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他隨即就對我說:“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吃頓飯。《純文字》我們兩個人好像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吧?”


    我笑道:“是啊。您看我們去什麽地方?”


    他說道:“就到你的新酒樓吧。那裏的環境和味道都還不錯。我中午十二點半到,現在手上有點事情。不要搞複雜了,幾樣家常菜就可以了。”


    我連聲答應。隨即就給阮真真打了個電話,“把最裏麵窗戶最大的那個雅間給我留著,我中午來。” 醫道官途:婦產科33


    她問道:“你們幾個人?”


    我說:“就我和我嶽父兩個。我們談點事。到時候你讓廚房做幾樣味道好點的家常菜。”


    後來我不到十二點就去了。我覺得應該提前去親自看一下阮真真安排的菜譜。


    看了她安排的菜譜後我改換了兩樣。林易不喜歡吃甜食。


    然後還特別注意了空調的溫度。最後讓阮真真準備一瓶這裏最好的紅酒。


    她有些詫異,“馮大哥,我從來沒有看到你對吃飯的事情這麽費心過。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情啊?”


    我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我笑道:“不是。他畢竟是長輩,而且是我們省最大的民營企業家。他到這來來吃飯,本身對這裏就是一種很好的宣傳作用。你說是吧?所以我覺得應該精心準備一下才是。”


    她笑道:“這倒是。一會兒我給你們安排一位漂亮的服務員。”


    我頓時哭笑不得,“我們談事情,到時候不要有人來打攪。酒菜上齊之後。。。。。。酒先別上,我問了他後再說。到時候酒菜上齊後服務員就不要再進來了。對了,到時候給我們泡一壺好茶。”


    她笑著在答應我,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極盡嫵媚、動人,她美麗的容顏在這一刻顯得是如此的生動,如此的讓人的內心震顫,我頓時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急忙咳嗽了兩聲,“咳咳!那,那就這樣吧。”


    她卻依然用那種動人的笑容在看著我,同時輕聲地來問我道:“馮大哥,你想我了。是吧?”


    我再次幹咳,“咳咳!下午再說。我該出去接他了。別搗『亂』啊。”


    隨即我就出去了,她在我背後笑。


    到了樓下後站立了大約十分鍾,林易終於到了。其實現在還不到十二點半。


    他下車後就直接地朝我走來,臉上笑眯眯的,“你這麽客氣幹嘛?難道今天你要和我說的事情非常重大?”


    我笑著說:“也許對您來講隻是很小的事情。”


    他頓時就“嗬嗬”地笑,“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走吧。我們上去。”


    阮真真在門口處笑盈盈地迎接,林易卻隻是朝她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和我一起去到了雅間裏麵。


    請他坐下後我即刻給他倒了一杯茶,茶香撲鼻,應該是今年剛出來的碧螺春。如今我對茶的氣味也能夠有所分辨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3


    他點頭,“這茶不錯。”


    我笑著問他道:“林叔叔,我們喝點酒嗎?”


    他點頭道:“喝點吧。喝點紅酒。最近醫生對我講,像我這樣的年齡最好是每天喝一點紅酒,這樣對身體有好處。”


    我笑著說道:“是啊。適量的紅酒可以起到軟化血管的作用。除了紅酒之外,每天還應該補充一點蛋白,還有鈣。”


    他即刻問我道:“蛋白?這個怎麽補?鈣我知道,我現在每天都在吃深海魚油。”


    我笑著說道:“蛋白,就是雞蛋煮熟後除了蛋黃的部分啊。那可是真正的、百分之百的蛋白呢。”


    他頓時就笑,“蛋白,說的不就是雞蛋白的部分嘛?我怎麽這麽傻?”


    我也笑,即刻去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


    服務員拿來的是進口的法國葡萄酒,這酒其實價格不貴,超市裏麵也就賣六百多塊一瓶,不過它的工藝與國內生產的葡萄酒完全不同,而且人家是貨真價實。我曾經聽人講過,我們很多國產的葡萄酒其實是用葡萄精兌的,所以價格便宜。至於這種說法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今我們國家的飲食安全問題確實非常的令人擔憂。


    我讓服務員打開了酒,同時對林易說道:“林叔叔,就這種酒,您每天晚上喝一兩左右,效果就非常的好。”


    他看了酒瓶一眼,“這酒不貴啊?”


