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應該是這樣，否則的話商壟行不會那樣說的。｛免費小說 ｝如果她剛才問我“晚上你有安排嗎”這句話是公務活動的話，那麽她就絕對不會接下來說“我合適嗎”這樣的話。
這是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所以我即刻就問她道：“商主任，你本來是準備晚上私人請我吃飯是吧？”
她詫異地看著我，“咦？你怎麽知道？嗬嗬！我明白了。是啊，我本來準備單獨請你吃頓飯的，我們都是剛剛到這來來上班的，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聊聊。上班的時間你太忙。”
我隨即說道：“那這樣。晚上把柯主任也叫上吧，我們順便說點事情。讓辦公室安排一下。我馬上給婦產科醫院的幾位副院長打電話，今後我們兩家單位可以搞個友好單位什麽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商壟行笑道：“好啊。那我馬上去給柯主任說一下。”
我點頭後她就出去了。我隨即給滿江南打電話，讓他馬上安排晚上吃飯的地方。
他問我道：“馮主任，您是什麽客人？需要安排什麽檔次的？”
我笑著說：“就我們幾位招辦的領導，還有我以前工作的那家醫院的院長們。”
他即刻說道：“那我還是安排一家好點的地方吧，這可是您的麵子。”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南苑酒樓吧。我馬上把那裏的電話發給你。對了，趁今天去那裏吃飯的時候你去那地方建一個賬戶，今後可以簽單。那地方很不錯的，適合接待層次高的客人。這次請教委的領導也在那地方吧。”
其實這句話我是說給孟小芸聽的，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尊重吧。
接下來我給戴倩打了電話，她很高興，“一定，我們一定來。”
這次我沒有再親自給鍾逢打電話，我覺得現在不需要我親自打了。
今天我們顯得有些張揚，因為我和商壟行還有柯向南都有專車，所以大家都是坐著自己的車去的。滿江南和孟小芸坐到了我的車上。
一路上我們都在閑聊、說笑，氣氛很輕鬆。
到了南苑酒樓後我們直接進入到雅間裏麵，這時候我才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於是便去問滿江南：“這地方生意特別好，你那時候訂座居然還有雅間？”
他笑著說：“您給我的可是這裏老板的電話啊。她問我們是哪家單位，我就告訴了她您的名字。”
我頓時恍然大悟，禁不住就大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是很有麵子的嘛。”
今天我的心情特別的好，我覺得是因為董潔的事情已經被處理好了的緣故。忽然就想起了董潔的事情來，於是急忙拿著手機出了雅間，即刻給吳亞茹打電話，“怎麽樣？入院手續辦好了嗎？”
她回答說：“辦好了。早上去醫院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呢，是我背著她上車的。馮笑。。。。。。”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哭了，“馮笑，我，嗚嗚！我心裏很難受，到了醫院後她醒過來了，知道自己是在精神科裏麵，結果就在那裏大哭大鬧。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後又睡過去了。馮笑，我看著她在裏麵時候那個樣子，心裏真的很難受。嗚嗚！”
我心裏頓時也不是滋味起來，我可以想象作為董潔來講在忽然知道自己被關進了精神科後的那一刻是什麽樣的心情，因為白天的她的精神狀況大多數時候是正常的。我也可以理解吳亞茹在看到董潔大吵大鬧那樣的情況後難受的心情。
所以，我隻有安慰她，“雅茹，她現在必須得到治療，這一點你很清楚。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受。。。。。。這樣吧，今後我有空時候去看看她。”
她依然在哭泣，不過電話卻被她給掛斷了，可是我的耳邊卻依然有她的哭聲在回蕩。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我耳邊回蕩起的她的哭聲更加讓我覺得自己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荒唐。所以我不禁就問自己：馮笑，你為什麽要這樣？難道你荒唐得還不夠麽？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對我說：不是我有意要那樣荒唐的！這件事情，包括以前的那些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故意要那樣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最多也就是自己經受不起誘惑罷了！
此刻，我在心裏開始落寞起來：馮笑，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是啊，我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回到雅間裏麵後我道了聲歉，“對不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商主任，柯主任，我們趁這個時間說點事情吧。”
孟小芸倒是很曉事，她急忙站了起來，“你們說事情，我出去看看這地方。我很喜歡這裏的風格，我出去逛逛。”
我沒有說什麽，因為我本來的意思就是讓她暫時回避。
今天我們出來的時間比較早，正好錯過了堵車的時間。我估計戴倩他們到這來起碼還得半小時。
滿江南也準備離開，我卻叫住了他。
隨即我就說道：“三件事情，我給你們通一下氣。如果你們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可以馬上提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春節拜年的事，按照往年的常規，每年春節我們都要給我們的上級部門的主要領導拜年，我的想法是，最近幾年我們單位的效益越來越好，各種收入都在增加，這些都得益於我們的上級領導給予了我們更多的寬鬆政策，所以我覺得應該在去年的基礎上給領導們多表示一點。你們覺得沒什麽吧？當然，我們職工的年終獎也應該相應增加一些。”
