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遠被這個張曉峰這話一說,心裏麵的那股子怒火有些減輕了。他趕緊就歎了口氣,“曉峰啊,這生活中有的事情呢,你做了,就不要再四處給別人亂說了,你看看你現在,把好事情給做了,但是這到頭來我覺得你沒有起到好的作用。現在你佳麗姐說了,這個錢算是你給的,算是他們張家出的,這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叫我怎麽說啊?這難道還要我再出五萬,這真的是有些很不合理了呢。”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把自己的拳頭給捏緊了,他似乎覺得這個張家的人真的心眼有些不正確呢。


    張曉峰聽了劉誌遠副秘書長的這個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於是他直接就對著劉誌遠歎了口氣。“秘書長,這種情況你也要冷靜一點,說實話,我出這個錢,你們兩個人的麵子我都給的,並不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就有這麽大的麵子。我這個官複原職,那是佳麗姐幫我跑的。您是市政府的副秘書長,但是我這再次上來之前,您也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所以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好摻和,我這五萬塊錢都是送給小孩子的,你們兩個大人就不要爭了,這樣對小孩都不會好的呢,”張曉峰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劉誌遠被張曉峰這個話一說,頓時也就有些冰涼了。他覺得張曉峰說的也是很正確的,這自己雖然身在市政府裏麵做副秘書長,但是並沒有給人家張曉峰半點實惠啊,這張曉峰的官複原職,還是張佳麗自己跑來的呢。這報恩人家張曉峰報的也隻是張佳麗的恩啊?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把自己的電話給掛了,他沒有再說什麽。


    一旁開車的小梁看到了秘書長劉誌遠那個神情,這立刻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加油站還沒到嗎?”劉誌遠突然就問了小梁這麽一句話,這一下子就問的小梁的心裏麵有些莫名其妙了,這剛才劉副秘書長並沒有和電話那邊的張曉峰聊這個加油站的問題啊,這怎麽一下子就扯到了加油站上麵去了。小梁趕緊就點了點頭,“秘書長,這加油站馬上就要到了,咱們是加完油再去你嶽父家裏麵,還是。。。。”小梁頓時這心裏麵就有些熱情了,他似乎想給劉誌遠排解一下內心的那種苦悶。


    劉誌遠沒等小梁把話說完,立刻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好了,你就不用說了,這個事情我剛才已經交代你了,先加油,在過去,我不想說第二遍。”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閉上了自己得眼睛,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嚴肅了。


    司機小梁聽了劉誌遠副秘書長的話,趕緊就笑了笑,點了點頭,這快速向著加油站的方向開了過去。


    沒幾分鍾後,車子加滿了油,小梁就載著劉誌遠來到了嶽父家的樓下,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九點鍾,嶽父家的燈光似乎還有開著呢,好像這一家人就在等著劉誌遠上去跟他們說說這個孩子滿月酒的事情呢。


    劉誌遠這一看到了嶽父家樓下,他趕緊就拿起了電話,撥向了老婆張佳麗,“嘟嘟嘟,嘟嘟嘟”電話響過幾聲後,立刻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自己嶽父張鵬飛的聲音。


    “喂,是誌遠吧,你來了?”張老頭的聲音一時間就變得有些嚴厲了,這聽的劉誌遠頓時就覺得有些惡心了。但是劉誌遠並沒有掛掉電話,他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了。


    “是的,是我,我今天來呢,是想跟你們合計一下這個樂樂滿月酒的事情,您老不介意吧?”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嶽父張鵬飛客氣了一下,他這客氣完,整個人的渾身也都繃緊了,他害怕這個張老頭直接就對著自己發脾氣呢。


    但是情況似乎出現了意外,這個電話那邊的張鵬飛老頭子聽了劉誌遠的話,立刻就笑了笑,“好啊,誌遠,你上來吧,我其實也很想找個事情跟你說說這個事情呢,這舉辦酒宴,你主管的那些單位來的人肯定是很多的,我決定這個事情要是不找你商量,也說不過去,你既然來了,那就上來吧。”張鵬飛老頭子說完話,直接就掛了劉誌遠的電話。


