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的習俗和其他朝代有些不一樣,因為三十的時候要守一晚的歲,還要在淩晨2點搞什麽接神的活動,因此第二天很少有人能爬起來,於是大年初一的這一天都講究一個自己在家窩著,這叫財不往外流←▁←其實就是為了能光明正大的睡懶覺。


    因為不請安,因此司空玲準備睡到自然醒,閻墨倒是早醒來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不是這麽幾天就能改過來的,不過大過年的也沒有什麽事情,加上外麵又下著皚皚白雪天氣又冷,因此還不如窩在被窩裏了。


    “嗯……”閻墨一動,便不由自主的將司空玲給帶動了一下,司空玲此時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一點涼意襲來,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一處熱源,便很主動地往閻墨那邊滾過去,熱乎乎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於是主動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沉入了甜美的夢境。


    閻墨先是渾身一僵,隨後看著司空玲的睡顏直出神,許久,才緩緩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司空玲擁入懷中。司空玲不習慣床上多了一個人,他又何嚐習慣了,這麽多年來都是一個人睡的,突然床上多了一個人,大家都要適應一段時間。


    左手撫上司空玲的嬌顏,不管他們兩的成親最初是因為什麽,至少兩人都算得上‘你情我願’,而且從司空玲這段時間的表現來說,她不但沒有一般公主的刁蠻性子,還一心的想和他好好的過日子。


    閻墨不知道司空玲的這種舉動,到底是發自真心的,還是因為知道他是暗衛的領著,因此才這般做法,想要將他手中的人脈為她用,替司空璋的去爭奪皇位。


    他有這樣複雜的想法很正常,原因他自己的都不知道,因他動心了!


    長期缺乏家庭愛的人,哪怕是表明再怎麽樣做出一副冷漠、清高或者是笑臉盈盈的樣子,這些都不過是某些人的偽裝而已。這些人的內心裏,其實比誰都更渴望家庭的溫暖。


    司空玲自己親身經曆過,有父母還不如沒有父母的日子,自然明白閻墨內心的孤寂。


    現在還不能說司空玲喜歡上了閻墨,隻能說她對他有好感而已,放著這麽一個大美男天天朝夕相處,產生好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因為還算是有同樣的經曆吧,司空玲倒是對閻墨有些惺惺相惜,她上輩子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這輩子卻如願以償了,而閻墨卻沒有感受過,因此倒是有些憐惜他。


    不過這種憐惜也是一瞬間的事,暗衛首領什麽的,隻需要仰望佩服,不需要那些所謂的憐憫。


    閻墨小心的擁著司空玲,嗅著她的體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他卻不討厭。


    他顯然不知道,所謂的不討厭,在某些方麵講就是喜歡。


    即便是閻墨的動作再輕柔,司空玲還是醒來過來,當然也可能是到點了睡夠了自然醒的。


    司空玲的意識還處於朦朧狀態,手臂不經意間觸碰到一個溫暖的物體,當即一個激靈她就清醒過來了。一見閻墨,司空玲渾身都輕鬆起來了,從一個人睡變成兩個人睡在一起,總是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的。


    司空玲略動了動身體,以求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懶蟲一般睡醒了,都還有在被窩裏磨蹭很久後才會起床的,司空玲自然也有一個習慣,哪怕就是睡不著,就這麽閉著眼睛窩在被窩裏,也是願意的。


    總之一句話,就是不想起床。


    “醒了?”頭頂上傳來閻墨低沉的聲音。


    咦……原來他也醒了,隻是沒有動作而已,司空玲半眯著眼,懶懶地問:“什麽時辰了?”


    “快到巳時三刻了。”閻墨估計了一下,回了一個大概的答案。


    司空玲蹭了蹭被子,巳時三刻,也就是說還沒到十點了!作為一個懶蟲10點之前起床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因此司空玲又閉上了眼睛,像一隻沒有睡飽覺的貓一樣,準備繼續睡。


    “不起床嗎?”閻墨的問道。


    司空玲依偎在他的懷裏,嘟著嘴嬌憨的說道:“還要睡!”


    “天色可不早了,小懶蟲該起來了。”閻墨笑著點了點司空玲的鼻子,這段時間他一直和司空玲同床共枕,自然知道司空玲的一些陋習,比如:早上起床就是一件大事,磨磨蹭蹭的能浪費很多的時間。


    “不嘛!”司空玲將頭埋在了閻墨的懷裏,小小的蹭了蹭司空玲的胸膛“我要睡。”難道他們不知道,睡不好覺會死人的嗎?