柯向南咧嘴笑道：“我倒是覺得沒什麽，不過這一點是多少呢？”
我笑著說：“領導那裏每人增加兩萬吧。然後送點煙和酒什麽的。春節是我們的傳統節日，那家都很在乎。所以我覺得還是這樣顯得溫情一些。”
商壟行說道：“我沒有意見。”
柯向南也說：“行。這不算多。這樣的話今後我們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更順利了。”
我點頭，隨即接下來又說道：“我的年終獎在以前的醫院發，畢竟我在那邊工作滿了一年。商主任的情況不一樣，地方上是不可能發給她什麽年終獎的，畢竟她離開那裏近半年了。所以她的年終獎還是由我們考慮。”
柯向南急忙地道：“這怎麽可以呢？”
商壟行也說：“這樣不好吧？你不在省招辦拿年終獎，我怎麽可以？”
我武斷地道：“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現在我說第二件事情。就是春節後全省招辦主任培訓的事情。這件事情今天下午商主任到我辦公室來的時候我們倆簡單說了一下，嗬嗬！不是開會啊，柯主任不要誤會。這次的情況與以前不大一樣，因為我和商主任都是剛剛到省招辦來工作，所以我們去上課不大合適。但是柯主任你的情況不一樣，你是這裏的老同誌了，不但懂政策，而且實際工作的經驗也非常的豐富，所以隻有請你作為我們領導中的代表去給大家上課了。柯主任，你那裏沒什麽問題吧？”
他急忙地道：“那怎麽行呢？我可代表不了省招辦。你是第一把手，你不去講課的話是說不過去的。”
我笑著說：“我和商主任都不講課，但是我們分別要在開學典禮及結業典禮上講話。柯主任，你看這樣可以嗎？”
他這才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原則上同意。”
我點頭，“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課時費的問題。以前我們省招辦和省教委的領導是一個標準，但是那些真正上課的我們培訓中心的老師們的課時費卻相對來講要低很多。我覺得這樣不大好。這會讓我們的職工背後說我們的閑話的。柯主任，這次就隻好委屈你了，我的想法是從這次開始，從今往後我們省招辦所有人的課時費一個標準，反正錢也不多，為了這樣的事情讓下麵的人說閑話不大好。你說呢？”
柯向南的臉色詫異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就笑道：“倒也是。我沒意見。”
我心裏很高興，頓時覺得柯向南還是屬於那種比較顧大局的人。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然後我說了第三件事情，“前幾天我去給羅書記匯報工作，正好碰上有人在請示他更換禮品的事情。從明年開始，省教委的禮品全部換成是我們江南省美院一位青年畫家的作品，我們省招辦是省教委的下級單位，我們和他們的禮品做成一樣這很有必要。今天上午那位青年畫家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看了他的作品，雖然我不懂那樣的東西，但是我看了他那些獲獎的證書，個人覺得他的畫作看上去好像還不錯，於是就讓滿主任和他去具體談。我的原則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價格和質量都必須與省教委那邊一樣。說實話吧，這個人是省教委那邊的關係，我覺得反正我們需要那樣的東西，順便把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也是應該的。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吧？”
柯向南說：“馮主任，如果按照原則來講的話，這樣的事情是應該招標的。”
商壟行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
我沒有想到柯向南會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實話，這幾件事情都是我事先決定了的，今天隻不過是借這個機會通報給他們罷了。我在省婦產科醫院當一把手有過一段時間，完全明白這一把手該怎麽做，隻不過那時候我都是事事先和自己的副手商量後再作出決定罷了。但是到了省招辦後我覺得像以前那樣可能不行了，因為這裏是省級部門，這裏麵的人可能個個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利益，但同時這裏的人也似乎更懂得規矩，所以我才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武斷一些的好。既然是一把手，那就應該事事決斷，當然，相應的責任也應該由自己擔負。其中最主要的我還是考慮到我準備去做的那件大事情，我知道，那件事情太大了，到時候很可能會遇到不少的阻力。所以，我覺得從現在開始就必須讓自己的下屬明白一點：這位新來的一把手是一個說一不二，事事決斷的人。
一個單位乃至一個地方，一把手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一個事事可以決斷的一把手可以很快把一個單位或者一個地區帶向一條全新的路。我完全相信大部分的一把手會認真去決策工作的方向問題，畢竟這關乎自己的前途。
當柯向南問出了這句話來的時候我卻不以為然，隻是淡淡地道：“那麽，以前我們單位采購禮品或者接待物品的時候招標了嗎？”
他頓時不語。
我接下來說道：“前麵我講了，我們的原則標準和省教委那邊一樣。他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假如他們要招標的話，我們也不需要招標的，到時候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列入到他們的招標範圍裏麵去就可以了。我們是省教委的下屬部門，這不算違背原則吧？”
商壟行說道：“我同意馮主任的意見。”
柯向南笑了笑，“馮主任，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隻是提醒一下你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沒有意見了。”
