    幸好,在這件事上,我們又要感謝陳豔麗了,因為在整個事件當中,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她,所以,警察自然要找她了解情況,不過,陳豔麗在警察的麵前隻有“不知道,沒看清”這幾個字來對付。


    而方可這個王八蛋卻對警察說陳豔麗百分之百知道是誰幹的,結果,陳豔麗被警察直接帶到了警察局接受了詢問。


    詢問的過程,我們當然不得而知,不過,事後陳豔麗曾對我們有過一番詳細的介紹,但事實真假,還有待考證,整個事件是這樣的:


    陳豔麗被帶到警察局以後,並沒有走進電影電視裏見到的什麽審訊室,而是直接進了一個辦公室,而詢問她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阿姨,當然了,是穿著製服的,並且,這位穿著製服的阿姨還為陳豔麗倒了一杯開水,請注意,陳豔麗特別提到了,這個阿姨很不懂待客之道,因為這大熱天的,陳豔麗本想喝一杯冰水的,但這開水······


    反正陳豔麗說,她一口沒喝,極不給麵子,人家徐庶進曹營是一言不發,她陳豔麗進警局是杯水不喝。


    當然了,製服阿姨才不管你陳豔麗喝不喝呢,她隻在乎你陳豔麗說不說,所以,製服阿姨在給陳豔麗倒完水,並親切的叫她坐下以後,便開門見山的說:“小麗同學,要知道,你已經是一名初中的學生了,雖然你還沒有成年,但你已經是一名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公民,所以,你要盡到你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你明白嗎?”


    “嗯,明白,剛戴上紅領巾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從小我就唱撿到一分錢,交到警察叔叔的手裏邊!”陳豔麗及規矩的對製服阿姨說。


    “好,小麗真是一個好孩子!”陳豔麗說到這的時候,對我們一吐舌頭,做了一個嘔吐狀,說:“媽的,這簡直把我當成幼兒園小朋友了,還是小班,我有那麽天真爛漫嗎,我發育的不好嗎?”


    我們當然隻有看著她高聳的胸部齊聲說好,並催促她繼續說。


    製服阿姨:“小麗啊,既然你這麽懂事,那阿姨問你,當時你的鄰居,也就是方可同學被人帶走的時候,你在不在場啊?”


    陳豔麗:“在呀,方可連書都沒給我撿,看我不告他他媽他爸的,欺負女生,算什麽本事!”


    製服阿姨:“······,嗬嗬,小麗啊,阿姨不是要問你這個,阿姨是想問你,當時方可同學被人帶走了,是幾個人幹的啊,他們是怎麽幹的,長的什麽樣啊,你當時在幹什麽啊?”


    陳豔麗:“不知道,天太黑,沒看清!”


    製服阿姨:“不會吧,據方可同學說,你當時就在場,而且你離方可同學很近,你怎麽可能看不清呢?”


    陳豔麗:“嗯,是挺近的,可我當時嚇傻了,哪還想起那麽多啊,再說了,我眼睛近視,還散光!”


    製服阿姨:“嗬嗬,你再好好想想,總能想起什麽來的!”


    陳豔麗:“哦,想起來點兒了,當時好像是四個人!”


    製服阿姨:“好的,繼續說!”


    陳豔麗:“他們有個三輪車,用麻袋把方可套住了,然後就扔車上走了!”


    製服阿姨:“好的,小麗同學,你說的情況很有價值,我們已經知道了,犯案的是四個人,你接著說!”


    陳豔麗:“說?說什麽,說完了!”


    製服阿姨:“啊?這就完了,你在好好想想,你當時都幹了些什麽啊?”


    陳豔麗:“我?我就哭啊!”


    製服阿姨:“除了哭呢,你為什麽沒報警啊?”


    陳豔麗:“報警?我為什麽報警?方可那麽討厭,把我的書碰掉地上了,都不幫我撿!”


    製服阿姨:“小麗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難道上學的時候,老師們沒給你講,有困難找民警嗎?”


    陳豔麗:“講過啊,可我沒困難啊,是方可有困難啊!”


    製服阿姨:“······,好吧,那,你還記不記的那四個把方可帶走的壞人長的什麽樣?”


    陳豔麗:“這我就得好好想想了,畢竟天太黑,我又是近視眼,還散光!”


    製服阿姨:“好,你好好想想,這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


    陳豔麗:“嗯,想起來了,有一個長得特帥,就像郭富城,還有一個,挺白的,跟黎明長得特像,還有一個,個子還挺高的,就像張學友,另一個戴了一個口罩,不過,挺有味道的,就像劉德華!”


    製服阿姨:“四大天王啊······”


    後來,陳豔麗她爸她媽就找到了警察局,在那裏一頓大鬧,說他們家孩子怎麽了,才上初一的小女孩兒,沒偷沒搶的,更不可能搞破鞋,就算我們家孩子早戀了,也不該歸你們這個部門管吧,幹嘛呀,就把我們孩子帶這來了,這說出去好看不好聽啊,我們家孩子本來學習成績就跟不上,再讓你們這麽一嚇,我們家孩子考不上大學,你們負責啊!


    得,警察局也拿陳豔麗沒辦法了,他們又仔細的了解了一下陳豔麗的底,知道陳豔麗跟方可沒有什麽矛盾,而且陳豔麗在她們班學習成績又一直是墊底兒的,所以他們認為陳豔麗這孩子可能天生腦子缺根筋,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就讓陳豔麗回家了,而方可被打事件也就一直懸著,不了了之了。


    聽了陳豔麗的敘述以後,我們都是怕手稱快,對陳豔麗好一頓誇獎,說她就是當代的花木蘭,穆桂英,絕對的巾幗不讓須眉,就算是我們這幫老爺們,在進了那個場合,也未必能做到陳豔麗這樣的臨危不懼,大義凜然。


    而陳豔麗在被我們吹的一陣飄飄然以後,也對我們表示了她作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優秀少先隊員,做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她說了,她是從小看著愛國影片,學著雞毛信,王二小長大的,她不能丟了先烈們的臉,跟董存瑞,邱少雲比,她不過是一個站在信號樹下站崗放哨的兒童團員,再說了,她一直是把劉胡蘭當偶像的,雖不敢說在敵人的鍘刀下視死如歸,但最起碼她不能生的偉大,死的憋屈不是。


    雖然陳豔麗對我們下了保證,說警察肯定查不出是我們,但我們還是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畢竟歲數都小,真怕會事情敗露,被抓緊監獄去,雖然我們年齡還夠不上進那地方,頂多關少管所,但我們的腦海中一直是把監獄當成電視裏的“黑太陽731”和“渣滓洞”來看待的,覺得進了那裏就是進了地獄,將永無出頭之日了。


    幸好,果然如陳豔麗所說的,我們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沒有掀起什麽太大的波瀾,而方可,自此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後來聽陳豔麗說,這方可的腿養了很長的時間才好,不過他還是在中考的時候參加了考試,是打著石膏參加的,這曾把當時考場上的兩個監考老師感動的稀裏嘩啦的,直說方可這樣的學生真是難得。


    但是,方可的成績卻並不理想,隻考進了一家技校,本來他就是一個體育特長生,學習對他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來說就是一頓無法消化的飯菜,他能考出好成績才怪呢,而他又因為腳踝受傷,徹底告別了職業籃球的生涯,也隻能沒事兒的時候當娛樂或鍛煉身體玩玩了,要不然,我還真相信,他真有可能會取代如今姚明的地位,唉,一顆閃耀的體育之星就在我的半塊磚頭之下隕落了,成為了一顆無法讓人記住的掃把星。


    如今回過頭來想想,我們還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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