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針?《內經》提到的九種針具?”寧浩然問道。


    《黃帝內經》裏記載有九種針具:镵針、圓針、鍉針、鋒針、鈹針、圓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其形狀各異,大小不同,各有用途和適應症。


    例如,镵針形似箭頭,用於淺刺皮膚出血,治療頭身熱症;鍉針又稱推針,用於按摩經脈,按壓穴點,不入皮膚,而有導氣和血、扶正祛邪功效;鋒針即三棱針,用於淺刺出血,治療熱病、癰腫及經絡痼痹等疾患。


    不過,由於曆史的進步,製作材料和技術水平的發展,以及治病方法的改進等因素,“九針”當中大部分針具已不再應用,隻剩毫針和鋒針(三棱針)仍在廣泛使用,寧浩然救治付老爺子時用到的就是三棱針和毫針。


    當然,《內經》中的“九針”,不僅指以上具體的九種針具,還泛指所有針具,或者是針刺療法,以及更高級的——針道。


    “宿主,係統拿出手的當然不會是那已經過時的老古董了。這裏說的《九針》,是經過係統完善和改進後的‘九針’,是古代針道與未來科技相結合的產物!”


    “哦,古代針道還能與未來科技相結合?”寧浩然很是好奇。


    “當然。中醫雖然博大精深,但有一定的曆史局限性,其精華想要傳承和發展下去,就必須跟上時代的步伐,尤其是在技術層麵,需要不斷提高。”


    “《九針》是中醫理論與未來科技相結合的一個嚐試。”


    “《九針》中的‘九’,不是指實數九,而是泛指,表示很多的意思。”


    “《九針》既指針道,也指針具。係統獎勵給宿主的,是《九針》的針道,至於相應的針具,則需要宿主花費積分到【國醫寶庫】裏兌換。”


    話落,寧浩然“眼前”就出現了一本電子書,其封麵寫著“九針”。


    正要去翻閱,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湖月小區,老師的家門口了,隻好暫時擱置,坐電梯上樓,取出鑰匙開門。


    打開門,沒有看到老師,也沒有看到護工梁阿姨,卻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師的女兒,師姐朱虞。


    看到師姐,寧浩然腦裏立馬湧現出前世與師姐有關的記憶,其中有不少是悲劇。


    說起來,寧浩然和他師姐的背景和經曆有些類似——都生活在單親家庭(父母其中一方病故),職業都是醫生,前世的人生結局都是悲劇。


    不同的是,寧浩然缺的是父親,而他師姐缺的是母親,寧浩然學的是中醫,而他師姐學的是西醫。


    說到這裏難免有些奇怪——寧浩然和他老師都是學中醫,而他師姐學的卻是西醫?!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在寧浩然記憶中,師姐和老師的關係長期不和,父女不像父女,反而自己和老師的關係更為親密,接近父子;自己和師姐的關係也很不錯,近似姐弟。


    很多時候,寧浩然都充當著老師和師姐之間的聯絡人和協調人。


    至於兩人不和的緣由,據寧浩然所知,大概是師姐把師母的病故歸咎於老師,認為是老師的錯,才導致師母早亡,一直心懷怨恨。


    也許是單親的緣故,師姐自小個性獨立要強,處處和老師較勁,高考報誌願的時候沒有聽從老師的意見選擇中醫,反而是選擇了西醫。


    最讓寧浩然佩服的是師姐的學曆和專業方向,她居然一口氣讀到了博士,而且選了個男性向的專科——骨外科!


    博士,醫生,外科,這三個分開看,都是優勢,但一旦和“女性”這個標簽連在一起,就不一定是好事了,不留心的話還容易導致悲劇——大齡剩女!


    而事實正是如此,師姐今年28歲了,一直都沒有對象——不是她看不上別人,就是人家嫌她單親家庭、年紀偏大、學曆太高、性格太強勢。


    當然,在寧浩然眼中,以上四點隻有性格太強勢是師姐的短板,其餘三點不是問題,何況師姐的其他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要樣貌有樣貌,素顏8分,化妝9分甚至9.5分,絕對是百裏挑一的美女;


    要身材有身材,胸部規模在平均線以上,一米一的大長腿秒殺本省99%的女人;


    工作好,社會地位高,現在是省人民醫院骨科的主治醫師;


    ……


    所以,師姐還是有不少追求者的。


    不過,這一切在兩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老師遭遇車禍致殘,四肢癱瘓,成了“廢人”,也成了師姐的“負累”。


    師姐的所有追求者在得知這事後,都毫不猶豫地撤退了。


    沒有人願意娶一個帶著沉重包袱的大齡女性,哪怕她再漂亮也不行。


    唯一讓寧浩然感到寬慰的是,老師出事後,師姐和老師的關係大為改善,師姐一開始甚至打算辭職照顧老師,不過被他勸住了——辭職就沒有經濟來源,一切無以為繼。


    後來改為請護工阿姨照顧老師日常起居,而師姐一下班就回家照顧老師。


    前世的後三年,師姐還是嫁出去了,而且嫁給一個條件非常好的高富帥,其家庭背景、舉止談吐、性格能力等各方麵都非常優秀,一度讓外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但後來才得知,這個男人是gay,也就是說,師姐被騙婚了,根本沒有享受到婚姻的幸福。