我點頭道：“好吧，這幾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滿主任，接下來你一一去落實就是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這個周末，也就是星期六的晚上，我們請省教委的領導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給他們拜個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請假，除非是有非常特別的事情。還有，柯主任，往年我們單位裏麵都有哪些人參加這樣的晚宴啊？”
他回答說：“處級以上的幹部都參加。”
我有些詫異，“包括調研員和副處長們？”
他點頭。
我又問：“那，我們內部不在春節前一起吃頓飯？”
他點頭，“要啊。不過是在我們飯堂裏麵舉辦。單位裏麵所有的人都參加。”
我笑著說：“這顯得太寒磣了吧？而且也讓下麵的人覺得等級太森嚴。我看這樣吧，今年參加與省教委領導一起吃飯的就我們三位領導，然後我們找一家酒店讓所有的職工一起團個年。這樣多好？”
柯向南說：“問題是，以前我們都是請了職工的家屬來一起參加的。畢竟我們每年從七月底開始一直到九月初這段時間裏麵，我們大多數的工作人員都在錄取場裏麵，根據規定是不可以回家甚至連錄取場都是不可以出的。所以我們職工的家屬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很大，老主任以前也就在春節前聚餐的時候把職工的家屬們都請來，通過那樣的機會向他們表示感謝和慰問。”
我去看了滿江南一眼，意思是責怪他為什麽以前沒有告訴我這樣的事情。滿江南的臉上頓時尷尬了起來。我隨即說道：“我覺得這樣的方式確實很不錯，也很應該。那麽，離退休老同誌呢？把他們請來了嗎？”
柯向南說：“沒有。不過每年春節前或者春節期間老主任都要帶著我們去看望他們的。”
我豪放地說道：“那我們今年把他們都請來吧。這些老同誌可是曾經作出了很大貢獻的人，對於那些實在身體有問題的老同誌，我們到時候再登門去看望吧。大家在春節前後的時間都很緊張，這樣也可以節約一些時間的，同時我也相信那些老同誌還是願意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頓飯的，畢竟他們對自己以前的單位是有感情的嘛。”
柯向南說：“這樣倒是可以。”
商壟行也點頭道：“我看行。”
我繼續說道：“以前我們的職工聚餐是在飯堂裏麵，他們天天在那裏吃飯，我們的夥食搞得再好但是我覺得他們可能早就吃厭煩了吧？不如這樣，今年我們找一家火鍋店，如果老同誌吃不來辣的就給他們準備鴛鴦鍋，一半清湯一半紅湯。那樣的地方顯得更有氣氛，而且花費也不多。你們覺得怎麽樣？”
柯向南和商壟行都說不錯，於是我就對滿江南說道：“你提前聯係一家大點的火鍋店，味道要好，到時候我們直接把那地方包下來。”
滿江南連聲答應著。
我的事情說完了，“咦？他們怎麽還沒有來啊？”
滿江南笑著對我說：“可能早就到了，剛才那位孟院長已經在門口處朝裏麵看了兩次了。”
我急忙地站了起來，“嗬嗬！把這裏搞成會議室了，結果卻把客人們冷落了。”
他們都笑。
畢竟今天我代表單位在請客，所以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歉意，急忙就站起來朝外邊走去。
到了雅間的門外後就即刻看到了戴倩，她正和孟小芸聊得親熱。
“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鄧院長呢？還有那誰。。。。。”我問道，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那位到婦產科醫院上班不久的副院長姓什麽了。
戴倩看著我笑，“馮主任，你是大忙人。嗬嗬，我真好和孟院長聊聊。鄧院長他們今天都有急事，來不了。”
我心裏在想：可能不是什麽急事吧？肯定是其它原因，要麽是對我不滿，要麽是不願意和戴倩一起來。
對我不滿的情況是他知道了真相，不願意和戴倩一起來是他心裏還打不開那個心結。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不過我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我不再和他合作了，他愛咋咋的。
我淡淡地道：“那就算了。小戴，小孟，快進來吧，我們可以開始了。”
進去後我把戴倩介紹給了商壟行和柯向南，隨即吩咐滿江南讓服務員趕快上菜。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點菜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去管了。
我理所當然地坐在主位，我的左右兩側分別是戴倩和孟小芸，然後才是商壟行和柯向南。滿江南坐在末位。
坐下後柯向南搖頭道：“馮主任，現在像你們這樣年輕的領導越來越多了，我這樣的已經落伍啦。”
我笑著說：“柯主任，你正當年呢。如果要說工作經驗的話，你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中堅力量呢。她們，”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兩位，“她們也就是機遇好。一個是醫院正好需要一位像她那樣的負責人，一位是從團的係統轉行。我們商主任不也一樣嗎？嗬嗬!其實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現在組織部門好像對高校係統的幹部比較重視起來了，全國都是這樣。其實吧，我倒是組織上提拔是一碼子事情，但是最關鍵的還是我們自己得好好工作，在工作上作出成績，這才是最重要的。”
柯向南笑道：“現在最吃香的是學者型領導。馮主任，你們的機會會更多。”
我大笑。
其實我並不想探討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麽學者型領導。而且此刻柯向南提出這個問題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特別是有些話被傳出去後更容易被別人認為我是年少輕狂。
我隨即問他道：“柯主任，你覺得什麽人可以算作是學者型領導？”
他怔了一下後才回答道：“你們高校出來的都應該算吧？”
