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不想再和她見麵。[` 小說`]而她這個電話的意圖我已經非常明白了,因為現在是周末。


    我說:“木嬌,你的事情沒那麽快。明白嗎?”


    她在電話裏麵嬌媚地笑,“我知道的啊。我是說,如果你還在北京的話,我就請假出來陪你去玩。”


    我說:“我已經回去了。以後再說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她嬌聲地道:“你騙人。你明明還在北京。如果你真的回去了的話,肯定不會說你已經回去了,而應該說你已經回來了。”


    我想不到她竟然還遺傳了她母親這方麵的天賦,心裏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童謠找到喬丹沒有?她們之間談得怎麽樣了?我說:“我忙得焦頭爛額的,哪裏有時間去玩啊?而且和我一起的有那麽多人,你就別來了。過幾天我回去後幫再幫你問問那件事情,好吧?”


    她不說話了。我頓時有些心軟,“木嬌,聽話啊。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隻有你今後出息了,你父母才會真正高興的。你說是嗎?”


    “嗯。”她聲若蚊音地回應了我一句。我這才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隨即給童謠撥打電話,但是我即刻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我覺得那件事情我還是少去管的好。免得到時候又惹些事情上身。


    老主任和梁處長回來了,他們告訴我說事情辦完了,中午請了陳主任出來吃了頓飯,順便就把錢給送了。


    我急忙地問道:“他什麽反應?”


    老主任淡淡地笑道:“還什麽反應?我們喝了不少的酒,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談那件事情,我心想隻要他接受了就好辦,所以也就隻是在酒桌上和他閑聊。結果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他的電話了,他說讓我們回去盡快準備名校分管招生校長的會議。”


    我大喜,“太好了。老主任,梁處長,你們今天辛苦了啊。”不過隨即我就開始擔憂起來,“這次的會議得花多少錢啊?”


    老主任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啊。我們盡快提供給陳主任我們需要學校的名單,我想也就二十來個吧?到時候每個人預算一萬塊錢的開支,加上每人一萬塊的禮品,也就五、六十萬的事情。”


    我說:“問題是北大清華這邊開了那樣的頭,其它學校也要那樣做的話就麻煩了。我們的經費怎麽夠?”


    老主任笑道:“全國有幾所北大、清華?其它學校也是要給錢的,不過不用那麽高。反正省政府給我們一年的經費是一千萬,我們節約著花肯定夠了。”


    其實我心裏真正的顧慮並不在於此,不過我想到老主任的性格,於是也就沒有說出口來。


    一切都等事情辦完後再說吧。我在心裏想道。


    是的,我心裏到了此刻反而覺得不安穩起來,因為我忽然發現省政府給我們的那一千萬並不是什麽大數目,這麽多學校那樣一撒下去的話根本就不夠開支。所以我很是擔心今後可能會因為經費的不足,或者是上邊領導提出用那些計劃外名額賣錢的主張。


    這倒也罷了,而我更擔心的是會因此而出現有人在其中發私財的情況。要知道,那樣一些計劃外的指標完全就掌握在我們省招辦的手上,到時候有人賄賂了我們省招辦的某個人,要求給一個指標給他的孩子,這樣的情況極有可能會發生。


    在我們國家現行的狀況下,這樣的情況如果不發生的話反倒還奇怪了。而這裏麵問題的關鍵是,我個人根本就無法能夠控製這樣的情況不發生,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核查每一個計劃外招生指標究竟落到了哪位考生的頭上,更不可能去了解清楚他是如何得到這個指標的。招生工作本來就有其靈活性,這裏麵的背後交易誰能夠了解得那麽明白?


