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其實,在我的心裏一直帶著一種期盼,我期盼著父親就這樣的狀態一直下去,一直抽著上次黃尚拿來的那種香煙就可以止住疼痛,甚至也還在幻想著出現像鍾逢那樣的奇跡。(aoye純文字)


    我也曾經想過用治療鍾逢那樣的方式去父親身上嚐試一下,但是我覺得這樣的風險太大。首先是必須告訴父親他真實的病情,其次就是父親的情況與鍾逢的完全不一樣,如果父親的肝髒裏麵隻是一個單獨的腫塊的話,我肯定會義無反顧地去嚐試的,但他的不是那樣。父親的肝髒裏麵有多個腫塊,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在肝門附近。像這樣的情況,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癌腫的擴散而發生不可遏製的全身性轉移。


    況且,那樣的試驗本身就僅僅隻是一種試驗,如果用在父親身上的話那成了什麽了?豈不是把父親當成是了一種試驗對象?


    父親的病情在朝著惡化的方向在發展,雖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發展得並不是特別的快,但是逐步惡化的狀況已經不可抑製。曾經幻想的奇跡並沒有出現,那種每一盒裏麵有著一支煙王的三五已經不再有多少的效果,所以,我隻能再一次去找到黃尚。 醫道官途:婦產科25


    這次我沒有提前給他打電話,因為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我之後就頓時什麽都明白了,“需要換了,是不是?”


    我點頭。


    他歎息,“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的每支煙裏麵都有,不過其中的量不是很大。你先拿四條去,如果他一天一包煙的量的話,就可以維持一個月。”


    我點頭。


    隨即他遞給了我那四條煙,依然是三五,表麵上看去和上次的似乎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我完全相信他,所以也就沒有仔細去看。


    將香煙拿回到家裏,發現上次剩下的還有一條多幾包。我把剩下的那條煙拿去悄悄扔到了外邊的垃圾桶裏麵去了。後來想了想後覺得不大放心,隨即又偷偷地去從垃圾桶裏麵把它撿拾出來後放到了我的車上。


    第二天我去到錄取現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後把那條煙拿出來,打開後一包包拆開,然後一支支揉碎後放到馬桶裏麵去衝掉了。


    我不得不小心。


    換了煙後,我發現父親的情況明細地得到了好轉,精神和胃口都頓時一下子好了很多。當然,他這樣的好轉說到底也就是暫時性地止住了疼痛。


    現在隻能是這樣了,其它所有的幻想都是不現實的事情。現在,我不再像小孩子那樣去不切實際地夢想此事了。


    今年的錄取工作已經結束了,除了上次考生家長靜坐的事情之外,其它的一切倒是都還非常的順利。


    然後就是工作總結大會,還評選了今年的先進工作者,每個人也發了不菲的補貼。總之,今年的招生錄取工作終於在一片掌聲中結束了,省教委的領導及何省長也親自參加了我們的工作總結大會,而且都做了重要的指示。


    他們的指示無外乎就這樣幾個方麵:肯定工作,讚揚成績,指出不足,提出希望。


    當然,他們講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親自來參加了,這其實表達的是他們對本項工作的高度重視,而且也是對我個人工作的大力肯定。這對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其實也就是相當於一種非書麵的全麵肯定。


    不過沒有人知道我內心裏麵的那種羞愧,因為隻有我自己才知道這樣的殊榮是怎麽來的。其實有時候我就想,作為我自己來講,比起阮婕、曾鬱芳等女人來並不高尚多少。也許我能夠在她們麵前說出那些話、做出那樣的姿態來的原因也就是我如今的職務,還有我作為男人最後的拿一點尊嚴。


    還有就是,一直以來我都在試圖將自己在何省長、常百靈那裏失去的尊嚴從阮婕、曾鬱芳等女人那裏索取回來。僅僅如此。


    這或許也是我越來越墮落的根本原因吧?