    劉誌遠被張老頭子這個話一說,這心裏麵立刻就顯得有些納悶了,他的臉上頓時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小梁,我上去一下,你在下麵等著。”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嚴肅了。


    司機小梁看著劉誌遠那有些糾結的臉色,這立刻就顯得十分熱心了,“秘書長,你要是上去有些不方便,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小梁這個話一說出口,劉誌遠立刻就愣了一下。


    或許,這有的時候,一個外人上去,會對家庭的這種糾紛起到一種幫襯作用。這樣想著,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小梁笑了笑,“你想上去感受一下我家的氛圍啊,好吧,一起上去看看,你在那裏了,我們家那個老頭子估計就不會跟我發火了,嗬嗬”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他推開了車門子,緩緩地下了車子。司機小梁趕緊也就跟著領導下了車,他緊緊的跟在劉誌遠副秘書長的身子後麵,心裏麵卻跳的有些厲害。因為小梁剛才或許也是說說玩的,這每個人很多時候說一些話,那都是空話。但是一旦被別人當真了,那就有些尷尬了。


    小梁看著劉誌遠副秘書長那偉岸的身子骨,這心裏麵不由的有些鎮定了,反正這老頭子要大要罵,估計也隻會衝著劉誌遠副秘書長來的,自己這個外人,他們肯定會顯得比較有好的。小梁這樣一想,立刻就趕緊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一前一後迅速的上了樓,來到了張鵬飛家的門口,此時張鵬飛正在家裏麵吸著香煙呢。按照佳麗剛才說的方法,這劉誌遠送來了辦酒宴的錢隻有五萬塊,酒宴上麵的份子錢那就按照五萬所占的分子拿唄。整個酒宴佳麗這邊再出五萬,加上張曉峰送來的五萬塊,一共是十五萬辦孩子的滿月酒宴。這樣一算,劉誌遠到時候分的酒宴紅包錢,那就是三分之一。


    張老頭的想法則不是那樣想的,他覺得劉誌遠是他張家的女婿,這劉誌遠一切的人生和事業,都是沾了他張家的光,所以這個事情呢,就不會那麽容易了。張老頭子更狠,他想要把這個酒宴上麵的禮金全部給收了。至於劉誌遠那邊呢,就出五萬塊錢的份子錢,相當給孫子樂樂的紅包。


    張老頭的這個想法當然也沒有錯,要是放在平時,劉誌遠和他老婆之間的夫妻關係還很穩定的話,這個事情還是有的商量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兩個人的關係搞得很緊張了,這就有些不太好了。都鬧到了快要離婚的地步了,你要別人平白無故給你套五萬塊錢,給孩子辦滿月酒宴,而且家裏麵以前的共同財產人家劉誌遠一分也沒有,這肯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張老頭的香煙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抽,但是他的腦袋褂子確是一圈一圈的轉著,他在想著怎麽對付這個劉誌遠呢。這一想就立刻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張老頭子這人年齡也大了,想什麽事情肯定就很費精力嘛。加上他的腦子有一些疾病,這上次出現了腦溢血,沒有出什麽事情,所以這平時想東西,他也不敢把自己搞得太糾結呢。


    張老頭這想了一會兒,趕緊就站起了身子,在客廳裏麵走了走。突然,自己家的門立刻就被敲響了,這一下子就搞得張老頭子的心裏麵驚了一下,他緩緩地走向了門口。他心裏麵知道,自己要麵對的女婿來了,這頓時就有些惶恐不安。


    這張老頭子開了門,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劉誌遠,而是劉誌遠的司機小梁,於是張老頭子的麵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吃驚了。“你是,哦,你是誌遠的司機啊,嗬嗬,請進,請進。”張老頭這還以為劉誌遠叫了個司機來跟自己談判,他自己當了縮頭烏龜呢。


