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此刻,我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太急躁了。[`小說`]正如陳書記批評我的那樣,自己根本還沒有做出一個詳盡的計劃就開始去著手做這件事情了。


    這是一個係統工程。陳書記的考慮更準確、全麵,對於全市的文化產業來講,絕不是文工團一個單位的事情,而需要對全市的文化產業資源進行挖掘、整理,然後才可以分步實施。


    不過陳書記接下來卻繼續地說道:“馮市長,不過我倒是認為你關於文工團的扶持計劃是可行的,這件事情我基本上同意。這樣吧,先按照你的思路把文工團的事情進行起來,其它的事情同時進行。”


    我心裏頓時就高興起來,畢竟這也算是他對我的一種認同。我說道:“陳書記,您的思路是非常正確的。不過按照您的思路,文工團的事情固然是我們市『政府』去做,但是對我市文化資源的調查最好是主管文化的領導去分管才是。比如宣傳部。而且這確實是一個係統工程,需要各個部門一起去做前期工作,然後匯總到市委常委會研究決定。” 醫道官途:婦產科28


    他點頭,“那就成立個領導小組吧,我親自任組長,『政府』那邊你具體負責,然後宣傳、市誌辦、旅遊局、文化局等單位一起做這件事情。文工團的事情,除了資產的問題暫緩考慮之外,其它的都按照你的想法先做起來。你說得很對,人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人才資源,其它的就都好說了。按照我們目前的條件來看,要招聘到好演員是很困難的,主要還是要考慮我們自己培養的問題。每年藝校畢業那麽多學生,考不上大學的,條件還不錯的那部分都可以考慮嘛。還有就是本地的文藝愛好者,有些是有單位的,這部分人適當給點補助,也可以組織起來嘛。沒工作單位的。隻要條件好,一樣可以招聘進去嘛。總之,先解決人的問題,『政府』再在政策上多支持一下,從財政裏麵適當拿出一筆錢來扶持一下,事情就解決了。”


    我點頭,隨即問道:“那,文工團長人選的問題。。。。。。”


    他說道:“既然你和金市長都覺得那個叫歐晴的不錯,那就她吧,讓她幹一段時間看看。我看這樣,給她一年或者半年的考察期,如果不行的話就換人。你看怎麽樣?”


    他考慮得很全麵。我當然讚同。


    從陳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後我就即刻給金市長打了電話,他告訴我說他正在柳市長辦公室裏麵匯報工作。當然就是這件事情了。我心裏想道。所以我即刻就對他說了一句:“陳書記原則上同意我們的意見。”


    他說道:“好的。我明白了。一會兒我到你辦公室來。”


    回到辦公室後不多久他就來了,他朝我苦笑著搖頭,“馮市長,幸好你及時給我打了電話。開始的時候他批評我異想天開,還說現在上江市的工作那麽多,我卻偏偏去管那樣一個無足輕重的文工團的事情。後來我說陳書記已經同意了此事,他這才改口說:那好吧,既然陳書記都同意了,我還說什麽呢?”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歎息道:“這下好了,柳市長心裏肯定對你我不滿了。特別是對我。哎!難處啊,像我們這樣的副職真難處。除非是什麽事情都不做。”


    他也搖頭苦笑著說道:“馮市長,說實話,以前我都抱著一個態度,那就是寧願盡量少做事都不要去得罪人。反正現在就是這樣,安安穩穩地把自己那一塊的事情穩住不出事情就可以了,政績什麽的那都是一把手的事。不過這次我想好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我是馬上要退下去的人了,再不做一件大事情就太愧對上江市的老百姓,也愧對自己。馮市長,我知道你的難處,你是常務副市長,比我們更難處。”


    我搖頭道:“早知道就我們倆一起先去想柳書記匯報了。畢竟我撇開他直接去向陳書記匯報工作是一種越級行為。”


    他頓時就笑,“馮市長,你能夠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說服他?我可是老同誌了,以前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結果怎麽樣?他一樣批評我,一樣不給我麵子。最後還是陳書記的名頭起了作用。”


