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滄海出了房間後,就到了地下室的交易會場。


    擂台早已沒人了,因為是最後一天,擺攤的也不多,倒是修煉區格外熱鬧。


    因為東滄海已經練氣四層,前幾天買的東西已經用不上了,他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放在地下,但隻賣出了兩張低級符籙,其它都沒人理會。


    東滄海有些遺憾,而且他心中更多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上麵,他心裏惦記著張凡,但對方分手的時候話已經說的清楚,也不好老纏著,於是隻能夠在心裏默默的一遍遍重複張凡的電話,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來電。


    東滄海沒等到來電,也沒賣出多少東西,倒是又撞見了一個熟人。


    閻龍從修煉區出來,正好從東滄海身邊路過,他沒太注意那些擺攤的人,直到走到東滄海身邊的時候,才咦了一下:“怎麽有個練氣四層……”


    東滄海抬眼瞟了閻龍一眼,閻龍這才看清原來麵前的人是東滄海。


    這也不能怪閻龍,他看人的第一判斷並不是憑相貌,而是憑對方的修為,也是多年散修的習慣。


    這個時候他看清是東滄海,心裏一陣緊張,等看見張凡不在周圍的時候,總算是踏實了點。


    閻龍果然如同當日所說,和東滄海兩人互相一認清,立刻退避三舍,連話也沒說一句就直接走了。


    走到出口的時候,閻龍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和衝動,沒有回頭看半眼,但心中卻很清楚一件事情——這小子,真的從練氣一層,忽然進階到練氣四層。


    短短十多天?這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天天跟著張凡混,也不可能!


    閻龍深深吸了口氣,隻是猶豫片刻,心中就有了決斷——這小子,哪怕是被張凡罩著,自己也要搞到手!如果有了這小子的神通,能夠短時間內進階,還怕什麽張凡?!


    東滄海並不知道閻龍的想法,他隻是感到時間不多了,想要把手裏一些沒用的東西盡快出手,好換取自己需要的物品。


    東滄海又等了一會兒,終於迎來一個大買主——來自軍-部特別組的人走了過來。


    “你這裏的東西,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啊!”那人蹲在東滄海的麵前,說,“不像是那種用古老方法煉製出來的法寶。”


    他雖然這樣說,但其實眼睛一直看著那把液氮qiang。


    東滄海有了客戶,就暫時放開張凡的事情,點頭說:“嗯,這個是我自己做的。”


    “可以看看嗎?”那人問。


    那人在征得了東滄海同意後,就把槍拿過去,拆卸了一遍,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個常年摸-槍的老手,東滄海根本不能比。


    “這東西有什麽用啊?感覺不太方便的樣子。”那人皺著眉頭,本來有的一點希望在看過qiang之後也全部被澆滅了。


    “我覺得還可以,主要看你用在什麽地方了。”東滄海說,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一眼就看出麵前這個來自軍-部特別組的人修為不高,是練氣一層的普通人。估計是特別組派來跑腿的。


    “你用它實戰過?”那人問。


    “嗯,殺過一個蛇精,覺得還行。”東滄海也沒怎麽隱瞞,他開始推銷自己的東西,“其實比較適合普通人對抗比自己稍微高一點的人。”


    那個人並不看好東滄海的qiang,覺得後坐力不夠,射擊距離太短,並且精確度有些糟糕。不過當他聽東滄海實戰過,到是意外。


    “可以賣給我嗎?我想拿回去給他們看看。”那人說。


    東滄海就說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價錢,但那人覺得不值,給出了一個他感覺合適的價錢。


    談不攏……


    “你既然覺得不好,買這東西幹什麽?!”東滄海有些不滿。


    那人就歎了口氣:“我總不能每次都空手而歸啊!你都練氣四層了,肯定也修煉很長時間,算是有點經驗吧,雖然這東西看起來……算了,我這幾年,都跑了好些交易會了,也沒弄到一個讓他們覺得還行的東西。現金的話,我的經費也很有限,如果亂花不好跟領-導交代。要不這樣吧,我跟你換我的東西?”