    今年的招生錄取工作就在一片熱熱鬧鬧中劃上了句號,落下了帷幕,但是其它 的工作還必須繼續。 醫道官途:婦產科25


    現在我才發現自己以前有些多事。如果當初我不去提出搞那什麽招生錄取中心項目的話,那麽現在我基本上就無事可做了,也就可以經常抽出時間在家裏陪陪父親、陪陪孩子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當初,我剛剛到這個單位不久,滿懷的雄心壯誌,總是想到如何另辟蹊徑去幹幾樣所謂的政績來,結果好了,現在可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而且,那樣的事情已經開始在做,而且也得到了領導的認可,如今不繼續下去都是不可以的了。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做的那些事情還是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的。


    今年,全國的知名重點高校在我們江南省增加了招生名額,雖然在實施的過程中那些名額大多數落到了有著特權階層的人身上,但是這裏麵其實本身有著特權的人並不多,大多數是通過各種關係托到我們省招辦來的。也就是說,其實真正受益的還是考生。不管怎麽講,絕大多數的還是按照了錄取的條件在錄取。


    而且,這件事情最終的結果是高校方麵收取了一定的費用,我們省裏麵撥出的前期經費也都得到了回籠。當然,對於考生家長來講,他們也覺得這筆錢交得心甘情願。


    現在我才更加明白了一點:自己曾經的那些理想化的想法其實很不現實,而且非常的可笑。試想:假如按照我最開始的設計,假如那些名額都不去收取考生的錢的話會是一種什麽結果?首先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件事情根本就辦不下來,因為那樣做的話,省裏麵領導的支持力度不一定會有那麽大。其次,如果不收錢就會更加降低門檻,那麽我這裏的壓力就會更加加大,像羅秘書拜托我的那種事情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呢。


    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很簡單,那就是:如果不那樣去做,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如今這樣的結果,因為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辦成。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最終給我帶來了很好的聲譽,很多人都在說是我辦了一件好事情。人們把這件事情最終的功勞都加在了我的頭上。


    現在我終於明白地方上的那些領導們為什麽會那麽熱衷於搞政績工程了,說到底這就是用公共的資源去獲取個人的名聲和利益。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都是真心在想到去做好事,真心想給全省的考生做一件有益的事情,所以我的內心裏麵並無什麽愧疚,而且也因此很是自豪。


    但是招生錄取中心這個項目的情況就有些不大一樣了。


    說實話,當初我想起做這件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單位的利益。單位的賬戶上還有那麽多的錢,如果不用的話今後必然會被省財政清理並沒收回去。要知道,那些錢可是老主任多年積攢下來的,如果就那樣被收回去了的話就太可惜了。此外,一旦這個招生錄取中心建設好後,那將是省招辦的一處私產,每年也就可以為單位的職工賺取不少的福利了。


    我認為,給單位的職工謀取更多的福利才是最好的激勵手段,也才是最大的以人為本。


    不過現在看來無論是從今後工作的角度還是從單位職工福利上考慮,這個項目都有建設的必要了。(aoye純文字)今年的招生錄取工作結束後我們財務處與賓館方麵進行了結算,結果我發現這次我們的總開支高達近三百萬元。這是一種什麽概念?也就是說,如果像現在這樣繼續十年的話,就可以用每年因為招生錄取開支出去的錢建一處新的錄取中心了。


    所以,這個項目的建設是非常值得的,而且也是必須的。


    前段時間我的精力都在招生的事情上麵,後來又出了父親身體的問題,所以我基本上很少去過問此事。現在,招生錄取工作已經結束,我每天都得去單位的辦公室裏麵,所以也就在順便的情況下開始關心起這件事情來。


    我為了這個項目特地召開了一次辦公會,主要是請老主任和阮婕一起來匯報項目的進展情況。


    老主任說:“請阮主任匯報吧,最近主要是她在跑這件事情。她確實很辛苦。”


    我點頭,心裏在感歎:這就是老主任的人品啊,他總是把別人的功勞時刻地亮出來。說實話,我喜歡和他接觸,其中最根本的的原因就在於此。一個人品好的人,他始終會給你帶來驚喜,始終不會讓你吃虧。所以,他能給得到很多人的尊重是非常有道理的。


    隨即阮婕就開始匯報。從她匯報的情況來看,目前項目的進展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如今航道局和高新技術產業區都沒有了問題,接下來就是國土資源廳方麵的問題了。即使是高新區方麵答應不收取我們一分錢,但是那塊地皮始終是屬於國家的土地,高新區方麵必須與國土部門達成一致意見。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的問題不大,因為我和楊曙光有著比較特殊的關係。


