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爺你幼不幼稚,連這個都要攀比啊!”狄莫芸捂嘴笑得更歡了。


    司空軒琅微微一笑,一眼不眨地看向狄莫芸。


    狄莫芸笑著笑著,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她僵著笑臉,直愣愣地看著司空軒琅,手足無措。


    狄莫芸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卻問不出口,可看司空軒琅瞧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太容易讓別人想歪!


    狄莫芸感覺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她慌忙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了,軒琅你還是好生歇息吧。”說完便轉身要走出屋。


    “這是你的屋,你要去哪?”司空軒琅問道。


    狄莫芸一愣,她背對著司空軒琅齜牙咧嘴,她心裏暗罵自己是蠢貨,怎麽這麽慌張,如此輕易露出了破綻!


    “王爺!”狄莫芸再回身麵對司空軒琅時,已經麵不改色的模樣,她恭敬地說道:“您是一府之主,妾身的屋子亦屬於您的,所以您下榻鄙舍,妾身自當讓辟。”


    司空軒琅麵色不愉,他冷聲問道:“那你要躲到哪裏去?”


    狄莫芸道:“我這宅院不光有正房,還有東西廂房,我可以搬到那裏去住。


    狄莫芸低著頭不說話了,她也覺得這樣的躲避莫名其妙,但不知為何就是想一心逃避,她怎麽也沒想到,她對於他的心,逃避了一生。


    司空軒琅低沉道:“過來。”


    狄莫芸站著不動。


    司空軒琅隱隱動怒,聲音又冷了幾分,低喝道:“過來!”


    狄莫芸抿了抿嘴唇,慢騰騰地靠近司空軒琅。


    司空軒琅怕狄莫芸再逃,便一把握緊狄莫芸手腕,往自己懷裏一帶,“啊!”狄莫芸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司空軒琅的懷裏,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坐在了司空軒琅的大腿上了。


    狄莫芸驚呆了,這是她第一次與司空軒琅這般親近,她不敢動,司空軒琅自然也沒有動,彼此的身子是緊貼的,而臉與臉的距離比咫尺之遙還近!


    此時氣氛變得十分的曖昧。


    狄莫芸動不了身子,又不敢轉頭避開司空軒琅溫熱的鼻息,隻好收縮自己的下巴,垂眼道:“王爺,妾身身子重,怕壓著您。”


    司空軒琅道:“怎麽不叫我軒琅了?叫我軒琅。”


    “軒琅。”狄莫芸扯著笑道。


    司空軒琅依舊死死地箍住狄莫芸,說道:“我身子骨硬朗,連熊都扛得動,何況你。”


    狄莫芸感到渾身不自在,說道:“軒琅,可我覺得不舒服。”


    司空軒琅卻道:“別動!”他與她耳鬢廝磨,輕聲道:“我是要與你說正事的。”


    狄莫芸身子僵硬,聽司空軒琅道:“這幾天外麵不太平,你想不想回娘家?”


    狄莫芸想也未想地說道:“不想。”


    司空軒琅道:“留在這裏不安全。”


    狄莫芸道:“隻要我還是你的妻子,就該留在這兒與你共進退。”


    司空軒琅沉默了許久,說道:“據探子來報,再過十個時辰司空斐翼便抵達京城。”


    狄莫芸道:“這麽快?他從南疆那裏趕到這裏,需快馬加鞭才行。”她說到這兒,覺得奇怪道:“他不是要造反嗎?快馬加鞭趕行程帶不了大部隊啊!”


    司空軒琅道:“沒錯,他僅僅帶了一小隊騎兵過來了。”


    狄莫芸道:“那他這樣做有何目的?他真的是僅僅來盡孝的嗎?若真如此,為何當初不坐飛機呢?”


    司空軒琅道:“所以他不是為了父皇。”他頓了頓又道:“可他為何如此輕裝上陣,我也沒有弄明白。”


    狄莫芸道:“我們可以假設他確實有造反的目的,但敢不帶軍隊進京,是不是京城裏有什麽事物讓他有恃無恐?!”


    司空軒琅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隱匿於太子背後積蓄自己的實力,壯大自己的黨羽,他雖然身不在京城,但對京城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可見京城裏有他的眼線。”


    狄莫芸突然想到了曾姨娘,如果不是那個竊聽器,她怎麽也沒想到曾姨娘會有那麽多的秘密!


    “藏得夠深的啊!”狄莫芸恨恨地說道。


    司空軒琅感受到了一股來自狄莫芸的強烈的怨氣,有些詫異地瞅了眼狄莫芸,問道:“你和四皇子有仇?”


    狄莫芸道:“沒有,但和他的女人有仇。”


    司空軒琅更加聽不明白了,皺緊了眉頭。


    狄莫芸剛想表述一下她通過竊聽器聽到的內容,但馬上發現這樣會暴露竊聽器這種非常敏感的物品!


    狄莫芸決定不提這事了,她說了另一件事,說道:“軒琅,你沒覺得父皇出事的地方很蹊蹺嗎?”


    司空軒琅道:“不蹊蹺,書房裏就是有害我父皇的凶物!”


    狄莫芸道:“那你想怎麽查?”


    司空軒琅道:“從鄭公公那查起,父皇出事的時候鄭公公一直在身邊,他掌握的線索應該最多。”


    狄莫芸問道:“沒懷疑過鄭公公嗎?”


    司空軒琅搖頭道:“不會,皇宮裏隻有兩人最不可能害父皇,一位是皇祖母,一位便是鄭公公。”


    狄莫芸點頭,說道:“軒琅,我問過鄭公公,他也陷入了幻覺。”


    司空軒琅道:“你的意思是說父皇是因為幻覺才出事的?”


    狄莫芸點點頭道:“當時你在上寢室陪父皇時,我就拉著相沁去了書房,相沁懂醫理,很快她就發現了幾處異常。”


    “首先父皇龍案上的朱墨就有一股特別奇怪的香,但單聞它還好,聞不出什麽問題來,可這種香與其他的香混合在一起,就有可能成為致命的毒氣。”狄莫芸說道。


    司空軒琅一點就透道:“還有哪些香?”


    狄莫芸說道:“相沁還找到了龍椅上的混有檳榔的宮中香和優曇花的花香。”


    司空軒琅道:“就這三種香混在一起製毒的嗎?”他立刻懷疑道:“若是如此,你們為何沒有中毒?”


    “因為還差一種香,隻有父皇身上才有的龍涎香。”狄莫芸輕輕地說道。


    她有一句話沒有說,如果說優曇花香是畫龍點睛的那關鍵一筆,那麽皇帝獨有的龍涎香便是需點睛的眼眶!它就像被鎖定目標的靶子,保證優曇花香一箭射中,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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