    我笑道:“不一定要貴,真的就行。其實在軟化血管的作用上,這種葡萄酒與五十年窖藏的是一樣的,差別就在於口感和一個人的心理感覺。”


    他笑道:“是這個道理。這就如同吃飯,有時候在外邊花上萬塊吃一頓飯還不如在家裏喝一碗粥,吃點鹹菜感覺舒服。穿衣服也是,幾萬塊錢的西裝穿上身上,倒不如一件路邊攤上亞麻襯衣貼身、吸汗。人啊,很多時候往往反而被麵子和金錢左右了。你看我,身上穿的也就是幾百塊錢的衣服,吃飯也比較簡單。這樣反倒隨意、自在一些。”


    我頓時就笑,“林叔叔,像您這樣身份的人,即使穿草鞋別人也覺得是一種時尚。名牌什麽的對您來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您這個人就是名牌。”


    他用手指指著我大笑,“你呀。。。。。。”


    菜很快就上來了,也就兩三樣主菜,外加兩樣涼菜。還有一缽筒子骨蘿卜湯。


    他看了看,笑道:“不錯。”隨即去嚐了一口豆腐鯽魚,頓時皺眉,“咦?這道菜怎麽沒有以前做得好吃了?”


    我急忙去吃了一口,頓時也皺眉:太鹹了!隨即又去嚐了其它的幾樣菜,還好,其它的幾樣菜的味道都還不錯。我頓時就明白了,隨即笑著對林易說道:“林叔叔,這都怪我。我吩咐他們好好做幾樣菜。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特別留意反倒還做不好。心情緊張。”


    他大笑,“有道理。”


    我即刻把服務員叫了進來,“把這份豆腐鯽魚端回去。馬上送一份剛剛起鍋的來,別說是我們要的。”


    這道菜賣得最好,我的意思是讓她去攔截它桌的這道菜。服務員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她很快就端來了另外一份同樣的菜。我即刻嚐了一下,頓時就笑著對林易說道:“林叔叔,您嚐嚐。這下就對了。”


    他即刻去嚐了一口,點頭道:“嗯。不錯。看來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所以很多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醫道官途:婦產科33


    我朝他舉杯,“林叔叔,我敬您。祝您周末愉快。”


    玻璃板在輕輕觸碰下發出了動聽的聲音,我們都是淺淺一酌。他放下杯子後對我說道:“說吧,你想找我談什麽事情?”


    我看著他,“林叔叔,我說了這件事情您別生氣啊?”


    他卻淡淡地笑道:“那你就不要說好了。免得我生氣。”


    他的話讓我頓時就怔住了,“林叔叔,也許您不會生氣的,因為這件事情對您來講並不算什麽大事。”


    他大笑,“那你就講啊。磨磨蹭蹭的幹嘛?”


    我頓時也覺得自己前麵那種講話習慣不大好了:既然早已經準備好了要講出來,幹嘛還說那麽多的廢話?


    於是我就直接地對他說道:“林叔叔,鍾逢希望能夠撤出她在南苑酒樓的股份。您看可以嗎?哦,事情是這樣的。。。。。。”隨即我就把鍾逢當年去山上遇到的那一件奇事告訴了他,最後我說道:“想不到那地方竟然真的是一座明朝初年時候的寺廟遺址,所以鍾逢覺得自己與那地方非常有緣,她認為是菩薩救了她的命,所以就想把南苑酒樓的股份撤出來,把那筆錢捐到那座寺廟的重建上去。”


    他詫異地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頭,“林叔叔,絕對是真的。當初她對我講那件事情的時候我根本就知道那地方是什麽古時候寺廟的遺址,這是我最近在市誌辦搞調研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這樣的信息。後來我找了一位專家了解到了具體的情況,昨天我們才去現場查勘了一下,那地方的覆土下麵有夯土。明天我準備去省文物局請專家去考古發掘呢。”


