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想了很久我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於是幹脆就不再想了。<最快更新請到 >我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神經過敏。


    吃完午飯後客人們卻不想即刻上車,因為這個地方還算是一個古鎮,而且至今保持著其最原始的風貌,客人們興致勃勃地去遊玩了。


    想到晚上的安排,我給何省長請了個假然後提前回去了。


    其實我是想回去休息。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晚上的一切早已經安排好。阮婕曾經是省教委的辦公室主任,安排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輕車熟路。況且晚上的安排還有省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在參與,完全是按照汪省長的指示在辦。


    我給阮婕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說一切都已經就緒,我頓時就完全放心了。


    回到家裏後忽然想起林育昨天晚上說的事情來,即刻開著自己的車去到了山上。


    秦緒全正在給他家的豬喂食,他看見我去了,很是高興,“馮醫生,你好久沒來了。”


    我去看了一眼他手上桶裏的豬食,全是菜葉和糠,“難怪你們喂出來的豬肉那麽好吃,還真沒喂飼料。”


    他笑道:“我們莊稼人就是這樣,人家給的價格那麽高,我們不能胡弄人不是?我給村裏的人都講了,都不準喂飼料。馮醫生,我們不能讓你難堪不是?”


    我點頭而笑,“我今天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於是我簡單地把事情對他講了一遍,隨後說道:“你看需要花多少錢?你給我報個數,我馬上給你。”


    他急忙地道:“哪裏還需要你給錢啊?小事情,我們幫你做了就是了。”


    我正色地道:“你們掙錢也不容易呢,起碼得要去買原材料吧?這樣,我給你兩萬塊,多退少補。怎麽樣?”


    他的雙手直晃,“要不了那麽多,這樣吧,馮醫生,你這個人就是對我們太好了,我不收你的錢的話你肯定不答應,你給五千塊,我保證把你的事情辦得讓你滿意。”


    我說:“一套太陽能的熱水器起碼就得五千塊,還有水管、瓷磚什麽的,下水道也得重新做。兩萬塊估計差不多了。你拿著吧。就這樣,我先走了,晚上我還有事情。”


    他這才接過了錢去,隨即對我說道:“馮醫生,我給村裏麵的人打了招呼的,任何時候都不準去你那房子周圍玩。”


    他這忽如起來的一句話讓我頓時就怔了一下,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謝謝你。我現在是單身,有時候到這裏來清靜一下。你們這樣最好,如果我有什麽事情的話會主動來找你們的。”


    這位村長還真的很不錯,雖然精明但是本質還是屬於比較憨厚類型的人。


    晚上的晚宴還是在會議所在地的那家五星級酒店舉行。今天沒有安排雅間,畢竟這是會議的最後一次晚宴,根據省政府辦公廳及機關事務管理局的意見就包下了酒店中餐廳的整個大廳。


    在大廳的最前麵安置了話筒,這樣的晚宴其實也算是會議的延續。


    晚宴由何省長主持,她對這次的會議作了簡單的總結,然後便邀請教育#部的那位副部長講話。副部長講的都是場麵上的那些語言,無外乎是如何感謝我們江南省這次對會議的完美安排,同時也借機讚揚了我們江南省教育工作取得的成就等等。


    他講完了話後大廳裏麵頓時掌聲雷動。官場上就是這樣,隻要是領導講話後掌聲一定會非常熱烈的,因為大家都清楚當領導的喜歡這樣的感覺,既然如此,狠狠拍幾下巴掌,這樣簡單的動作為何要吝嗇?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接下來是汪省長致詞。他高度評價了這次會議的重要意義,隨後說了些“歡迎各位領導、朋友今後經常來江南省作客”之類的客套話,最後他舉杯大聲而悠長地道:“各位領導,朋友們,讓我們共同舉杯,共同祝賀這次會議的圓滿閉幕!”