    我頓時無語。他說得很對,柳市長畢竟是市長,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是很難被說服的。而且,說不定我去向他匯報反而更會讓他反感。一方麵這項工作不是我分管,另一方麵他知道我和陳書記的關係。


    金市長見我不說話,隨即就繼續地道:“馮市長,我們上江市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其實大家都看到了,我們這座城市再不改變已經不行了,如今我們比省城周邊其它市落後了好多年。雖然我自己混了一輩子,但我還是希望你們這一批年輕幹部能夠多為我們上江做一些實事。我老了,以前把有些事情看得太重,而且膽小怕事。這說到底就是一種自私。哎!現在我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管了,這件事情既然陳書記同意,那我就好好去把它幹好吧。”


    我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他的話反映了上江市的現實。上江市這麽些年來一直發展緩慢,其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這裏領導幹部的問題。一把手不作為,下麵的人也就得過且過了。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有些事情也怪不得他,畢竟他不是一把手。


    可是我不一樣,如今的市委書記是一個想幹大事的人,雖然我夾在中間很難處,但是卻不得不盡量去多做些事。我是常務副市長,柳市長不作為,我必須把有些事情頂起來。


    現在我心裏就在想:如今陳書記肯定後悔了吧?柳市長固然聽話,但是卻不大做事情。市長是幹什麽的?說到底就是去具體執行市委書記決定的人。如今上江市的改革剛剛開始,那麽多問題要去處理,那麽多事情要去一一解決,像柳市長這樣怎麽行?


    大自然的法則就是優勝劣態,適者生存。一個人能力相當強的人,通常他們不會願意被一個庸才驅使,至少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他們也很聰明,為達目的,可以選擇隱忍。 而『性』格懦弱的人,他們總是害怕衝突,沒有主見,責任心不強,工作能力不強等,這類人,他們則比較容易聽話。因為他們『性』格中,沒有強勢的一麵,屬於被領導的一群人。


    所以,很多事情其實是矛盾的。但是在目前這樣的狀況下最累的人其實是我。累倒是無所謂,問題是很多事情我不能拍板,這就讓人感到尤其的累了。是累在心裏。 醫道官途:婦產科28


    我點頭,“也罷。這件事情也許是我多事了。金市長,那就麻煩您具體去做吧。不過陳書記的想法是這樣的。。。。。。”


    隨即我把陳書記的原話告訴了他。當時刪去了他批評我的那部分。最後我說道:“一定要先做一個計劃,看看前期大概需要花多少錢,到時候再上『政府』常務會研究通過。金市長,目前我們上江市的財政情況您是知道的,這個計劃可不能獅子大開口啊。”


    他笑道:“那行。我馬上召集文化局的局長研究一下。”


    上午就處理了這樣一件事情,時間過得太快。臨近中午的時候市公安局的盧局長給我打來了電話,“馮市長,您介紹的這個人很不錯。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讓她暫時留在我們這裏,去刑警隊實習一段時間,然後等一個月後讓她參加今年我們單位的統一考試。我馬上向編製辦打個報告,等編製批下來後我們再組織考試。”


    我說:“那行。不過我不可能給你多少編製的,還是那個問題,你要加強你們單位內部人員的管理和調整,這才是解決你們目前警力不足的關鍵。”


    他說道:“馮市長,您說得對。這個問題我們已經研究過了,而且也向陳書記做了匯報,他很讚同您的這個意見,接下來我們向省廳匯報後就開始著手這方麵的工作。”


    電話通完後不多一會兒李倩就到了我的辦公室。我笑著對她說道:“盧局長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他覺得你還很不錯。不過還是那句話,必須要通過考試。逢進必考是原則。”


    她點頭,“嗯。他還讓我先去刑警隊實習一段時間。”


    我笑道:“這是好事情啊。除非到時候你考得確實太差,這樣的話至少你比其他的人在今後的考試中就占了優勢。小李,雖然你現在隻是去實習,但我希望你能夠人真對待。你是我介紹去的人,如果你表現不好的話今後我也不好替你說話。”


    她點頭,同時感激地對我說道:“馮市長,謝謝您。您這麽關心我,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現在我先回公司去,盡快辦完那邊的手續後就回來。”


    我問她道:“需要我派車送你嗎?”


