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為官場中人,本應做到風雷動於前而不露其形,時時處處麵對任何事情都應穩如泰山。據說這才是做官到了極致的表現。


    倒也是,我經常看電視裏麵的那些領導人,他們仿佛從來都沒有笑過。即使是要笑也得


    根據情況而定。他們的穿著、表情、任何一個手勢都是經過認真設計了的。或許像我這樣的人會覺得他們那樣很累,其實不然——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累了,更何況那種累後麵的是任何一個男人向往的東西:權力。


    我做不到那樣。最近幾天來,自從我和夏嵐一起去到了枯禪寺之後,我的內心裏麵頓時被激蕩起了一種悲涼,我在哀歎自己不幸的同時也有些自怨自艾,再加上孩子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的心緒早已經紛亂如麻,於是本性裏麵的東西就再一次表現了出來:肆無忌憚,像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樣衝動。等等。 醫道官途:婦產科24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頓時警覺。因為我知道,這樣的缺陷是很可能會給自己造成致命傷害的,畢竟我現在已經是官場中人,而且級別在我們江南省也不算低的了。慎言謹行無論任何時候對自己都說適用的、必須的。


    羅書記的話沒錯,即使我現在想出國的話也是不大可能的,護照辦下來也就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時候全國招生工作會議正好召開。而我們卻是這次會議的籌辦單位,我作為單位的一把手,在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恰當的。不過我隨即就想道: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羅書記知道我特別想找到孩子的急迫心情也好。


    不過我對此很是無奈,因為我十分清楚,如果我現在每晚一天去到那個國外的小鎮,那麽我能夠見到孩子的可能性就會減少一分。假如施燕妮僅僅是帶著孩子去那裏玩的話,那這種可能性幾乎就為零了。除非是她如今帶著孩子在那地方定居。


    但是,那樣的可能會有嗎?


    我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渺茫。試想,如果有人在某處見到了我,那我是屬於在那地方定居的可能性會有多大?幾乎不可能的是吧?


    所以,即使是我現在去與半個月去又有什麽差別呢?甚至似乎去與不去都沒有什麽區別了。不,這是我如今唯一的機會,我必須要去看看,或許還能夠從那地方找到一些線索什麽的也難說啊。


    奧地利,那個叫哈爾施塔特的小鎮。。。。。施燕妮怎麽會出現在那樣的一個地方呢?北美距離那地方那麽遙遠,她跑到那地方去幹什麽?


    這樣一想,我頓時就在心裏覺得奇怪起來。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休息了,於是急忙就跑到了辦公室裏麵。


    快速地打開電腦,我開始搜索這個叫哈爾施塔特的小鎮的情況來。


    當我看到電腦上關於對這個小鎮的介紹及圖片的時候,我心裏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原來,這個小鎮被很多人評價為全世界最美的小鎮!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施燕妮帶著孩子去那裏定居的可能性很大!


    如今,她已經與林易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遊蕩。她是女人,即使再堅強的女人也會因此而產生厭世的情緒,所以,找一處風景優美,清靜宜人的地方居住下來,然後與孩子相依為命地生活下去。這樣的情況完全可能。


    哈爾施塔特被譽為世界上最美麗的一個小鎮。整個小鎮上隻有兩千人左右,小鎮以教堂尖塔為中心,湖邊的人家一戶緊挨一戶。鎮雖小卻有兩所教堂:幾乎建築在湖中的新教教堂,和與其相對建在山體中的巴羅克式天主教堂。兩座教堂中的宗教裝飾畫均為德語區知名的多瑙畫派畫家們的傑作。站在教堂邊向下看去,幽靜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兩邊的青山,對岸的山脈隻有參天的古樹,小鎮的這邊卻是生氣勃勃,每位hallstatt的鎮民都是一位藝術家,每戶人家的門全打開的,因為裏麵是他們展示和出售那些自製的手工藝品的展示廳。精美的手編線製裝飾品,民族娃娃,小巧玲瓏的粗陶飾品,淳樸的家用製品,木雕讓人駐足忘返。


    鎮上唯一的通路就是那條遠古留下的小路斑斑駁駁,一路殘留著曆史的痕跡。。。。。。


    這樣的地方對於如今的施燕妮來講似乎真的很適合長期居住,因為這裏就像一個世外桃源,而且還有懷舊的氣息。


    而且據說那地方還是昔日奧地利皇室夏日避暑之處。曆史上有名的皇帝弗蘭茨約瑟夫與茜茜公主經常來此地旅行。而一些無法懷孕的公主們,也來此進行鹽水浴,以增加受孕的機會。


    這樣的地方肯定會被施燕妮認為是最適合自己身份居住的地方了。她沒有生育能力,或許她試圖在這地方找到一種可以讓林易回心轉意的機會?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苦笑:她都那麽大年齡了,早已經絕經,怎麽可能還會有那樣的機會?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個分析太過匪夷所思。