    大廳裏麵頓時就響起了人們高呼“幹杯”的聲音,隨即就是一片雜亂的、清脆的酒杯碰撞聲。


    我作為本次會議的具體籌辦單位負責人,所以能夠有幸被安排到幾位主要領導的桌上就坐。其實作為我自己來講,並不為這樣的安排真正感到特別的高興,因為坐在這樣的地方幾乎是吃不了多少東西的,必須從頭到尾去敬每位領導的酒,還得認真傾聽他們的講話,注意他們的每一個表情。此外,我還得端杯去一桌桌敬參加這次會議的所有客人們。


    中途我去敬完每一桌的酒回來後發現何省長正在敬汪省長的酒,汪省長站了起來,何省長似乎在他耳邊說著什麽。這時候我看見汪省長來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就明白了:很可能何省長正在對他講我的那件事情。


    這下我頓時就明白了她白天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確實也是,在這樣的場合她去簡單向汪省長提及此事是最恰當不過的了,畢竟這次的會議是我一手操辦的,而且也操辦得讓汪省長很有麵子,況且我的那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讓何省長道汪省長辦公室去講,小事情就隻能用小事情的處理方式。


    後來我再一次一一地去敬在座所有人的酒,當我敬完了客人後去敬汪省長的時候他卻隻是對我說了一句話:“小馮這次的會議準備得不錯。”


    就這樣一句話。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我敬這一圈的目的就是想聽你發出點響聲呢,結果竟然就這樣一句話就完了。


    隨後我去敬何省長,何省長對我說:“小馮,你接下來的事情還很多,你隨意喝就是了。”


    我點頭,不過還是一飲而盡了。我認為,領導的話有時候得完全地聽,但是有時候卻千萬不要太認真。比如這杯酒,它代表的是我的態度問題。


    晚宴結束後我去到酒店經理那裏簽單,同時告訴他們明天我們的財務處來給他們結賬。這次我們除了禮品之外真的沒有花費多少錢,反而地,就是加上今天晚上的宴請,如果隻看在這家酒店的消費的話,我們的開支還基本上持平了,畢竟人家來開會是交了會務費的。


    所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這樣的會議對我們來講都是非常劃算的。


    簽單後酒店的經理竟然朝我遞過一個紅包來,“馮主任,今後請你多關照我們才是。”


    我急忙拒絕,“不要這樣,該關照的時候我們一定會關照的。”


    他說:“這是我們的行規,馮主任就不要客氣了。”


    我想了想後接了過來,頓時就感覺到裏麵薄薄的,硬硬的好像是一張卡。我估算了一下,這次我們的會議在這家酒店一共消費了近一百萬,所以我估計這張卡裏麵至少也有好幾萬。


    到了酒店大廳裏麵後我看見辦公室的人正在那裏給客人們派送禮品,老主任及幾位副主任都在,下邊的處長們也在這裏服務。


    我把身上的紅包當著大家的麵遞給了財務處長,“這是酒店給的回扣,拿去入到我們的小金庫裏麵吧。”


    大家都詫異地在看著我。其實我這樣做的目的也相當於是一種示範作用。


    我笑著問老主任道:“老主任,我這算不算是受賄啊?”


    老主任說:“算!怎麽不算?!你接受了人家的錢,這就應該算。”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我還想以此減少我們這次的成本呢。[` 小說`]那幹脆拿去還給他們算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老主任笑道:“你自己又沒揣腰包,怕什麽?何況我們大家都看著呢。我隻聽說過個人受賄的,好像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單位受賄的講法。”


    大家都笑。我也不禁苦笑,“老主任,您這樣會嚇死人的。”


    副部長和北京來的那幾位領導是明天上午的飛機,到時候還得去送他們。所以,這次會議真正結束的時間應該是在明天。不過想到此次會議終於要結束了,我的心裏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不少。我到省招辦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卻辦成了好幾件大事情,這讓我真的有一種極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工作人員將禮物全部送到客人的房間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今天我自己開了車來,所以就讓小隋早早地回去了。


    上車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是放在了車上,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前邊我下車的時候把它給忘記在這上邊了。急忙去看上邊有沒有未接電話。。。。。。果然有,而且還有短信。


    未接電話是鍾逢和丁香打來的。鍾逢給我打電話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但是丁香。。。。。。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激動起來。因為我明白,丁香給我打電話來,她一定是因為康德茂。


    我先給鍾逢回電話,因為這樣才可以讓我一會兒有充分的時間去與丁香談事情。


    鍾逢問我什麽時候出國,我說過兩天看吧,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辦完呢。她說希望我能夠提前幾天告訴她時間,因為她得把酒樓裏麵的事情安排好後才可以離開。我說一定。隨後她就輕笑著問我:“我們好像有半個月了吧?”