    他點頭,“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難道我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佛麽?太不可思議了。”


    我當然不會用磁場什麽的去向他解釋,那樣豈不是會壞事?我說道:“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用現代科技無法解釋的。”


    他歎息著說道:“其實我是知道,她想要退出股份的目的還有其它的原因。她總認為我在這個項目上占了她的便宜,其實她怎麽不從我的角度上去想呢?那塊地皮可是黃金寶地,如果用於開發的話會產生多少利潤?那豈是一個酒樓的利潤可以相提並論的?說說話,我也是看在吳亞茹的份上才讓那地方保存了下來。女人啊,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不知足。”


    我覺得他講的確實很有道理。或許鍾逢就是隻考了到了她自身的利益。我微微地點頭,“林叔叔,不管怎麽說她也就是一個女人,所以您沒有必要去和她多計較。還有就是,對於那座寺廟的重建來講,那畢竟是她如今最大的心願。您同意了她的撤股,這也是一件大善事啊。或者這樣,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把她的那部分股份買下來,然後我找人去經營那家酒樓。”


    他搖頭道:“那倒用不著。馮笑,難道她沒有向你提議說你們私下交易,在生米煮成熟飯後讓我不得不同意這樣的建議?”


    我頓時愕然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我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了。他真的是太睿智了,連這樣的事情都不能瞞過他。


    他在看著我笑,“你別吃驚,這沒有什麽奇怪的。女人嘛,她們的思維往往就是那樣的狹窄。總覺得我們男人想占她們什麽便宜,總覺得自己是在受男人的欺負。所以就隻能想到用那種低級的、自以為很聰明的方式去處理問題。她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也明白我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情生你的氣。所以她向你提出這樣的建議很正常。她不那樣做反倒不正常了。你說是吧?”


    我不禁對他佩服萬分,因為他的分析是如此的舉重若輕,如此的準確無誤。我點頭道:“您分析得很正確,她確實那樣對我講過,但是我沒有同意。我告訴她說,這件事情不管您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都必須先和您當麵商量後再說。在背後去交易那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而且那樣會讓我從此愧對於您。林叔叔,雖然她向我提過那樣的建議,但是後來她也同意了我的這種堅持。也許您說得對,她想抽出自己的股份可能還另有原因,但是她現在確實是想把那筆錢捐到那座寺廟的重建上去。一個人有信仰是好事情,那樣的信仰至少可以讓她的內心得到安寧,也可以讓她今後更加的與人為善。我作為她的朋友,應該支持她的這種善舉才是。您說是嗎?”


    他獨自端起葡萄酒杯喝了一小口,隨後說道:“是這個理。那好吧。我允許她撤股。酒樓其實可以保留一部分下來,就是現在的東院。那裏的設施和檔次都非常的不錯,拆掉了可惜。其餘的地盤我馬上用於開發,那周圍還有我兩百多畝的儲備土地,正好可以用於高檔小區的開發。南苑酒樓就相當於配套吧。這樣,我給她一千五百萬,而且她可以把前麵的利潤全部帶走,我不分成。你看這樣合適嗎?”


    我頓時大喜,“這樣當然好了。她肯定會同意的。”


    他朝我微微地笑道:“馮笑,你知道嗎?其實是你說服了我。我這樣做也是做善事啊。那座寺廟的重建,我也捐五百萬吧,就算是我替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積德。”


    我頓時就咧嘴笑道:“馮叔叔,您這可是積大德了。”


    他大笑,“馮笑,下周我抽個時間去那地方看看,到時候你陪我去一趟。”


    我急忙地道:“行。沒問題。對了林叔叔,您到我們上江市的市區去看看嗎?如果您有那樣的安排的話,我就請陳書記見見您。”


    他笑著說道:“好啊。我也正好順便去你們那裏考察、考察。”


    我們的這頓飯吃得很愉快,不過我並沒有告訴他鍾逢偷聽我和童瑤談話的事情,那件事情想起來太可怕,而且我總覺得那件事情似乎不是那麽的簡單,因此我選擇了回避。


    可是到我們午餐要結束的時候林易卻忽然問了我一句話,“馮笑,鍾逢還對你說過什麽事情嗎?”