    不過我越想就越是覺得她在那裏定居的可能性很大。當然,這或許僅僅是我的一種希望罷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24


    可是,這總是我的一次絕好機會啊?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以讓我找到孩子,我都願意去嚐試的。因此,此刻我心裏的那種期盼越來越強烈,而且不住地在心裏盼望著接下來的會議的時間能夠盡快到來。


    我沒有去找童謠替我辦理護照。上次的事情之後我一直羞於和她見麵,而現在我也依然害怕去見到她。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那天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膽量,竟然會在那樣的地方,那樣的情況下去侵犯於她。也許是我的內心裏麵一直對她有著一種不舍。


    其實我自己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在我的心裏,如今真正喜歡的人就隻有她了。或許在現在的我的心裏,她才是唯一可以做我妻子的女人。是的,是這樣的,因為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對自己假設過: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能夠與她結為夫妻的話,我什麽事情都願意為她而改變。


    可惜的是,她心裏的那個人卻並不是我。


    所以,我現在更加地覺得悲哀,因為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世事弄人的殘酷。我是那麽的希望能夠追求到真情,但是我的真情卻距離自己是那麽的遙遠,而且還是那麽的不可企及。而我偏偏不想要的有些東西,比如頹廢、濫情,它們卻偏偏一次次地主動找到我的身上來,讓我無法躲避,無法逃避,隻能使得自己一次次地頹廢下去。


    我知道,或許在我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萬丈深淵,但是如今的我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不去繼續朝那裏奔赴。


    唯有歎息,唯有無奈。


    我叫來了單位新的辦公室主任孟知人,我讓她盡快去幫我辦好去奧地利的護照。


    雖然這是私事,但是對於我這樣的一把手來講,已經無法分清楚公事和私事了。而且我也想借機考察一下她的工作能力。


    她的話不是很多,不過態度不錯。我吩咐了她之後,她連聲答應著,隨後找我要了相關的證件。最後還對我說道:“馮主任,最後的時候必須你親自去公安機關簽字。”


    我當然知道這個程序。


    她離開後我發現距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純文字》現在我有些後悔在今天晚上安排晚宴的事情了。其實說到底那也是我當時一時間衝動的結果。


    我去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然後就躺倒在沙發上休息。中午的時候與阮婕的**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現在才讓我感到更加的疲憊不堪。


    我做夢了——


    在我的夢裏出現了一個大約七、八歲左右大小的男孩,他黑瘦得不像是黃種人的模樣。他站在一處寺廟的樓頂,樓頂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身材威猛的外國士兵,冰冷的頭盔下是他們冷漠的臉。他們站在寺廟的樓頂的四周警戒著,似乎是在防止有人侵入。


    那孩子的臉黑瘦得厲害,但是我似乎可以從他的臉上找到陳圓的一些影子。那孩子身穿白色長袍,滿臉虔誠地在那寺廟的頂上做著某種宗教儀式——他在地上擺放了一隻小象牙塔,然後在那小象牙塔的前麵放下了一些貢品,然後跪下磕頭。


    隨後,他拿出一頁像是經文一樣的東西,當他將那頁經文樣的東西放在地上之後,他用一顆細針刺穿了自己的手指,隨後夢中的我就看見他手指上的鮮血一滴滴掉落在了那經文樣的東西上麵。


    而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他四周的那些士兵竟然憑空消失了。而我,卻驟然地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可是,他卻似乎看不見我,因為我明顯地感覺到他是在把我視為空氣一樣。他站了起來,仰頭、朝天空中伸出了他細小的雙臂,他在質問上蒼:“幾年了,這麽多次了,為什麽我還不能飛升?!”


    我頓時愕然,禁不住就問他道:“你,你在幹什麽?”


    他看見我了,因為他正在側身朝我看來,“你是誰?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醫道官途:婦產科24


    我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我說:“我叫馮笑。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他看著我,眼神怪怪的,“你怎麽也叫馮笑?我才是馮笑!”


    夢中的我在這一刻驟然地明白了:他原來是小時候的我自己!如今的我和小時候的我竟然同時處在一個時空裏麵!


