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林育的話讓我即刻地激動和緊張了起來。《純文字》


    她搖頭道:“具體的我還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方書記對我講了他的想法,讓我們先對你們上江市目前班子的每個成員做一個調查。”


    我說道:“姐,其實吧,我覺得自己最好是能夠調離那個地方。我不想參與到那些爭鬥裏麵去。更何況陳書記後麵還有汪省長,這說不定今後會給我增添一些麻煩事情。”


    她搖頭道:“你在上江市的工作很不錯,很多人對你的評價都非常的好。所以你的這個想法是不行的。汪省長的事情。。。。。。”說到這裏,她苦笑了一下,“其實吧,黃老師一直想上去,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的了。不過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來。上次是汪省長秘書的事情,這次又是他秘書的事情。如果這次能夠把你們那位陳書記動一動的話,那上麵就會對汪省長重新看待了。這樣一來說不定今後黃老師還有一點機會。不過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得小心翼翼。比如這次你們班子調整的事情吧,這就很好,畢竟這是方書記的意思。我們隻不過是在背後推動了一下罷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9


    我心裏忽然擔心了起來,因為我想不到自己竟然卷入到了更高層的爭鬥之中。


    可是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選擇,這正如我教育盧局長的那樣,自己一旦搭上了這條船,那就隻能死心塌地地跟下去了。


    我說:“姐,那這些資料好像用處不大。”


    她點頭,“如果從我們需要的東西來講,確實作用不大。不過這樣的東西暫時放著,說不定今後會有用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那位陳書記還不大可能被完全地拿下,據說汪省長還是一直在保他。按照我的想法,暫時把他調離上江為好。或者讓他去一個有實權的部門,既然他是那樣的人,那就給他繼續犯錯誤的機會吧。這樣的話,說不定汪省長不但不會對我起疑心,反而會在心裏感謝我的。”


    我說道:“可是,這樣真的對黃省長有用處嗎?”


    她歎息著說道:“事在人為。不過還有一句話叫做成事在天。我隻是盡力而為罷了。”


    我擔心地問她道:“姐,難道你不擔心因此而造成麻煩嗎?比如,汪省長反過來對付黃省長?”


    她苦笑著說道:“有些事情不去做,難道別人就不會在你背後搞小動作了?這一點你自己最有體會啊?你看看你自己,本來是那麽的不想去招惹別人,結果怎麽樣?結果還是不有人在背後搞你的名堂?一個人進入到了官場裏麵,時時刻刻都會有被人暗算的可能。你不防範人家,人家也會防範你呢。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位子坐穩,不要讓自己的把柄捏在別人的手裏。馮笑,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經濟問題,黃省長也是。所以,即使有人想找他的麻煩也無從下手。這才是最最關鍵的地方。”


    我點頭道:“是這樣。姐,我明白了。”


    當天晚上我在她那裏住了一晚,我們談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她,她告訴了我很多省裏麵領導之間的矛盾,以及他們的背景,還有與他們走得比較近的下屬有哪些。


    後來她讓我給她**。她對我說:“馮笑,我老了,你可能對我不大感興趣了。你用手吧。”


    我急忙地道:“姐,怎麽會呢?你『摸』一會兒我,我就會有反應的。”


    她笑著對我說道:“何必呢?那樣你也不舒服。而且我覺得還是你用手更好。我喜歡那樣。”


    用手給女『性』撫慰,其實隻要注意溫柔就可以了,別的就都是小問題了。


    做的時候可以采取多種姿勢。可以坐著或半臥著,把大腿向兩邊分開成v形。可以趴在床上,抬起『臀』部。也可以很隨意地叉開腿躺著,甚至可以站著或蹲著。前兩種『插』入最容易。如果再考慮上姿勢的舒適『性』,最好的是第一種。『插』入以後可以把腿並起來,這樣就可以把男人的手包得更緊一些。 五個手指全部進入之前,用另一隻手協助一下,將**口掰開,避免不小心戳痛她。 進入到掌中關節時盡量把手掌並攏起來,利於進入。 每前進一小段停一下,往各個方向壓按一下,或者轉動轉動,不要一門心思地往裏鑽。這樣一是避免女『性』的緊張,第二是如果她感覺這個位置上很舒服,就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多撫慰撫慰。 全部進入以後做什麽呢?可以考慮以下幾種方式——