    東滄海說:“既然隻是研究的話,那我把這東西的圖紙賣給你吧?我自己針對敵手設計的,圖紙還可以便宜點。”


    “圖紙……”那人思索了一下,覺得反正都一樣,拿到圖紙還能夠找科研部給看看改造一下,比這粗糙的實物說不定更好,於是就答應了。


    東滄海挑了那人手裏的一個鴿子蛋大小的能量場,這東西真正很雞肋,當護盾用防護力太差,當隱匿陣又隻能騙騙那些沒有練天眼術的普通人,真修士根本騙不過。


    大概唯一的好處就是在能量場裏麵鬥毆的話,不會破壞周圍的設施,方便幹淨,便於打掃,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除了能量場,他還選了個紅外線熱感眼鏡,和市場上的不一樣,這款是隱形品種,平常帶在耳朵上,需要的時候按個按鈕就能夠擴展貼合眼眶使用,可以360度無死角觀察周圍。


    但修士一般都使用神識探查周圍,甚至能夠探查出一些眼睛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和東西,這眼鏡也是個雞肋。


    除此之外,他真挑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剩餘的差價要求用現金補上。


    “我叫嶽健,這是我的電話。”兩人交換過東西後,嶽健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東滄海,“我很少遇到你這樣使用工廠做出來武-器的散修,以後或許能夠互相交流一下。”


    東滄海就拿著錢又去最後剩下的幾個攤子,他很想買瓶紅藥水,但錢不夠,於是就退而求其次,換成了一個冰錐符。


    另外當初買的半瓶高級飼蟲丸也用完了,兩隻蜘蛛長得飛快,吃的也多,他拿著錢想要再買點,卻根本沒找到,隻能夠放棄。


    交易完的時候整個大會也就此結束,東滄海向客服人員退了房卡,他幾乎是最後一個走的,因為很想等到張凡,但直到主辦方催他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有看到張凡。


    東滄海心裏空落落的,他連張凡住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估計以後如果張凡不主動聯係自己的話,兩人就不會再見麵了吧。


    他一邊朝外走,一邊在心裏想著,穿過光幕,在一片白霧中走了幾步後,就抵達了當初進交易會的入口處。


    天已經黑了,小雪還在亂飄,來參加交易會的修士都走了,黑乎乎的天空隻剩下東滄海一個人,顯得有些孤零零。


    東滄海提了提手裏的包,摸出兜裏的電話,順便刷刷平時喜歡逛的網站論壇,但才沒走多遠,就感覺到一陣詭異的不對頭。


    東滄海回頭,並且使用練氣四層的修士能夠用出的神通之一——神識,探查周圍。


    他現在的神識能夠探查到直徑約三百米的空間,雖然不算強大,但也還算是不錯。


    周圍沒什麽異常,半個人都沒有,隻有一隻黑貓在背後十多米遠的地方小步跑過。


    東滄海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前走,那種一生俱來的第六感告訴他不太妙,於是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他快步來到大街上後,遇到的人就多了起來,今天星期五,剛好是下午六點辦,下班人流高峰期,那種詭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但東滄海卻不願意這麽早回家。


    他之前沒什麽太大的感覺,現在人一多,那種茫茫人海中,想念一個人卻不能去見的感受太糟糕了,如果回家,自己是沒出息的躲在被子裏哭,還是躲在被子裏擼呢?


    東滄海這麽一念之間,就讓跟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個人,吃了大虧。


    閻龍是個散修,哪怕凶惡不擇手段,但也是勤奮的人。他常年瘋狂修煉不理世事,除了修士以外,不怎麽喜歡跟普通人打交到,更別說鑽到高峰期密集的地鐵裏被擠來擠去也不能發火了。


    “該死的,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拿到了寶物離開交易會不趕快會自己家去修煉,跑人堆裏浪費時間幹什麽!媽了個巴子的擠死老子了!”閻龍被地鐵的人流給帶來帶去,感到一陣糟糕,最後他被擠到地鐵門的玻璃上,臉都隻能夠貼著玻璃,雖然將這些擠自己的人反揍回去易如反掌,但他怕驚動就在前麵一個車廂的東滄海,於是隻能夠忍著汗味和臭味,一動不動。


    東滄海已經來來回回把這趟地鐵坐了四五遍了,還是沒有半點想要回家的意思,他一開始上來的時候也很擠,但現在有了座位,坐在上麵好很多,刷手機大概半個小時後,終於歎了口氣,覺得還是別再亂想為好。


    他仰頭靠在地鐵靠椅上,微微閉眼,假寐中順帶內觀。


    猛地,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忽然搭在他肩膀上,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小子,我們又見麵了。”