    我心裏頓時一蕩,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此刻我腦子裏麵浮現出來的並不是她現在的模樣,而是多年前那位風姿綽約酒樓老板的樣子,那時候我每次去吃飯她都給我打折,我與趙夢蕾在那裏吃第一頓飯的時候她還給我們送了一瓶五糧液。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我忽然變得懷舊起來。或許是我心裏還在記掛著丁香的那個電話的原因?由丁香就讓我想到了康德茂,想到我們曾經在一起時候的那種相互坦然。


    想到我還得馬上給丁香回電話,也想到後邊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接下來的事情,於是我對她說道:“我們不是馬上要出去了嗎?到時候天天在一起,還有異國風情。何必急在這一時?我們的客人們還沒走,暫時還不空呢。”


    她笑道:“也罷。你一定要提前給我說出發的時間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怎麽給我那嶽父講的?”


    這個問題我本來問得還算是比較自然的,可是當我問出來之後才猛然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為什麽會在“我嶽父”三個字之間加上那一個“那”字。頓時就明白了,看來我已經在潛意識裏麵與他產生真正的隔閡了。


    夏嵐的事情,不管怎麽說都讓林易顯得有些自私。雖然我自己覺得那件事情早已經過去,也認為他們在一起倒是無所謂,但是此刻我才明白其實自己還是非常在乎那件事情的。


    她回答我說:“我不需要向他請假吧?”


    我一怔之後笑道:“倒也是。”


    隨即我就說還有事情要忙,她也就笑著掛斷了電話。我倒是不擔心她會去對林易說我關於我的事情。她是一個經曆過生死的人了,而且一直把我當成她的救命恩人,她對其他任何人懷有心機也不會針對於我的。如果她對我也不懷好意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太可怕了。


    接下來我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丁香找我究竟是什麽事情。可是一種強烈的好奇感又不住地拉扯著我的神經,所以在經過短暫的猶豫後我還是給她撥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電話的那頭即刻就傳來了她的聲音,很平淡的聲音,“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我急忙地道:“怎麽可能?今天我在搞接待,把手機忘在車上了。對不起啊。”


    她說:“哦。”


    我即刻問道:“丁香,你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嗎?”


    她發出了幽幽的聲音,“沒,沒事。。。。。。”


    聽她的語氣和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我頓時就覺得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於是急忙地道:“丁香,我們還算是朋友吧?如果你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告訴我好嗎?”


    她歎息了一聲,“他想和我離婚。。。。。。”


    我頓時大吃一驚,“為,為什麽啊?”


    她依然還是那種語氣和聲音,“我怎麽知道呢?”


    我一下子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你竟然不知道?這怎麽可能?”


    她說:“自從他調回省城來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每天按時上下班,回到家裏吃晚飯後就一頭鑽進書房裏麵,很少與我說話,現在也不再和我同房。我問過他為什麽,可是他什麽都不對我講。他父母吵我的時候他也不說話。你說,他不是想和我離婚是為了什麽?現在就隻差讓我自己提出來了。我想到我們的女兒,我實在不忍那樣。哎!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命苦啊?找了兩個男人,結果這兩個男人都這樣莫名其妙的怪脾氣。哎。。。。。。”


    聽她這麽一講,我倒是明白康德茂究竟是怎麽回事情了,可是我又能說什麽呢?沉默了片刻後我說道:“丁香,最好是你抽時間去和他好好談談。也許是他最近心情不好才會這樣的,我想他不一定就有想和你離婚的心思。”