    一,內外**,這是模仿**。但是因為手體積大,也比較堅實,給女『性』的感覺要棒的多。 二,往各個方向壓按,特有優勢。很多女人特別喜歡這樣。有時往一個方向按時女人會感覺就像坐汽車下坡或電梯突然下降一樣,據說那樣的體驗會讓女人特別的享受。 三,轉動。隨著手腕的轉動,快感也就會很快彌漫到了女人身體的每個角落。 四,原地不動。如果女人累了,就可以這樣。雖然是靜止,但**的擴張感還在,這是一種很愜意的感覺,就好像赤身地躺在一片美麗的草地上。 有一點必須注意:男人的手在抽出時要更加溫柔。因為抽出時不像進入時有東西抵著,因此一定要慢。


    我對這方麵當然很了解了,而且以前也經常給林育做。所以她特別喜歡這樣。


    她在我的手下不住地扭動著身體,不住在發出呻『吟』,到後來,她開始嘶聲力竭地、肆無忌憚地嚎叫。


    最後,當我的手從她的身體裏麵緩緩地抽出來的時候,她『潮』噴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9


    我悴不及防,她**噴出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胳膊上。


    許久之後,她醒來了。她眯縫著眼,慵懶地看著我,“馮笑,我差點被你弄死了。”


    我笑著對她說道:“你喜歡這樣,我今後就這樣給你做吧。”


    她說:“嗯。我好喜歡。你的手法真不錯。”


    隨即,她來抱住我,“你很難受是吧?我讓你也舒服舒服吧。”


    說著,她把手伸到我的內褲外,這樣可以更清晰的感受我雄偉的那個部位。她分明感到我的喘息聲在加重。


    她的雙手學著我的手法搓『揉』、捏弄著我的下麵。她的手在我那上麵上下移動,我的手也在她胸間顫抖著。我的內褲濕了一角,她試著把小手伸到我內#褲裏直接撫『摸』,剛『摸』兩下,我就“啊”的叫起來。 “你沒事吧?”她笑著問我道。“太爽了!快繼續”我催促著她道。 她把我的內褲拉下一端,我的那東西立刻晃動著彈入她的眼簾,向她高昂著頭,那傻傻的小帽帽,就象剛剝開的荔枝那樣潤澤,在燈光下顯『露』出淡淡的紅『色』。她捏住我那個部位的底部,向前擼動到帽帽,然後再擼回,如此兩次,我便大大的“啊”了一聲,隨即就把嘴蓋過去,與她深吻。她一麵放任我的舌在她口唇內『舔』拭,一麵用小手加緊抽動著我的那個部位。同時另一隻手輕撫我兩隻**,指甲在我雙腿間淡刮。在她對我的拉捏牽彈下,我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爽意。


    她在用手抽動的時候,很注意用手來回旋顫,以給我更全麵的刺激,這種抽動從根部直到我的帽沿,在頻率上,她堅持七下一小節,每兩小節一重複,這是她從詩詞聲律中找出的靈感,於是“慢慢快快慢快快-快快慢慢快快慢”這樣七下一節,快慢相間的抽動著,我不斷的“伊伊呀呀”她的『乳』房在我不斷的搓動撫『摸』下,**連綿,此起彼伏。她已紅暈了雙臉,忍不住輕喊起來。


    陣陣快感直向我的**襲來,她見我挺拔的那個部位,立即來回強烈晃顫,刺激著她的視覺。她捏著我的那裏拉向一邊,隻一鬆手就又來回強烈擺動,可能是她覺得這彈『性』太不可思異,太好玩了。