他的回答是一個誤區，而這樣的誤區很多人都有。我搖頭道：“柯主任，你的說法不正確。我覺得所謂學者型領導，主要指的是知識分子先在學術領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後、後來成為了領導。像我們這樣的人，雖然是從高校出來的，但是我們在學術上並沒有多大的成就，所以並不能被看成是學術型官員吧？柯主任，你的前學曆是什麽呢？”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是教育學的碩士。馮主任，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不禁就笑了起來，“這樣說來你也應該是學者型的官員呢。我不也是碩士嗎？這和是不是在高校工作過沒有什麽關係吧？所以，如果要算的話我們都是學者型的官員，如果不算的話那就都不是。不過我覺得自己不是，因為我在學術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貢獻。其實對於我來講，直到現在都還很舍不得自己的專業的，我們搞專業的人好像都有學術情結。”
柯向南卻搖頭道：“說實話，馮主任，我對自己的專業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怔了一下後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專業應用性更強吧。醫生這個職業確實不錯，研究病情其實也容易上癮的。嗬嗬！”
商壟行道：“其實我是讚同組織部門大力提拔學者型官員的，雖然馮主任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我們在座的都可以算是學者型官員，這其實是和很多前學曆比較低的人比較。我在地方工作過，地方上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從基層提拔起來的，他們雖然有著比較豐富的工作經驗，但是卻大多思想保守，不願意接受新的觀念，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對我們這種前學曆高的人帶有仇視的心理，認為知識分子隻會說大話、空話。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國家已經步入到現代化的進程中了，那麽管理國家各級部門的人就應該有知識、有文化才對。你說是吧馮主任？”
我說：“這個問題得一分為二地去看。現在基層裏麵的很多工作還是需要具有豐富基層工作經驗的人去做的。不過我也讚同商主任的說法，從長遠來看，使用高學曆的官員應該是一種趨勢，畢竟時代發展到現在了嘛。”
我隻能這樣說，因為我不想我們這樣的談論被傳出去後被人誤解。要知道，省級部門裏麵還是由不少的領導前學曆是很低的，雖然他們大多在省委黨校拿到了文憑，但是他們依然忌諱別人拿他們的前學曆說事。王鑫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
商壟行搖頭道：“學者型官員的出現其實是一個好現象。首先，縱觀世界各國尤其是現代化國家選拔人才的做法和經驗，遴選學者型官員具有普適性。一九六九年至一九七七年，時任美國總統的尼克鬆先後任命哈佛大學國際問題研究中心教授基辛格為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國務卿，為尼克鬆首次訪華的破冰之旅立下了汗馬功勞。其次，選拔學者型官員是我們黨和國家進入曆史新階段的現實客觀要求。經過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戰爭而建國的發展中國家，其政府官員一般要經曆三個階段的換代。在革命和建設初期，第一代領導人是開國元勳、革命家和軍事家。第二代主要是工程技術專家。這是因為在國家經濟快速發展時期，科技對經濟發展作用巨大，科技精英中參與管理國家的人員迅速增多。隨著國家的市場經濟和民主法製走向成熟，第三代則是職業的政治家，他們一般是法律、人文、經濟等專業出身。因為治國的本質是對國家麵臨的矛盾做出判斷，消除社會衝突，構建和諧社會，這就需要領導者具有人文、管理、法律、哲學等專業的知識結構。改革開放後中國逐漸從開國元勳治國時代轉入了專家治國的時代，目前正處於從第二階段向第三階段的過渡時期。再次，選拔學者型官員有利於推進人才資源的優化配置，加快幹部人事製度改革。按理說，領導幹部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是受老百姓委托管理公共事務、行使公共權力的人。但在過去計劃經濟體製下，一些人除了當官別無所長，即使幹不好，也要保留待遇，繼續養起來，造成事實上的能上不能下、能進不能出。如何解決這一難題？當各級官員都學有所長的時候，這更加易於解決離職後的出路問題。還是以基辛格博士為例，一九七七年他的國務卿被解職後，到喬治敦大學繼續擔任教授，並先後撰寫了《白宮歲月》、《紀錄在案》、《動亂年代》等多部著作。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出現學者型官員本來是個好事情，但為什麽會眾說紛紜？這在很大程度上是讓目前盛行的官本位鬧的。官本位就是以官為本、以官為貴，一切為了做官，認為有了官位就有了一切。由於受幾千年專製文化的影響，官本位思想在眼下依然根深蒂固。很多人把升官作為衡量一個人社會地位和價值的尺度，作為衡量一個人奮鬥成功與否的標誌。官越大權越大，享受待遇就越高，比如政治待遇、社會名聲、經濟收益、工薪多少、住房大小、專車檔次等都會不同。毋庸諱言，在官本位之風的影響下，許多人對從政趨之若鶩，包括一些學者也熱衷於此。試想：大量的優秀人才湧向官員隊伍，難免使人們對官本位現象產生憂慮：這會不會再次造**才資源配置的扭曲？所以，對學者型官員現象的熱議正是在這一背景下產生的。我認為，對於學者型官員，尤其是德才兼備的學者型官員則應當大力支持和鼓勵。放眼未來，隨著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隨著中國由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和信息社會轉型，隨著中國融入世界經濟大循環，中國的現代化建設越來越需要大量高層次、高素質的人才，選拔更多的學者型官員實在是大勢所趨。。。。。。。”
說實話，我是非常讚同商壟行的這一番說法的，而且也在心裏暗自讚歎：看來她對這方麵很有研究，而且還具備極強的理論基礎。