    東滄海也沒睜眼,他隻是嗯了一聲。


    “張凡不是說罩著你嗎?怎麽沒跟你一起來保護你呢?看樣子是被甩了,不如投奔我的懷抱吧!”閻龍看準時機一把搶到了東滄海身旁的座位,順帶在東滄海身上下了個禁咒,這樣這小子不論跑哪裏,都不會跟丟了。


    東滄海在這個時候睜開眼,往旁邊斜斜的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略微詭異的笑容:“好啊,我可以讓你先來。張凡什麽的,也管不到我怎麽想。”


    閻龍被東滄海這麽一瞟,心中猛然跳動兩下,但瞬間就清醒過來:“想對我用惑心術?記得孫飛嗎,和你一樣,練氣四層的那個家夥。不過我不會對你那麽殘暴的,畢竟,你是張凡罩著的人。”


    東滄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沒說話。


    閻龍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時候看東滄海,一舉一動都很動人,甚至有種陷入網中不能自拔想要天長地久的感覺。


    但他一個已經抵達練氣六層的修士,心智堅定,不會輕易就這麽動搖而忘掉自己的初衷。


    於是他貼著東滄海的耳朵:“告訴我你是怎麽抵達練氣四層的,我就隻疼你,大家以後見麵可以當朋友。如果不肯說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得先-奸-後-殺,然後毀屍滅跡。”


    東滄海搖頭:“我想要你包裏的所有紅藥水,可以嗎?”


    對方這麽爽快,倒是讓閻龍有些愣怔,他印象中的東滄海,雖然是個騷-貨,不過也要欲做換休,難道是被張凡給幹開竅了?


    “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嗎?以為是在交易會上?”閻龍當然舍不得那些紅藥水,殺人顯然要更加方便快捷且便宜。


    “現在不是交易會,你一個練氣四層的修士,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那麽多紅藥水。”


    東滄海就突然變臉,把閻龍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獨臂給臨走,用著譏諷的笑容說了句:“那就是,談崩了。”


    “小婊-子!”閻龍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他很想就在這裏拷問東滄海,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癢癢的,有點舍不得。而且地鐵上人很多,他和東滄海的密切舉動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在這裏動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不論怎麽樣,東滄海是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東滄海被閻龍盯上也不著急,就坐在地鐵上,根本不下車,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慢慢變少,車廂內開始空曠起來。


    閻龍閉目養神,但實際上全部神識都放在東滄海身上,怕他搞什麽小動作。


    這個人既然能夠勾搭上張凡,還在短時間內提升到練氣四層,絕對不是普通角色,必須要小心。


    他又等了一會兒,車廂中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就發現東滄海果然開始了小動作,似乎想要從背包裏拿什麽東西。


    閻龍伸出自己唯一的一隻手,按在對方的包上,略含警告和侵略意味的看了東滄海一眼。


    但東滄海不吃這一套,拿寶物失敗,就幹脆站起身,公然朝著車廂的另外一頭走去。


    閻龍雖然在東滄海身上下了禁製,但卻不會這麽心大真的任由他亂走,於是也起身尾行其後。


    東滄海走一走,停一停,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有時候還會靠在角落裏。


    當他靠在角落裏的時候,閻龍就會站在他身邊。


    本來以閻龍的經曆,他對於到手的獵物並不會著急,但這一次,一想到有可能頓時間內連續突破,就心跳的厲害。


    特別是想到等一會兒,能夠搞到張凡的男人,就更加有一種不可遏製的征服欲和蕩漾感。


    他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這個人的時候,他那種一本正經的樣子。越是這樣,就越帶感,而且他甚至在心中隱隱有些希望,希望對方能回頭看自己一眼,或者跟自己說笑兩句。


    但盡管閻龍內心很蕩漾,他也沒有在地鐵上做出什麽過火的舉動。


    小心冷靜還是要時刻保持的。


    兩人的舉動算不上異常,但在車廂內,卻已經引起了一些女孩子的注意。


    有一個膽大的女生,偷偷拿出相機把閻龍在地鐵到站的瞬間,獨臂半摟住東滄海的情形給照了下來,準備回去後發給同好共賞。


    叮咚!