    我也哇哇哇的叫著,斷續說道:“你,**,還,滿,好聽,的,啊。。。。。。”,“把手放帽帽上動,動那裏舒服”按照我的指點,她一手『揉』動我的下麵,一手抽動的幅度涵蓋了我整個的那個部位,也特別注意對我帽帽的刺激:把拇指和食指屈成圓形,刺激帽帽;其餘三指跟著抽動根部,同時把七下一節的頻率增加到九下一節,前三節以慢為主,中三節以快為主,後三節一下快勝一下。後三節時,我緊閉雙目,把舌深深的伸入她的口中,喘著粗氣,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讓她稍有些痛感。她則一手加速抽動,一手在我小腹反複快搓。最後,她隻見我咬緊牙關,下麵越漲越大,滋的『射』出一條筆直的『液』體,直噴『射』到了床的外邊。我無力的收回她**上的雙手,便癱軟在床上了。


    這是自我認識朱丹以來第一次回省城來沒有與她聯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了上江市。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麵,我發現上江市竟然是出奇的平靜。人們似乎一點都意識不到這場即將到來的政治風暴。


    我每天照常的上下班,照常地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各種事務。和以前一樣,我很少參加市裏麵的私人聚會。周末的時候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就回到省城,周五晚上和周六陪家人。周日去到朱丹那裏,或者與她一起去逛街享受美食,或者就和她呆在她的住處。


    我在表麵上平靜如水,但是我在內心裏麵卻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其間,我和陳書記碰過幾次麵,不過他對我都是愛理不理的,我沒有去計較他對我的那種態度,每次總是恭敬地朝他點頭,甚至還打招呼。


    雖然他對我的態度很傲慢,但是我依然極盡禮節。可能別人都替我覺得難受,或者為我抱不平,但是我都沒有去理會。我心裏在想,畢竟他是我的領導,而且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可能會調離本地。既然如此,我何必和他計較呢?


    我覺得陳書記其實很傻,要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那樣做,其實會讓別人更加覺得他沒有風度,沒有涵養。而且,我越是這樣對他恭敬反倒越更顯示出了我的寬容。既然這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我非常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其主要原因還是他把自己看得過重,而把其他的人都看得太輕。並且,我完全相信他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可能被調離的事情。這其實也很好理解,那是因為他把汪省長的權力看得過於的強大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內心裏麵總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思想。


    一個人有背景是好事,但是過於地依賴甚至誇大背景的作用往往會適得其反。要知道,背景是背景,自己是自己。背景是什麽?那僅僅隻是一種關係,是一個人和上層之間的一種緊密聯係。一個人有了背景,其機會當然就比常人多得多。但是,在背景的眼裏,下麵所有的人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罷了,需要的時候就好好使用,不需要的時候,特別是在不得不放棄的時候,這枚棋子隨時都可能會被拋棄。


    部屬是棋子,領導才是下棋的人。領導喜歡下這樣的棋,因為那會讓領導感覺到權力的真實『性』。此外,這也就如同將軍喜歡行兵布陣一樣,其中的快樂當然是意味無窮的。


    其實官場真的就如同棋局一樣,上麵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棋子。即使是一顆看似無足輕重的棋子,用對了就能扭轉乾坤,用錯了也能滿盤皆輸,能不能在官場上立於不敗之地,就看你有沒有通曉整個棋局的韜略、有沒有看準每一顆棋子的眼光,平靜的表象之下,暗地裏廝殺的驚心動魄程度,勝過任何一部宮廷大戲。


    混官場的人,每天嘴上說著一攤事、手裏忙著一攤事、腳底下奔向另一攤事、腦子裏還同時惦記著十攤八攤事,並且還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混官場的人,每說一句話都得恰當好處,既要把想拍的人給拍到、又要把想扁的人給扁到,還要說得不動聲『色』、滴水不漏,同時還得從別人同樣滴水不漏的話裏分析出背後隱藏的深意來。。。。。這不是棋局是什麽? 醫道官途:婦產科39


    想到這裏,我不禁苦笑,而且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隱憂,因為我自認為自己不是屬於那種善於下棋之人。可是如今我已經身在其中,唯有繼續秉承自己以往的原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上次的『政府』常務會之後不多久,市委就組織召開了一次常委會。依然是臨時通知召開的一次常委會。


