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招娣的解釋被同學們接受以後,王老師才再次澄清“經過我的調查李招娣同學在藍玉歌廳從事清潔工一職情況是真實的,不存在流言中所說從事不道德職業的情況,所以從今以後禁止傳播這類流言!”。


    原來從流言初起王老師就已經去歌廳了解過情況了。


    剛剛平息了學生們的懷疑,招娣就接到了校長的傳召:立即到校長辦公室接受調查!


    老校長端坐在辦公桌後不說話,幾名家長神色各異,不時交換一下眼神等待著招娣的到來!


    隨著“砰砰”的敲門聲,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校長,我是李招娣。我可以進來嗎?”這聲音平緩而溫柔,有一種直入人心的親切感。“進來吧!”老校長答應著轉頭注視著門口。


    幾名家長也不約而同一起看向門口。


    校長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出現在眾人麵前。小姑娘身高一米六左右,不胖不瘦,彎彎的眉毛,圓圓的杏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腦後利利索索紮著長長的馬尾辮,合體的牛仔褲顯得雙腿修長,白色的體恤襯得膚色盈潤白皙,筆挺的身姿給人一種蓬勃向上、活力四射的感覺。看到這樣漂亮的姑娘,眾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心下暗讚:好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


    進來的正是招娣,她不慌不忙走進門來又隨手把門閉好,對那緊緊注視著自己的幾道目光毫不在意,穩穩當當走到校長辦公桌前站住,向老校長微微一躬身說道“校長好!”。


    老校長點點頭,指著幾人介紹道“李招娣,這幾位都是你們101班學生的家長。他們對你打工的事有些疑問,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要當麵問問清楚。”


    招娣微微側身麵向幾位家長含笑問道“不知道幾位有什麽指教?”幾個家長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白金邊眼鏡”,顯然是讓她開口問話的意思。


    “白金邊眼鏡”也不客氣,直接問道“這位同學,我們幾個聽說你在歌廳打工,是不是?”。“是!”“白金邊眼鏡”話音未落招娣就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幹幹脆脆就一個字“是”!


    招娣幹脆利落地回答讓“白金邊眼鏡”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感覺,她還沒有說出證人,這怎麽就承認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遇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想方設法遮掩,遮掩不了就百般狡辯地否認嗎?“白金邊眼鏡”一愣神後馬上無法抑製的激動起來“你是一個學生!一個高中學生!你怎麽能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幹那麽丟人現眼的事?”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招娣的手都有點顫抖“你……你還有臉站在這裏,大大方方的承認!?”“丟人不知深淺!”“小卷毛”不屑的撇撇嘴低聲罵道。


    招娣毫不退縮地向前邁了一步,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白金邊眼鏡”麵前,一雙杏眼明亮的驚人“我為什麽不敢承認?我不偷不搶,我用自己的雙手去勞動,去賺取自己生活所需的費用,我怎麽就丟人現眼了?”招娣的咄咄逼人的問道卻不等“白金邊眼鏡”回答,就一轉身徑直來到了“刀削臉”麵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是武裝部的劉部長吧?”“刀削臉”沒想到招娣會認識自己,疑惑的點點頭卻沒有說話,臉色陰沉沉的一片冰冷。


    看到“刀削臉”點頭,招娣看看幾名家長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憑什麽說歌廳是亂七八糟的地方。劉部長,我記得上上個星期六在歌廳有一個老兵的聚會,當時您也參加了。請您告訴我,藍玉歌廳是亂七八糟的地方嗎?”


    “刀削臉”緊皺著眉頭“我們幾個老兵上星期是聚會了,那個地方就是藍玉歌廳嗎?”“是的,那就是藍玉歌廳。我聽見老兵們在唱紅歌,所以在門口看了看,正好看見你。”招娣明亮的目光注視著他“你們幾個人中應該隻有你去過藍玉歌廳,請你告訴他們藍玉歌廳是不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在那裏打工是不是就是丟人敗興的事?”


    “我是去過藍玉歌廳,可是我不記得在那裏看到過你。”“刀削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招娣一番,沒有回答招娣的問題反而指出了招娣話裏的漏洞。他相信像招娣這麽出色的女孩,隻要見過他肯定有印象。


    招娣笑笑問道“那麽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褪色運動服,盤著頭發,戴個大口罩的清潔工?”“是有這樣一個清潔工,那應該是個從農村來的中年婦女,你和她有什麽關係嗎?”“刀削臉”有點不耐煩了。


    “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農村中年婦女。”招娣靜靜地說道。“什麽?”“刀削臉”大吃一驚,又仔細打量招娣,尤其是招娣的眼睛,最終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個人就是你!怪不得,怪不得,我就奇怪一個中年婦女怎麽會有那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劉部長,我們今天可不是來敘舊的!你可別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就把正事忘了!”“小卷毛”不滿意劉部長岔開話題“你就跟我們說說那個什麽藍玉歌廳到底是怎麽回事?”。


    “藍玉歌廳的老板是我以前的一個老戰友,他絕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那家歌廳是正規的休閑場所!”“刀削臉”沒有辜負招娣的期待為藍玉歌廳正了名。“而且就像剛才說的,我在歌廳見過這個女孩,她當時打扮的土裏土氣確實幹的是清潔工。”讓招娣沒想到的是他竟會為自己說話。


    在香河縣這樣的小縣城,武裝部長身為每年招兵的實權人物沒有見過大家也聽說過:劉部長最出名的就是從不說假話!如今有劉部長為藍玉歌廳和招娣作證,其餘的幾人立刻就明白肯定是誤會招娣了,頓時都有點訕訕的。


    “哎呀,你看這事是怎麽說的!”“彌勒佛”摸摸自己的大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都是那幾個該死的小兔崽子道聽途說,害我們錯怪了人。看我回去不打斷她的腿!”“白金邊眼鏡”是心直口快的人,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人,立即認錯“這位同學,對不起啊,是我們錯怪你了!老校長,我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啊。”說著她快步閃出了老校長的辦公室。“哎呀,我忘了我家裏也還有事,我也走了。”“小卷毛”說了一句,趁機也閃了。“大波浪”更省事連話都沒說,跟在兩人身後就走了。


    “謝謝你,劉部長!”招娣知道今天的這一關就這樣過去了,來到劉部長麵前感激的說道。


    “是我們做事欠考慮,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跑來興師問罪,應該我們給你道歉”“刀削臉”一臉嚴肅的望著招娣,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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