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番話竟然在後來被我用上了。在我去給黃省長拜年的時候他恰恰就問到了我這樣一個問題。而且，也正是因為商壟行的那番話才讓她的仕途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改變。
所以有時候我就想，一個人的一生總是充滿著無數的變數，而那樣的變數卻很可能是一種偶然：一句話，一次不經意的行為，等等。
當然，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還並沒有意識到商壟行那番話的重要性，當時我隻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而且也具備非常深厚的理論基礎。我感覺得到，她好像在這方麵有著比較深入的研究。
而且當時我覺得不應該繼續談論那樣的話題了，所以我就說了：“嗬嗬！商主任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今天我們的工作好像已經談完了吧？這樣嚴肅的話題不適合在酒桌上說是吧？菜都上了好幾樣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所有的人都笑。
於是我端杯說道：“來，請各位舉杯。今天我很高興，我的老同事新同事聚在一起，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這樣吧，至於什麽重要意義，還有這頓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隻有一句，那就是預祝大家新春愉快吧。來，我們把第一杯幹了！”
既然我提議了，大家就沒有不幹杯的道理。
其實整個晚餐我們都在喝酒、說笑話，最開始的時候是我主要在說話，因為我不希望冷場。不過效果還不錯，很快地大家都熟悉隨便了起來。
中途的時候商壟行對戴倩說了一句話，“戴院長，我們馮主任今年的年終獎在你們那邊發放吧？你看，他到了我們這邊後拒絕接受我們給他的年終獎呢。”
戴倩愣了一下，隨即就笑著說道：“那是當然。畢竟馮院長在我們這邊上滿了一年班了嘛。馮院長，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在經濟上把自己搞得太清白了。”
我在心裏很感謝商壟行的，這不單純是錢的問題。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並不是那麽好主動去對戴倩講，而且從剛才戴倩的那種反應來看，可能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說到底她還是年輕了些，考慮問題並不是那麽的周全。
婦產科醫院的年終獎並不多，但那時我應該得到的。可是我總不能主動跑去找戴倩要吧？由此可見，商壟行不愧是在地方鍛煉過的人，她考慮問題就要細致得多。
不過我嘴裏還是“嗬嗬”地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喝酒，不要談那樣的事情。滿口的銅臭味，會影響我們喝酒的情趣的。不過我還是要敬商主任一杯酒。。。。。謝謝你的關心啊。”
她笑吟吟地接受了我的敬酒。
隨即我又去敬了戴倩，“戴院長，謝謝你還記得給我年終獎啊。”
戴倩笑道：“馮院長，你這是寒磣我是不是？年終獎的數額是你離開前就簽過字了的，我隻是遵照你的意見在執行罷了。”
我去看了一眼孟小芸，和她開玩笑地道：“小孟，對不起啊，當時我可不知道你要調到婦產科醫院，所以也就沒有給你造年終獎的計劃了。”
孟小芸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馮主任，你真會開玩笑。”
這時候柯向南說話了，“馮主任，你剛才還說不要再說錢的事情呢，結果還是你一個人在那裏繼續說。罰酒啊。”
我大笑，“得，這叫什麽？木匠做枷？哈哈！行，我自罰三杯。”
隨即我就連喝了三杯，戴倩也把她的那杯酒喝下去了。不過我開始擔心起她來，隨即去到她耳邊低聲地提醒了她一句：“小戴，你現在是醫院的負責人了，從今往後都不要喝醉啊。你喝醉了控製不住自己，會出洋相的。”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不過還是“嗯”地一聲答應了我。
最後我們也沒有喝多少酒，我看得出來，大家在喝酒的問題上都還比較克製。主要的原因是桌上就我和柯向南兩個男人，再加上我和他都沒有要喝醉的意思，還有就是女人們也都沒有達到興奮的程度。
後來也是我提議晚餐結束的，我說了一個很俗氣但是卻又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今天到此為止吧。”
駕駛員們在外邊的大廳裏麵吃飯，他們早就吃完了飯然後在那裏等我們了。奇怪的是今天鍾逢竟然沒有來與我們打招呼。她應該知道我在這裏的啊？
我心裏在想：她一定是因為上次我逃跑的事情生氣了，畢竟那次是她的生日，我的逃跑讓她很沒有麵子。
女人真是小氣的動物。我在心裏苦笑道。
一行人從雅間出去後我對戴倩說道：“小孟馬上要到你們那裏上班了，也就是說，她馬上就是你們醫院的人了。今天晚上你就送送她吧。”
戴倩連聲答應。
隨即我回家後洗澡上床。今天晚上的酒喝得不是特別的舒服，但是此刻的我卻感到很疲倦，因為今天在酒桌上麵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今後就這樣混下去嗎？白天上班晚上喝酒？這樣也太浪費光陰了吧？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酒精的作用讓我感到有些興奮。根本就沒有刻意去想，但是我的腦海裏麵竟然情不自禁地回憶起自己這些年來的生活了。
我的腦子裏麵浮現起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女人們。她們每一個人的笑臉都在我的腦海裏麵閃現而過，到後來，我發現自己變得混亂了，因為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麽多。我不禁汗顏無比。
於是，我心裏不禁就開始去想一個問題：馮笑，你真正喜歡過她們嗎？或者，你心裏究竟對她們當中的某幾個有真感情？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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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但他卻有著一個尷尬的職務——街道辦婦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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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煩透了，覺得這個工作幹起來太窩囊。