    我急忙地道:“沒有。就這件事情。”


    他卻在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古怪。我頓時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我不該反應這麽快。這樣的快速反應他當然會懷疑,而且也正因為是我早已經在心裏有了準備。如果要假裝成真的的話,那就應該思索片刻後才否定。


    這一刻,我心如電轉,隨即就苦笑著說道:“她確實還對我說了一件事情。她想和我結婚,但是我沒有答應,因為我現在沒有資格去享有婚姻。”


    他臉上奇怪的神『色』頓時就沒有了,隨即歎息著說道:“是啊。人這一輩子總是有很多的無奈的。然後呢?你拒絕了她後她怎麽說的?嗬嗬!我不是喜歡打聽你的隱私,而是關心你。”


    我點頭,“她說她馬上要和她現在的那個合夥人結婚了。就是這樣。可能是她想對我做最後的爭取吧。可是她太不了解我的情況了。”


    他看著我,“馮笑,難道你不擔心她這是在騙你?她拿到了撤股的這筆錢後就與你完全沒有關係了,從此就和那個男人過日子去了。難道你不擔心這是她在欺騙你?”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不,她不會的。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救過她的命,她不會欺騙我。而且有些話是她在那座寺廟的遺址處當著我的麵講出來的,不應該是欺騙。她自己也說離地三尺有神明,我相信她對神明的那種敬畏心態是真實的。而且,假如她真的是欺騙我的話也無所謂,至少可以讓我認清一個人,或許那樣更好,也不至於讓我對她太內疚。”


    他歎息道:“你啊,有時候心腸太軟。這可是從政的大忌。”


    我搖頭道:“也不是每一個從政的人都是鐵石心腸的。我還是覺得與人為善的好。”


    他笑道:“倒也是,你可以走溫情風格。今後說不定是一位做黨務工作的好材料呢。”


    我頓時汗顏,“林叔叔,您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把有些東西看得不是那麽的重。”


    他搖頭道:“不,你其實還是看得比較重的,正因為如此,你在那麽踏踏實實地在工作,才那麽認真地對待每一件事情,才小心翼翼地去維持自己與各級領導的關係。不過你與其他的官員不大一樣,因為你不急。一方麵你有背景,另一方麵你年輕,還有就是你不刻意。這就很難得了。所以我非常看好你,你這個人說到底是本『性』不壞,時常都是小心翼翼地在處理自己麵臨的問題。說實話,我見過不少的官員,我覺得他們都不如你,因為你相對於他們來講多了一份恬淡之心。怎麽說呢?你是屬於那種既看重又不看重的人。”


    我頓時就呆住了,一會兒後我才歎息著說道:“林叔叔,說實話,您比我自己更清楚地認識了我。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我這樣的『性』格是改不過來了,也就這樣吧。”


    他笑著說道:“一個人的『性』格確實很難改變,不過經驗卻可以積累。我發現你現在就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苦笑著說:“有些東西在耳濡目染之下是可以改變的。而且官場險惡,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笑道:“這就對了嘛。這就是一種經驗的積累。馮笑,我相信,要不了幾年你就會主政一方的。因為你占有天時地利與人和。天時是你年輕,學曆比一般的官員高,地利是你通過踏踏實實的工作贏得了很好的聲譽。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一直在關注著你的,你在省『婦』產科醫院的工作,在省招辦做的一切,也包括你到上江市後老百姓對你的印象,這些都是非常不錯的。人和就是你很善於處理關係。對上邊,你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才能,讓領導對你的印象極好,對下屬,你寬厚待人,而且通過一係列的舉措贏得了不少人的讚譽。像你這樣的幹部不進步的話還有誰能夠進步?”