    地鐵到站的提示再次響起,最後一站,最後一班車,東滄海必須離開了。


    他朝後瞟了一眼,正好對上閻龍的雙眼。


    閻龍湊近東滄海的耳邊,他知道對方大概又使用了惑心術,可一個煉氣四層的,想要迷惑練起六層的修士,還是太容易被看破了。


    “小子,我說過了,你少來這套,惑心術對我用還嫩了點。”


    東滄海見自己的小動作又被發現,臉上有些沮喪和不安,但這種表情並沒有停留多久,就決然的甩開閻龍,快步朝著地鐵出站口走去。


    而閻龍也在這一刻,快步跟在東滄海身後,準備動手了。


    兩個帥哥一起離開車廂,那偷偷拍照的女生覺得頗有遺憾。她有些興奮,又有些遺憾的下車,結果剛走兩步的時候,忽然在她身後,有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小姐,我勸你,最好不好再跟著那兩個人了。另外,你的手機給我。”


    那女生回頭,頓時呆愣在原地,她看看前方尚未走遠的那兩人,又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在一瞬間感到汗毛倒立,猛的捂住嘴巴,驚恐的雙眼睜得大大的,那表情和見鬼沒兩樣。


    *****************


    閻龍一直跟在東滄海的後麵,他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急著去抓東滄海了,反而饒有意味的欣賞起對方的走姿來,甚至想到自己竟然為此斷掉一隻手掌,忽然覺得其實也值。


    猛的,東滄海一個閃身,躲進一旁的放著清潔中黃牌的廁所,在東滄海躲進廁所的那一瞬間,閻龍哼了一聲,心中未免把這個人看低了兩分。


    還以為對方有多麽厲害的手段,原來隻是買了軍-方一個幾乎沒用的能量場盾。


    這東西對付普通人,或許有用,但是妄想用這東西逃避一個練氣六層高手的追捕,也太天真了。


    閻龍的獨臂猛然一晃,一道熾烈的火焰,出現在他的左手上,那火焰外沿已經泛出隱隱的白光,比當初在擂台上使出一招殺滅孫飛的火焰刀,又要精純幾分。


    火焰刀唰的一聲,砍向那護盾,嗡!


    護盾發出一層淡淡的綠光,將真個廁所都罩住,卻在被攻擊的地方,綠光變得稀薄,甚至有些變形。


    “嗬,想不到特別組的還弄出來了點有用的東西,真是可惜了,東滄海,我的實力,比你高太多!”


    火焰刀轟的一聲,白焰發出熾烈的光芒,隻一下,就把那綠色的護盾撕開一條口子,閻龍毫不猶豫的闖進去,刀鋒直逼能量場的小盒子。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火球憑空出現,朝著閻龍飛來。


    閻龍的刀鋒回轉,火球在半空中爆裂開來,火光點點落下,整個空間一瞬間變得炙熱。


    “火彈符?嗬如果是對付一般人,倒是挺不錯的,隻可惜你的對手是我……”


    閻龍本就練火焰刀,對付初級火彈符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但當他解決完這個符籙後,卻發現東滄海不見了。


    閻龍放出神識,整個廁所什麽都沒有,看來對方應該是藏在隱匿陣中,還是比較高階的隱匿陣,一時看不出。


    “有兩下啊!隻不過,你可能沒想到,我身上有銀粉,轉破隱匿陣!”閻龍手指一彈,銀色的粉末就從他的手指飛出,遍布整個空間,粉末發出淡淡的光芒。而在廁所中央的空地上,被銀粉照射出一個人形的凸起。


    “我越來越欣賞你了!”閻龍手中的火焰到猛然大漲,“懂得躲在地板上,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要是遇到其它人就能夠成功脫身,可惜了,你遇到的人是我。”


    閻龍的火焰刀橫空一劃,噗的一聲,隱匿陣被強行從外攻破,六枚中階陣棋從空中飄落,東滄海花大價錢買來的隱匿陣旗,碎成了幾片無用的破布。


    而東滄海見隱匿陣被迫,穿著鋼製彈簧鞋毫不猶豫的躍起,剛想要用迷蹤步竄出門外的時候,就見到半空總一道烈焰下來,將其生生逼回原處。


    “跑不掉的,束手就擒才是唯一的選擇”閻龍一個斜步,就輕易的抓住了東滄海的脖子,將他提起在空中。


    “小子,跟我鬥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實力決定一切。”閻龍哼了哼,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帶走東滄海,找個安全的地方,逼問其秘密,或者圈-禁起來好好的享受。