直到有一天，當他與一位美麗的女領導相遇之後，他的命運開始發生巨大的轉折……
漂亮**事：男婦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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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否則的話商壟行不會那樣說的。｛免費小說 ｝如果她剛才問我“晚上你有安排嗎”這句話是公務活動的話，那麽她就絕對不會接下來說“我合適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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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詫異地看著我，“咦？你怎麽知道？嗬嗬！我明白了。是啊，我本來準備單獨請你吃頓飯的，我們都是剛剛到這來來上班的，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聊聊。上班的時間你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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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後她就出去了。我隨即給滿江南打電話，讓他馬上安排晚上吃飯的地方。
他問我道：“馮主任，您是什麽客人？需要安排什麽檔次的？”
我笑著說：“就我們幾位招辦的領導，還有我以前工作的那家醫院的院長們。”
他即刻說道：“那我還是安排一家好點的地方吧，這可是您的麵子。”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南苑酒樓吧。我馬上把那裏的電話發給你。對了，趁今天去那裏吃飯的時候你去那地方建一個賬戶，今後可以簽單。那地方很不錯的，適合接待層次高的客人。這次請教委的領導也在那地方吧。”
其實這句話我是說給孟小芸聽的，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尊重吧。
接下來我給戴倩打了電話，她很高興，“一定，我們一定來。”
這次我沒有再親自給鍾逢打電話，我覺得現在不需要我親自打了。
今天我們顯得有些張揚，因為我和商壟行還有柯向南都有專車，所以大家都是坐著自己的車去的。滿江南和孟小芸坐到了我的車上。
一路上我們都在閑聊、說笑，氣氛很輕鬆。
到了南苑酒樓後我們直接進入到雅間裏麵，這時候我才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於是便去問滿江南：“這地方生意特別好，你那時候訂座居然還有雅間？”
他笑著說：“您給我的可是這裏老板的電話啊。她問我們是哪家單位，我就告訴了她您的名字。”
我頓時恍然大悟，禁不住就大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是很有麵子的嘛。”
今天我的心情特別的好，我覺得是因為董潔的事情已經被處理好了的緣故。忽然就想起了董潔的事情來，於是急忙拿著手機出了雅間，即刻給吳亞茹打電話，“怎麽樣？入院手續辦好了嗎？”
她回答說：“辦好了。早上去醫院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呢，是我背著她上車的。馮笑。。。。。。”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哭了，“馮笑，我，嗚嗚！我心裏很難受，到了醫院後她醒過來了，知道自己是在精神科裏麵，結果就在那裏大哭大鬧。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後又睡過去了。馮笑，我看著她在裏麵時候那個樣子，心裏真的很難受。嗚嗚！”
我心裏頓時也不是滋味起來，我可以想象作為董潔來講在忽然知道自己被關進了精神科後的那一刻是什麽樣的心情，因為白天的她的精神狀況大多數時候是正常的。我也可以理解吳亞茹在看到董潔大吵大鬧那樣的情況後難受的心情。
所以，我隻有安慰她，“雅茹，她現在必須得到治療，這一點你很清楚。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受。。。。。。這樣吧，今後我有空時候去看看她。”
她依然在哭泣，不過電話卻被她給掛斷了，可是我的耳邊卻依然有她的哭聲在回蕩。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我耳邊回蕩起的她的哭聲更加讓我覺得自己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荒唐。所以我不禁就問自己：馮笑，你為什麽要這樣？難道你荒唐得還不夠麽？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對我說：不是我有意要那樣荒唐的！這件事情，包括以前的那些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故意要那樣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最多也就是自己經受不起誘惑罷了！
此刻，我在心裏開始落寞起來：馮笑，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是啊，我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回到雅間裏麵後我道了聲歉，“對不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商主任，柯主任，我們趁這個時間說點事情吧。”