    “我也來了,”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小梁一走進來,張鵬飛這才發現小梁身子後麵站著一個人,那正是自己的女婿劉誌遠。不過此時的劉誌遠的臉上已經有些陰霾了,一看就是上來吵架的。張老頭子一看劉誌遠出現了,而且臉上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於是張老頭子也把自己的臉蛋子給繃緊了。


    “進來吧,來了就來了,還躲在別人的後麵,你是想讓別人給你打頭陣啊,你自己在後麵當縮頭烏龜。”張老頭子立刻就說出了這個話,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鋒芒畢露了,這話聽得劉誌遠的心裏麵有些不舒服了。


    “沒呢,沒這個意思,我既然給你打電話說要來,那肯定是光明正大的來,我這走的慢了一點,所以就在小梁的後麵了,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咱們進屋子裏麵好好談談吧。”劉誌遠這一下子就增加了無限的底氣,他似乎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一個和自己相處了六七年的嶽父大人。


    張鵬飛被劉誌遠這個話一說,心裏麵一下子就有些納悶了,這個劉誌遠這是怎麽了,一下子就變得膽大了很多。這搞得張鵬飛的心裏麵倒是有些納悶了,他二話沒說,趕緊就把門給拉開了,把這個劉誌遠也迎了進來。


    劉誌遠和小梁都進了房子,這張老頭子才緩緩地把自己家的門給關上了。這小梁一進了方麵,突然就感到了一絲的壓抑,因為房間裏麵一下子就又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誌遠的老婆張佳麗。


    此時張佳麗的臉上倒是沒有張老頭臉上的那股子輕鬆勁頭了,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嚴厲,見了小梁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緩緩地坐在了小梁的對麵,目光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小梁一下。這搞得小梁有些納悶了。


    這見了人總要打招呼吧?小梁心裏麵想著這可是劉誌遠副秘書長的老婆呢,人家雖然感情不是很好了,但是還沒有到那種離婚的份上呢,自己這可不能跟人家吵架啊。這樣一想,司機小梁趕緊就把自己的嘴巴一裂,笑了笑。


    “嫂子好,嗬嗬,我是劉秘書長的司機,小梁。”小梁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這個張佳麗聽了司機小梁的話,立刻就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說什麽。小梁這一下子突然明白出一個道理來了,這個張佳麗是在鄙視他這個司機呢,這家夥給他來官場上麵的一套了。張佳麗人家現在是民政局局辦公室的主任了,雖然沒有去上班,但是這個頭銜已經掛在那裏了呢。這樣一想,司機小梁頓時就感覺到無比的緊張。


    這官場上麵的人,都是這樣,一旦比起了級別的大小,那就會顯得十分的勢力起來,小梁這一瞬間才明白過來,劉誌遠為什麽每次來他嶽父家,都要在樓下考慮那麽幾分鍾,原來就是因為這種壓抑的感覺。


    小梁這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劉誌遠和嶽父張鵬飛就走了過來。小梁一看到劉誌遠副秘書長過來了,心裏麵立刻就有些高興了。有了劉誌遠在,他肯定就有有些底氣了。


    “佳麗,最近兒子樂樂還好吧?能不能把孩子抱出來,讓我跟兒子打個招呼啊?這都快一個月了,我都沒見過兒子了呢。”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目光死死的盯向了老婆張佳麗。


    張佳麗此刻就是緊繃著一個臉蛋子,她正想著怎麽把劉誌遠的這個酒宴份子錢給吞掉呢,哪有什麽心思想劉誌遠跟兒子見麵的事情啊?“什麽?你想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見他做什麽?”張佳麗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這一下子就把劉誌遠說的有些目瞪口呆了。


    這話就連一旁坐著的司機小梁都有些納悶了,這個張佳麗怎麽這樣說話啊。這個世界上,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的,隻有一個人有明確的知曉權,這個人就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父親一般根本就不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除非他給孩子和自己做過dna鑒定。


    劉誌遠被佳麗這個話搞得一下子就有些巔峰的感覺,“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劉誌遠直接就從沙發上麵坐了起來,他的臉上一下子就繃緊了弦。這都有點要揍人的感覺,因為他的心裏麵是有舊傷的,這個張佳麗以前就在他的麵前出過軌呢。