    這一刻,一種異常令人奇異的感覺頓時就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即刻朝他走了過去,然後蹲下去仔細地看著她:這是小時候的我嗎?那時候的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


    而就在這時候,前麵那些驟然消失了的士兵忽然就出現在了距離我們前麵不遠處,他們在朝著我們射擊!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從他們槍口處射出來的子彈所產生的如流星飛過一般的軌跡。


    我頓時駭然,一下子就從夢中醒來。


    那孩子。。。。。。他怎麽可能是小時候的我自己?他分明就是我的兒子啊!在我的夢中,他是那麽渴望我去拯救於他。而我在夢中告訴我自己:他是你的骨血,你和自己的孩子是一體的!


    此刻,我覺得自己的心裏好難受,因為我明白了自己潛意識深處的擔憂——我能夠救出自己的孩子來嗎?


    救?我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字眼?為什麽不是“帶”或者是其它的字?


    這一覺差不多睡了近一個小時。門外邊早已經響起了敲門聲,還有老主任叫我的聲音。我估計剛才自己夢中傳來的槍聲就是這敲門聲傳到我夢中的結果。


    我即刻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老主任進來了,“幹嘛鎖門?不舒服?”


    我點頭,“嗯。有些不大舒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還有就是前段時間喝多了酒。”


    老主任關心地看著我,“那你今天晚上少喝點吧。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臉色不大好。我的駕駛員今天家裏有急事,我坐你的車一起去吃飯。”


    我朝他笑,“那我們走吧。不過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是要喝酒的,因為我高興,而且也是必須。”


    他說:“倒也是。”


    其實我剛才在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自己今天中午和阮婕在那裏做了那樣的事情。而剛才老主任忽然來敲我辦公室的門,這就讓我頓時有些心驚膽顫了。


    不過從此時的情況來看,我的那種擔憂似乎有些多餘。我知道,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老主任肯定會來提醒我或者批評我的。因為如今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非常不一般的程度了。


    我們單位有十幾個處級幹部,今天辦公室在南苑酒樓安排了兩桌。其實對於今天晚宴來講我當時的想法並不僅僅是為了班子成員的迎送,我還想通過今天晚上進一步觀察一下單位裏麵所有處級幹部真實麵貌。我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對待離開了我們單位的商壟行的態度或許可以說明有些問題,還有就是他們在酒後的表現。酒後吐真言,酒後現本質,我完全相信這樣的說法。


    當然,商壟行現在是省委組織部掌握著實際權力的處長了,他們或許不會對她有什麽怠慢的舉動,但是我相信在今天這樣的氣氛下大家都會放開喝酒的。


    不過,在今天喝酒的問題上我必須帶頭才可以。營造氣氛也是一把手的事情,這樣的場合也可以算作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或者說是延續。


    我叫的酒是茅台。一是因為老主任喜歡喝這東西,二是這裏的茅台比較真。何況最近我問了單位的財務處,他們告訴我說單位的賬上錢很多。


    對於像我們這樣的單位來講,無論是從國家撥款方麵還是我們自己創收上得到的錢都是非常充裕的,我們自己創收的部分可以用於職工的福利,但是國家撥款部分卻不能隨便發給職工。這部分錢隻能通過合理的方式用於單位辦公費用的開支。而作為省裏麵的監察、審計部門來講,他們主要要審計的也隻是這部分資金的使用情況。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單位國家撥款這部分的錢都還有很多。那些錢倒不是我到了這裏後節約下來的,而是老主任在位的時候多年積存下來的結果。其實這部分錢究竟有多少,這件事情就連省教委的領導都不知道,因為我們沒有必要把這樣的事情拿去向他們匯報,他們也沒有權力來過多地過問於我們。我們是受到雙重領導的部門,其實說到底就是兩不管,相當於獨立王國。


    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了這些真實情況的,因為我到了這個單位後心裏一直沒有底。想到何省長從我們這裏調錢,省教委也試圖向我們伸手,所以我必須盡快搞清楚自己單位的家底到底有多少錢。


    當時,財務處長告訴我賬麵上的那個數目後我頓時嚇了一跳:他告訴我說我們賬上曆年來存下的財政撥款部分的餘額竟然有三千多萬!


