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其實我心裏大約已經知道,汪省長的秘書找我肯定也是高考錄取的事情。<最快更新請到 >最近一段時間我是最受歡迎的人了,領導、官員、朋友,都一一地找到我這裏來了。


    如果是平日裏的話,這些人早就沒有了蹤影。


    這個社會其實本來就是這樣現實,大家都以需要作為相互交往的基礎。


    不過我沒有接到汪省長秘書電話的事情還是讓我感到很緊張,要知道,他可是我們省政府一把手身邊的人啊。況且如今正是我們特殊的工作期間,這件事情搞不好的話會讓他對我產生一種不好的印象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其實要得罪領導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因為他高高在上,但是要得罪領導身邊的人卻很容易,因為他們往往心細入微。


    梁主任回答我說:“不知道,他就是告訴我說找到您後請您馬上給他回個電話。”


    我在心裏責怪他:隨便怎麽的你都應該問清楚啊?不過此時我不好多說什麽,於是對他說道:“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隨即我拿出自己的手機來,這時候我竟然驚訝地發現我的手機上麵竟然沒有信號。我頓時明白了,不住苦笑,“我這手機太舊了,看來得馬上換一個新的才可以。”


    阮婕說:“明天我讓辦公室去給你買一部吧。”


    我急忙地道:“不用。我自己去買吧。”


    阮婕卻笑道:“馮主任,你這樣廉潔,搞得我們都不好讓辦公室給我們買手機了。這手機可是用於工作的時候占多數,幹嘛要自己買啊?你說是不是梁主任?”


    梁主任也笑,“倒也是。我聽說省教委那邊領導的手機都是辦公室給買的。”


    我愕然地看著阮婕,“真的嗎?”


    阮婕含笑點頭。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不好,“算了,你們想要買就買吧,到時候發票拿來我簽字。不過隻能限於我們幾個領導。五千塊以內,可以了吧?”


    阮婕笑著說:“差不多吧。”


    說話間,梁主任已經用他的手機替我撥了汪省長秘書的電話,他即刻把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後即刻說道:“你好,我是馮笑。”


    可是這時候我才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接聽,頓時就有些尷尬起來,然後繼續等待。


    終於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梁主任,你好。”


    我急忙地道:“羅秘,你好,我是馮笑。我的手機壞了,剛才發現。”


    這時候我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不禁苦笑:它上麵的信號竟然又是好的了。這玩意真會調戲人啊。


    他頓時就笑,“我說呢,怎麽會打不通?馮主任,你這位大主任,怎麽連一個新電話都買不起?你也太廉潔了吧?”


    我也笑,“一直沒發現。抱歉。明天就去買。羅秘,有何指示?請講。”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和領導的秘書通電話就得這樣,半開玩笑中還必須帶著尊敬。不然的話他要麽會覺得你在裝,要麽就認為是看不起他。


    他笑道:“我哪裏敢指示你這位大主任?是這樣,我手上有張條子,這個考生剛剛上我們江南省的重點線,但是他希望能夠就讀北大。馮主任,我知道你是很有辦法的人,這件事情就拜托給你了。我想聽你一個確切的回複。”


    這怎麽可以?我在心裏想道。


    要知道,即使是用增加的計劃解決也不行的啊,那也是需要起碼的分數線的。我們江南省的重點線才五百分左右,而北大的正規錄取線起碼得六百二十分以上,即使是用增加的計劃解決,也至少得六百分左右吧?


    可是,我不好直接對他講,因為他的口氣很大。而且很明顯,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非得要直接和我通話。


    我說:“羅秘,這樣吧,你把這個考生的信息用短信發到這手機上來,我盡量想辦法。北大不行的話我看其它重點高校能不能解決。”


    他笑道:“必須是北大。馮主任,有些話我不能多講,你應該明白這個考生是誰的關係。就這樣吧,我馬上把這個考生的信息發到梁主任的手機上來。馮主任,你那手機可得馬上換哦,要是領導知道了你的手機打不通的話就影響不好了。我們是朋友,所以才善意地提醒你一下。”


    隨即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頓時就呆在了那裏。他話中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這是汪省長的事情,我必須辦好。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人家隻需要結果:上北大。


    不多一會兒,梁主任的手機上就收到了羅秘書的短信,我看了一下,這個考生的分數果然隻高於我們江南省重點線六分。


    “這個考生要上北大。領導的人。怎麽辦?”我將手機遞給梁主任,同時在問他道。


    梁主任苦笑道:“這怎麽可能?馮主任,我覺得吧,領導不會這麽不講道理。肯定是個別人打著領導的招牌在幹這件事情。你說呢?”