    現在,我發現自己似乎就已經掌控不住局麵了。那麽多的學校,忽然在今年增加那麽多的指標,我們的經費充分的不足,這些事情就已經讓我開始感到頭痛了。


    我想了想,覺得如今最好的方式是采取穩妥的辦法為好,我說:“老主任,先來十個名校吧。多了的話也不一定是什麽好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老主任說:“這次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辦下來,為什麽不一步到位呢?要知道,這可是你的政績啊。”


    是的,如果單純從政績上講,我確實應該一步到位,不然的話我花費那麽多精力來做這事幹嘛?所以,我頓時就再一次地猶豫了。


    梁處長問我道:“馮主任,您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我苦笑著說:“錢啊,一切都是錢的問題。把那麽多學校拉過來,到時候支付不了那麽多的經費怎麽辦?這就好像修房子,把磚頭壘上去容易,但是一旦垮塌的話就是一大片啊。那樣的話今後我們很可能會前功盡棄的。”


    老主任點頭道:“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這樣,我現在就去核算一下,看究竟多少個學校合適,但是必須把全國最有影響力的高校納入進來。”


    梁處長說:“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好辦,到時候收取占用擴招計劃考生的成本費用就可以了。或者收取一半。就像我們現在的點招一樣。”


    老主任即刻地道:“不可以!這樣的話我們幹這件事情還有什麽意義?”


    我心裏卻在想:看來我的擔憂是有道理的,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人這樣想的話反倒不正常了。


    梁處長說:“老主任,這不是我這樣在想,我覺得這是一種必然。省財政拿出一千萬來,不可能不會想到不收回去的事情。我們省的財政那麽困難,今後人大審核的時候也通不過的。”


    我倒是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問題,“不會吧?這件事情黃省長可是從來沒說過。”


    老主任歎息道:“很有可能啊。我們省的財政開支除了像扶貧、中小學危房改造這樣的項目之外,其它的都是采用用項目收費的形式去收回投入。就像現在的高速路一樣,國家先投入,然後再收費,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不過這樣一來高速路多了,人們出行方便了,貨物運輸暢通了,經濟也就發展了,而且人們還認為收費也是應該的。”


    我說:“可是,那樣的項目都是提前說好了要收費的啊?我們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曾這樣講過。汪省長當時也沒有在省政府的常務會上這樣講啊?”


    老主任搖頭道:“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在政府常務會上說?當婊子的都還知道要立牌坊呢。何況當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成還是不成。也罷,馮主任,我們還是一步到位吧,小梁說得對,這件事情最終可能還是要走到那一步的。”


    我很是詫異,因為老主任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古板。反而地,他竟然如此快速地就接受了這樣可能會出現的現實。


    我說:“問題是,我們這樣做的結果肯定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必然發生啊,因為這樣做就肯定會造成預算赤字,然後就隻能促使領導讓我們去走那一步。”


    梁處長看著我,“馮主任,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點頭道:“說吧。今後你在我麵前想說什麽都行,不要這麽客氣。我們都是為了工作不是?”


    他笑了笑後說:“行,那我今後什麽都向您直說了。馮主任,我知道您心裏是怎麽想的,您內心裏麵本來是真正想為全省的考生做一件實事、好事,也正因為有了這樣一個良好的願望才讓您想盡一切辦法去把此事做成。可是老主任說得對,一千多萬的資金啊,省財政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地拿出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吧,省裏麵不可能每年拿出一千萬的資金來給您搞他們認為的是您的政績工程,這樣的話黃省長那裏也不好說的。[` 小說`]您說是不是?現在是經濟社會,誰能夠創造出更多的gdp才是真正的政績呢。所以,這件事情今後收費是必然的,並不是因為我們做了才讓領導不得不那樣去做。馮主任,我覺得您的這種因果關係不成立。當然,您可以現在就問問黃省長或者何省長,向他們探聽一下他們的意思。”


    聽了他這一番話後,我不住在心裏歎息。因為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老主任在看著我,“馮主任,你先問問吧。明天我再向陳主任提供名單。”


    我頓感頭痛,“我想想吧。”