    不過阮婕接下來就說了:“國土資源廳那裏基本上沒有問題了,分管這件事情是楊廳長很支持此事。現在接下來就是與規劃、市政等單位的協調工作。因為那個島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所以市政方麵需要替我們修一座橋過去。這件事情我也去找過市政方麵了,可是他們如今好像是推托的態度,還有就是規劃方麵,他們在看了我們與高新區和航道局的合同後依然有很大的意見,他們說我們事先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他們還說,省裏麵從來沒有對那個島進行過規劃,不可能為了我們這個項目單獨去做此事。”


    我頓時就頭大了,“這就麻煩了。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省裏麵的部門之間扯皮,還有就是這樣的本位主義。規劃方麵的事情是最麻煩的,問題是他們說出的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大家說說,這件事情怎麽辦?” 醫道官途:婦產科25


    柯向南說:“我看,隻有請何省長出麵了。”


    我搖頭道:“這雖然是必須的,但是我估計何省長也可能不會特別地出麵去辦此事。畢竟她並不分管規劃方麵的事情。她最多也就是去和分管規劃的省領導溝通一下。況且,我們不能一遇到問題就去找領導,領導們都忙著呢。隻有在我們實在不能解決問題的情況下才可以去走這一步。老主任,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老主任搖頭歎息道:“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到處都是這樣,除非是把規劃方麵的一把手工作做通。現在很多事情說到底還是一把手那裏的問題,所謂的原則其實說到底就是一把手的一句話。”


    我深以為然,心裏在想道:難不成又要去找黃省長?可是我隨即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對於我工作上的事情來講,這方麵並不是黃省長在直管,所以請他出麵的事情也就可一而不可二。要知道,作為常務副省長的他,可不是那麽清閑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汪省長的秘書。要知道,他可是省政府一把手的秘書,其能量自然不可小覷。


    可是,這件事情此時我也拿不準他是否能夠辦,因此,在這樣的會上我也就不好多說了。


    這次的辦公會開了很久,但是最終卻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因為在這樣的困難之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的辦法。如果說這次會議有什麽作用的話,那就是讓我充分了解到了項目目前的進展情況,以及如今所存在的困難。


    可是,我作為單位的一把手,在麵對這樣的難題的時候卻無法逃避,況且這個項目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所以最終解決問題還得靠我自己。從這件事情裏麵也說明了一點:一把手的權力和責任是對等的,除非是自己隻想碌碌無為、清清閑閑地在這裏養老。


    最後我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就放在這裏吧。老主任和阮主任最近確實也太辛苦了,你們也趁機休息一下。這件事情讓我來想辦法。”


    會議結束後阮婕卻留了下來,她問我道:“你現在有好的辦法了嗎?”


    我搖頭,“我得好好想想,先谘詢一下有關的人之後再說。做事情首先得找到問題的根源,然後再考慮解決的辦法,還要權衡一下其中的利弊得失,最後才可以做出決定。這件事情急不得。”


    她歎息著說道:“我覺得吧,這件事情的難度太大了,現在我都感到沒有多少信心了。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想不到裏麵這麽複雜,做起來竟然這麽的難。哎!”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如今幹什麽事情不難?今年知名高校增加計劃的事情不難?最終還不是想辦法解決了?最不難的事情就隻有一種,那就是什麽也不幹。你呀,怎麽能就這樣喪失了信心呢?阮婕,我送給你一句話:隻要是鎖,就一定會有一把可以打開它的鑰匙。不過這把鑰匙可得自己想辦法去找到。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她的臉頓時紅了,“我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那把鑰匙也太過難找了。”


    我“嗬嗬”地笑道:“首先是不要急,然後再慢慢想辦法。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吧,我相信總會找到那把鑰匙的。”


    她說:“嗯。”隨即,她來看了我一眼,同時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即刻問她道:“還有事情嗎?”


    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了。”


    其實我也不想去知道她的有些事情,這女人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惹下的麻煩也就會不少。隨即我對她說道:“那就這樣吧。”


    可是她卻並沒有馬上就離開,她還是終於說出了她想要說的那句話來,“我和他準備離婚了。”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為什麽?”


    她神情黯然地道:“他說他這些年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孩子。所以想離婚後一個人去過。”


    我覺得很是匪夷所思,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離婚理由,“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這件事情你沒有責怪他也就罷了,他怎麽會這樣呢?”


    她歎息著說道:“我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麽?”