    她搖頭,“不用了。您為我做了這麽多,我已經非常的感謝了。”


    其實我也並不是真的想要給她派車,剛才的話僅僅是隨便那麽一問。還好的是她很懂事,聽明白了我話中的真實含義。因為我是在問她,而不是那樣在說——我派車送你吧。


    一個月後她通過了考試,成為了上江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這件事情固然與我打招呼有關係,但是她本身也確實很優秀,盧局長後來多次在我麵前表揚她。


    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陳書記有時候做事情也很急,就在那天我們談了文工團的事情後的第二天他就向市宣傳部長發出了指示,讓他馬上著手調查研究上江市的文化資源問題。隨即市委那邊就下達了一份關於扶持全市文化產業的文件。


    文件下達的當天下午,宣傳部長就跑到我辦公室來了。宣傳部長四十多歲的年紀,據說他是上上一任市委。這人文質彬彬的,戴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不像官員,更像一位大學教授。


    我對他非常客氣,因為他也是市委常委,而且為人謙和。他對我說道:“馮市長,謝謝你向陳書記提出振興我市文化產業的這個建議啊,這件事情雖然我早已經想過但是卻一直沒有提出來,因為我想到目前我們上江市的主要工作是發展經濟,擔心這方麵的事情會影響到我們的經濟工作。現在看來我的思想還是太狹隘了啊。”


    他的話讓我暗暗地警覺起來,因為我不知道他這話究竟是不是發自他的真心。要知道,他可是宣傳部長,文化產業的事情本應該是由他主管。即使是金市長,他也隻是管具體的事情,而整個宏觀上的事情卻是由宣傳部統管。這是意識形態方麵的工作,屬於黨務方麵。我搖頭說道:“您說錯了,這件事情可不是我提出來的。我向陳書記提出的僅僅是文工團的問題,是陳書記把我提出的問題上升到了全局的高度。”


    他愕然地看著我,“哦,這樣啊。陳書記的高度就是不一樣啊。現在這樣的領導可不多,不但重視經濟發展,而且對文化產業也是這麽看重。我們上江市的未來大有可為啊。”


    我笑道:“是的。陳書記看問題所站的高度就是不一樣。”


    他隨即說道:“馮市長,陳書記明確向我交待了,文化產業的事情雖然是他掛帥,但具體的工作還得由我們市委宣傳部和『政府』這邊去做。你我都是領導小組的副組長,這件事情我們可得加強合作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28


    我笑著說道:“您看我手上的這一攤子事情,現在我恨不得把一天當成兩天來用。前期的工作還是勞煩您多做點吧。”


    他笑道:“那可不行。馮市長,這件事情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做。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思維方式,你看問題可是比我站得高、看得遠。”


    我急忙地道:“您這話說的!我才從事行政工作多久啊?您的話真是讓我汗顏啊。”


    他卻非常認真地道:“馮市長,我一點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是我們市裏麵最年輕的領導了,還有楊書記,他比你大點點。你們的思想都很朝前,畢竟你們都是從省領導身邊下來的人,看問題的深度和高度就是不一樣。這件事情楊書記也要分管,我來找你也是他的意思。”


    我詫異地看著他,“哦?楊書記他怎麽說?”


    他說道:“楊書記的意思是把這件事情分解開來。我們每個副組長各負責幾個方麵。這樣的話前期的調研工作就快些,然後我們再匯總。馮市長,你確實忙,這我知道,那麽你就隻負責市誌辦這一家就可以了。你和市誌辦接觸一下也對你今後的工作有一定的幫助,因為全市的人文曆史及物產資源等資料那裏是最齊全的。或許你可以通過這個途徑了解到我市有待開發的資源什麽的。你說呢?”