    阮婕說:“我覺得也是。這些當秘書的人一個個都牛逼衝天的。這個羅秘書我也認識,仗著給汪省長當秘書,平日裏眼睛都是朝天上看的。”


    我急忙地道:“別指名道姓。阮主任,你這樣很不好。今後一定注意。這件事情很麻煩,我們不可能當麵去問領導,而且即使是這位秘書個人的事情我們也隻能想辦法辦好,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得罪不起啊。”


    梁主任道:“怎麽辦?”


    我看了看時間,“重點批次出檔在什麽時候?”


    梁主任回答說:“大概是在後天下午。”


    我點頭,“這樣吧,今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去找一下北京招辦的人。梁主任,他們住哪個房間?算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很多政策你熟悉。今天晚上請你研究一下,看有什麽特別的辦法沒有。”


    隨後我們就離開了咖啡廳。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發現自己怎麽也睡不著。估計是那杯咖啡給鬧的,更可能是那位羅秘書給我造成的。


    其實我也在想梁主任和阮婕的話,心裏也總覺得這或許就是那羅秘書個人的事情,想到這件事情的難度,我心裏真的想不去管此事了。


    但是我不敢完全確認。我知道一點:領導選秘書是特別慎重的,特別是秘書的人品,那是領導最看重的。所以,或許他固然有假冒領導之名的可能,但是卻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就是汪省長交辦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假冒汪省長之名在給我下達指示,那至少也說明這個考生的事情對他來講非常的重要。


    阮婕說的這個人很傲氣,可是他畢竟有傲氣的資本,何況他入股不傲氣的話是個人都去找他辦事,那還了得?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隨即又想起他在電話裏麵對我說的那番話,即刻就給了我一種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他其中也說了一句話:我們是朋友。


    不禁苦笑:我們也就碰過幾次麵,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什麽事情成了朋友了?或者他是在向我傳達一種他個人的想法?


    不管怎麽說,這位羅秘書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說的話有一種氣勢,而且很讓人回味。


    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不能入睡,不過最終我還是說服了自己:不管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這件事情都得去辦。<最快更新請到 >


    可是,怎麽去辦呢?怎麽辦得成呢?至少在我目前的概念裏麵,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明天去找了北京招辦的人後再說吧。


    一直迷迷糊糊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不過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平常的時間裏麵。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早餐後在自己這地方的辦公室裏麵看了一會兒報紙,隨後在電腦上簡單瀏覽了一下這批次的錄取情況,發現整個進度還算是不錯的,不過這提前批次的錄取對於我們來講相對簡單一些,因為這類院校的自主權很大,很多考生家長都是私底下直接和他們聯係就把事情搞定了。對於我們來講,需要做的隻是掌控其中的一些原則性問題就可以了。


    其實這也很簡單,其中出檔的時候電腦就已經一刀切了,剩下的都是各地招辦和院校的自主權。


    當然,在此期間也有個別省份的招辦來找我們通融一些事情的,不過我的原則就是,隻要能夠辦就盡量給人以方便,隻要不違背國家招辦的相關規定就行,即使是打擦邊球也可以。


    現在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一點:大家其實都是一種相互的關係,與人方便自己也就方便了。這錄取招生工作說到底其實也是我們這個社會人情世故的一個縮影。


    後來梁主任來了,他對我說:“我給北京市招辦的人打了電話了,他們在房間裏麵等您。”


    我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們去吧。”


    其實我們給各地招辦提供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酒店的房間。他們在辦公的同時也可以休息。


    北京是直轄市,所以我們給他們提供的是一個套房另外加了幾個普通標間。我和北京市招辦的人在套房裏麵見了麵。他們都認識我,因為在大家報到的那天我們宴請了所有的工作人員,當時何省長也參加並講了話。那是正規的宴請,而現在都是采用的自助餐方式。


    我進去後我他們握手。這些人其實也就是北京市招辦的一般工作人員,其中有一個處長在負責。畢竟他們和我們一樣要將工作人員派往全國各個省份,所以工作人員的規格不會很高。


    隨後,我對那位處長說:“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谘詢一下你。可以嗎?”


    這位處長當然是明白人,他知道我這樣說肯定就是私事了。所以他即刻對他下麵的幾個工作人員說道:“你們回去忙自己的吧。我和馮主任說點事情。”


    我站起來向那幾個人表達的歉意。這裏隨即就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我咳嗽了兩聲,隨即對他說道:“是這樣一件事情,我有個親戚家的孩子。。。。。。”


    隨後,我把這位考生的情況和想法簡單地對他講了,最後我問他道:“你看這件事情有可能嗎?”