    她搖頭苦笑,“好像他最近做生意又虧了,所以就覺得自己無顏來麵對我和孩子。他找我離婚的目的也很可能是為了和我分財產。其實我家裏哪有多少財產?就一套房子,還有十來萬 的存款,加起來也就五六十萬的樣子。不過我已經答應他了,因為我對他已經完全失望,而且這件事情對我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我頓時就怔住了,因為我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男人。說實話,阮婕碰到了這樣的男人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此刻,我心裏很是為她感到難受,隨即柔聲地問她道:“你需要我什麽幫助嗎?阮婕,這樣也好,這樣的男人其實不值得你留念的。”


    她搖頭,“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孩子跟著我。其它的,隨便他吧。”


    我頓時吃驚地看著她,“你不可能會把房子也給他吧?那你和孩子今後住什麽地方?”


    她開始流淚,“單位裏麵不是有我的一個房間嗎?這裏還有食堂。”


    我愕然地看著她,“不可以!阮婕,你千萬不能這樣。你知道嗎?這樣的話會給孩子的心裏留下很深的陰影的。而且,你畢竟是這裏的領導,你想想,那樣的話下邊的職工會怎麽看你?恐怕不是同情那樣的簡單吧?作為領導,起碼得有自己的尊嚴和威嚴,這比其它什麽都重要。”


    她揩拭著淚水,同時在苦笑著說道:“再說吧。反正我還沒有和他仔細地談這件事情。”


    我想了想後說道:“項目的事情你暫時放一下,先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後再說。阮婕,如果你需要我幫助你的,直接向我提出來就是了,千萬不要覺得這是一種在向我索取什麽。”


    她卻依然在搖頭,“我怎麽會不去那樣想?你幫助了我那麽多,我怎麽可能還要向你提任何的要求?現在我覺得自己以前的有些想法好可笑,以前我居然幻想著事業如何發展,如何出人頭地,現在我連自己的家庭都維持不了,想起來真是可笑。哎!現在我真的不想繼續幹下去了。如果我辭職了的話,假如我想要去做生意什麽的,在那種情況下我倒是可能找你借錢或者幫忙什麽的。可是如今我又舍不得,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是正處級了,而且還有著一個比較理想的職位。哎!”


    此刻我才明白了,原來她前麵講的失去信心並不僅僅是針對那個項目的事情,而是她對自己整個的人生都開始沒有信心了。


    我說:“阮婕,其實吧,你婚姻的事情最好是你再去和他談談,即使是為了孩子也應該這樣做。不過這還是得取決於你自己的態度。我覺得,即使是你要離婚也無所謂,畢竟你的條件那麽好。此外,我覺得你不應該把房子給他的,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作為男人,這些年來什麽責任都沒有擔負起來,現在他這樣的要求完全是無理取鬧。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有任何的讓步。如果僅僅是錢的問題我倒是覺得很簡單了,比如你可以馬上去看一套房子,我可以替你交首付,這都沒有問題。但是我覺得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你說呢?”


    我說的確實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如今,錢這東西對我來講並不覺得有多重要了,關鍵的是看值不值得去替誰花。對於阮婕來講,現在我對她有著一種深深的同情,所以即使是替她為了房子付出首付或者更多都是可以的,但是我覺得那樣的話就太便宜他那男人了。對於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我覺得不應該縱容他那樣的行為。


    雖然阮婕曾經對不起他,但其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她男人身上,如果按照因果的邏輯關係來分析的話,她男人的不負責任和頹廢在前,而她出軌的行為在後,所以我認為阮婕不應該為了自己的過失付出那麽多,更何況她男人還根本就沒有她出軌的任何證據。


    她卻依然搖頭道:“算了,都是我自己倒黴。當初我因為他的家庭條件好所有才選擇了嫁給他,如今我的報應來了。這都是我活該。馮笑,我給你說這件事情沒有其它任何的意圖,就是覺得心裏煩,所有很想講出來。如今我也不想在自己的婚姻事情上和他鬧得太厲害,隨便他吧,今後我就自由了。你今後隨時可以來找我了,不會再有什麽顧忌。”


    我也開始搖頭,“不可以的。因為我們是同事。好了,我們不要在辦公室裏麵談這樣的事情。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說吧。房子的事情。。。。。。這樣吧,我有個地方,你可以先暫時去住下,那是我和我的第一位妻子的房子,現在空在那裏。不過有句話我必須得說在前麵,因為那套房子是我的第一位妻子買下的,所以我不能做主把它送給你,不過你要住是沒問題的。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部分錢。”


    她看著我,“謝謝你。我隻要有住的就行。”


    我點頭,“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吧。到時候我帶你去看房子。”


    她說:“晚上你有空嗎?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頓飯嗎?”


