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司空玲嘴角淺笑,和聰明人說話就舒服,隻要你輕輕一點他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閻公子不怕本宮獅子大開口嗎?”主動權掌握在了司空玲的手中,這會兒她又不那麽急了,比起那微不足道的懷疑,若是真能喝閻墨談成這筆生意,對於整個肖皇後一係的人來說,都是一份天大的好處。


    當然,司空玲沒有白癡到,起了收複暗衛的欲望。


    從原著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閻墨這人可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他能毫無顧慮的拒絕原著女主的橄欖枝,自然也能同樣的拒絕司空玲的,尤其是在司空玲現在的優勢還沒有原著女主那麽明顯的情況下。


    因此司空玲提出的條件是——保護好大皇子司空璋和二皇子司空瑞的安全。


    閻墨深深地看了司空玲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其實他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有條件就好。


    有條件就不怕了,即便是有些條件壓根就沒法完成,但是也可以討價還價,爭取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條件。閻墨不怕司空玲有條件,怕得就是她沒條件。


    暗衛嘛!


    自然是要隱藏在暗處的,要是搞得人人都知道,那就不是暗衛,而是錦衣衛了。


    想想看明朝將暗衛捅到明處後的後果,人人啜罵,就在應該明白。閻墨為什麽會那麽的在乎會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法了。


    再加上,如今的暗衛和皇帝的關係雖然表麵上看著沒什麽,但是雙方都知道已經沒有以前那麽的有默契和相互信任了。


    暗衛怕兔死狗烹,當皇帝的又何嚐不擔心暗衛勢力過大,奴大欺主。


    尤其是在目前皇帝壓根就不知道暗衛首領是誰得情況下,如今魏國正處於多事之秋,宣德帝自然要多多的仰仗著暗衛。但是一旦沒事了,宣德帝疑心病一旦發作,他會眼睜睜的看著這麽一股巨大的勢力遊離於他的掌控之外嗎?


    不會!


    若閻墨是暗衛統領一事被曝光後,要不就是上交暗衛職權,要不就隻能死。根本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為此,就算司空玲提出再離譜不過的條件,隻要沒有觸及閻墨的底線,他都會同意的。


    隻是這個條件……


    說實話,這個條件挺讓閻墨感動吃驚的,不是因為這個條件不好完成,而是因為司空玲的想法。


    他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得如此的深遠,或許在皇宮裏的手段他可以認為是肖皇後和惠嬤嬤給她支的招,可是這次他見她完全是臨時起意,她竟然能這麽快速的反應過來,並且提出了這麽一個條件,到讓閻墨收起了之前一直小視之心。


    這個條件很簡單,就是保護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身安全,原本暗衛中有一些就是用來保護皇子公主安全的,當然你要是那是監視也可以。閻墨隻要派出武力值高強一點的人這事就算成了。


    但是閻墨卻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了,想了一下,發現了司空玲的一個語言陷阱。嘴角上揚,心情有些愉快“公主能看得起我們這些人,在下真得很受感動。可是人總有一個生老病死……”


    若是出了一點事,司空玲就算在暗衛保護不當的頭上,那閻墨覺得還不如一開始不答應這事了,不然自然有得煩。


    而且司空玲並沒有說時間。


    這事要幹多久?


    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閻公子多慮了,你隻要保證兩位皇子在成親的人身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也不用閻公子多做,隻是幫忙擋擋暗箭就成。”司空玲也沒想過讓暗衛保護司空璋和司空瑞一輩子,畢竟他們日後可是要出宮開府結交人拉攏勢力的。


    要是這個時候還有暗衛在他們的身邊,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麽?活脫脫的將罪證送到別人的手中。


    隻要能讓兩人順利平安的在宮中長大就成了,日後爭奪那把椅子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爭,養出來的都是羊,殺出來的才是狼。


    後宮之中肖皇後和司空玲的確手中有很多的勢力,可是那卻隻是在後宮,而不是皇宮。司空璋和司空瑞長大後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前宮轉悠,不管是讀書還是生活都遠離了後宮。在這樣的情況下,肖皇後和司空玲都沒法保證兩人的安危。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的收買侍衛,幹下滔天大案了。


    那些什麽皇子落水,什麽皇子才馬上摔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再重複上演了,她都有些膩著了。不過不怕招式老,就怕不好使,國家是不會要一個病秧子和瘸腿的皇帝的。因此司空玲覺得她有必要在這方麵防備一下。


    她是在前宮沒有人手,但是有人有,比如眼前這位。


    “公主此話一出,要是在下在拒絕倒是顯得在下心眼小了。”閻墨看著司空玲漂亮的小臉蛋說道。


    他這算是同意了?