    他不住在皺眉,“馮主任,你也是招辦的領導,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可能性不大。”


    我點頭,“我是知道啊。不過每個地方的情況不大一樣,你說的可能性不大,那說明還是有可能的,隻不過可能性有些小。我這樣理解沒錯吧?”


    他頓時就笑了,“馮主任,你真會說話。嗬嗬!實話說吧,作為招辦來講,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我們不可能把這份檔案投到北大去,你也知道,這份檔案根本就無法從檔案庫裏麵出得來。國家招辦紀檢部門的人在網上盯著,中紀委也派了巡查組在全國各地的錄取場巡視,檔案庫的電腦主機外邊有武警在守衛,你們這裏不也一樣?所以,這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去看了梁主任一眼,梁主任苦笑著搖頭。


    我隻好站了起來,“謝謝你了。麻煩你再想想吧,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


    他笑著對我說:“好的。”


    隨即,他送我們倆出門,我再次向他告辭。不過我的心裏很鬱悶:這件事情辦不成的話今後可能會遇上一些麻煩。不過也沒辦法了,隻能如此。


    可是,我們剛剛走出去幾步後那位處長卻叫住了我,我心裏頓時大喜:因為這似乎就意味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了。


    我急忙轉身朝他走去。


    他笑著對我說:“馮主任,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的辦法。不過難度還是很大。”


    我急忙地道:“有可能就行,難度再大我也想辦法去解決。”


    我始終相信一點: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再難的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思考問題應該從這樣一些層麵去考慮:別人想不到的我得想到;別人想到了但是做不到的我也應該去做到;別人不敢去想的我敢去想。


    其實這說到底就是一個人的主觀能動性。


    那位處長隨即對我說:“馮主任,這件事情或許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以北大領導親屬的名義找我們單獨要一個名額,或者是北大知名的教授也可以。因為在政策上可以在這樣的事情上私下作一些傾斜。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好說話了。”


    我急忙地問道:“這樣的事情你們有過先例嗎?”


    他笑著回答我道:“有過,前幾年我們解決過一個人,是人大一位知名教授的子女,不過隻能安排在他的本校。按照極為特殊的政策處理的,也算是特招吧。對了,這件事情最大的難度並不在於去找到某個關係,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容易建立。這件事情最麻煩的是這項政策隻能是針對特殊人員的直係親屬,主要是考慮其子女。”


    我怔了一下後還是大喜,不住向他道謝。


    不過我確實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難度了,但是我又想道:任何事情隻要有先例就好辦多了。


    離開後我對梁主任說道:“梁主任,請多多照顧好他們幾位,給這位處長搞一樣像樣點的陰沉木工藝品。”


    他看著我,“還不如給點錢算了。”


    我苦笑,“那樣的話就太俗氣了。就這樣吧,你派人盡快去辦,然後私下送給他。今後我們還要和他們長期接觸呢,北京那麽多知名的大學,和他們搞好關係很重要。這樣,其他的人也送一樣吧,檔次稍微低點的。”


    他連聲答應。


    這當一把手就是不一樣,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可以揮灑自如。權力的表現形式有時候其實很簡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然後我就想:這件事情應該找誰呢?畢竟這位考生是我們江南人,怎麽可以讓人相信這位考生就是北大某位領導或者專家的子女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以前省教委的主任,如今的教育工委書記。


    我即刻給他打電話。電話撥通後我極其恭敬地問他道:“冷書記,您現在有空嗎?我有件事情想給您匯報一下。”


    他說:“電話上講方便嗎?”


    我回答道:“我想當麵向您匯報。是省裏麵主要領導的事情。”


    他說:“哦,那你馬上過來吧。我在辦公室裏麵等你。”


    我即刻打電話讓小隋在酒店的停車場裏麵等我。


    冷書記坐的還是他以前的那個辦公室。很多人其實還是很迷信的,冷書記雖然是高級知識分子,他也不能例外。


    “哪位領導的事情?什麽事情?”我在他辦公室剛剛坐下後他就問我道。此時我麵前的他官氣十足,神情淡淡的讓人感到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感覺。似乎他曾經和阮婕的那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他在我麵前依然保持著一種威嚴的姿態。


