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的手,微微顫抖。


    最後,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門後是一道熟悉的月牙白,而那股澀味沒了門的阻擋更加肆意。


    “阿殃。”心中的名字脫口而出,男人的背影出塵絕世和記憶中重疊。


    嘴邊不自覺地扯起一絲苦笑,明明……季久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東西,倒是生了一張這麽具有欺騙性美好皮囊啊,嗬!


    他聽見聲響轉過身,狹長的桃花眼上挑著看我。


    怎麽,分明不是那人,眼下的一顆恰當的黑痣,有些說不出的韻味,和那套雅致的長袍倒也相得適,憑空顯出些邪肆來。


    “陛下?”他勾起唇笑了,格外好看,聲音也像羽毛,帶著鉤子撓人心扉。


    收了笑以後語調又十分正經,頗有些得道高人的風骨,“是來選取獎勵的。”


    陳述句。


    他怎麽知道?


    “我看了你今天的比賽。”他像是讀懂了我的疑惑,又對自己的身份作出解釋,“我是———書生。”


    書生,那個武館的第二名,竟如此瘦弱?


    我有些訝異,不過我卻不敢小覷,能站上高位的,都應該是能人。


    而且,想必先前那道一直跟隨的目光,便是出自於他了,隻是原因是什麽?


    它既不是季久,又何須對一個五百開外的“陛下”留意至此?


    我心有疑雲,輕易問了出口:“你是什麽目的?”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靠自己來小心探索,可這一次,也許,是這樣的環境,總能使我放下心防吧!


    他將手中的草藥放下,將手放進裝有酒精的容器裏,好像是在消毒,又抽出手中放的絲帕將手指小心擦拭幹淨,這才回答了緣故。


    “因為……墨玉。”他猶豫幾秒。


    我仍舊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那個前十的墨玉和我,不,和白也又有什麽關係?


    他停頓了幾分鍾,好像是在確定,我並不知情後才又開口:“墨玉的另一個名字,叫————白因。”話語聲裏隱約有歎息。


    白因?白因,白也,這兩個人……難道是……


    他沒有再繼續講下去,隻是招手示意帶我走進了一個暗房。


    “拿你的獎勵吧,白也,等你足夠強大,就什麽都會知道的。”


    在白也身後一聲:“齊州……”散在風裏。


    要是聽見,肯定心裏又會多了很多疑惑。


    ———————


    房間裏點起了蠟燭,明明滅滅的橘火裏是各式各樣的東西。


    我選了一個檀木雕漆的黑匣子,不過手掌大小卻隱隱有些氣勢。


    取下箱子內扣心頭發熱,同時有什麽東西從架子上掉了下來上麵似乎是一張照片,上麵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隻手撿走了。


    他用手拂去塵灰,這次沒用酒精消毒,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這麽想著被他送回了長廊。


    我又沿著原路走,有一道鬼麵閻羅的門占了單獨的一個小拐道,不對,不止一扇門。


    正對著閻羅的還有一道門,隱於牆中,還刻著字“way”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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