孟小芸倒是很曉事，她急忙站了起來，“你們說事情，我出去看看這地方。我很喜歡這裏的風格，我出去逛逛。”
我沒有說什麽，因為我本來的意思就是讓她暫時回避。
今天我們出來的時間比較早，正好錯過了堵車的時間。我估計戴倩他們到這來起碼還得半小時。
滿江南也準備離開，我卻叫住了他。
隨即我就說道：“三件事情，我給你們通一下氣。如果你們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可以馬上提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春節拜年的事，按照往年的常規，每年春節我們都要給我們的上級部門的主要領導拜年，我的想法是，最近幾年我們單位的效益越來越好，各種收入都在增加，這些都得益於我們的上級領導給予了我們更多的寬鬆政策，所以我覺得應該在去年的基礎上給領導們多表示一點。你們覺得沒什麽吧？當然，我們職工的年終獎也應該相應增加一些。”
柯向南咧嘴笑道：“我倒是覺得沒什麽，不過這一點是多少呢？”
我笑著說：“領導那裏每人增加兩萬吧。然後送點煙和酒什麽的。春節是我們的傳統節日，那家都很在乎。所以我覺得還是這樣顯得溫情一些。”
商壟行說道：“我沒有意見。”
柯向南也說：“行。這不算多。這樣的話今後我們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更順利了。”
我點頭，隨即接下來又說道：“我的年終獎在以前的醫院發，畢竟我在那邊工作滿了一年。商主任的情況不一樣，地方上是不可能發給她什麽年終獎的，畢竟她離開那裏近半年了。所以她的年終獎還是由我們考慮。”
柯向南急忙地道：“這怎麽可以呢？”
商壟行也說：“這樣不好吧？你不在省招辦拿年終獎，我怎麽可以？”
我武斷地道：“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現在我說第二件事情。就是春節後全省招辦主任培訓的事情。這件事情今天下午商主任到我辦公室來的時候我們倆簡單說了一下，嗬嗬！不是開會啊，柯主任不要誤會。這次的情況與以前不大一樣，因為我和商主任都是剛剛到省招辦來工作，所以我們去上課不大合適。但是柯主任你的情況不一樣，你是這裏的老同誌了，不但懂政策，而且實際工作的經驗也非常的豐富，所以隻有請你作為我們領導中的代表去給大家上課了。柯主任，你那裏沒什麽問題吧？”
他急忙地道：“那怎麽行呢？我可代表不了省招辦。你是第一把手，你不去講課的話是說不過去的。”
我笑著說：“我和商主任都不講課，但是我們分別要在開學典禮及結業典禮上講話。柯主任，你看這樣可以嗎？”
他這才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原則上同意。”
我點頭，“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課時費的問題。以前我們省招辦和省教委的領導是一個標準，但是那些真正上課的我們培訓中心的老師們的課時費卻相對來講要低很多。我覺得這樣不大好。這會讓我們的職工背後說我們的閑話的。柯主任，這次就隻好委屈你了，我的想法是從這次開始，從今往後我們省招辦所有人的課時費一個標準，反正錢也不多，為了這樣的事情讓下麵的人說閑話不大好。你說呢？”
柯向南的臉色詫異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就笑道：“倒也是。我沒意見。”
我心裏很高興，頓時覺得柯向南還是屬於那種比較顧大局的人。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然後我說了第三件事情，“前幾天我去給羅書記匯報工作，正好碰上有人在請示他更換禮品的事情。從明年開始，省教委的禮品全部換成是我們江南省美院一位青年畫家的作品，我們省招辦是省教委的下級單位，我們和他們的禮品做成一樣這很有必要。今天上午那位青年畫家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看了他的作品，雖然我不懂那樣的東西，但是我看了他那些獲獎的證書，個人覺得他的畫作看上去好像還不錯，於是就讓滿主任和他去具體談。我的原則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價格和質量都必須與省教委那邊一樣。說實話吧，這個人是省教委那邊的關係，我覺得反正我們需要那樣的東西，順便把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也是應該的。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吧？”
柯向南說：“馮主任，如果按照原則來講的話，這樣的事情是應該招標的。”
商壟行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
我沒有想到柯向南會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實話，這幾件事情都是我事先決定了的，今天隻不過是借這個機會通報給他們罷了。我在省婦產科醫院當一把手有過一段時間，完全明白這一把手該怎麽做，隻不過那時候我都是事事先和自己的副手商量後再作出決定罷了。但是到了省招辦後我覺得像以前那樣可能不行了，因為這裏是省級部門，這裏麵的人可能個個都有自己的打算和利益，但同時這裏的人也似乎更懂得規矩，所以我才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武斷一些的好。既然是一把手，那就應該事事決斷，當然，相應的責任也應該由自己擔負。其中最主要的我還是考慮到我準備去做的那件大事情，我知道，那件事情太大了，到時候很可能會遇到不少的阻力。所以，我覺得從現在開始就必須讓自己的下屬明白一點：這位新來的一把手是一個說一不二，事事決斷的人。
一個單位乃至一個地方，一把手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一個事事可以決斷的一把手可以很快把一個單位或者一個地區帶向一條全新的路。我完全相信大部分的一把手會認真去決策工作的方向問題，畢竟這關乎自己的前途。
當柯向南問出了這句話來的時候我卻不以為然，隻是淡淡地道：“那麽，以前我們單位采購禮品或者接待物品的時候招標了嗎？”
他頓時不語。