    但卻不知為何,他內心深處,盡然湧出一股難以克製的欲-望——地鐵的公廁裏,強行采補,哪怕隻是單純的肉-體刺-激,想想都覺得亢奮。


    嘭的一聲,閻龍將東滄海仍在地上,大跨步上前,騎坐在他身上。


    盡管看到身下人驚恐掙紮的樣子,已經感覺有些發-硬,但閻龍並沒有掉以輕心。


    他用神識掃視了一下廁所內,並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為了防止中途有什麽變故,閻龍毫不客氣的把東滄還渾身上下扒得精光,他可不想在自己爽的時候,這家夥趁自己不備拿出法寶來。


    一個火球下去,東滄海被丟在一旁地上的衣服,背包,全部都燒的幹淨,不留下半點粉末。


    “怎麽樣?伺候的好,我就多照顧你點。”閻龍看著地上東滄海略微驚恐的樣子,心中滿足到了極點。


    他一把把東滄海抓起來,狠狠地吻了一下,才微微鬆開:“喜歡這樣的吻嗎?比張凡的應該爽多了。”


    東滄海的麵色泛紅,眼中霧氣漸漸升騰,但臉上卻有著倔強的神色。


    就是這神色,讓閻龍心中跳漏了半拍,他飛快的把自己的衣服脫光,抓住根本無法反抗,失去任何保護的東滄海,將其緊閉的大腿用力拉開。


    “放心,以後跟我混,我會比張凡更疼你。”閻龍的聲音有些喘。


    而東滄海隻是哼了一聲,一臉的倔強之色:“你永遠比不上張哥,不論哪方麵。”


    “嗬嗬,是嗎?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保證欲-仙-欲-死!”閻龍把對方臉朝下按在地上,雙手反擰過來,讓他的臀-部撅起,看到對方那處的樣子,竟然還在不受控的收縮,就覺得一陣心猿意馬。


    “說吧,到底讓你突破練氣四層的秘密是什麽?”閻龍哪怕在這種時候,也沒有真的色令智昏,依舊沒忘記重要的事情。


    “絕對……不會說!”東滄海咬牙悶哼,“想都別想,唔……”


    “哈哈哈哈!”閻龍在這一刻,感到一陣興奮,他提槍上陣,準備進入,“等一會你嚐了我的滋味,就會哭著跪著想我再來一次了!”


    “張哥……不會放過你的!”東滄海最後的威脅之言。


    但這種威脅隻能夠激起閻龍的欲-望,他腰微微往前一送。


    卻在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股不對勁。


    閻龍已經有過無數次實戰經驗,他的一切反映,都出自本能,連想都沒想,就猛然起身。


    但還是慢了。


    嘭!巨大的響聲從他頭頂發出,一種徹骨的寒意,迅速的抵達他的後腦。


    閻龍猛然抬頭,在他頭頂的位置,一個身穿普通棉襖的青年,正倒掛在廁所的天花板上。


    青年的神色木然,看不出喜怒,兩隻腳夾著廁所的頂燈,一隻手扣著吊頂的橫扣,另一隻手中握著一個管口粗大的手-槍。


    手-槍上,還貼著一道加強符。


    “東滄海,這不可能!”閻龍在一瞬間感到脊背生寒。分-身法,是隻有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夠使出的神通,難道眼前這人,在扮豬吃老虎?


    但隻花了三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閻龍就明白過來,不是分-身法,而是售價昂貴的分-身卡!


    可是,他究竟是如何逃脫自己的神識追捕,又是什麽時候使用的分-身卡,最重要的是,這次交易會上,根本沒人買分-身卡,這新入道的從哪裏搞來的這種好東西?


    東滄海顯然沒有那種給敵人解釋來龍去脈的愛好,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扣動扳機,朝著閻龍射出加強後的液氮彈,隻是在子彈出膛的那一瞬,東滄海有點遺憾。


    原本的想法,是打算等閻龍欲仙欲死,縱情忘我的時候給他後腦一擊的。隻可惜,自己的心性始終不夠堅忍。他無法在一旁看著自己和另外的一個人發生關係,哪怕隻是一張卡片都不行,相比起當初對付墨知歡時的隱忍,三個月的親身虛以委蛇,容忍對方摸遍全身隻是為了尋找最合適的一擊,如今真的是活回去了,竟然連一張虛擬卡片都不能夠容忍,而甘願冒生命危險在這之前出手。


    可能,這就是心無掛礙,和喜歡上什麽人的區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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