    我當然知道這僅僅是他的外在表現。其實我和他的心裏永遠都會記得那件事情,隻不過不管是他還是我,都不能表露出分毫罷了。有些事情就隻能是這樣,隻能將其存在於心裏。但是他心裏對我的事情是否願意出麵,能夠出多大的麵,這可就難說了。畢竟每個人不一樣,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也不少。


    所以,我決定還是以領導事情的名義去對他講。從剛才我和他通電話的情況來看,我的這種方式看來似乎更有效。


    我們身邊的很多人就是這樣,最怕的人以及最想去討好的人就是自己的領導。這或許與我們的教育有關係。


    我們大多數的孩子不怕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們對自己老師的話卻奉若聖旨。還有就是,我們的孩子從小在學校裏麵接受的就是一種奴化教育。


    說中國人有奴性,我相信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都說要解放人讓人民翻身做主人,於是我們有了新中國,於是中國人自以為我們沒做奴隸了,我們是主人了,於是就沒有奴性了。可是事實永遠都比想的要殘酷,奴性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奴性思想和皇權思想是相生相伴的,沒有奴才何來主人?皇權思想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不可否認的是,奴性思想也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而傳統文化是一種民族思維,文化滲透到人的潛意識認知中,這樣的認知影響了我們對事物的判斷。所以,奴性已經作為傳統文化的包含目錄,成為中國人的文化屬性。


    人並不是生來就是奴隸,人生來並不為人,更多的是自然屬性。自然中隻有食物鏈,沒有統治與被統治。可以這麽說,人生而平等自由。奴性是傳統文化的子目錄,要讓一個人有奴性,隻能是有人教他,在他還沒有辨別能力的時候就教他接受,這樣一個人才能讓奴性作為潛意識的標準植入大腦。


    所以,現在毫無疑問的是,中國教育就充當這麽一個功能,把奴性植入國民頭腦,就此也可以毫不保留的給中國的教育定性為奴性教育。


    首先,聽話是奴化的開始。聽話,是我們每個人都聽過的,可以說我們每個人都是聽著這兩個字長大的。在中國有一個“潛規則”——聽話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是父母帶著孩子走進這個紛繁的世界。一個孩子肯定有不聽話的時候,作為父母就會生氣就會懲罰孩子,於是在孩子懵懂的時候他就知道一點,聽話爸爸媽媽就會獎勵,不聽話爸爸媽媽就會懲罰。孩子都希望被寵愛,於是,我們從小就進入了這麽一個循環,越聽話越受寵,至少是陽奉陰違的聽話,取悅上級是我們從幼時就開始做的事。


    因此,中國的教育失敗,不是失敗在高考,而是從幼兒教育就開始失敗。


    西方的教育卻不一樣。不管孩子多大都會給他們強調求生意識,不論是什麽情況或是誰的話,即使他說得再正確,與你的生命安全有違背的情況,生命安全永遠第一。這樣的教育是在父母和老師,即全社會都是統一的。


    而中國呢?從來不給孩子強調求生,孩子也根本就不懂什麽是自保。他們的意識中隻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聽話。老師的話父母的話,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好孩子才可以有小紅花。於是就有了一個血淋淋的案例:


    某地震災區,一個學前班的五歲小女孩,中午因為不聽話被罰站在後門。後來發生了地震,老師在慌亂之中忘記了她,或許是老師覺得她離門口最近就沒有管她。結果全班六十個孩子,五十九個都活了下來卻隻有她死了。因為她被罰站,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跑。


    是她傻還是中國教育的錯誤?或許每個人看到這樣的事都不得不思考一下該如何看待中國人的聽話。


    西方的幼兒教育是帶領孩子去認知世界,求得真相。他們讓孩子在草坪中感受綠色,在陽光下感受溫暖,在自然中體會生命。他們是把孩子身臨其境之後,再教給孩子東西,孩子總是以喜歡“鬥嘴”似的問稀奇古怪的問題,西方父母就會很開心,說明孩子懂得了思考。若孩子不問問題,他們還會有意識的去引導他們思考。而中國則是先在室內的一堆圖書中教給孩子東西,當孩子身曆其境時能說出所有東西的名稱,這樣中國父母就會很開心,覺得孩子的學習能力真強。


    可是這真的就是學習能力嗎?一個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會的孩子,能說他有學習能力嗎?