    我當然不會當麵去對老主任表示感謝什麽的了,不過我覺得從今往後多給他提供真茅台喝還是完全應該的,畢竟這些錢的絕大部分是他留下來的,不管是他當時不知道該怎麽花出去還是不敢花出去的緣故。


    對於這筆錢來講,我心裏也很忐忑。我們江南省的財政應該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我相信肯定會在某一天,省裏麵一定會對這些錢進行一次清理,因為我相信這樣的情況絕不僅僅隻是我們單位存在。黃省長是常務副省長,他主管全省的財政工作,這樣的事情他遲早都得注意到。如果真的到了那樣的時候的話,這些錢一定會被省裏麵拿回去放進財政經費裏麵去的,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因此,現在我就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夠合理地把這筆錢花出去呢?


    請客、吃飯,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是花費不了多少錢的,況且我也不是屬於那種鋪張浪費的人。那些畢竟是國家的錢,鋪張浪費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可是,我不可能把這些錢拿去投資。不管投資的結果是賺還是虧,這都是政策不允許的事情,我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


    對此,我也問過財務處長相關的政策,他卻告訴我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做項目,比如搞建設。可是他卻又說道:我們單位的辦公大樓已經落成了,所以這樣的事情也就不能做了。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而且我也去私下觀察了其它單位的一些做法之後,我心裏忽然就有了一種打算——或許我們可以像其它單位一樣去省城某個開發區圈一塊地,然後修建一所錄取中心。最好是在省城邊上的某座山上,在那樣的地方修一處別院式的酒店,一方麵可以把那筆錢消化掉,另一方麵可以有正當的理由,還有就是可以為今後多一項創收提供基礎和條件。


    如今,我們每年都是去租用一處三星級酒店作為招生工作的場所,為此我們每年還需要付出去一大筆的租金。如果今後我們有了自己的地方了的話,不但可以將我們自有的國家財政撥款劃入到創收賬上去,而且還可以合理地讓那筆錢成為職工的福利。


    如今的事情就是這樣:作為單位的一把手,自身的工作能力固然非常重要,但是不能替自己的職工謀取福利的領導是肯定不會受到下屬尊重和好評的,這不是因為如今的領導目光短淺,而是因為現在的人們都太現實。


    隻要不犯錯誤,而且合理又合法,這樣的事情對一個領導來講何樂而不為?即使今後某一天我離開了這個單位,但是一個人做了這樣的好事總是會讓自己的下屬稱讚和還念的。這說到底還是為了名。


    所以,還是那句話:很多事情其實不是做不到,而是有些當領導的人沒有想得到。當然,有個別的領導隻顧自己的前途,從不關心下屬的福利,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不過肯定的是,這樣的人一旦被調離或者退休之後,大家對他是不會有多少尊重的。在位的時候下屬尊重他僅僅是在尊重他手上的權力。準確地講,是在害怕他手上的權力,因為這樣的權力可以掌控單位裏麵任何一位下屬的命運。


    比如我眼前的這些處長們,我隨時都可以調換甚至拿下他們當中的其中某個或者幾個。這樣的事情很簡單,對於當領導的來講,隻需要采取一種合理的手段就可以了。如今很多單位在搞競爭上崗,群眾評議末位淘汰製度等等,其實這說到底就是領導掌控權力使用的手段罷了。競爭上崗說到底還是得由領導說了誰可以上才可以上,群眾評議也很好辦——提前給大家吹吹風:某某人工作能力不行,或者作風有問題什麽的,這樣一來,所謂的評議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如今我還不想那樣去做,畢竟我們單位從總體上來講還是比較穩定的,而且最近我才發現,我們單位的情況還真是有些複雜:我眼前的這些處長們什麽來頭都有。所以我現在最多也就是調換一下他們的崗位,以此敲打、敲打一下他們就可以了。隻要他們在今後的工作中聽招呼就行。


    其實我也看得出來,老主任在回來當顧問後心裏還是有些不大高興的,因為下邊不少的處長對他都是在采用敷衍的態度。人走茶涼的事情從古到今都存在,而到了如今的這個社會卻顯得是那麽的突出。這說到底還是同樣的原因——人們太現實了,現實得有時候連最起碼的顏麵都不給人家。


    所以,在今天晚上的祝酒詞裏麵我首先提到的就是老主任。我說:“今天我們舉辦這個晚宴有好幾層意思。一是真誠地感謝老主任能夠答應回來給我們當顧問,而且自從老主任回來給我們當了顧問後為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對我個人的幫助也特別的大。其次是歡送商主任到我們的領導機關高就。第三是歡迎阮婕同誌到我們省招辦任副主任。第四是滿主任去省教委任職。第五是祝賀我們梁處長高升。第六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歡聚一堂,為了我們能夠把今後的工作做得更好提供一個互相交流的機會。。。。。。”


    隨後我還簡單地向大家介紹了前段時間的工作情況,以及下一步將要做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宴會,在這樣的場合我不這樣囉嗦都不行。我總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裏麵就一句“菜上齊了。大家舉杯。整!”然後就開始吧?