    他說得非常的有道理,我也就不再推脫。我感覺到了,這個提議應該是楊書記的主意。


    自從他被提拔為市委副書記後我們的接觸就少了起來,一方麵是因為我已經慢慢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而且曾經的鬥爭也告了一個段落,如今我麵臨的問題不再像以前那樣複雜。另一方麵是他的提拔多多少少讓我心裏感到有些不大舒服。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專門找我談過這個問題的。當時他對我說,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考慮自己升遷的問題。


    我當然沒有考慮。可是他自己卻考慮了。


    後來,當我得知他被提拔為副書記的事情後,最開始的時候心裏並不覺得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我並不看重這個東西。可是後來我就回過味來了:他和我談那件事情的時候應該正是省裏麵在考慮上江市下一步班子安排的事情,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很可能就已經知道了上麵下一步的初步安排了。當然,也可能他並不知道,也可能他在和我談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心裏真的就是那麽想的。不過我知道他任市委副書記的事情卻很忽然,而且在他任職之前省裏麵肯定早就找他談過話了,但是他卻從未在我麵前透『露』過一絲一毫。


    我覺得這至少說明他對我不夠真誠。


    這倒也罷了,可是從他任職到現在,他一直都不曾在我麵前提及過這件事情。這使我直接地就感覺到了一點:他把我當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了,而且他采用的方式有些讓我難以接受。


    而對於我來講,我真的是沒有把這樣的事情看得很重。我才剛剛到這個地方,隻想把自己目前的事情盡量做得更好。


    還有就是,自從文、薑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和他在見麵的時候也就是相互點頭微笑一下,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了。


    我覺得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他的心裏也應該有著一種尷尬。而這樣的尷尬就正好說明了他當時的心裏有鬼。


    而此時,當我聽到宣傳部長的這些話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了,這是楊書記在向我示好,同時也是通過這位宣傳部長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他需要我的合作。


    他采用這樣的方式就進一步說明了他當時是有問題的了。


    不過我卻忽然意識到了一點:既然我不在乎自己職務的問題,那麽我幹嘛還要去在乎他呢?所以,當宣傳部長離開之後我就即刻給楊書記打了個電話,“楊書記,我們可是很久沒有在一起喝茶了啊。什麽時候有空啊?我們一起坐坐?”


    他很高興的聲音,“好啊。周末的時候我們在省城一起吃頓飯吧。可以嗎?”


    我忽然想到劉政委與我的約定,隨即就說道:“星期天吧。星期六我要在這裏加班。”


    他說道:“那也行。就星期天晚上吧,還是你那酒樓,我來請客。”


    我笑著說道:“你已經知道那酒樓是我開的了,我怎麽可能讓你請客呢?我早就說過了,你隨時去那裏吃飯都給你免單。”


    他頓時就笑,“倒也是。那行。我們周日見。哎!最近我手上的事情也是一大堆。陳書記給我布置了不少的工作,沒辦法。”


    我笑道:“忙是好事情啊。。。。。。那行。我們周日見。”


    本來我還想和他多說幾句的,但是卻忽然感覺到有些話說出來不大合適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的緣故。


    第二天我就帶著秘書去了市誌辦。


    市誌辦的主任是以前的教委主任,臨近退休之前才安排到這個位子來。說實話,這樣的位子也隻有要退休的人才坐得住。沒有多少油水,成天都在和文字的東西打交道,接觸的也是一些古董級的人物。


    這位主任很健談,也許是平日裏少有領導到這裏來的緣故。整個上午幾乎都是他在向我介紹情況,包括上江市的曆史沿革、重要的曆史人物、目前本土出生的最高級別的官員等等。他的記憶力特別的好,說起這些事情來簡直是如數家珍。而且他的講述也很有技巧,我聽起來並不覺得枯燥無味。我懷疑他以前當過教師。


    後來他說到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格外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說:“我們上江市在明朝的時候有一座寺廟,當時是方圓幾百裏香火最旺的寺廟。據說這座寺廟的簽特別靈,很多人千裏迢迢到那裏去抽簽預測禍福。可惜的是後來這座寺廟被毀了,據說是張獻忠的一個部下放火燒毀的,因為他去那裏抽簽的時候抽到了一支下下簽,於是就在一怒之下放火焚毀了那座寺廟,而且據說他還把寺廟裏麵所有的和尚都殘酷地殺害後扔到了火堆裏麵。”


    我搖頭道:“這個傳言可能不大屬實吧?為了一支簽就殺人放火?”