    “誌遠,你怎麽回事啊,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還不知道啊?怎麽就這樣對自己的老婆說話呢?這佳麗幫你生完孩子才一個月的時間,你以為什麽事情都完了?你這個家夥就是那瘋子脾氣,一遇上事情怎麽就不懂腦筋想一想?”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張老頭子立刻就開口說話了,他這個話一出口,一下子就把劉誌遠的溫度給降了下來。


    劉誌遠緩緩地又把身子給坐了下去,“佳麗,我是孩子的父親,就不能見見孩子嗎?這個滿月酒我也出錢了,你這不讓我見孩子,這對我是不平等的,要是這樣的話,你以後關於孩子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管的。”劉誌遠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


    “你說什麽?你不管,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家門,我也不稀罕你那五萬塊錢,你來,我現在就把你出的那五萬塊錢給你退回去,這孩子的滿月酒你就不要參加了,我給孩子另外找一個爹去,你以為你劉誌遠是什麽樣的人啊?你就是一個王八蛋,怎麽了?上來打架啊,還帶著你的司機,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這一家人談事情,你帶個外人來是幹什麽?你腦子被豬給拱了啊?”佳麗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著劉誌遠,一邊就直接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一邊,她的眼睛裏麵冒著一團怒火。


    劉誌遠這被張佳麗這麽一罵,整個人的火焰也就立刻要竄起來了。“這個我帶不帶司機,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就是想帶,怎麽了?這帶一個人也算是客人啊,你怎麽就這樣說我,你要是不想我出那五萬塊錢,那天你大可不必要給我打電話啊,你一連接著給我打了四五個未接電話,是什麽意思,你才發瘋了呢,你不就是心裏麵想著錢嗎?我在你心裏麵已經沒有一點分量了,咱們的這個婚姻還有什麽意思,離婚吧。”劉誌遠這一下子就把這個張佳麗反駁了回去,而且最後那一句離婚,他直接就說出了口。


    張佳麗聽了這個話,立刻就顯得有些傷心了,她趕緊就站起了身子,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嘭”的一聲巨響,這個張佳麗就把自己臥室的門給關上了,這一下子就搞得整個房子裏麵出現了一些嘈雜。


    開始是張老頭子的一聲歎息,緊接著是佳麗臥室裏麵的兒子樂樂的哭聲,這一下子就成了一個交響曲,搞得客廳裏麵坐著的幾個人都有些納悶了。於是這個劉誌遠有些坐不住了,他真想走掉。但是這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把剛才的那個話說出來,現在自己一走了之的話,那豈不等於問題還沒有解決嗎?這不就是白來一趟?


    劉誌遠頓時就鎮定了一下,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比較平和了,目光盯向了張家最有權威的一個人,那就是張佳麗的父親,張鵬飛老頭子,這個時候,隻見張鵬飛的嘴裏麵又叼上了一根香煙,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憔悴了。


    “那我讓司機小梁出去吧,你看怎麽樣?”劉誌遠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張鵬飛,他的語氣顯得十分的冰涼了,這聽的張鵬飛的心裏麵也有些驚慌。剛才女兒在的時候,他覺得那氛圍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自己和女兒還是很有能力把這個劉誌遠給說服的,但是現在女兒走了,劉誌遠這邊又有一個司機,自己說一些粗俗的話,那肯定是不方便的。


    這樣一想,張老頭子立刻就點了點頭,“還是讓小梁出去吧,咱們兩個人好好談談這個事情,”張鵬飛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也盯向了劉誌遠的臉蛋子。


    這個時候,在一旁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司機小梁心裏麵終於有些平靜了。他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劉誌遠副秘書長和張老頭子,臉上立刻就是一紅,“那真的不好意思,秘書長,張老,我就下去了,我真的不該來,惹嫂子生氣了。”小梁這一邊站著身子,一邊就趕緊向著劉誌遠和他嶽父賠禮道歉呢。