    她卻即刻在電話的那頭抽泣了起來,“馮笑,你知道嗎?他,他竟然帶著孩子悄悄去做了親子鑒定。嗚嗚!你說,他這不是侮辱我嗎?如果我不是為了孩子,早就和他離婚了,他這個人,心理太陰暗了。”


    她的話頓時就震驚了我:這個康德茂,怎麽會這樣?不過我完全可以想到他帶著孩子去做了親子鑒定後的結果,應該是完全已經證明了孩子和他的親緣關係,否則的話他早就和丁香離婚了。不過丁香的話很對:他這樣做就說明他的心理確實是太陰暗了。


    而此刻我不得不去想一個問題:既然康德茂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那麽他懷疑丁香與誰有關係?難道是我?


    即刻我就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很顯然,康德茂這是因為他曾經的婚姻早已經在他的內心裏麵蒙上了陰影,以至於他如今也不能相信他和丁香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一個人,一旦他的內心裏麵有了那樣的陰影,那麽那種陰影就會一直籠罩在他的內心裏麵再也難以擺脫。而正因為那種揮之不去的存在於他內心深處的陰影才使得他最終帶著孩子去做了那樣的鑒定。


    他內心的那種陰暗的東西或者不僅僅是因為他上一次的婚姻造成的,或者說是,最多也就是他上一次的婚姻給他製造出了那樣的陰影,而這次他工作的變動以及所發生的其它那一切才是使得他內心裏麵那種陰影忽然膨脹並再也難以克製的誘因。因此我不禁就想: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我苦笑著搖頭。隨即,我對丁香說道:“丁香,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過於地責怪於他。他固然有他的不對,但是他可能也是不能克製自己內心裏麵的有些東西。你是高校教師,應該對心理學有所了解,其實他內心裏麵很苦,他這樣做固然對你是一種傷害,其實這何嚐又不是他為了排除對你的懷疑?兩個人之間如果有了懷疑,但是卻一直壓抑著自己將那張懷疑深深地埋在心裏,那樣才更可怕呢。丁香,我覺得吧,你應該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他為什麽要那樣做,也許這樣你就可以理解了。現在他應該一點都不懷疑你了,所以這才是你去找他好好談談的機會呢。”


    她說:“你和他曾經不是好朋友嗎?現在怎麽也變得生疏起來了?你可以出麵去找他談談嗎?或許他會聽你的。”


    她的話讓我頓時明白了一點:康德茂並沒有把我和他之間最關鍵的東西告訴丁香。他是一個內心深沉的人,他不告訴丁香那些事情應該是不想讓丁香插足到我和他之間,估計是他對我已經徹底失望了。應該是這樣,以前,他還讓丁香來找我,因為那時候的他對我還抱有一點點的希望。


    所以,我覺得自己也不能把有些事情告訴她。我說:“丁香,我實在是沒有時間,現在手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明天一大早要去機場送人,然後馬上就要出國,得一個月後才可以回來。但是你和康德茂之間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拖下去,況且你們是夫妻,你和他之間有什麽事情不好談的?我是外人,過多地**到你們之間的關係中反而不好。你說呢?”


    她歎息了一聲,“馮笑,你別說了。我明白了。你是一個好人,他連和你的關係都處不好,這本身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對不起,打攪你了。”


    我正準備說話但是她那邊卻即刻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電話不住發愣。


    也罷,這樣也好。康德茂這個人太多疑了,我最好是不要去和丁香有任何的接觸。我在心裏歎息著想道。


    忽然想起前麵好像看到手機裏麵還有未讀短信,急忙去打開。。。。。。我頓時就怔住了:這短信是何省長發來的。


    短信裏麵的內容是一個小區的地址,還有門牌號。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看了看時間,是她在半小時前發過來的。


    我當然明白她發給我這條短信的意思,可是我禁不住就猶豫了起來:我是去呢還是不去?