    所以,我現在才真切地體會到官場上的有些酒宴是必須這樣才可以的,否則的話別人反倒會覺得當領導的沒有水平。


    畢竟在座的都是自家單位,或者曾經是一個單位的人,所以氣氛很容易地就被營造起來了。


    中途的時候鍾逢來敬酒。現在我還是習慣於叫她鍾逢這個名字,因為她自己也說過,鍾雅燕早就死了。


    她對我們說了不少客氣的話,最後還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們喝這麽多茅台,我好心痛啊。”


    我笑著說道:“你做生意的目的不就是多賣酒和菜嗎?幹嘛要心痛?”


    她大笑,“我給你們提供的這茅台可都是出口轉內銷的,全部都是真的。給其他的人喝的就不一定了。你們今天差不多把我的存貨都喝完了,你說我心痛不心痛?如果不是因為馮主任你啊,我才舍不得呢。”


    這個女人還真會說話,這樣一來不但奉承了我,而且還表揚了她自己。我心裏想道。不過我心裏還是覺得很高興的,所以就不住地朝她道謝。


    她卻說道:“馮主任,你千萬別向我道謝。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應該說感謝的是我。”


    阮婕詫異地道:“馮主任什麽時候英雄救美過啊?”


    我不禁苦笑。


    鍾逢笑著說道:“馮主任還是醫生的時候,我當時是他的病人。那時候我患的可是癌症啊,結果馮主任竟然把我給治療好了!哎!現在馮主任當官了,這對病人來講可是很大的一種損失呢。哈哈!我不打攪你們了,大家慢慢用餐,有什麽不滿意的直接對服務員講好了。今天我給你們打八折。”


    她說完後就旋風一般地離開了。結果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詫異地來看著我。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樣看著我了。我笑著說:“你們別聽她把事情說得那麽玄乎。當時我在做一個科研項目,她是我的試驗對象。也許是因為她運氣好吧,結果我的那種治療方式對她特別有效。可惜的是我那個項目沒有繼續進行下去,後來由於各種原因被擱置了。”


    老主任說道:“現在你還是教育係統的人,一樣可以繼續研究下去啊?我聽說醫大已經聘任你當客座教授了,還有了帶研究生的資格。這麽好的項目,不繼續研究下去太可惜了。正如剛才這個女老板所說的那樣,這對病人來講可是一種損失呢。”


    我苦笑著搖頭道:“我哪裏來的時間啊?更何況那個項目當時進行到了臨床試驗階段,如今我不可能有時間再去醫院坐班啊。醫大的那個聘任我也想辭去。。。。。。哎,確實沒有時間。”


    這時候柯主任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來,“這時間就好像女人的**一樣,擠一擠總還是有的。”


    大家頓時轟然大笑。


    這句話在後來幾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但是在我的印象裏麵,柯主任當時好像應該是原創,所以他說出來後的效果才有那麽的好。


    我覺得他的話雖然好笑,但是卻非常有道理的。心裏頓時就有些改變主意了。


    我被醫大聘任為客座教授,並被賦予帶碩士生資格的事情是我在北京期間就落實下來了的。當時武校長給我打了電話,他說要我親自去學校接受聘請儀式,不過當時被我以正在出差而且出差的時間還比較長為理由拒絕了。其實我拒絕此事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想去麵對他和章書記。不管怎麽說,我以前喝章書記都有著緊密的關係,而且我和他的女兒還有過那麽一段經曆。雖然當時我對章書記的那些做派很是不滿甚至還可以說是極度反感,不過如今當我成為了一個單位的一把手之後才發現他那樣做也有他的理由。但是現在畢竟武校長和他之間有著那麽大的矛盾,我身處其間的話就有些不大好相處了。


    所謂的客座教授也就是一個名罷了,即使是我今後真的要繼續搞那個科研項目的話我也隻需要埋頭去做就可以了,根本就用不著同時去麵對他們兩個人。對於這樣矛盾的事情,我隻能采取這樣的原則:能夠回避的話就盡量去回避。因為我不是醫大的正式職工,自己摻和進那樣的矛盾裏麵毫無必要。


    在老主任的詢問下,我在桌上簡單地把自己的那個項目介紹了一下。商壟行聽了也不住地說放棄這個項目太可惜。她還說:“我是女人,真心希望你能夠繼續把這個項目研究下去。如果你確實沒有時間的話,你可以把這個項目交給其他的人去研究啊?馮主任,你不會舍不得吧?”