    劉誌遠聽了小梁的話,趕緊就大氣的笑了笑,“這個不管你的事情,你即便是不來,我們家那位想發火照樣是會發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先下去吧,我呆會就下來,我跟老爺子把這個事情談一談,你就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情的,嗬嗬”劉誌遠一邊對著司機小梁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大氣。


    “恩,好的,那我下去了,張老,你們不要吵架,這吵架傷身子呢,嗬嗬,我走了,你們慢慢聊。”小梁這最後又對著張鵬飛老頭子笑了笑,趕緊就慌忙的走出了張老頭子的家門。


    這劉誌遠看著司機小梁走出了家門,心裏麵就有些平靜了。他的目光直接就對象了嶽父張鵬飛,似乎在這個時候,張鵬飛已經成為了他麵前主要的談話對象,其實這樣說也是沒錯的,因為房間裏麵已經沒有了別人。


    “吱呀,”一聲,這劉誌遠趕緊就把頭給回了過來,這個時候,隻見嶽母也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顯得有些疲憊,估計帶了一天的小孩,這身子就顯得有些疲憊了。


    “媽,你來了,”劉誌遠這一見到了嶽母,心裏麵就顯得有些溫順了,畢竟這個嶽母一隻以來,在劉誌遠的內心裏麵還是很不錯的。這是劉誌遠自己的感覺,所以他才對著嶽母叫了這麽一句。


    這個張佳麗的母親聽了劉誌遠的話,立刻就搖了搖頭,“算了。你還是不要叫我媽了,我覺得你跟佳麗的這個事情,遲早是要吹得,你看看你們一見麵,這就吵架,這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時間長了,你們會矛盾越來越多,吵架的場麵會越來越大。向你這樣的男人呢,應該跟你嶽父是同一種類型的,你們都是以事業為重的。這樣的男人,一般情況下,家裏麵的那位很受委屈的。你跟佳麗還是考慮一下分開的事情吧。”這張佳麗的母親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傷心了。


    劉誌遠聽了嶽母這個話,趕緊就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一邊,“我們之間呢,是有些不合了,我現在也感覺出來了。人家常說,婚姻不過七年之癢,現在我們是到了七年之癢的那個分水嶺了,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孩子到時候你們不要了,就給我,我去把他撫養成人。”劉誌遠直接就對著嶽父和嶽母說出了這個話。


    他這個話一出口,立刻就把一旁坐著的嶽父張鵬飛給激怒了。“什麽?你想要孩子?你是不是腦袋發熱了,剛才小梁在這裏,你對著佳麗發那麽一大堆的火,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小子就給我安分一點,想要孩子,門都沒有。你知道我張家最看重什麽嗎?最看重的就是傳宗接代,我們家九代單傳,到了我這一輩,是沒有生出個兒子來,現在我有孫子了,你想把我孫子給搶走?我實話告訴你,劉誌遠,你要是想把我這條老命要了,你就把孩子抱走吧,”張老頭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氣喘籲籲了。


    劉誌遠被這老頭子這個話搞得還真是有些震驚呢,這孩子是小事情,無論在自己這邊還是在佳麗那邊,都是可以長大的,但是為了孩子,搞出一條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劉誌遠這仕途上麵才剛剛開始呢,這一旦傍上了省委副書記雲廣利,這以後的前程那就真的難以預測了,現在為了兒子的撫養權,自己要把一生都毀掉,劉誌遠還是不幹這種蠢事情的。


    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嶽父張鵬飛笑了笑,“爸,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說,你們要是不要孩子了,我再來撫養,你們要是要,我就不會摻和這個事情,孩子從小養到大,這花的錢也不是小數目啊,這沒有個百十來萬的,根本是養不大的。以前我讀大學那會兒,這上一個大學,四年也就是四萬多塊,你看看最近幾年,上一個大學,四年一年就是三四萬,一個大學上下來,至少是要花掉幾十萬的,所以這養孩子,你們要是覺得你們的經濟能力可以,你們就養吧,我不會說什麽的。”劉誌遠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他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又把目光盯向了身邊的張老頭子。