    司空玲在心裏欣喜若狂,但是表麵上卻隻是微微一笑“做人可不能貪得無厭。”不然小心消化不良。


    “公主倒是深知佛門真理。”佛家可不就講究一個四大皆空嗎?


    “本宮可不信佛。”司空玲不屑的說道,拜上輩子洪荒小說的功勞,她對佛門沒有什麽好印象。和尚不過就是另一種占山為王的稱呼而已,打著佛祖慈悲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若是佛祖真得有靈,那麽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紛爭了。


    閻墨對於司空玲不屑的話不以為然,宮裏麵的女人大多數都信封花神了,而花神又是道教裏的神仙,如此一來對於佛教這些人自然沒有什麽好感了。


    “接下來公主還要去哪裏嗎?需不需要在下護送了。”說完還給司空玲拋了一個媚眼,一副很願意當護花使者的樣子。


    可是,在司空玲的眼裏卻壓根不是這麽一會兒事。


    她想的是:得,目的達到了就立馬趕人,閻墨他還真現實。


    不過她出來也夠久了,因此司空玲無視閻墨拋的媚眼,非常淡定的開口道:“不用麻煩閻公子了,等會兒本宮就回宮去了。”頓了頓又說道:“再說,想閻公子這樣的人才,用來保護本宮,也未免太屈才了吧!”


    “公主說笑了,在下隻是在行駛自己的職責而已。”保護皇家的人,也是暗衛的日常工作之一。


    “嗯啦!”給了閻墨一個高傲的小下巴,司空玲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荷花閣。卻沒有看到閻墨看著她的背影勾起的那抹笑容來,似乎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樣。


    一回到自己的包廂裏,就見雨嬤嬤一副鬆了一口大氣的樣子,雨嬤嬤拍了拍胸,有些責怪的問道:“公主剛剛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老俾可擔心了。”


    “我到外麵去透透風,卻不想迷路了,這家酒樓倒是布置得好,若不是那掛在門上的牌子,還真不知道哪個在哪間了。”所謂的迷宮就是這麽來的。


    雨嬤嬤頓時無語,有心想說司空玲兩句又顧忌她的身份,一時之間倒是尷尬起來了。


    好在司空玲如今正處於興奮狀態倒是沒有注意到雨嬤嬤的異樣,見司空珂依依不舍的看著那些點心,司空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在司空珂的怒視下,好笑的說道:“妹妹喜歡就打包回去吃好了,隻是這些東西吃多了小心積食。”麵粉做的點心倒是管飽,吃多了也不過是小小的發胖一下。但是糯米做的吃多了,卻可能導致的腹瀉、消化不良。


    這主意好!


    司空珂雙眼一亮,她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好方法了,當下叫人將剛剛她吃著好吃的點心都通通打包一份,有點了幾樣明顯是江太後、宣德帝和肖皇後口味的點心,才算作罷。


    “公主,您看,這日頭也不早了!”雨嬤嬤怕司空玲再玩出什麽不在的把戲,見司空玲和司空珂說完話,連忙湊到司空玲身邊問道。


    司空玲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映襯得天邊的雲朵倒是別樣紅“是不早了。”


    見司空玲這麽配合,雨嬤嬤連忙一股腦的說道:“天色已變,公主我們不如早點回宮吧。”


    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一眼急得嘴都起泡的雨嬤嬤,司空玲笑道:“等著點心包好了,我們就回去吧!”左右還有幾個月,這片天空就任她翱翔了,不急。


    不過司空玲不急,有人卻急,司空珂不高興的看著雨嬤嬤,上前拉著司空玲的手撒嬌“姐姐,我們再玩一會兒在回宮吧,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樣……”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她還要等近兩年的時間才能出來,不玩一個夠本怎麽能行。


    好笑的看著聽了司空珂的話頓時又急起來的雨嬤嬤,司空玲拍了拍司空珂的手“太陽下山沒多久就是宮禁了,你若想以後沒得出來,就隻管留在這裏好了。”宮禁之後,除非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不然守門的士兵是不會給你開門的,哪怕你是公主。


    得,司空玲都將話說到這樣的份上了,司空珂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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