    老主任和梁處長告辭出去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麵開始痛苦地在想:怎麽會變成這樣?不會的。可是,我想到梁處長的那些話確實很有道理,畢竟我們江南省作為貧困省份,全省中小學危房改造的事情在何省長親口的請求下黃省長才答應再增加兩千萬的資金,像我們這樣的事情省財政拿出一千萬來確實是不可想象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還有就是,梁處長的那句話雖然很難聽,但是卻說到了問題的要害處:省財政是不可能拿出那麽大一筆錢來為我個人創造政績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黃省長那裏確實也不好說。


    好吧,那就給黃省長打個電話問一下再說。我在心裏這樣想道。


    其實我心裏還是很猶豫的,因為我並不想他在北京的時候過多地去打攪他。他是我們省的常務副省長,並不是到北京來玩的。


    那就發短信吧。我這樣對自己說。隨即很快就編輯了一條短信:黃省長,打攪您一下。我們這個項目今後省財政是不是要讓我們收費啊?


    想了想後頓時就覺得不妥:我這不是在提醒他嗎?於是急忙修改:黃省長,請示您一下。我們的這個項目將涉及到二十餘所高校,而那些高校要求收費,我擔心我們的經費不足。您看怎麽辦呢?


    過了很久後他才給我回了短信:事情最後確定下來再說。你們可以按照以前的點招政策執行。


    果然是這樣。我心裏想道。一種無奈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不過我還是給他回了短信:謝謝黃省長!我明白了。


    忽然想喝酒,因為此刻我才發現自己所幹的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曾經想象的那麽有意義,同時也深深地為莊晴為了我所付出的感到不值。而且,此刻的我覺得自己好卑鄙,好可憐。現在,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作為官場中人的一種無奈。


    我給老主任打電話,“老主任,就按照您說的那樣辦吧。”


    他問我道:“你已經問過了?”


    我苦笑著說:“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也罷,就這樣辦吧。”


    老主任安慰我說:“小馮,你是從高校出來的領導,從事行政工作的時間並不長,這樣的事情慢慢地你就會習慣的。嗬嗬!其實我吧,工作了一輩子都沒有想明白,結果現在退下來了後反而什麽都看得開了。如今大家都是這樣在幹,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我忽然感到一陣落寞,“老主任,您說得對。”


    他“嗬嗬”地笑,“小馮,你現在的心情不大好是不是?我們去喝酒吧。就在這酒店裏麵。奶奶的!大家一起花國家的錢算了!節約個狗屁啊?!”


    我很是詫異:老主任怎麽也說起髒話來了?不過我覺得他這樣的話還真帶勁。於是便大笑了起來,“好,我們喝酒去!今天晚上我們喝茅台,吃海鮮!奶奶的!”


    叫上梁處長後我們三個人就朝餐廳而去。不過我還是覺得要注意影響,“我們還是要一個雅間吧。”


    老主任看著我笑,“你呀。。。。。。好吧。”


    我們點了很多的菜,是我點的。說實話,我有一種使氣的成分在。我點了一隻龍蝦,還有鮑魚。然後是其它的一些富有特色的菜品。


    “不要茅台吧?五糧液好了。這裏的茅台也不一定是真的。”老主任說。


    我大笑,“好,那就五糧液。”


    梁處長問我道:“馮主任,您的身體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我搖頭,“沒事,最多這邊再貼一塊銀幕。”


    他們倆都笑了起來。


    三個人的酒倒好後我對老主任說:“您說句話吧,我們開始。”


    老主任說道:“你說吧,你是現在的領導。”


    我說:“今天晚上是我們作為朋友在喝酒,您是長輩,當然應該您說話了。”


    老主任頓時大笑,“這輩分,夠亂的了。既然我是長輩,怎麽又是朋友了啊?也罷,我說。我們也算是忘年交了吧?來,我們舉杯,為了這次我們的北京之行,為了我們終於辦成了此事,我們幹杯。”


    我們都笑著喝下了。我說:“這五糧液也就這味,其實我一直搞不明白有些人竟然喝酒會成癮。這東西哪裏有那麽好喝嘛?”