    “嗬嗬,劉誌遠,你小子跟我玩心眼啊,你以為我這個國資委老主任是個法律白癡啊?這婚姻法上麵的東西我都不知道啊?這撫養孩子,離婚後,你也得掏錢啊,你以為你一走了之就完事了,這每個月是要給生活費的,孩子上了大學,你也得出一些錢的,而且是一大半,你要是覺得我這個說的不正確,咱們可以上法庭啊。”張老頭子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這一下子就堵住了劉誌遠的嘴巴。


    劉誌遠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隻是大腹便便的張老頭子,怎麽就研究起了法律啊,這真的不像他自己呢。突然,劉誌遠想到了自己的那個老婆張佳麗,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婚姻法什麽的,都是佳麗給老頭子說的,這老頭子一用心,直接就把這個事情給當真了下來,這下子劉誌遠覺得自己有些被動了。


    “是的,爸,這個婚姻法是有些規定的,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我願意承擔小孩以後長大每月的生活費,我的前提是要離婚,這家裏麵的那些財產,我已經給你們說了,我分文不要。但是這次孩子的滿月酒宴,我覺得這樣來算吧,這我單位來得人給的分子錢,算我的,佳麗單位來的人,還有你的一些親朋好友給的分子錢,算是你們家的,這樣分我覺得比較合理。”劉誌遠立刻就把這個話給說了出來。


    劉誌遠這個話剛剛說話,立刻就把張鵬飛說的有些納悶了。自己還想著給他分三分之一呢,這個家夥倒是有些斤斤計較了。說實話,這孩子滿月,上份子錢的,也就是劉誌遠呆過的這些單位的人送禮金,至於佳麗所在的民政局和張老頭子那邊的親朋好友,也還真是拿不出多少的禮金呢。


    這佳麗在民政局也就是一個剛剛被提拔的局辦公室主任,還沒有去上班,沒有什麽權力可言,這送禮金的就她主任的那個個科室,六七個科員送禮,一個人送個一兩千,也不過一萬塊錢的禮金。這大頭都在劉誌遠這邊呢,劉誌遠這帶過的國資委的綜合科、局辦公室、監察室,這都會來人,還有這市政府這邊的四個科室,加上下麵縣裏麵一些想巴結劉誌遠的人,那還真是主力軍呢。


    這縣裏麵的領導幹部有的比市裏麵的還要大方,縣裏麵的在基層,給領導隨份子,主要就是為了得到提拔,劉誌遠協助的賈平副市長主管市裏麵的農、氣象、文體、科教等等,這十來個領域呢。這些領域下麵的縣裏麵相對應的局領導們,他們是上禮金的主力軍。一個人隨便上兩三萬,這一算下來就很可觀了。


    所以劉誌遠現在跟他嶽父算這個東西,那還是比較實在的。張鵬飛這被劉誌遠那句話氣的咬牙切齒了,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要是自己的女兒佳麗不發剛才那個脾氣,老子子自己還可以以一個中間人的麵目出現。但是現在女兒佳麗那麽一鬧,張老頭子這隻能自己麵對這個女婿劉誌遠了。


    張老頭這氣在心頭,但是他也不能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骨,於是他直接就對著劉誌遠歎了口氣,“誌遠,這樣了,你看佳麗一個人帶孩子也很不容易啊,這幾個月又沒有上班,孩子的奶粉錢一個月就是好幾千,這有的時候還要那我們老兩口的養老金來度日子呢,所以大家都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富有。這個你不能按你那樣算啊,市政府很多人是看你麵子,但是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他們會提拔你嗎?”張老頭子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顯得有些底氣了。


    劉誌遠最不願意聽的就是張家人口裏麵的這句話,他直接就把自己的眼睛瞪圓了,“爸,你也不要再說這個話了,我實話告訴你,這我進了公務員的隊伍,提拔我的都是我自己認識的領導,你都退下去那麽多年了,你覺得現在市委市政府裏麵還會有人給你麵子嗎?我覺得這個事情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劉誌遠這個話一說完,這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一絲的凶狠,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堅定了。