    而且睡覺來對女人來說,可是一件關乎終身大事的事情,美容覺呀,睡飽了才不會有黑眼圈,才能美麗動人。


    閻墨耳尖的已經聽得了屋子外麵的響聲,看著這個賴床不起的小人兒,無奈的一笑,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柔聲的說道:“乖啦!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今天下雪,沒太陽!”司空玲窩在暖和的被窩裏說道。


    閻墨噗通一笑,也不見謊話被戳穿的尷尬,繼續拍打著司空玲的背說道:“乖啦,快起來,你不餓嗎?”


    還別說,司空玲還真沒餓,淩晨兩點才用了餐,這會還不到十點,司空玲壓根都不餓“不餓……我不餓……”將頭狠狠的埋在閻墨的懷裏,就是不想起來。


    閻墨又哄有騙的,最後司空玲還是抵製不住閻墨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起床了。


    不過等到司空玲徹底清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閻墨的影子了,司空玲左右的看了看問道:“駙馬了?”


    “回公主的話,駙馬在旁邊的書房了!”


    公主府的書房有兩個,一個在前院,另外一個就在司空玲的院子裏。原本前院那個才是留給閻墨用的,不過因為他們兩成親的時間不怎麽好,那個時候整個京城都是一片的銀裝素裹,下著小雪,冷死人了。


    因此司空玲院子裏的那個書房就被閻墨給征用了,兩人都知道對方的真麵目,因此用起對方的東西來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將他以前收集的書籍都一並搬了過來,加上以往司空玲的一些藏書,整整有上萬餘冊。


    為此將這個小書房塞的滿滿的,司空玲已經和閻墨商量過了,等著他們跟著宣德帝南巡去了,就讓人將公主府裏一棟別院拿來改了,改成了一棟兩層的書樓,這樣這些書才能放的下,而不用現在這麽擠著。


    說擠著絕對沒有錯,原本這間書房就是留給女子用的,地方也不大,說白了就是一個搞點小風雅的地方,這種地方哪裏放得下那麽多的書呀!


    司空玲聞言,嘟了嘟嘴“算了,不去找他了,你和惠嬤嬤一起將我明天穿著入宮的衣服首飾配好好了。”這種出席正式場合的衣服,司空玲一般都是讓人頭一天就開始準備的,無比盡善盡美。


    第二天,天朦朦亮,雪地還是一片純白。而這個時候,司空玲就已經起床了,沒辦法不是她不想繼續睡,而是具體是大年初二的確皇宮裏給宣德帝和肖皇後請安,估摸著又是一場無聊的宮宴開始了。


    司空玲和閻墨梳妝妥當,看起來很有幾分富貴氣。同時,小廚房也做了點簡單的早飯呈了上了,司空玲覺得現在時辰還早,入宮的話也太早了一點,因此被還閻墨一起做下來,配著泡菜用了大半碗白粥,吃了幾口豆麵餑餑,墊墊肚子。


    直到卯時快過,才帶著一群人出了屋向正院走去。


    一路走來,府裏各院大門上都換了武將門神畫,以及寓意祈福納吉的招財進寶、福祿壽三星門神畫。


    左邊貼的是加官進祿門神:門神一人持「冠」,一人捧「鹿」,「冠」與「官」諧音,「鹿」與「祿」諧音,組合起來便有了「加官進祿」的意思。


    門右邊貼的是富貴進爵門神:門神則一人捧「牡丹」,一人捧「爵」,「牡丹」比喻富貴,「爵」比喻「官爵」,結合起來,便有「富貴晉爵」的意思了。


    出來門神之外,還用上下鑲有內訌外蘭兩條窄邊的白卷書寫的對聯,並且還裱糊在位置固定的長方形框架裏麵。有些框架是木製雕刻的,平時掛了一年,現在都重新油了一遍,放眼望去煥然一新,讓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此之外,府中的門楣、屋簷等處,都用彩綢、紅紙剪成各種花紋圖案的掛牌,有的掛牌上麵還嵌有各種吉祥語。


    司空玲真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天沒有出院門,這府裏已經處處洋溢著節日氣氛,裝扮的既喜慶又莊重,公主府的奢華大氣還真不是一般勳貴之家能比擬的。


    等著欣賞好了,這馬車也到了正院,於是司空玲和閻墨兩人就坐上了馬車向這皇宮駛去。


    馬車裏早早就燒起了炭盆,這個空間都是暖烘烘到的,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用的是上好的銀霜炭,不僅沒有刺激的煤炭味,還帶著幾分淺淺的鬆香,後宮的嬪妃們特別喜歡這種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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