    這次會議主要研究的就是增加股資的事情。柳市長把『政府』常務會的意見向與會者做了匯報,同時也介紹了『政府』常務會上大家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和態度。我簡要地做了補充,同時也談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就目前而言,這應該是最合理、最可行的辦法。


    其他常委也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最後陳書記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們抓緊事情去辦。”


    其實這是必然的結果,因為其他的人不可能找出比這更好的辦法來。


    隨後又研究了人事問題。其中有一個提案是,市文工團的歐晴兼任市文化局局長。因為原來的文化局局長到了退休的年齡。


    柳市長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他說:“市文工團雖然也是處級單位,但它畢竟是市文化局的下屬單位,雖然市文工團相對獨立,但是其業務還是屬於市文化局在管。歐晴前不久才免除了試用期而且已經一步到位地轉正了,這次一下子到市文化局局長的位子不大合適。”


    陳書記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接下來該我發言,因為前麵楊書記已經介紹了歐晴的情況,也代表市委組織部發了言。當然,他肯定是講了很多歐晴適合擔任市文化局局長的理由的。其中他就講到了幾點:級別一樣,能力很強,成效顯著,便於今後對其它文化下屬部門的管理等等。


    我很為難,因為我明明知道這是陳書記的意思,但是這樣的提議分明又不大合適,而且這裏麵帶著他濃厚的個人意見。


    我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還是應該慎重一些為好。或者至少應該多考察幾個人然後讓大家做一下比較。”


    這時候陳書記說話了,“什麽叫大家做比較?馮市長,你一個人的想法難道可以代表大家的意見嗎?你就那麽有把握認為自己可以代表所有的人?你也把你自己看得太有水平了吧?”


    我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直接,如此不給我麵子。我頓時就怔住了,一會兒之後我才壓製住了自己內心裏麵的激動,隨即就說了一句:“剛才柳市長不也這樣認為嗎?”


    陳書記頓時就笑,“馮市長,看來你的語法沒有學好啊。大家是指什麽樣的情況?起碼得三個人以上吧?目前就你們兩個人有了不同的看法,難道這就叫大家?笑話!”


    我頓時尷尬,同時竭力地在克製著自己內心裏麵的這種尷尬,還有惱怒的情緒。我說道:“對不起,是我說錯了。這樣吧,我保留我個人的意見,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還應該好好斟酌、斟酌才是。”


    市委辦公廳的秘書長說道:“馮市長,據我所知,當初提出歐晴去文工團任職的好像就是你吧?那時候你對她的工作能力究竟怎麽樣其實也還是一個未知數,現在這個同誌的能力完全展現出來了,你怎麽反倒有意見了呢?”


    我說道:“那時候我和這個同誌交談過,一方麵我認為她很關心文工團的事情,另一方麵我覺得她有思想,有想法,應該可以讓她去試一下。後來她的表現確實不錯,工作抓得很好,所以上次討論她轉正的時候我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但是現在,她才在文工團工作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就馬上提拔為文化局的局長,這好像也太快了點吧?”


    這時候陳書記笑眯眯地來問我道:“那麽馮市長,請問你從一位普通醫生到現在的職務又經曆了多少年呢?這個問題很好解釋嘛,能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標準。馮市長,你說是吧?”


    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變成這樣。要知道,作為同事,無論如何都不會當麵對其講出這樣的話來的。這是一種極為沒有水平的表現。況且,如果我要反駁他的話也很簡單,一是我在醫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是正處級幹部了,而且更重要的我還擁有副高級專業職稱。在醫院裏麵,從科室主任直接被提拔為醫院院長的情況並不少見,因為醫院院長這個職務除了級別的要求之外,更需要懂技術、懂管理,所以,隻要是舉杯這樣綜合能力的人,一步到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當時林育才考慮把我調到省『婦』產科醫院任院長,因為那樣的調動別人才不會議論什麽。說到底,我從醫科大學到省『婦』產科醫院這一步的升遷並沒有任何的值得詬病的地方。其二,無論是我在省『婦』產科醫院講,還是我到了市招辦之後所做的工作,都應該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是我調到了上江市,我的級別也一直不曾上升過,說到底,自從我到了省『婦』產科醫院之後一直到現在,我的每一次調動都是平調。