    中國的父母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有意識的去引導思考,而隻是教孩子去認知,如果孩子提問他們反而會錯愕,因為孩子提問永遠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習慣了不思考,於是也習慣了孩子不思考。他們沒有去引導孩子探索,永遠都是引導孩子去接受。


    中國的幼兒園教畫畫,是老師先在黑板上畫或是擺一個物品在講台上,讓孩子們照著畫,誰畫得像誰就是最好的。而歐美的幼稚園則是老師給一個命題,讓他們根據命題畫出心中的東西,然後給同學和老師講他畫的是什麽,即使大人看著再莫名其妙的畫,但是孩子仍然能從他的思維中清晰地描述,聽了講解你就能一眼看明白畫的內容。


    這樣完全不同的兩種教育方式,是因為老師的思維不同。中國老師認為,我當然要先教他們畫畫的技能了,等把東西畫得像了,他才能把心中的東西畫出來啊。而西方老師則認為,一個人的天性就隱藏在他最初不經雕琢的時候,像與不像都是最接近他心中的東西,一個孩子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在表達的過程當中才能激發他的創新和想象,先學會表達才能再去學會準確的表達。


    中國老師的先讓他把東西畫像的想法,讓孩子在一開始就學會了去模仿,而不是學會去創造。孩子的表達欲望因為模仿而被壓製,等他掌握了繪畫技能,卻失去了表達技能,於是他隻能一遍遍的複製他所見過的東西,卻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東西。


    所以,我們是從幼兒時期就被奴化了——先是讓我們聽話,再是讓我們模仿。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沒有了表達的欲望,進而就沒有了創新的能力。因為奴隸是不需要去創新的。


    其次,如今我們進行的應試教育其實是對這種奴性的強化。從小學到高中,我們的答案隻有唯一,我們的考試隻為了一個結果,我們的作文隻是附和。我們隻是學,而不是思考。書上什麽都有,書上的就是真理,我們又何必探尋?考試隻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的分數又不能給我,我們又何必合作?於是我們在變成奴隸的同時,還學會了自私冷漠。


    老師就是真理的象征,老師說的一切都是對了。一方麵是因為老師的權威,讓本來就沒有判斷能力的孩子屈服在權威之下;一方麵是因為從有意識開始,孩子就接受著奴化教育,聽話的思維已經根深蒂固。


    孩子聽話的原因是給他說話的人比他強,如果是和他同齡的孩子,他才不會聽話。因為他信任你,他覺得你可以庇護他,你能力強大你可以獎勵他懲罰他,於是你說的話一定是對的,所以他才會聽話。因為你是他的救世主。然而他們卻不明白救世主是人,人不是萬能的。


    地震中有許多孩子,其實根本不會死,就是因為他們的“救世主”讓他們失去的求生的機會。某地震災區一個三年級的班在三樓上課,地震來了老師丟下一句:“你們等下,我出去看看。”


    結果他這一出去看看就沒有回來,因為他跑去二樓把自己的女兒抱出來就走了,而班上的學生就真的一動不動地等他們的老師。五十個學生有四十七個死了,另外三個是因為在辦公樓罰站死裏逃生。教學樓塌了而辦公樓沒塌。


    初中的孩子是叛逆期,這時候幾乎是老師和家長最頭痛的,仿佛孩子的叛逆是洪水猛獸一樣。其實哪有那麽恐怖呢?隻是因為“救世主”的權威被挑戰了。


    孩子在叛逆期的時候,恰恰是他成熟認知世界的開端,他突然發現原來老師不是真理,家長不是救世主。他學會了辨別,但是這種辨別能力因為閱曆和年齡的局限而顯得衝動和幼稚。他們驀地發現了社會在陽光下其實也是有影子的,曾經的救世主還是人,並且不是聖人更不是神,他們的認知開始了開化,卻陷入了迷茫。如大禹治水一樣,作為家長去疏導應該就平安的過了,而許多家長在權威受到挑戰時選擇以暴製暴,結果就是叛逆期的孩子在剛認知了社會的陰暗麵時,就毫不猶豫的投靠了陰暗麵。因為他們認為光明都是虛假的,與其偽善不如真惡。


    叛逆期的惡果其實是奴化教育的產品。因為奴隸是被統治的,要讓奴隸聽話隻有讓他臣服於統治者才行。所以,奴化教育讓家長一開始在孩子麵前的形象就太過神化,讓他覺得你就是真理,他沒有辨別正誤能力的時候你就讓他隻學會聽話,阻斷了他的思考能力的發展,遏製了他欲望表達的訴求。當他意識到所謂的救世主都是假的時候,其反彈效果會更大。若再以暴製暴,就像拍皮球一樣,一開始拍下去力道就太大,他彈起來之後你再用力一拍,皮球就徹底脫了軌道。


    對於孩子,我永遠都是一個認知,沒有壞孩子,隻有被教壞的孩子。這個教壞不是教他的人壞,而是指教育方法的壞。


    高中的孩子已經不熱衷於反對權威了,因為已經學會了冷漠。反正無論怎麽做,都是愚民政策的棋子,試卷隻有一個標準答案,考試出來隻有一個成績,作文隻有一個旋律,又何必去追尋那麽多?創新能力從一開始就被這個社會的奴性文化給扼殺,既然生在奴國又何必去爭當主子?


