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能感知自己的力量,然後做到外放。可以先找小東西試,抓住以後想著身上的力量向這個東西湧去。而且也要看承載你力量的武器品質怎麽樣,品質不好的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毀掉的。”,雅子和我詳細的說著。


    我招呼出黑纓槍,然後開始感受自己的力量。惡屍也在做,他是在向虎眼鞭裏灌注。能量我感受到了,但是往槍裏灌是真難,大概就延伸出了一個手指的長度,我就沒有力氣了。


    “你可以先從小東西開始,比如筷子和勺子。”


    “勺子也行?”


    “是的,理論上任何物體都可以,將力量灌注進去後,短時間內都是武器,樹枝都可以。”


    早說嘛,我從屋裏拿出根筷子,然後用同樣的方法開始灌輸能量。一指,兩指,一掌。眼看就要到筷子尖的時候,砰的一聲,筷子炸開了,弄了我一手木渣子。


    “這就是物品品質不行,承載不了力量,毀掉了。”,雅子說道。


    再回頭看惡屍,他已經能灌注到虎眼鞭的一半了。我有那麽差勁嗎?看著真泄氣,明明都是自己。


    “可能是武器的問題,他的是短兵刃,你的是長槍。你用我的刀試試。”,雅子將刀麵翻轉,然後雙手將刀托了過來。


    “這刀能承受嗎?”,我好奇的問,別給人刀弄壞了。


    “不要小看,這把刀叫長曾彌虎徹,新撰組隊長近藤勇的愛刀。他被處死後刀就被我父親拿來了,因為是脅差,刀刃隻有46厘米長,女孩子用很適合的。”,雅子笑眯眯的看著手裏的刀,感覺在看…一個人。


    這我真吃了一驚,沒見過還沒聽過嗎?遊戲和動漫裏立有名的寶刀,也是近代曆史上出了名的寶刀,竟然就在我身邊?!


    我慢慢的接過虎徹,對著月光仔細的看了起來。雅子為我介紹著:“這是切先,連上刀刃的話,統稱叫帽子。是斬或刺的最有效位置,這把刀是中切先,平滑而鋒利。這裏是三頭,這道線分開了刀刃和切先。下麵這個小橫道叫橫手,是切先和刀身的分界線,磨刀的時候刀身和帽子要用不同的磨刀石。上半截是物打,主要是用來斬殺的。這邊鋒利的叫刃先,就是刀刃,上麵有刀紋。刀紋是淬火的時候自然形成的,每個刀匠都有自己的風格。下半段叫刃區,相對於上半截,沒有那麽鋒利,是因為有時需要格擋用。刀柄裏的叫刀莖,有銘文,不過我就不拆開給你看了。”,滔滔不絕…


    其實我就是看看,你介紹那麽仔細,搞的我都不好意思用了,可算看出來這是你的愛刀了。邊上的惡屍也在偷笑,我能感覺到。其實女人啊,不管是人是妖,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都會得意的飛起來,眼前這隻小狐妖就是,本來隱藏著的小耳朵呼扇呼扇的,都從頭發裏出來了,眼睛笑成一道彎月,臉上淡淡的小胡子都開始跳動了。


    “啊,實在抱歉,光顧著自己說了。”,雅子應該是也發現惡屍在偷笑了,馬上鞠躬道歉,並撤步後退,並示意我可以試試了。


    我雙手抓住刀柄,然後閉上眼,慢慢的感受身體裏的能量,按著每天丹氣運行的軌跡,然後慢慢的向手上匯集。這時我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環境,茫茫天地間,隻有我和刀。刀身上的刀裝也好像消失不見了,我直接握住了刀莖。身體裏的能量順著刀莖,慢慢的流淌進刀身,充滿刀身後又向切先湧去,最後包裹住整個刀身。我睜開眼睛,用天目仔細的觀察包裹住能量的刀。


    入我天目中的是刀的放大版,就好像給刀穿了一層用靈氣包裹的衣服一樣。但是我馬上發現了不同,用靈氣充能後的虎徹,好像並沒有鋒利的感覺,就好像一根包著能量的棍子。而且和雅子比,她是全身和刀都包裹在能量裏,我隻是刀和手包裹住了。


    我輕輕的甩甩頭,把能量撤掉,然後問雅子我發現的問題。


    “你的能量沒那麽多,所以你隻能包裹住一部分。而且你現在隻是嚐試包住,並沒有學會武器階段的應用,所以好像根棍子一樣。”


    “那怎麽辦?”