    他的話讓我很高興,不過我不可能表現出來,那樣的話就太淺薄了。我說道:“林叔叔,世事無常,有些事情可不是按照這樣的推理在發展的。如果一切事情都是那麽符合邏輯的話,如果所有的付出都能夠獲得相對應的回報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不得誌者了。”


    他頓時訝然地道:“馮笑,看不出來啊,現在你的境界修煉到這麽的高了。這可真不簡單。”


    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您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忽然這樣表揚起我來了?我一點都不習慣呢。”


    他大笑,“馮笑,你知道嗎?你可是我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把你的現在和以前相比較,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啊。看到你有這麽大的進步,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我看著他,真摯地對他說道:“林叔叔,說內心話,我是非常、非常地感激您的。您說得對,以前我確實什麽都不懂,而且那時候的我也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去懂那些東西。但是我最終還是走上了行政這條路,在這個過程中您對我的幫助特別的大,我的很多觀念、認識都是從您那裏學到的。可以這樣講,是您教會了我用另外的目光去看這個世界,去認識這個世界。所以,我可以這樣講,如今我取得的每一樣進步都與您的教導有關。我在內心裏麵非常真誠地感謝您。林叔叔,我這些話絕不是什麽客氣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他也在看著我,目光非常的柔和,“馮笑,我相信你的話完全是出自於你的內心。我這些年來為了生意得罪過不少的人,說到底還是因為利益的緣故。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些年來的打拚,不是因為我不去過多考慮每一個人的利益,江南集團也達不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其實很多問題都是這樣,我們必須去取舍,而在這種取舍之中就必然會得到一部分的擁護,同時又會遭到另一部分人的汙蔑,甚至是報複。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兩全。哎。。。。。。”


    他的話讓我深有感觸,我點頭道:“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很多事情也就是隻能盡力而為罷了。”


    他歎息道:“馮笑,你能夠理解這些道理我感到非常的欣慰。有些事情我不能對你講,而且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因為你和我走的不少一條路,所以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這就如同我不來過問你的有些事情一樣。不過,你應該相信一點,那就是我們都是有著起碼良心的那一類人。”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話其實是另有所指,而且也解釋了我心中所以的懷疑。我覺得他的話非常真誠,而且也非常的有道理。是這樣的,他的有些事情我不需要去過多了解,就如同他不想來了解我的有些事情一樣。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我們都是相對自由的,這樣的自由也包括我們自己不願為人所知的隱私。


    我們的這頓飯吃得很融洽,與我開始時候顧慮的完全不一樣。現在我更加地明白了,他確實是一個非常通情理的人,而且也無視他人對他的誹謗。


    我覺得這才是一個強者的姿態。


    吃完飯後我送他出了酒樓,他的駕駛員小李一直在下麵等他。我忽然想到了我的思慮不周:怎麽不讓阮真真安排他吃飯呢?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好說什麽。到了車旁的時候我去替林易打開了車門,在他上車之後替他把門關上。


    他離開了,離開前他朝我揮了揮手。


    “我們走吧。你沒有開車啊?”這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阮真真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看著她,看到她正俏麗地站在那裏朝我在笑,我的內心頓時一陣激『蕩』,不過我極力地在克製自己,因為我覺得有件事情需要在這時候即刻告訴她,“真真,今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要主動幫我把駕駛員安排好。”


    她卻在看著我笑,“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安排好呢?我早就請他上去吃過飯了。”


    我心裏頓時高興極了,差點有一種想要上去擁抱她的衝動。而就在這時候,一輛空著的出租車正在朝我們駛來,我急忙招手,同時對身旁的她說道:“走吧。”


    我們一起上了車,上車後她即刻來挽住了我的胳膊,頭也搭在了我的肩上,隨即輕聲地對我說道:“平時的時候你就不知道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前麵有出租車的駕駛員。雖然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但是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說。


    所以,我一直到下車後才回答了她的那個問題,“真真,你是已婚女人,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還是盡量要注意。你說是吧?”