    我搖頭,“最近我都沒有空。抱歉。”


    她的神情頓時黯然了下去,“好吧。。。。。。”


    隨即她就離開了我的辦公室,看著她的背影,我的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也許,此刻我對她的同情占了很大的部分。


    我沒有答應和她一起吃飯有兩個主要的原因,一是我不想在她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和她惹上關係,因為如今正是她家庭關係最敏感的時候,同時也是最容易出事情的時候。其次就是如今我寧願多花時間回家陪父親和孩子也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浪費時間。


    更何況我還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和操心。


    我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厭煩了阮婕的身體,但是她的身體與可能會出現的麻煩比較起來,我寧願放棄肉體的欲望。


    其實這還是那句老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在對待並沒有多少感情的女人的時候,得到後就不再像開始時候那麽珍惜,這是絕對的真理。


    男人隻願意為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去付出一切。或許女人在對待男人的問題上也是如此。


    隨後我去到了老主任那裏,因為我對有件事情依然沒有把握。而他是老同誌,在某些問題的經驗和看法上應該比我更老道。


    老主任正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見我進去後邊笑著問我道:“小阮和你談完了?”


    我點頭,“如今的項目遇到了難度,她有些灰心了。”


    他卻即刻就笑了起來,“我看啊,她灰心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我頓時愕然。我是真的很奇怪,因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阮婕究竟出了什麽事情,而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阮婕絕不會把自己要離婚的事情去告訴老主任的。因為阮婕隻是在準備離婚階段,所以她不會輕易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別人的,就連她告訴我都是在經過猶豫之後。而且據我觀察,她和老主任的關係似乎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我急忙問道:“老主任,您怎麽這樣認為?”


    他搖頭歎息道:“就在最近,有次我去她辦公室準備和她商量事情,但是我卻發現她一個人在那裏偷偷地哭。她那麽要強的一個女人,不可能為了工作的事情那樣的,更何況當時我們還沒有向你匯報項目的進展情況,所以她不會覺得事情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我分析她肯定是因為其它的事情。哎!這女人太漂亮了,煩惱的事情當然就比一般的女人多了許多。所以啊,上天永遠都是公平的。嗬嗬!小馮,你不會認為我說的話太刻薄了吧?”


    我急忙地道:“假如她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的話,那按照您的分析來看就應該可能是她的私事了。她是**誌,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去過問了。對了老主任,您剛才怎麽說是您向我匯報這樣的字眼啊?你這是在批評我不是?”


    他大笑,“你呀。。。。。。算了。小馮,你找我什麽事情?不會是來請我喝酒的吧?”


    忽然聽到他說起喝酒的事情,我即刻就想到了父親的事情,於是即刻非常認真地對他說道:“老主任,我覺得您應該去檢查一下身體。您這常年都在喝酒,我很擔心您的身體會出什麽狀況。”


    他笑道:“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每年我都要去做體檢的,目前除了有點輕度的酒精肝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我詫異地看著他,“那說明您這身體素質不錯哦。”


    他笑著說道:“我喝酒從來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盡量不要喝醉。每天喝那麽一小點過過癮就是。喝醉了就說明已經超出了肝髒對酒精的分解能力了,也就是說肝髒已經受損了。你以前是醫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這一刻,我頓時就呆住了。因為我忽然想起父親在家鄉替我打理公司那段時間的情況來。當時聽孫露露和我母親講,那段時間父親幾乎天天都在喝酒,都在為了公司的事情去請當地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喝酒,而且還經常喝醉。此時,我頓時就猛然地有了一種罪惡感——父親如今的狀況是我造成的嗎?