    然而由於有老師這個負累在,加上男方使的一些手段,師姐一直無法決心離婚。


    各種不幸的遭遇以及各方麵的壓力,加於師姐一身,讓她不堪重負,以至於她後來患上了抑鬱症,曾一度想要自殺……


    同病相憐,寧浩然對師姐的不幸遭遇感到十分惋惜。


    如今,他重生了,自然不會讓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在師姐身上。


    而改變這一切的關鍵,在於老師——隻有治好老師,讓他恢複健康,生活能夠自理,師姐才能夠卸掉肩上的重擔,擺脫無形的羈絆,自由地尋找自己的幸福。


    寧浩然暗下決心,要想盡各種辦法,盡快治好老師。


    ……


    從負麵的記憶和思緒中回到現實,寧浩然卻是眼前一亮。


    粉色寬鬆短t、貼身瑜伽長褲,加上彎腰拖地的動作,師姐朱虞的傲人身材完美地展現在寧浩然眼前,尤其是那雙筆直纖柔的大長腿,讓他一時移不開眼睛。


    “看了半天還沒看夠嗎?要不要過來近距離感受一下?”朱虞停下手上的活,笑眯眯地對寧浩然伸出一條腿,一晃一晃的,甚是誘惑。


    寧浩然卻是在一瞬間清醒過來,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站直身子。


    他記得師姐是練跆拳道的,而且還是黑帶,自己若是那麽傻乎乎地走過去,必然會遭到師姐的淩厲一擊,當頭一個下劈腿,便能將自己砸翻在地,滿眼冒金星,半天起不來。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說的就是師姐這種外表柔弱卻身懷防狼殺技的美女。


    “師姐,你怎麽在家啊?今天不用上班麽?”寧浩然岔開話題,同時也確實對師姐的出現稍感意外。


    “你小子懵了麽?今天是周六啊,上什麽班!我去醫院查完房沒事就回來了。”朱虞見寧浩然不上當,便收回長腿,繼續拖地。


    “周六啊……”由於重生的混亂,寧浩然還真的有點懵,一時沒有想起今天是周六。


    “我看你是睡過頭睡懵了!”朱虞一手支著拖把,一手指指牆上的時鍾,“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寧浩然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愣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至今仍在隱瞞腦瘤的事情——母親,老師,師姐,林青黛……他們一概不知。隻有好兄弟陳博,他沒有隱瞞。


    他還記起,這兩個月以來,自己來老師家的頻率和時間——周一到周五是晚上七點過來,周六日則是早上九點來,晚上九點才回去——嗯,自己還隱瞞了辭職的事。


    “啊,十點多了,老師等急了吧,我先去看看老師……”寧浩然入屋換鞋,然後直奔老師的房間。


    “站住!”


    朱虞叫住了寧浩然,又喝道:“過來!”


    “師姐,有什麽吩咐?”寧浩然懾於師姐的威勢,隻好乖乖來到她麵前。


    “來,拖地,先把客廳拖完了再去看我爸!”朱虞不等寧浩然拒絕,直接將把拖塞到他手裏。


    “啊,拖地?不要吧,老師還等著我紮針呢……”寧浩然有點大男人主義,不太願意接手家務活。


    “我剛才看過我爸了,他不急。況且現在都這個鍾數了,也不差這幾分鍾。來,拖完地再進去!”朱虞完全是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非常霸道。


    迫於師姐一貫以來的淫威,寧浩然隻好將醫療包放下,拿過拖把開始拖地。


    卻轉眼就看見師姐葛優躺般攤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嚼薯片,哢滋哢滋的,非常享受,氣得寧浩然直想摔拖把。


    不過,寧浩然不是真的生氣。


    相反,他看到師姐這副放鬆的狀態,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師姐活得很不容易。


    作為一個女外科醫生,而且還是在省人民醫院這樣的大醫院,她承受的工作壓力非常大。


    每天要做很多台手術,體力消耗極大,還要不時應付患者及家屬的無理取鬧、男醫生的歧視甚至是性騷擾,真可謂是身心俱累,更別說還要經常加班。


    而作為大齡剩女,她下班後還要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疲於應付各種相親對象。


    而自從兩個月前老師出事後,她連相親的時間都沒了,肩上的重擔,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如此高度繃緊的狀態,持續下去,非常危險,鐵打的人也會垮掉。


    所以,現在看到師姐那副放鬆的模樣,寧浩然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同時告誡自己,以後要多擔待一些,有空就讓師姐欺負一下、發泄一番,好讓她釋放壓力,避免日後重蹈前世抑鬱自殺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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