    想到今天晚上她和汪省長低聲交談時候的情形,還有上次我和她做的事情,我不禁就在心裏想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去吧。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的領導啊。而且有些事情對她來講,完全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萬一她一怒之下把有些事情搞得複雜起來就麻煩了。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小人,還有領導。


    當然,小人不等於就是領導,領導也不能與小人劃等號,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群體。


    小人屬於雙重人格的人,陰一手陽一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對有利的人和事與沒利的人和事完全是兩種態度。小人善於惹事,喜歡製造麻煩,不擅長做事。小人是內戰的內行,外戰的外行。君子清如水,小人潤如油。


    據說有幾種典型現象,有助於我們來分辨小人:領導在台上時巴結領導最緊的人,而一旦領導倒台後罵領導罵得最凶的人,這可能是小人;若領導換了,以罵前任領導來博得現任領導歡心的人,這可能是小人;每年給領導拜年最積極的人,今年突然不去了,因為領導倒台或者退休了,這可能是小人;提著大包小包去看望病中的領導,走到病房門口,聽說領導是癌症晚期,於是趕緊轉身逃走,這可能是小人。


    有人說,小人很現實,有好處的事,小人會很積極,沒好處的事,小人不會感興趣,與小人交往,即使你掏心肺腑也換不回小人的絲毫真誠,任憑你如何開導勸說,如何關照幫助,他也不會買你的賬,該罵娘還是要罵的,該整你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留情的。”


    小人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就是,你給他的幫助他記不住,但是你讓他受了委屈他絕對忘不了。而且小人愛記仇,小人愛報複,小人行事不擇手段。當他無法與你正麵抗衡時,他一方麵就裝可憐,甚至裝瘋賣傻,另一方就躲在黑暗中放冷箭,造謠誹謗。如果一旦讓他抓住了機會,他就會鬧得天翻地覆,非把你整臭整垮不可。


    而有一類人,既不能得罪,又無法躲避,那就是我們的領導。人生在世,除非爹娘特有錢不用工作,或自己開公司做老板,否則就不能不與領導打交道。都說百姓是當官的父母,其實領導才是正真的父母,因為我們那可憐的一丁點兒的榮譽、前途和利益,統統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據說當年赫魯曉夫曾經對一位畫家大發雷霆。一次,赫魯曉夫突然心血來潮,對著一位畫家的作品大加評論。可是這畫家居然硬是不買赫魯曉夫的帳,愣是當麵申辯了幾句。這下可把赫魯曉夫的麵子給掃了,頓時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什麽?是在說我不懂畫嗎?!別忽悠人了!我當基層團委書記的時候不懂畫,我當地委書記的時候還不懂畫嗎?難道說現在我是國家領導人了都還不懂畫嗎?!畫家的後來遭遇可想而知。


    這個故事完全就能夠說明為什麽不能得罪領導的問題了。而且我還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絕對不能得罪自己的女領導,否則的話連自己今後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忽然想起這句話來,我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於是急忙開車朝手機短信上的那個地方而去。


    那個地方不是省長們所住的別墅小區裏麵,而去距離那裏很遠,完全不是一個方位。我估計是何省長認為一個人住別墅太過空曠,所以才住到了另外的地方去了。也許我手機短信上的那個地方是她另外的一個住處也很難說。


    到了那裏後我才發現她告訴我的地方是一處花園洋房,這裏當然是高檔小區了,而且還靠江。


    到了門口處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來看上麵的短信核實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沒錯,就是這裏。


    我開始敲門。


    不多一會兒我發現眼前出現了一絲亮光,鐵門上的小窗被人從裏麵打開了,我眼前是她一小部分的臉。


    她看見我了,即刻打開了房門。


    我進去後她馬上就將門關上,我脫去皮鞋,腳下是她早已經替我準備好了的布拖鞋。我解釋了一句:“何省長,我將手機放到車上了。把客人們的事情安排完了後我才看到您的短信。”


    她朝我淡淡地笑:“沒事。你來得很快嘛。”


    我這才開始去打量她的這處房屋。發現裏麵的裝修很淡雅,白色為主基調,鑲嵌有些許的紅色,而且裏麵的布置很溫馨,布藝的東西占了主要,包括沙發,餐桌的麵上,甚至電視和櫃式空調都被布藝罩著,給人的感覺好像她很少使用這些電器。