    所以,陳書記那樣質問我,這完全是一種莫名其妙、沒有水平的表現。


    不過,我在憤怒之餘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我笑著對他說道:“陳書記,這是市委常委會,我有權利發表自己的看法,是吧?此外,我從普通醫生到現在的職務,這個問題好像並不屬於今天需要討論的問題是吧?嗬嗬!也許是我現在的思想過於的保守了,已經跟不上形勢了。我想,既然市委組織部已經考察過這位同誌,並且也認為她比較適合擔任那樣的職務,我個人的意見暫時保留吧。我是意見是:不反對也不讚同。”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我假裝沒有看到大家的表情,也不再去看任何的人。


    後麵的常委們都同意了市委組織部的這個提案。歐晴的任命就這樣通過了。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同時也在悲哀: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接下來是另外一個人的任職。柳市長依然反對,他的理由很簡單,說這個人能力不足。輪到我的時候我隻說了一句:“我對這個同誌不了解,所以我相信市委組織部的考察意見。”


    反正我反對也無效,反而地會引起陳書記對我更大的反感。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得過且過,少去惹人討厭。


    後麵的幾個議題我都是如此,了解情況的就多說幾句,而且盡量按照陳書記的意圖去講,不了解情況的幹脆就不說。


    會議結束後吳部長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即刻心領神會地跟著他去到了他的辦公室裏麵。


    “老兄,你今天真忍得。我很佩服你。”他給我泡了一杯茶後笑著對我說道。


    我苦笑著說道:“我還能怎麽辦?他那樣的『性』格,而且他畢竟是市委書記,我和他衝撞的話總是我不對。是吧?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他點頭道:“是啊。不過也隻有你能夠忍得住。哎!沒辦法。馮市長,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很不好?那就到我家裏去喝幾杯酒吧。我家裏有臘野豬肉,還有香腸什麽的,都是原汁原味的東西哦。”


    我笑道:“好啊。不過我心情很好,因為我懶得去計較這樣的事情。”


    我們倆隨即出了他的辦公室,結果剛剛到樓下一層的時候就碰上了楊書記,他問我們道:“你們兩個準備去哪裏搞夥食?”


    我們頓時就笑。在上江這個地方,當地人習慣於把吃飯說成是“搞夥食”,以前我剛剛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還不大習慣這樣的說法,即使是現在,我依然覺得這樣的說話有些好笑。


    吳部長說道:“我請馮市長去我家裏吃頓便飯。楊書記,你有安排沒有?沒有的話也去我家裏吧。”


    楊書記笑著說道:“好啊。我還正說晚上吃什麽呢。太好了。我們走吧。”


    我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剛才很明顯的是吳部長順便叫了他一聲,結果卻想不到他真的要跟著去了。


    當然,吳部長也不好多說什麽了,隨即就笑道:“太好了。”


    吳部長住在市委的宿舍區裏麵,與陳記都不是一個單元。到了這裏後我忽然感到有些熟悉,這並不是因為我曾經來過這裏,而是因為我從盧局長給我的監控錄像裏麵看到過這地方的緣故。


    吳部長的家很漂亮,裝修得很清雅。他愛人是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婦』女,說話細聲細氣的,一看就是那種非常賢惠的女人。


    吳部長把我和楊書記介紹給了她,她竟然臉紅了一下,隨即說道:“歡迎兩位領導到我們家裏來做客。不過家裏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你們別怪罪我啊。”


    吳部長笑道:“沒事,他們都是很隨和的領導。你煮點臘野豬肉,醬肉,臘豬耳朵什麽的,還有香腸,再用菜豆煮一缽青菜湯,保證他們喜歡。是吧兩位領導?”