    她幽幽地道:“我知道了。。。。。。我們。。。。。。算了,不說了。”


    我輕輕攏了攏她的身體,“是啊,別說了。”


    透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她高高聳起的是像雪一樣白皙的兩座山峰,上麵是粉紅『色』的頂點,我用手撫『摸』著,看著它們一點點凸起變硬,她開始呢喃,同時我完全興奮了,**早已凸顯,我吻著她的唇、她的脖子。。。。。。我脫去她的衣服,呈現在我麵前的她隻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內褲,她羞澀地看著我,然後向床裏麵蹭了蹭。。。。。。我親吻著她的每一個細節,當我遊弋到她的**時,我忽然對她的那個部位有了一種欣賞和眷戀的感覺。 此時我左腦控製下的理智已經完全屈服於被右腦控製的情緒,完全喪失了人的理『性』,而人的**卻本能的暴『露』無疑,達到了靈魂和身體的分離。我們的舌頭絞纏在一起,彼此的瘋狂讓我失控,我開始『迷』失在她的香吻裏,還有那光滑毫無遮攔的軀體。


    我們抱在一起,隻有電視屏幕上的一點點熒光光亮。她身體是那麽的完美,我已經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她是誰,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終止。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誘『惑』,我的下麵已經不允許我再有任何的忍耐和耽擱。


    “我要她!我要進入她的身體”,她的雙腿已經打開,我縮進被裏,雙手撐著身體,在黑暗中找尋著入口。。。。。。在溫暖和『潮』濕的隧道裏我長驅直入、遊刃有餘,而此時的她微閉著雙眼,雙手交叉在胸前,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彎曲的長發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不僅漂亮、嫵媚、嬌人、『性』感。


    有好幾次,好幾秒的時間裏,她看著我,我看著她,我們互相凝視。。。。。。我們再一次糾纏在一起,此刻所有的語言都顯得多餘,那種感覺“真好”。直到我們都筋疲力盡,我卻依然感到意猶未盡,內心深處充滿了一種莫名的遺憾——


    這次,我們進行的時間這麽這樣的短?


    她用**的目光在看著我,“我還要。。。。。。”


    睡到下午兩點我醒了。看到身邊睡著的她,她正睡得正香甜,紅紅略帶光澤的嘴唇輕輕地抿著,微微地透著呼吸聲。白晰的皮膚由脖子到臉上似無暇的美玉,好美。。。。。。我不禁用鼻子湊過去,去吸她鼻子呼出的氣味,好象蓮藕般清新的氣味泌入心肺。


    我伸出手『摸』到她的胸部,柔軟的『乳』房入手覺得一陣陣的爽意,情緒開始有點興奮。另一隻手穿過側睡著她的秀發『摸』入她另一個『乳』房,兩手緊握著,『揉』捏著,玩弄著。不知不覺下麵的小兄弟以熱火朝天,亢奮無比。我盡情地抱緊她,用下麵不停地在她的屁股後麵磨擦和撞擊著。覺得這種感覺比做愛還要興奮。 被我這陣折騰,她以微微醒來。可能被我搞得很舒服,她並沒起床。而是將身體向後靠了靠,閉著眼睛作狀接著睡。見她不醒,我微微出力用指頭捏向她的『乳』頭,不斷地用力『揉』搓著。


    被我這一陣**,她不禁發出“啊。。。。。。嗯。。。。。。”的呻『吟』聲,身體不斷震動著,屁股不斷地往後向我的下麵磨擦去。此時我抽出一隻手向她的下麵『摸』去,剛觸到她的下麵,她就即刻抓住了我的手向她胸口放去,隨即她一下子從床上爬起,趴在我身上,不斷地在我上麵磨蹭著。使勁地用她的身體壓著我下麵搖著。


    隨後她離開了我,看著我的下麵,用手握著,用嬌嬌的語氣興奮地說道:“好大哦!”


    聽她說著,我覺得好興奮,不覺下麵又硬了幾分。


    她看著我一臉嬌笑著對我說:“你的東西,好硬了喔!”


    我笑了笑,對她說:“真真啊,這樣搞法,我都不硬的話。不如切去做太監算啦。”


    她噗嗤一笑。


    很快地,我就被她的下麵緊緊套住。她使勁地在我上麵搖了起來,一邊發出“嗯。。。。。。嗯。。。。。。”**般的聲音。


    在強烈的快感下,我也很快地進入了狀態。我用力地向上迎合著她,雙手用力地向她的**抓去,指頭狠狠地捏住她的『乳』頭。抓住她的『乳』房竭斯底裏地搖動她的身體。


    在我幾下強烈動作下,她變得很興奮,臉上掛滿陶醉的表情,發出了很大很急促的叫床聲。忽然間我注意到她的臉,覺得搖動著的她很美,飄飄的長發,長長的睫『毛』,尤其那兩片濕潤潤的嘴唇。看著看著不由癡了,她看見我盯著她看,笑了笑問道:“你看什麽呀,大傻瓜。”


    “覺得你很漂亮。”她笑了,“快用力呀!”