    “這裏還不錯吧?”她見我在觀察裏麵,隨即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很溫馨。我還以為您住在省政府的那處別墅區裏麵呢。”


    她笑著說:“我偶爾去那邊住。不過那裏太冷了。政府辦公廳給我配了一位保姆,那孩子天天看電視,吵死人了。”


    她的這句話很矛盾,但是我仔細一想也就不再覺得有什麽了:她說的冷其實指的是她內心的孤寂。吵,更說明了她內心的不平靜與煩躁。


    這時候我忽然注意到布藝沙發後邊的牆上有一幅字,這幅字也就是兩個字:溫樹。我不大動書法,不過我覺得這兩個字寫得似乎並不怎麽樣,看上去有些纖細無力。我見過何省長的親筆批示,所以一看這兩個字也應該是屬於她的親筆。


    她看見我在看這兩個字,於是便問我道:“小馮,你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我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說:“難道是一個地方?”


    她頓時就不住地笑,“虧你想得出來。溫樹指的是皇宮裏麵的樹。這個詞典出‘西漢孔光不言溫樹’,這個叫孔光的人是孔子的十四代的孫子,他是西漢後期漢成帝、哀帝、平帝時的丞相,所以在當時找他托個門路、打聽打聽政治消息的人多得很,不過這個人非常利害,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的這個道理,所以但凡別人問他宮廷內的任何事,他都答非所問,就連有人問他:皇宮的溫室裏種的是什麽樹啊?他都顧左右而言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小心謹慎到如此,所以被人稱為當時漢代政壇上的不倒翁。”


    我頓時在心裏想道:原來是這樣。


    她繼續說道:“不過將溫樹二字發揚光大的還是明朝時大學士、太子太傅、編撰《元史》的宋濂,他比上麵的孔光還要小心。他膽小到什麽程度?他因為身居高位,而且因為他是太子太傅經常出入內廷,所以知道很多宮廷內的事情,他不但怕別人向其打聽,而且又怕得罪打聽的人,於是他就想了個辦法,把自己的居室改名字叫溫樹,別人進來一看,噢,溫樹,古時候讀過點書的人都知道這個典故,所以也就不問他什麽了。如果碰上些領不清的人看見了還問,他還有一招,就是事先把溫樹二字寫在紙上,撰在手裏,別人一問他就把手一攤給人看,別人再問他再給人看。你看就是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不過他再怎麽小心,到年老的時候還是出問題了,他的孫子宋慎牽連到當時的丞相胡惟庸謀反案中,被砍了腦袋,宋濂也受到株連,差點也被處死,好在他的學生太子朱標保他才算免了死罪發配茂州,沒曾想走到半路這老頭想來想去想不通:自己小心謹慎大半輩子,臨到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時候,還陰溝裏翻船。一想不開就找了根麻繩栓房梁上自縊了。”


    我想不到平日裏那麽嚴肅的她講起故事來竟然如此生動有趣,不過她的這番話卻讓我很受教益,而且也似乎明白了她成功的原因。不過我心裏禁不住就又想道:既然她是那麽小心謹慎的應該人,那她這時候把我叫到這裏來幹嘛?