    楊書記笑道:“聽起來很不錯哦。”


    我也笑,“說得我都要流口水了。”


    我們都笑。吳部長隨即說道:“走,我們去裏麵喝茶。”


    隨即我們跟著他去到了他的書房裏麵。他的這間書房也很淡雅,裏麵除了一個大大的書架和幾樣簡單的家具之外也就沒有了別的什麽東西,讓人感覺到這裏麵很空曠,很輕鬆的感受。


    進去後我就直奔他的記笑著說道:“這從高校出來的領導就是不一樣,對什麽都不敢興趣,隻喜歡書。”


    吳部長頓時也笑,“就是,就是!”


    我一邊看著,一邊笑著說道:“幸好我不喜歡賭博,不然的話我可是要忌諱楊書記的這句話的。什麽叫喜歡輸啊?”


    他們都笑。


    我大致看了看他這目,發現大多是理論『性』的書籍,包括的範圍很廣,從馬列著作到近代主要國家領導人的專著,從管理學到經濟學,還有邏輯學、哲學等方麵的書籍。此外就是中外小說名著。


    我笑著說道:“想不到吳部長的知識麵這麽寬,佩服啊。”


    他笑著說道:“很多書是擺在這裏充門麵的。你別說了,我會感到羞愧的。”


    我搖頭道:“我剛才看了,裏麵很多的書都翻得有些破舊了,這說明你肯定是認真閱讀過的。”


    他“嗬嗬”地笑,“我以前是當教師的,沒有其它什麽愛好,就喜歡讀書。”


    我們坐下後吳部長拿出煙來,他給楊書記遞了一支,然後問我道:“抽一支不?”


    我朝他擺手道:“你們整。我對這東西實在是沒有興趣。”


    於是他們兩個人點上了煙,書房裏麵頓時就被香煙的味道所籠罩。不過說實在的,香煙這東西抽起來的味道雖然不大好,但是聞著卻很香。不過就其毒『性』來講卻往往是這種很香的二手煙最大。由此就說明,美好的東西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楊書記抽了一口煙,隨即對我說道:“馮市長,今天你在會上的態度很值得我學習。如果我處在你那個位子的話,我做不到像你那樣。”


    吳部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楊部長,你為什麽這樣說?方案不是你們提出來的嗎?”


    楊部長歎息著說道:“吳部長,我也很無奈啊。你們知道,我這個位子是最為難的,人事安排是市委書記權力最主要的體現之一,我隻能服從於他的意誌。而且,我也不大方便多和其他常委們交流。吳部長,見諒啊。”


    吳部長來看了我一眼,我點頭說道:“是啊,楊書記也很為難。我們交流過一些意見。”


    吳部長搖頭歎息,“是啊。沒辦法,他越來越聽不進去不同的意見了。說實話,今天馮市長在會上的表現讓我也自歎不如。真想不到你那麽忍得。”


    楊書記來看著我,“馮市長,你和吳部長的關係很不錯,這我知道。其實我也想多和你們交流的,可惜的是平日裏這樣的機會不多。不過今天我們倒上可以暢所欲言了。馮市長,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會生氣吧?”


    我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你問吧,我們都是同事,而且今天又是在這樣的地方,有什麽不可以談的?”


    他笑了笑,隨即就說道:“馮市長,我覺得你今天的表現與你以往的風格大不相同,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我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既然我發表了不同意見他不願意聽,而且這很明顯的是他對我很反感。更何況他是市委書記,我的話也就不足輕重了。既然這樣,我和他爭執什麽呢?毫無意義是吧?”