    “小馮,你怎麽了?”見我在那裏發愣,老主任即刻地問了我一句。我猛然地清醒了過來,即刻就看到眼前的他滿臉的關心。


    我搖頭道:“沒事。。。。。。對了老主任,有件事情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他狐疑地看著我,“你說吧。”


    我隨即說道:“今天我們開會研究的關於項目的事情,我覺得如今的難度也很大,而且可能操作起來也會非常困難。但我的想法是盡量爭取明年的招生工作就在我們自己新建成的錄取中心裏麵進行,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可能會很困難。”


    他歎息著說道:“是啊。其實我們需要建築的體量並不是很大,施工加上裝修所需要的時間也並不需要多久,環境綠化方麵完全可以在今後分步實施。可是如今項目被阻在了這裏,不知道接下來會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給做通相關部門的工作啊。唯美江南省的省級部門就是這樣,主要還是思想不解放,還有就是部門利益在作怪。沒辦法的事情。”


    我點頭,隨即說道:“老主任,我倒是有個想法,請您幫我分析一下是否可行。”


    他看著我,有些驚訝的表情,“你說說。”


    我說道:“今天在會上我已經說過了,何省長出麵的話可能一樣會效果不好的,特別是他們那一級的領導,就更忌諱去插手自己不分管部門的事情。上次航道局與高新區之間的協調是我去找了黃省長,但是如今我不可能再去找他,而且我相信如果我再去找他的話他也不一定會願意再出麵。”


    他點頭,“倒也是。我們的事情說到底並不是什麽大事情,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去麻煩他的好。而且如果你再次去找他的話他會認為你能力有問題的。”


    我苦笑著說:“那倒是無所謂。問題的關鍵是很可能會被他批評的同時還達不到最終的目的。不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途徑。老主任,我想通過汪省長秘書的關係去協調此事,您看這靠不靠譜?畢竟我幹行政工作的時間不長,而且對省政府裏麵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了解,所以這件事情我拿不準。”


    他即刻問我道:“你和汪省長的秘書關係很好嗎?”


    我想了想後回答說:“談不上關係特別好,不過還算是說得上話。”


    他說:“說得上話?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之間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還達不到做朋友的程度,或者說他曾經找你幫過忙,所以你覺得向他提出這樣的事情他應該不會拒絕。是這樣吧?”


    我頓時對他欽佩萬分:他真不愧是老同誌、老江湖啊,我的一句話就讓他一下子明白了我和羅秘書大致的關係程度。


    我點頭,“大約就是這樣吧。您的意思是說,我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找他的話不合適?他可能不會賣帳?”


    他沉思著,一會兒後才搖頭說道:“我覺得吧,這件事情你倒是可以去試著去找他問問。不過。。。。。。”


    我急忙地問他道:“不過什麽?您有什麽話就直接講好了。”


    他隨即歎息著說道:“現在這些給領導當秘書的人,一個個賊精。我在想,如果你和他的關係達不到很密切的程度的話。。。。。。哦,不,即使是很密切的關係也會一樣的,那樣的可能性更大。。。。。。小馮,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要去找他的話,那你可就得對有件事情有所思想準備。”


    我心裏有些糊塗了,“您說,什麽樣的思想準備?”


    他說道:“交易。這件事情按照道理來講,如果他願意出麵協調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效果也會非常的好,畢竟他是汪省長身邊的人,下麵的各個部門的領導肯定會給他這個麵子。而且,誰知道他是不是代表著汪省長的意思呢?他完全可以打模糊概念的牌。”


    我忽然想起他這次找我的事情,“對,您說的有道理。”


    他繼續地道:“但是你想想,他會白幫這個忙嗎?所以我分析他肯定會提出條件來的。而且他最可能提出的條件就是讓自己的某個關係來做我們的這個工程,土建部分或者裝修部分,甚至是全部。因為他很清楚,我們作為國家單位,是不可能直接給他現金什麽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得先想清楚,如果你覺得可以和他進行這樣的交換的話就去找他,否則的話最好到此打住。”


    我頓時就猶豫了起來,因為我覺得老主任的分析確實非常的有道理,而且很可能如果我真的去找他的話就是這樣的結果。


    想了一會兒後我問他道:“老主任,那麽您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嗎?”


    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隻不過。。。。。。。”


    我又問道:“那麽,你覺得這樣的交換可以做嗎?”


    他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個問題我怎麽回答?從法律和黨紀上來講,肯定是不可以的了。而且還很可能會出事情。”


    其實我心裏猶豫的也是這個問題。隨即我又問他道:“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不能去采用這樣的方式?”


    他卻在搖頭,“那倒也不是。”


    我頓時就明白了,不過我依然猶豫著。


    可是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他正在朝著我怪怪地笑。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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