    老主任瞪了我一眼,“你沒有上癮,怎麽知道其中的滋味?我不喝酒的話會感覺到手發抖,還會出汗,而且心情煩躁、坐立不安,喝了就舒服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因為我眼前的這位就是一位酒鬼。我即刻歉意地道:“看來您已經喝酒上癮了,不過還是要少喝的好。”


    他歎息道:“我這一輩子,除了釣魚就喜歡這玩意了。人活一世,一晃就是幾十年,何苦為難自己?”


    我笑道:“倒也是。來,我先敬您一杯。”


    剛剛喝下這杯酒,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看了看,發現是北京地區的區號。心裏有些詫異,於是急忙接聽。


    電話裏麵傳來的竟然是木嬌的聲音,“馮叔叔,我在你住的酒店大堂裏麵,剛才我去你房間,你怎麽不在啊?”


    她怎麽來了?我不禁苦笑。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覺得不好多說什麽了,因為她沒有用手機給我撥打,這本身就說明她是擔心我不接她的電話,也就是說,她是非得要見我。而且如果我過於地反應激烈了的話,反而會引起老主任和梁處長的懷疑的。


    “我們在吃飯,你來吧。你還沒吃飯吧?”我說。


    “好啊。我餓壞了。你們在哪個房間?”她很高興的聲音。


    我即刻告訴了她。隨即對老主任說道:“我以前一位同事的女兒,她在北京讀軍校。這孩子,讓她別來,可是她一點不聽話。”


    老主任笑道:“看來你這個叔叔當得好啊。”


    梁處長已經讓服務員擺好了碗筷,卻沒有放酒杯。我也沒說什麽。


    木嬌很快就到了,她進來後即刻就甜甜地叫了我一聲:“馮叔叔。”


    我眼前的她依然是身著軍裝,眉目如畫,笑容甜美。


    我急忙請她坐下,隨即把老主任和梁處長介紹給了她,“木嬌,這是李伯伯,這是梁叔叔。嗬嗬!老主任,她不應該叫您爺爺吧?”


    老主任大笑,“就叫伯伯好,我喜歡年輕。”


    木嬌這才大大方方地甜美地叫道:“李伯伯好,梁叔叔好。”


    我微笑地看著她,“吃東西吧。你還喜歡吃什麽?讓服務員給你上就是。”


    她看了看桌上,“這麽多菜,不需要了。馮叔叔,你們真腐敗。”


    老主任頓時大笑了起來。


    我和她開玩笑道:“既然你覺得我們腐敗的話,那你就隻吃素菜好了。千萬不要與我們同流合汙。”


    她撅嘴道:“我才不幹呢。那我就提前和你們一起腐敗吧。五糧液?馮叔叔,我也要喝。”


    我急忙地對她說道:“你還是學生呢,喝什麽酒?”


    她說:“你們三個男人喝酒多無趣啊?我和你們一起喝的話不是更好嗎?是吧李伯伯?我一看您就是喜歡喝酒的人,我陪您喝兩杯怎麽樣?”


    老主任詫異地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酒啊?”


    木嬌笑著說:“您的顴骨處亮晶晶的,那是經常喝酒的表現。我爸爸。。。。。。我爸爸他的臉上也有。”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老主任和梁處長都是認識她父親的。於是急忙地咳嗽了一聲,“木嬌,別和大人這樣說話。”


    老主任倒是沒有懷疑到其它,他頓時大笑了起來,“這是酒膘,是吧?”


    木嬌端起酒杯去敬老主任,“李伯伯,我敬您。”


    老主任高興地喝下了。木嬌喝下後用手不住地在她嘴前邊扇動,“這酒這麽難喝,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喜歡?糧食多好啊,幹嘛非得要做成這樣的東西來?”


    老主任大笑,“小姑娘,你不知道這喝酒的樂趣啊。有人可是把它形容成瓊漿呢。對了,你知道酒是誰發明的嗎?”


    木嬌歪著頭想了想後說道:“好像是一個叫杜康的古人吧?”


    老主任點頭道:“對。那麽你知道他是如何發明了酒的嗎?”