    張老頭聽了劉誌遠這個話,似乎也有點傷心了,他現在才發覺,這個以前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的好女婿,現在就活脫脫的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了,這坐在自己麵前,還真是有點像陌生人呢。


    自己隨便放在口頭上麵的順口溜,這個家夥都不容自己說了。看來這女婿終究就是喂不熟的狗呢,這樣想著,張鵬飛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一邊,他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吐著自己肚子裏麵的怒氣。


    劉誌遠看著老頭子這個樣子,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傷人了,他也愣在了那裏,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誌遠,我來說句公道話。這你進公務員隊伍,是你嶽父幫的忙,這個你承認吧?”一旁的嶽母立刻就開了口。嶽母這個話一說,劉誌遠趕緊就點了點頭,“承認,但是咱們不能總拿那些過去的事情說事,對吧?咱們說說現在,說說當前的事情會好一點。要說到過去,那個房子,也有我的錢在裏麵,這房子的月供,用的是我的住房公積金啊,現在都還供著呢。這家裏麵四十多萬的存款,大部分都是我的收入啊,不管是正當得來,還是別人送的禮金,我覺得我在那筆錢裏麵占的份額也有一大半,按照婚姻法來說,我也有權利分得一半。”劉誌遠說到了這裏,嶽母一下子就不吭聲了。


    這兩個老人一下子就被劉誌遠說的有點懵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變了臉的女婿爭論了。此時的劉誌遠也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以前的那個房子,我是不要的,還有那些存款,都給佳麗和孩子,但是從這次酒宴操辦,咱們就各收各的錢,孩子的生活費用,以後的上學費用,我會按月給支出的,你們覺得這個方案怎麽樣?我出的那五萬,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張曉峰的那五萬,咱們每人一半,或者,你們把你們出的那五萬收回,酒宴就隻辦十萬的,找個簡單一點的酒店,估計就能下來。”劉誌遠看到兩個老人家不說話,立刻就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個時候,隻見張老頭子立刻就把頭扭了過來,“劉誌遠,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你這個人的心腸真的很毒啊。這樣了,酒宴的支出我們一分錢也不想出了,你自己出吧,張曉峰那五萬塊錢算是他給我們張家的禮金,你自己再出五萬,辦酒宴,這酒宴上麵,你收你那邊親朋的禮金,我們收我們的,我這邊的禮金沒有多少。就幫著你劉誌遠大秘書長撐撐門麵,這孩子滿月了,不過擺酒宴,人家還以為是黑戶呢,私生子呢。”張老頭子立刻就妥協了,他直接就顯得有些疲憊了。


    “好,這個方案很好,我接受這個方案,那我就再出十萬,這禮金方麵咱們安排各自的人收禮金,其餘的我就不說什麽了,辦酒宴的人還是張曉峰,我倒時候給他安排吧,那今天咱們就說道這裏了,我先回家了。”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站起了身子。


    一旁的兩個老人家沒有再說什麽,他們隻是冷冷的盯著眼前的茶幾,似乎在這一刻,時間都出現了停滯。


    “誌遠,這樣了,既然你剛才提出了離婚,那咱們就下周三吧,找你們家所在的民政局,去協商一下離婚,你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房子和那筆錢你是一分不要的,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好不好?”張老頭子看著劉誌遠就要走出了門去,立刻就來了這麽一句話。


    “好的,我記住了。”劉誌遠迅速回答完張老頭的話,立刻就邁步走出了張老頭的家門。


    這一下樓,劉誌遠的心情一下子就顯得十分的舒暢了,這個事情了解了,他就像是一隻被困了許久的鬥獸一樣,感覺到了無比的清新與自然。劉誌遠到了樓下,呼吸這新鮮的空氣,這裏的空氣要比嶽父家裏麵那濃重的煙熏味道好聞很多呢。


    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一邊,看著這個城市的滿城燈火,這個時候,很多的人家都在團聚吧?劉誌遠想到了這裏,心裏麵有點淡淡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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