    然而大學的時候發現,不對啊,這個社會竟然講究創新了,我們所受的教育從來沒有這門課程啊。我們是奴性教育,怎麽社會又讓奴隸創新了。其實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不是社會變成主子了,而是社會徹底的淪為奴隸了,要與國際接軌成為歐美的奴隸,國際上說什麽你就是什麽。


    而這樣的社會整奴化又激發了一個問題,學校和市場的矛盾。中國的教育至少在現在仍然是從幼兒園到本科的全程奴化係統,這樣奴化係統的原因一個是傳統文化的必然驅使,因為所有人的思維都是這樣的;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政治需求,於是韓寒隻能在校外,要是讓這種人留在校內汙染了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根紅苗子,不等於自毀江山嗎?


    可是學校和市場的矛盾越來越深,歐美人已經影響了你這個社會的市場結構,現在正在影響你的經濟思維,可是你本土學校輸出的人才卻總是奴隸,沒有思考沒有見地沒有創新,隻有聽話還有一堆我們歐美不懂的算計。學校教的和考核的與市場需求的完全是兩個體係,你讓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怎麽辦?


    現在情形讓我想起了鴉片戰爭,當清政府都臣服於世界一體化潮流時,國人驚醒大呼:我們該怎麽辦?時過百年情形竟然如此相似,中國文化始終與世界軌道時合時離,被落後的奴性拖了後腿,我們是否應該大呼:別再奴化我們!


    其實說到底就是,皇權和奴性相生相伴,隻有當皇權沒有了才會指望奴性沒有。


    作為我本人來講,也有著極深的奴性,它就存在於我的骨髓裏麵讓我揮之不去,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種奴性很讓人惡心,但是卻隻能讓它繼續存在下去。


    因為在這樣的社會裏麵,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奴性的話或許就不能生存下去。我們很多人活著的目的,或者說是我們很多人一生奮鬥的最終目標就是:掌握權力,然後去奴役更多的人。


    其實我也曾想過一件事情:把孩子從施燕妮那裏要回來究竟是好呢還是不好?不過我相信自己今後在對自己孩子的教育上應該會有所改變。


    因為我本身就已經厭惡了當前這種奴化式的教育方式,而且我也相信這個社會一樣會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這樣的改變。


    此刻,我也不得不在這個人的麵前保持著自己的奴性,隻不過我的內心裏麵已經多了一絲的反抗。然而非常可笑的是,我的反抗卻並不是產生於自己的覺醒,而是因為我掌握了他的隱秘。


    他必須去幫我辦這件事情,這是我要求他對我唯一的回報。此刻,我的心裏這樣想道。


    真的,我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到了一種不擇手段的程度了。


    隨即我把事情簡單地給他做了匯報,依然是畢恭畢敬的態度。隨後我說道:“北大的那位副校長和您的關係不錯,這件事情看來隻有麻煩您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我這邊會想辦法去解決的。冷書記,我也是沒辦法,羅秘書傳達的領導意圖非常明確,我沒有任何的退路。您也知道,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我是絕不會來找您的。”


    我相信自己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說得比較明白了,現在他也會不得不認真去考慮。


    他搖頭道:“這件事情。。。。。。難度大啊。”


    我說道:“肯定是難度很大了,不然我怎麽可能來找您?你可是我的領導呢,這可是汪省長的事情,也算是我們教育係統的一件大事吧?”


    這句話說出來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太牽強,而且也讓我的心裏咯吱得慌。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這是沒有辦法。與此同時,我也向他傳達了一個信息:既然我來找到你了,那就是沒有打算給自己有任何的退路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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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真的遇到真命天子的胡桃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疼的要死!對他的感情之火也徹底熄滅。


    當她決定轉身離開之際,他卻放不開那雙從一開始就不適合牽在一起的手。


    心已死,愛已盡,誰是誰的劫;誰又是誰的孽。


    再次回眸她是否還會在那裏,等他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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