    木嬌笑著說道:“不知道呢。李伯伯,您給我講講吧,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她完全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我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因為我知道她的這個樣子大多是裝出來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她這樣也好,至少讓我們酒桌上的氣氛熱鬧了不少。


    老主任似乎被她撩撥出了談興來,他笑著說道:“那好,我告訴你。在秦朝末年,有一個叫杜康的人,他在山岩洞裏無意中發現了秦軍打仗留下來的一堆糧食,上麵有山水正好滴在糧食上,時間長了,發出一股沁醇的香氣。他嚐了嚐,味道還真不錯。回家後他就想:要是能夠把這個東西造出來多好啊?於是他想了很多辦法,但是卻都沒有成功。突然有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一個自稱是太白金星的白胡子老頭對他說:明天你到山下的路上去,酉時以前要到三個人的血,一人一滴就可以了。你將這三滴血加在你發酵的糧食中,這樣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第二天,他一大早就來到山下,一直等,等到太陽升起的時候等來了一位書生,杜康對他說明來意,書生聽了後覺得是好事情,於是就獻了一滴血。到了中午,他又等來了一位武士摸樣的人,他又說明來意,武士摸樣的人也獻了一滴血。等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癡漢,這下他就犯難了,沒辦法也隻有強行在他身上取了一滴血。回家後他就把這三滴加在了發酵的糧食裏麵。就這樣,酒就造出來了。他又想,給它取個什麽名字呢?他想,三個人的血是在酉時之前得到的,三點加酉就是一個人酒字,就這樣,酒就出現了。過了一段時間,杜康家來了一個朋友,他把酒拿出來讓朋友品嚐,兩人開始就如書生一樣禮讓,文質彬彬,三杯過後,像武士一樣豪氣衝天,結果喝高了後就像那癡漢一樣地爛醉如泥了。”


    木嬌不住地笑,“李伯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怎麽給我講這樣的傳說故事啊?”


    我和梁處長也覺好笑。


    老主任卻說道:“雖然這個故事是一種傳說,曆史上肯定不是這樣的。其實這酒究竟是怎麽造出來的,究竟是誰發明的,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有人說是杜康,也有人說是人們看見猴子造的酒才得到了啟發,還有人說是一種無意中的發現,就如同青黴素的發明一樣。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喝酒的時候要像書生般的有君子之風,也可以像武士一樣充滿豪氣,但是卻絕不可以像癡漢一樣酒後無德。”


    聽他這樣一說,我禁不住就去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紗布,苦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我就丟人了。”


    老主任笑道:“你昨天晚上不算啊,那是為了工作。”


    木嬌來看著我,“馮叔叔,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的臉上有著紗布了,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啊?”


    我搖頭苦笑道:“喝多了,摔到了。”


    她頓時“啊”了一聲,“不嚴重吧?”


    我搖頭,“沒事。”隨即去對老主任說道:“來,老主任,我敬您。我們喝酒。”


    後來我們四個人也沒有喝多少,一共也就隻喝了兩瓶。最後是我提出到此為止的,我對老主任說:“您說了,我們喝酒隻能像書生和武士,不能像癡漢。再喝的話我就要成癡漢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老主任大笑,“好吧。小馮,你現在心情好了點嗎?”


    我苦笑著說:“好也罷,不好也罷,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這時候梁處長對我說:“馮主任,我想單獨和您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去看了一眼木嬌,木嬌即刻對我說道:“馮叔叔,你把你的房卡給我吧,我去你房間等你。”


    我點頭,隨即將房卡遞給了她。我並不擔心老主任和梁處長懷疑什麽,一是因為木嬌今天一直很自然地在稱呼我“馮叔叔”,二是她穿著軍裝。試想,誰會懷疑這樣一個可愛的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會和我有曖昧關係?當然,我和木嬌本來就沒有那樣的關係,但是我卻不得不在心裏那樣去想。這是一種做賊心虛的心態。


    老主任離開了。既然梁處長都這樣說了,他當然不方便留下來。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似乎明白了老主任給我的這個笑容的意思:梁處長終於找你談那件事情了。


    雅間裏麵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對梁處長說:“說吧,什麽事情?”