    他說:“張獻忠的殘暴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而且當時還有西方的傳教士作證。張獻忠成進入四川後很快就自立為皇帝。有一天,他到成都大慈寺去燒香,不料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差一點摔倒。他被人扶起來後,立即大怒,下令把寺裏的和尚全部殺了。於是,他的眾手下立即拔出刀劍,把全寺的和尚殺了個精光。殺完大慈寺裏的和尚,還沒有徹底解除張獻忠的心頭之氣,他又下令把成都周邊寺廟裏的和尚全部殺了。於是,他的軍隊就開進成都周邊的所有寺廟,大開殺戒。一時間,這些寺廟血裏流入注,殺聲震天,眾多寺廟被化為灰燼。在這次血洗中,共屠殺僧人兩千多人,幾乎是無一漏網。成都人多年的佛教信仰,被張獻忠的一怒,屠殺得『蕩』然無存。就在張獻忠大肆屠殺僧人的時候,有兩個在成都傳教的西方傳教士,勸他不要如此滅絕人『性』,張獻忠一聽,立刻大怒,把兩名傳教士拖到跟前就要殺頭。由於考慮他倆是西方人,就放了他倆一條生路。但是,張獻忠沒有放他們出去,一直把他倆軟禁在自己的身邊。”


    我問道:“這樣的事情史書上有記載麽?”