    楊書記卻搖頭道:“馮市長,我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吧?嗬嗬!我還不了解你?你這個人是有理就不願意讓步的人,因為你骨子裏麵還有著非常濃厚的知識分子氣息,我們上江市也就隻有你才會敢去當麵向陳書記提意見。即使是他不高興了,甚至是批評了你,但是你還是會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對,後來他對你的態度很惡劣,你采取了回避的態度。但是你這個人『性』格裏麵固有的東西不會改變,比如今天吧,在討論歐晴的事情的時候,你首先就表現出了你故有的『性』格特點,這才是真實的你。可是你後來讓步了,甚至在後麵的幾個議題上你竟然還說了違心的話。我覺得這就很奇怪了。嗬嗬!馮市長,我是實話實說啊,你別見怪。”


    吳部長說道:“楊書記,這有什麽奇怪的?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說明馮市長比以前更顧全大局了,從他個人來講,這也是一種政治上更加成熟的表現啊?”


    我搖頭道:“我倒是不覺得自己成熟了多少,隻是覺得在那樣的場合與他爭吵沒有什麽意義。我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他非得要那樣講也沒有辦法。我想,大家心裏其實都有一杆秤,雖然大家不好講出來,但是心裏是非常明白的。竟然這樣,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那樣的會上和他爭吵。在那樣的會上我和他爭吵的話,反而會讓大家覺得我沒有規矩。就是這樣,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楊書記笑道:“嗬嗬。倒也是。”


    吳部長隨即就說了一句,“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老柳現在好像是公然地在和陳書記在對抗了,而且奇怪的是,陳書記對他反而很寬容。”


    楊書記說道:“我覺得吧,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一方麵來講,陳書記不想和柳市長爭吵,因為他知道柳市長一個人反對根本就沒有作用,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而且陳書記是故意在讓柳市長在那樣表現,或許他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會做出一些什麽樣的事情來,也可能是陳書記故意讓他這樣,然後用他的反對無效來羞辱他。另一方麵來講,馮市長就不一樣了,陳書記是不能容忍馮市長反對他的意圖,畢竟你馮市長以前和他是同一條戰線的人。所以他是從心底裏在恨你,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像那樣對你口不擇言。”


    我覺得他的這個分析非常的有道理。吳部長也點頭道:“很有道理。楊書記,還是你了解老陳啊。”


    楊書記苦笑著說道:“我了解他又有什麽用?他還不是不聽我的規勸?”


    吳部長歎息著說道:“現在我倒是在想一件事情。你們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沒有?如今我們提拔了那麽多的女幹部,且不說那些女幹部為什麽被提拔的事情,就是她們當中不少的人在能力上也有問題啊?要是到時候老陳被調離了我們上江市的話,這些被提拔起來的女幹部怎麽處理?”


    楊書記頓時就鼓掌起來,“吳部長,你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啊。這個問題你得問我們馮市長。”


    我發現楊書記看我的眼神裏麵有著一種怪怪的東西,頓時就怔住了,“幹嘛問我?我怎麽知道今後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


    楊書記笑而不語。


    吳部長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的樣子,“楊書記,原來你前麵問馮市長的那個問題是。。。。。。”


    楊書記笑道:“馮市長,吳部長都明白了,你還在我們麵前保什麽密啊?”


    我頓時莫名其妙,“你們兩個,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一點都不明白呢?”


    楊書記笑著去對吳部長說道:“吳部長,你把你想到的講出來吧。”


    吳部長雙手一攤,“我什麽也沒有想到啊?”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你們兩個,究竟搞什麽名堂嘛?”


    楊書記苦笑著說道:“你們呀,怎麽裝得跟真的一樣似的?其實我心裏清楚,這還是你們覺得我信不過是吧?”


    吳部長笑道:“哪裏啊,楊書記,你這說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還是不大明白,“楊書記,你說說,究竟你想到了什麽?我是真的不明白呢。”


    楊書記苦笑著說道:“也罷,馮市長,我就把我心裏麵的想法實話對你講出來吧。我覺得吧,今天你的這種表現可能暴『露』了你內心裏麵的某個秘密。不然的話我覺得還真的不好解釋。你前麵的那些解釋固然有些道理,但是我還覺得有些講不通,畢竟你這次的變化太大了。”


    我更加疑『惑』,“那你覺得我這是為什麽?”


    他淡淡地笑道:“很簡單,你已經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上江市的領導班子即將馬上進行調整。。。。。。”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心裏頓時猛然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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