    他的臉上有些不大自在,“馮主任,其實我早些時候就想和您說說這事情的。。。。。。”


    我即刻說道:“梁處長,我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麽事情。吳主任已經給我講過了。這樣吧,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後再說,好嗎?你的能力,你的資曆都非常不錯,不過這件事情可能不是那麽簡單。你讓我想想辦法。好嗎?”


    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在他麵前再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那樣。與其如此還不如我主動講出來,這也算是我對他的一種態度吧。


    他急忙地道:“謝謝!馮主任,這對我來講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機會。謝謝您。”


    我朝他微笑道:“你用那麽客氣。這次我們到北京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麽順利了。梁處長,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不過我不能向你完全保證啊,我說了,這件事情很複雜,因為競爭的人有好幾個,而且我的話作用也隻有那麽點。你讓我想想吧,看還有其它什麽辦法沒有。”


    他再次道謝。


    我朝他微笑,“去結賬吧。對了,你在回去之前一定要把我們的賬目清理一下,回去後我、老主任和你一起簽字報銷。”


    他問我道:“馮主任,您那裏應該還有些開銷的發票吧?您抽時間給我。”


    我說:“我這裏沒有了。其它的都是我的一些私人宴請,不用報銷的。梁處長,我這個人你應該了解,該報銷的我不會客氣,但是不該報銷的我肯定是不會用公款處理的。好了,就這樣吧。”


    隨即我就離開了,留下他在下邊買單。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想法:我覺得這次還必須考慮把他給安排了,因為莊晴的事情或許他是知道的,我不想他在升值不成的情況下對我有什麽不利。


    現在,我更加發現吳雙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她做事情就好像是高手下棋一樣可以看到未來的好幾種可能。


    這是一個善於玩弄權術的女人。我在心裏想道。同時我也有些擔心,因為我覺得善於玩弄權術的人往往不會把太多的精力花費在務實的工作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家鄉的建設肯定就會出現停滯不前的狀況,那麽我這次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家鄉的一種犯罪。


    可是,我對此有什麽辦法?


    心裏歎息著回到房間。房間的門沒有關,虛掩著的,我還是敲了一下門,因為我不想像上次那樣一進去就看到那樣的一幕。


    木嬌跑來開門,她看見是我頓時就笑了,“馮叔叔,你怎麽還敲門?門不是開著的嗎?”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進去後發現桌上她已經給我泡好了茶。她去關上了房門,我心裏頓時緊張了一下。


    她在問我道:“馮叔叔,那位李伯伯說你今天心情不好,為什麽呢?”


    我說道:“工作上的事情,你別問。”


    她說:“哦。馮叔叔,我幫你看看你臉上的傷口好不好?”


    我搖頭道:“這有什麽好看的?昨天晚上喝多了,結果摔了一跤。”


    她來到了我麵前撒嬌道:“馮叔叔,你讓我看看嘛。萬一發炎了呢?”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我可是當過醫生的,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傷口發炎沒發炎啊?別看了,掀開了紗布一會兒粘不回去。”


    她撅嘴道:“馮叔叔,你一點都不將就我。”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樣的事情怎麽將就你?這是我臉上的傷口好不好?又不是你的。”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


    我隨即問她道:“你幹嘛非得跑過來啊?這麽遠,今天晚上你去什麽地方住?或者我讓人送你回學校吧?”


    她即刻地就不高興了起來,“不,我好不容易請假出來,我才不回去呢。”


    我說:“那這樣吧,我讓那位梁叔叔馬上去給你開一個房間,怎麽樣?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我們也在一起喝了酒。明天你早些回去吧。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忽然地說道:“馮叔叔,我們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說啊,我媽媽打電話來問了我,她問我你這次到北京後來找過我沒有。”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你怎麽回答的?”