    也許是我剛才撩撥出了她對這個話題的興趣了,隨即我就聽到她繼續在說道:“ 康乾盛世時候的宰相張廷玉有句名言: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張廷玉一生突出的特點就是謹慎周密。他一生為人最大特點是謹慎小心、緘默持重。更何況是在雍正這為喜怒無常,刻薄殘酷的猛虎身旁,張廷玉猶如一個走鋼絲的演員,時刻如履薄冰,全神貫注,一刻也不敢鬆。張廷玉從不留片稿於私室,也不讓家人子弟得知。他很少交結外官,因此雍正對他極為信任,人事決策多向他谘詢,他卻從來不會走漏一絲風聲。他以皇帝之心為心,以皇帝之意為意,凡事默默去做,不事張揚。康乾三朝,曆代皇帝最為痛恨的事即是,結黨營私。明珠,索額圖,弄權營私,明爭暗鬥,都沒落下好下場,但是他卻曆經三朝而不倒。這個人還有個習慣,就是每天退朝回到家後都要把一天的大事小情細細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說錯的話,做錯的事,以為功課。而且他總是能在沉默的時候,把眾人的話在心中加以梳理總結,待等到皇上問起他的意見時,他總是能把各人說過的話總結起來,意思相同,卻意義大不同,周詳萬全,滴水不漏,就是被總結之人心中亦不得不佩服之極。此外,此人的風度是他人格魅力的一大亮點。識大體,有大智慧,進諫有方,有氣度。張廷玉之弟張廷璐在雍正年間科考舞弊,被楊名時彈劾,觸犯龍顏,雍正為人極其殘暴,命腰斬張廷璐於市,並令文武百官前往觀看,張廷玉自然也在其中。而腰斬極為殘忍,張廷璐被腰斬後上身居然不死,嚇的雍正連在紙上寫了七個慘字!而張廷玉對參死其弟的楊名時,雖然心中痛恨入骨,卻能始終理性,以禮相待,楊名時為官清廉,家境貧苦,張廷玉還曾資助。你看,這麽一個人,他不想成功,不想一輩子安穩都不行。所以啊,小馮,作為從政者就一定要記住溫樹這兩個字,有些人雖然一時張揚,但是最終會是什麽結果就很難說了。人越往高處走風險就越大,這時候就越應該低調行事。你這次的事情也算是一個教訓。今天我已經簡單地給汪省長說了你的事情,他笑著對我說:小事情,我抽空給陳市長講一下。小馮,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說實話,她的這番話對我還是很有觸動的,而且她也說到了今天她與汪省長簡單交談的事情,我心裏也很是感動,不過我卻依然有些擔心,“何省長,謝謝您。可是方書記那裏。。。。。。”


    她搖頭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隻要陳與方之間的事情不把你攪進去就無所謂了。更何況你這次的事情根本不算是什麽大事。還有就是,方書記那裏不是還有你那位當組織部長的姐姐嗎?不管怎麽說方書記這個麵子還是得給的。小馮啊,你這次的事情雖然不大,但還是應該以此吸取教訓才是。從政者處處小心才是最根本的。我看你這性格也不是那種好強之人,所以就更應該隨時想到溫樹二字才是。”


    我急忙地道:“謝謝您,何省長。今後我一定吸取教訓。對了,您叫我來。。。。。。”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我很累了,你再幫我做一次按摩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拒絕嗎?此刻,我心裏不禁就想:或許她今天心中的溫樹就是從她的辦公室換到這樣一個地方來。更或者是她已經完全地信任了我。


    這樣的事情她知、我知,還有就是天知和地知。而更為根本的是,再謹慎的她也無法抗拒她內心深處的欲望。


    她是一個長期被壓抑、長期處於孤獨狀態的女人,在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雖然那時候她克製住了自己,但是卻依然最終敗在了她內心深處的欲望上。


    溫樹,這也僅僅是相對而言的罷了。


    我說:“何省長,那您去躺下吧,我去洗下手。”


    她的臉更紅了,而且目光中包含著女人特有的那種誘人的魅惑的眼神,“你去洗澡吧。我已經洗過了。我給你準備的睡衣已經被我放在了裏麵。”


    此刻,她眼裏的那種盈盈的笑意就如同少女一樣讓人感受到有一種心顫。。。。。。


    作者題外話:++++++++++++++


    今日推薦《醫道官途:女醫藥代表》


    內容簡介:《醫道官途》之第五部。


    男人和女人的距離到底有多遠?有人說:也許就是一個胸部的距離。


    乳腺外科醫生林傑的雙手天天都在女性的胸部上遊弋,但是他卻發現自己與愛的距離是那麽的遙遠。


    這是一個高藥價時代,林傑從一名普通的外科醫生到省藥監局局長都一直在經曆著這個光怪陸離的時代。他明明清楚高藥價的起因和秘密,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去改變這一切,因為這裏麵有著太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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