    還別說,她真的說到了我的內心裏麵去了:對於那個項目來講,一方麵我確實沒有時間去繼續研究,而另一方麵我還真的舍不得隨便地就交給他人。這就如同一個自己養得半大的孩子,結果卻不得不因為某種原因非得拿去送給他人。


    孩子。。。。。。當我忽然再一次想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我心裏頓時就又開始難受起來。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我內心的這種傷痛。柯主任說道:“馮主任,我覺得商處長說得很對。這件事情就如同桌上的這一碗魚羹,雖然你現在沒有想要去吃它的意思,但是對於別人來講可是很難吃到的美味啊。”


    商壟行頓時就笑道:“柯主任,我覺得你的這個比喻不準確。科研項目和這魚羹可不一樣,那個科研項目雖然對馮主任來講或許非常重要,但是它更重要的是對病人,一旦這個項目研究成功了的話,那將會造福無數的癌症病人呢。馮主任,剛才你已經講過了,你的研究已經到了臨床階段,這也就是說,這個項目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是吧?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科學無國界。這件事情馮主任應該好好想一下才是。哈哈!馮主任,你千萬別有其它什麽想法啊,我隻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或者說是隱形病人的角度在說這件事情而已。”


    我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隨即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因為目前還沒有最後的結果,剛才的那位鍾老板的痊愈也可能僅僅隻是一種偶然。醫學試驗需要大量的數據說話,也可能她的痊愈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也很難說。所以,這個項目不僅僅是交給一個人的事情,這必須要求所交的那個人要有承受試驗失敗的心理準備。而且,這個項目還得重新向省科委申報項目資金。你們想想,假如項目資金申報下來之後結果試驗卻失敗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是其他的某位教授的話,那可是會麵臨被解聘的風險的。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現在我們完全跑題了,衝淡了今天的主題。來,各位,我們舉杯,繼續喝酒!”


    我剛才講的也是實話,而且這裏麵還存在一個問題:那個項目是鄭大壯給我的,如果真的要轉交給他人的話,就必須要征得他的同意才可以。雖然我完全相信他不會反對,但是這也是非常必要的事情。這是對他最起碼的一種尊重。而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就還沒有想到要把這個項目交給誰,而且我很擔心的是,如果由其他的人去申請這個項目的項目資金不一定能夠成功。要知道,現在申請項目及項目資金也是需要一定的關係的。


    大家一起喝下酒後老主任說了一句:“馮主任說得很有道理。如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麽簡單的啊。”


    商壟行卻堅持地道:“我覺得馮主任應該促成。”


    我不禁苦笑,“怎麽又把話題給扯回去了啊?商主任的話也對,我再思考一下後再說吧。別說這件事情了,來,我們為了幾天的這幾個主題幹杯。”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下終於才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今天大家都喝得很盡興,而且我也一直在暗地地觀察在座所有人的表現,心裏對這些人的情況更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了。


    這時候我心裏不禁就在想一件事情:或許我以前在和上邊的領導們喝酒的時候他們也是像這樣暗暗地在觀察於我,看我在酒後真性情的表露,從而來發現我的優缺點。隻不過我作為下屬並不自知罷了。由此就說明了一點:作為下屬,隻要是有自己領導在場的情況下,無論是在什麽場合的情況下都應該小心翼翼才是。因為作為一個當領導的人來講,他們總是用俯視的目光在看自己的這些下屬的。


    或許這也是所有當領導的人內心深處的秘密之一?


    後來我也喝得大醉。


    可是在我們晚宴結束的時候,鍾逢卻來找到了我,“馮主任,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很是為難,何況還有我這麽多下屬在場。我說:“改天吧。可以嗎?今天我喝多了,沒辦法和你商量什麽事情啊?”


    她卻堅持著說道:“就幾句話。”


    為了不讓其他的人對我有什麽誤會,我即刻對駕駛員小隋說道:“你到車上去等我一會兒。”隨即又吩咐阮婕和梁主任:“麻煩你送一下商處長。梁主任,請你送送老主任。”


    鍾逢頓時就笑了,“馮主任,我看你還清醒得很嘛。”


    我唯有苦笑,因為我究竟醉與非醉隻有我自己才知道。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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