    她笑著、調皮地對我說道:“不告訴你。”


    我大急,“幹嘛不告訴我啊?你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她在看著我怪怪地笑,“馮叔叔,你好像很害怕我媽媽的樣子啊。你和我媽媽以前的關係是不是很不錯啊?”


    我即刻正色地對她說道:“木嬌,你別胡說啊。那可是你媽媽,有你這樣無端去懷疑自己媽媽的女兒嗎?”


    她卻依然在看著我,“你和她真的隻是同事關係?”


    我點頭,“當然。你這丫頭,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裏麵想的是什麽東西!”


    她說:“那好。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和她有什麽不正常的關係的話,我一定替我爸爸教訓你!”


    我頓時愕然,隨即便頓時有了一種後怕的感覺。


    不過我隨即就心裏不高興了起來,“木嬌,你現在可是在求我幫你的忙呢。你再這樣的話我可就不管你的事情了。真是的,你竟然還跑來威脅我。有你這樣求人幫忙的嗎?我又不欠你什麽,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難道我上輩子欠了你的?真是的!”


    她頓時怔住了,就那樣定定地在看著我。


    我不想再理會她,“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呢。”


    可是她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反而地一**就坐到了我旁邊來,隨即用她的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不住地搖晃,嘴裏可憐巴巴地在對我說道:“馮叔叔,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就那麽一說。我是女孩子,我從小都對我爸爸特別的親,我還不是不想讓他更悲慘?馮叔叔,你別生氣了啊。我錯了。這樣吧,你懲罰我,隨便怎麽懲罰都行。”


    我不說話,不過我的心在她的哀求聲中開始在軟化下來。


    她繼續地在搖晃著我的胳膊,嘴裏也繼續在說道:“馮叔叔,你真的生氣了?真的不理我了?求求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的心在繼續地軟下去,正準備說話。。。。。。可是,我猛然地就感覺到自己的唇上一片柔軟,她,她竟然一下子就將她的唇來到了我的唇上,而且她的雙手猛然地就緊緊地環抱在了我的頸上!


    我的腦子裏頓時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一瞬之後我就清醒了過來,隨即猛地去推開她。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她的力量竟然會有那麽的大,而且她已經變得瘋狂起來。她將我的頸部抱得是那麽的緊,而且的唇胡亂地在我的唇上摩擦著,我頓時感覺到了一點:這女孩子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我猛然地擺開了自己的頭,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頓時就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頓時就笑得我嘶聲力竭難以自製。


    她放開了我,然後駭然地在那裏看著我,“馮叔叔,你怎麽了?”


    我猛地咳嗽了起來,許久後才終於讓自己平息了下來,“你這小丫頭,什麽都不會,還居然想來強迫於我!”


    她一怔之下臉上頓時就變得通紅,隨即猛然地過來用她的兩隻拳頭雨點般地打在我的後背上,“馮叔叔,不準你這樣笑話我!”


    我禁不住再一次地大笑了起來。


    她更加的氣急敗壞,“你還笑?!不準笑了!”


    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的笑,伸出手去向她搖晃著卻依然在笑,“好,好!我不笑了。哈哈!你別。。。。。。好了,我不笑了。”


    她卻跑過來不住地嗬我的癢,“叫你還笑,叫你還笑!”隨即,她自己竟然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哈哈!我知道你為什麽叫馮笑了,原來你笑起來這麽厲害!”


    我覺得更加地好笑了,頓時就笑得倒在了床上。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來,然後匍匐在了我的身上,“馮叔叔,你說我不會,那你現在教教我好不好?”


    她的話剛剛說完,我頓時就感覺到她那柔軟的唇再一次來到了我的唇上。不過,這次她溫柔多了,而且我看到了她臉上出現的是迷醉的神色。。。。。。


    她柔軟的身體匍匐在我的身上,如花般的麵容就在我的眼前。


    酒後的我在她的這種溫柔之下變得有些意亂情迷起來,但是我卻有著最後的一絲清醒,所以我還是記得去推了她一下。


    她的唇離開了我些許,我即刻就聽到她輕聲地在對我說道:“馮叔叔,教教我。”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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