    “如果是武器的應用,那要多加練習,至於能量沒那麽多,就隻能修行了,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們都是修行百年以上才靈活運用的,你才幾天。”,雅子也攤攤手。


    本來很沮喪的,聽到雅子那麽說,反倒感覺沒那麽沮喪了,天目都修行了上百年才能用。不知道番茄吃的金丹那個玩意我以後能不能吃,一顆300年修行呢。唉,還是要努力修煉了。


    聽完雅子的話,我就和惡屍兩個人在後院裏,各都練了一套自己的武學。說實話,其實還是很累的,搞得我上樓去隨便衝了衝就躺下睡覺了。相反,惡屍好像沒事人一樣,還有心情和雅子聊天呢。


    今天是真累了,剛開始學會練槍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聽老曹說的。他說了太多我沒接觸過的東西,以至於被衝擊到了,現在人昏昏沉沉的,想著老曹說的,想著槍法,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我感覺不對了,我怎麽又進入夢裏霧中了。周圍霧氣湧動,不過我也不怕了,最近什麽事沒遇見,先用天目看看周圍。


    我掃視著周圍,什麽都沒有啊。天目不管用了?失靈了?這又不是手機沒信號。


    霧裏什麽都沒有,往常還有一個女鬼不是,好歹你出來啊。我這個一個人在霧裏走著,更瘮得慌。


    使勁揉揉眼,還是沒東西。我開始喊:“有人沒有啊!叫我來幹什麽啊!!出來啊!”。


    沒回答。


    我漫無目的在霧裏走著,沒有方向,沒有光亮,什麽都沒有。這是不是地獄啊!


    正當我心虛打怵的時候,突然惡屍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就覺得有問題,讓我抓住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霧的世界猛的消散,周圍一片光亮,睜眼看,就是我的臥室。惡屍在我身邊,手裏抓著一個黑影。那黑影來回扭動,看左右逃不開惡屍的手,突然一聲犀利的嚎叫,震的我耳朵疼。然後一個悠悠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你好狠的心,我最後還是要死在你手上嗎?”。


    這就是夢裏那個女鬼的聲音!


    我驚恐的看著她,她也放棄了掙紮,然後慢慢的從一團黑影,變成了我第一次見她的樣子。隻有一個頭飄著,頭下麵連著個裹屍布,沒手沒腳。但是臉色已經不是慘綠了,眼睛還是那麽大,水靈靈的。


    她回頭看著惡屍,然後又看看我,奇怪的問道:“為什麽有兩個你?”


    “其實是3個。”,天花板上傳來善屍的聲音。


    “你還真是戒備森嚴啊,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已經不是那個我能調戲的小子了。”,這女鬼詫異的問我。


    “說來話長了,但我也沒必要和你說吧。你是怎麽回事,拜你所賜,我睡覺就沒怎麽踏實過。”,看到這個罪魁禍首,我反倒沒有討厭的感覺,反到調侃起她來。


    “你已經徹底忘記奴家了是吧?”,女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要不是沒有身體,還真是讓人心疼。


    “我是梓好啊。”


    “.…是誰?”


    “你沒有恢複前世的記憶?那你怎麽會修煉的,如果我沒看錯,你現在身上有修行者的靈氣。”


    “說了,說來話長的,這是陰差陽錯的。”,沒辦法了,我就把大概的情況和女鬼說了下。


    惡屍看著我,說:“你怎麽嘴那麽碎呢,現在隻能滅了她滅口了。”


    “我就是你,你也嘴碎。”,我抓到他話語裏的漏洞。


    女鬼呆呆的沉吟了下,說:“你們不用滅我的,我對你其實沒有惡意。”


    “你在夢裏折騰了我那麽久,還沒惡意?”


    “那其實是幫助你,為了讓你恢複前世的記憶。不光有我,還有你師兄的一魂一魄幫你。”,她怎麽又說出一個人來?


    “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讓你師兄和你說吧,你先聽了他說的,我再說,我把他的魂魄一直帶在身邊。”,隻見女鬼閉上眼,再猛的睜開,左眼猛的變成一個黑洞,期間陰風陣陣,並且有明顯的吸力。惡屍馬上橫鞭擋在我們中間。但是除了微弱的吸力外,這個女鬼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而從她的眼中飄出一個人型。


    桃木劍,黃道袍,背背葫蘆,正事我夢裏師兄的樣子。因為是夢,我一直沒當過真,但現在是在現實世界裏見麵了,我一定要問清楚:“哪個,師兄,你真是我師兄?”


    “沒錯,小武子,我是你的師兄陳羽,陳子山。”,小武子有是誰?


    “那我們是誰的徒弟?咱們怎麽論的師兄弟關係?”,我好奇這個師兄怎麽來的。


    “我們的恩師是正一上清派茅山門宗師王諱遠知。”


    “四個字的名字?”,我心血來潮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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