    他搖頭,“雖然沒有正規史書的記載,但很多民間流傳下來的資料上都有這樣的記錄。這些記錄也是我們研究上江市曆史的寶貴資料。據那些資料記載,張獻忠當了皇帝後就開始招賢納才,開科取士,以鞏固他的政權。於是,他就四處張榜,廣告川內,要選拔人才。四川曆來都是才子雲集之地,有了這樣的好事,響應者自然就趨之若騖。應試的才子從四麵八方日夜兼程趕往成都,以期被錄取,獲得個一官半職。在考試那天,由於一個應試學子得罪了張獻忠,讓他感到十分不快,立即咆哮考場,下令把前來參加應試的一萬七千多名才子全部殺掉。於是,在成都青羊宮內的空壩子上,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規模屠殺學人的慘劇發生了。這些學子,他們哪裏有反擊之力,屠刀一閃,立即人頭落地,血光飛濺。有的學子想跑,但還沒跑出十米,隨即被砍斷雙腿,接著又開堂剖肚,五髒六腑混合血漿流了一地,活活被痛死。有的學子開口大罵,即刻被割去舌頭,剝去頭皮,然後再殺掉。有的學子被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但他求饒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活活戳死。有的學子為了自己活命,就幫助屠殺同類,結果,他依然沒有逃過劫難,還是被殺了。這次對學子的屠殺,整整進行了大半天,青羊宮內到處都是血『液』,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被屠殺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巨大的山。後來清理屠殺現場,光是『毛』筆和石硯就堆得像一座浩大的帳篷。由於張獻忠對學子的大屠殺,致使四川的知識界在若幹年後都萎靡不振,幾近荒蕪的程度。還有,每當張獻忠在捉住所謂的『亂』黨後,他一般不急於殺掉,而是叫手下去剝他的皮。在剝人皮的過程中,張獻忠有許多規定。這些規定是:一、不能把人剝死,要把他痛死。二、不能手軟,誰手軟就剝誰的皮。三、開展剝人皮競賽,剝得多就獎賞,剝得少就死。由於有了這樣一些規定,參加剝人皮的人,個個都殘忍無比,動作飛快,又小心翼翼。在剝了大量人皮後,一些心腸軟的、心理承受力差的,或者是因精神崩潰而失常的,就本能地放下屠刀,不敢再剝人皮。這時候,張獻忠就狂怒不止,以為他們在通『亂』黨,就下令把這些放下屠刀人一個個吊起來,對他們實施剝皮。這些與張獻忠一塊起義、一塊打天下的人,就這樣被他剝去了人皮,活活地痛死了。張獻忠不僅剝了心軟者的皮,而且還把他的家人全部抓捕,無論老少『婦』孺,統統被剝去人皮,最後被慘烈地痛死。張獻忠把剝下的人皮用竹竿繃著,沿街『插』滿,一時間,成都的一些街頭,全是繃張著的血淋淋的人皮,風一刮,就呼啦呼啦地『亂』鳴不止。望著滿街的人皮,張獻忠居然昂首闊步,前呼後擁,大笑不止。最是殘忍的,是對於嬰兒的殺害。一天,張獻忠捉到一名『亂』黨的妻子,這個女人正是懷孕期,挺著個大肚子,張獻忠一時興起,叫人把她的肚子剖開,看看裏麵的嬰兒是什麽樣子。於是,女人的肚子被剖開。嬰兒被取出來。一見這嬰兒,張獻忠就很不高興,說這孩子不殺,二十年後又是一個死對頭,就叫手下想個最絕妙的辦法把嬰兒弄死。想來想去,最後想到這樣一招:在地麵『插』滿大刀長矛,然後把孩子拋向空中,孩子墜下後,就被刀尖戳死。見到這個場麵,張獻忠覺得很有樂趣,就叫再來。於是,他的手下就開滿城尋找孕『婦』,找到孕『婦』後,就如法炮製。據說,在這一天,張獻忠殺害了許多『婦』女和還沒有出生的嬰兒。同樣是剖開肚子,還有一件事,張獻忠幹得就實在是荒唐無比。一天,他的一個手下給他講治國平天下的道理,他聽後,覺得很好,認為手下特別有智慧和思想,他一時興起,就問:你的肚子裏咋就裝了那麽多學問?手下得到他的表揚,正在得意,沒想到張獻忠卻大吼一聲:來人!把他的肚子剖開,我要看看裏麵的學問是個啥模樣!就這樣,這個手下的肚子被剖開了。張獻忠在手下的肚子裏翻來覆去地看,最後說:隻有一堆臭不可聞的『亂』腸子,沒有學問嘛!張獻忠的荒謬與變態已經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一天,他突然想看女人的小腳,就命令把城裏女人的腳砍下,帶回宮裏來慢慢欣賞。第二天,在他的園子裏,女人的小腳堆成了一座山。這時候,他帶著他的妃子一道去欣賞女人的小腳。欣賞了一會兒後,他忽然覺得這座山缺少一個山尖,就拔出刀把妃子的腳砍了放上去。這座腳山有了尖,張獻忠樂得是前仰後合,哈哈大笑。”


    他講得眉飛『色』舞,同時又在不住歎息。我聽了後頓時就笑,“這樣的故事一聽就是假的嘛。你想想,他能夠在短期內積聚那麽多的人造反,而且最終能夠成為一方諸侯,如此殘暴,這可能嗎?很明顯,這是後來的統治階級造的謠,或者是當時的既得利益者因為利益受到了農民軍的侵犯,所以才造出這樣的荒唐的謠言來。樊主任,你們搞市誌的人可得要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什麽據說、野史記載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納入到我們是市誌裏麵去為好。”


    他怔了一下,臉上即刻變得通紅,我也忽然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些,隨即就說道:“我今天是來了解我們市的文化曆史沿革情況的,也想了解我們市現存的文化遺產有哪些地方。對了,您剛才說的那座寺廟在什麽地方?現在重建了嗎?”


    他見我的態度變了,也就不再像剛才那麽尷尬了。他回答道:“據記載,這座寺廟就在我們市東邊的一座山上,不過我去過那裏幾次,那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但這件事情確實是有正規的曆史記錄的。”


    他的話讓我忽然想起鍾逢曾經告訴過我的那件事情來,急忙地就對他說道:“麻煩你把有關這件事情的記載資料拿來我看看。可以嗎?”


    他即刻地就道:“當然可以。你等等,我馬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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