    “好!開始衝刺”我調笑著大叫了一聲,整個身體一下坐了起來,和她形成了另一個姿態。


    。。。。。。


    我緊緊地抱著她,覺得全身都很輕鬆,很舒服,就象抱著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


    我們相擁在一起很久,後來她說她下午要去辦點事情。我點了點頭,卻不想睜開眼睛。我在回味剛才那一切的美好。


    她走了,我躺在床上,覺得屋子裏到處都透著她的氣息,每個角落都充滿了溫馨和美好。


    又躺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得給鍾逢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和林易談話的結果。


    電話撥通後我隻是對她說了幾句話,“他同意了。給你一千五百萬,前麵所有的利潤你帶走。你自己去和他辦理相關的手續吧。”


    “真的?”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不相信。


    我笑道:“真的。所以還是那句話,可能你對他並不了解。”


    她似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也許吧。謝謝你,馮笑。”


    我頓時就感覺到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種無形的距離存在了,不過我也覺得這是一種必然。我說:“林易說了,他也要捐五百萬。看來他是被你感動了。”


    她似乎是被我的話怔住了,因為她過來一會兒後才說道:“也許吧。也許他是在懷疑我純粹是在利用你。也許到時候他會把他的捐款一並打入到我的賬戶。看來我和他之間的誤會太深了。不,是我和一直以來相互不信任。”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這樣講?”


    她說道:“難道你沒明白我剛才的話?他捐款固然也是一種善舉,但同時也是督促我把那筆錢捐到寺廟的重建上啊。哎!他怎麽總是這樣呢?本來是我一件心甘情願想要去做的事情,結果還是變成了他的挾持。”


    我說:“鍾逢,可能是你想多了。真的,我怎麽就沒有覺得他有那樣的意思呢?”


    她歎息著說道:“也許吧。隨便他怎麽想、怎麽做吧,他願意拿出五百萬來做這件事情,我覺得他也還很不錯。”


    我頓時就笑,“這就對了嘛。”


    她說:“馮笑,也許你是對的。也許是我錯了。我謝謝你。”


    我在歎息中掛斷了電話。她今天不止一次向我說“謝謝”,這讓我再一次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


    隨即去洗澡,準備隨後離開這家酒店。可是在洗澡的時候我卻聽見了手機的叫聲。


    洗完澡後出去看電話,發現吳部長打來的,急忙回撥過去。


    “馮市長,今天很多人上山去了,不知道是誰把那山上有寺廟遺址的事情泄『露』出去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言說那山上有寶藏。”電話通了後他匆匆地對我說道,一改他平日裏那種慢騰騰說話的方式。


    我頓時一驚,“怎麽會這樣?”


    他說:“昨天上山的人那麽多,這樣的事情被說出去也是難免的。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經和公安局的盧局長聯係了,他已經派警察上山去了。這幾天也會派人在那裏執勤。”


    我想了想後說道:“還是請軍分區也派一些人上去吧,這樣更保險。哎!老爺子那裏我可不好去向他交代了。”


    他笑道:“沒事。不過讓軍分區派人去的話好不好呢?這樣不更讓老百姓覺得那裏有什麽寶藏了?”


    我笑著說道:“這不也是一種宣傳嗎?傳言嘛,總是會越傳越神秘的,神秘了,就會吸引更多的人關注那裏。對了吳部長,麻煩你讓人去拍幾張那裏被破壞了的照片,我正好有理由讓省文物局的人盡快派人去進行保護『性』地發掘。”


    他大笑,“馮市長,真有你的!壞事情在你那裏居然可以變成好事。行,我馬上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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