我接下來說道：“前麵我講了，我們的原則標準和省教委那邊一樣。他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假如他們要招標的話，我們也不需要招標的，到時候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列入到他們的招標範圍裏麵去就可以了。我們是省教委的下屬部門，這不算違背原則吧？”
商壟行說道：“我同意馮主任的意見。”
柯向南笑了笑，“馮主任，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隻是提醒一下你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沒有意見了。”
我點頭道：“好吧，這幾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滿主任，接下來你一一去落實就是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這個周末，也就是星期六的晚上，我們請省教委的領導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給他們拜個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請假，除非是有非常特別的事情。還有，柯主任，往年我們單位裏麵都有哪些人參加這樣的晚宴啊？”
他回答說：“處級以上的幹部都參加。”
我有些詫異，“包括調研員和副處長們？”
他點頭。
我又問：“那，我們內部不在春節前一起吃頓飯？”
他點頭，“要啊。不過是在我們飯堂裏麵舉辦。單位裏麵所有的人都參加。”
我笑著說：“這顯得太寒磣了吧？而且也讓下麵的人覺得等級太森嚴。我看這樣吧，今年參加與省教委領導一起吃飯的就我們三位領導，然後我們找一家酒店讓所有的職工一起團個年。這樣多好？”
柯向南說：“問題是，以前我們都是請了職工的家屬來一起參加的。畢竟我們每年從七月底開始一直到九月初這段時間裏麵，我們大多數的工作人員都在錄取場裏麵，根據規定是不可以回家甚至連錄取場都是不可以出的。所以我們職工的家屬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很大，老主任以前也就在春節前聚餐的時候把職工的家屬們都請來，通過那樣的機會向他們表示感謝和慰問。”
我去看了滿江南一眼，意思是責怪他為什麽以前沒有告訴我這樣的事情。滿江南的臉上頓時尷尬了起來。我隨即說道：“我覺得這樣的方式確實很不錯，也很應該。那麽，離退休老同誌呢？把他們請來了嗎？”
柯向南說：“沒有。不過每年春節前或者春節期間老主任都要帶著我們去看望他們的。”
我豪放地說道：“那我們今年把他們都請來吧。這些老同誌可是曾經作出了很大貢獻的人，對於那些實在身體有問題的老同誌，我們到時候再登門去看望吧。大家在春節前後的時間都很緊張，這樣也可以節約一些時間的，同時我也相信那些老同誌還是願意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頓飯的，畢竟他們對自己以前的單位是有感情的嘛。”
柯向南說：“這樣倒是可以。”
商壟行也點頭道：“我看行。”
我繼續說道：“以前我們的職工聚餐是在飯堂裏麵，他們天天在那裏吃飯，我們的夥食搞得再好但是我覺得他們可能早就吃厭煩了吧？不如這樣，今年我們找一家火鍋店，如果老同誌吃不來辣的就給他們準備鴛鴦鍋，一半清湯一半紅湯。那樣的地方顯得更有氣氛，而且花費也不多。你們覺得怎麽樣？”
柯向南和商壟行都說不錯，於是我就對滿江南說道：“你提前聯係一家大點的火鍋店，味道要好，到時候我們直接把那地方包下來。”
滿江南連聲答應著。
我的事情說完了，“咦？他們怎麽還沒有來啊？”
滿江南笑著對我說：“可能早就到了，剛才那位孟院長已經在門口處朝裏麵看了兩次了。”
我急忙地站了起來，“嗬嗬！把這裏搞成會議室了，結果卻把客人們冷落了。”
他們都笑。
畢竟今天我代表單位在請客，所以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歉意，急忙就站起來朝外邊走去。
到了雅間的門外後就即刻看到了戴倩，她正和孟小芸聊得親熱。
“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鄧院長呢？還有那誰。。。。。”我問道，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那位到婦產科醫院上班不久的副院長姓什麽了。
戴倩看著我笑，“馮主任，你是大忙人。嗬嗬，我真好和孟院長聊聊。鄧院長他們今天都有急事，來不了。”
我心裏在想：可能不是什麽急事吧？肯定是其它原因，要麽是對我不滿，要麽是不願意和戴倩一起來。
對我不滿的情況是他知道了真相，不願意和戴倩一起來是他心裏還打不開那個心結。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不過我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我不再和他合作了，他愛咋咋的。
我淡淡地道：“那就算了。小戴，小孟，快進來吧，我們可以開始了。”
進去後我把戴倩介紹給了商壟行和柯向南，隨即吩咐滿江南讓服務員趕快上菜。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點菜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去管了。
我理所當然地坐在主位，我的左右兩側分別是戴倩和孟小芸，然後才是商壟行和柯向南。滿江南坐在末位。
坐下後柯向南搖頭道：“馮主任，現在像你們這樣年輕的領導越來越多了，我這樣的已經落伍啦。”
我笑著說：“柯主任，你正當年呢。如果要說工作經驗的話，你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中堅力量呢。她們，”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兩位，“她們也就是機遇好。一個是醫院正好需要一位像她那樣的負責人，一位是從團的係統轉行。我們商主任不也一樣嗎？嗬嗬!其實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現在組織部門好像對高校係統的幹部比較重視起來了，全國都是這樣。其實吧，我倒是組織上提拔是一碼子事情，但是最關鍵的還是我們自己得好好工作，在工作上作出成績，這才是最重要的。”
柯向南笑道：“現在最吃香的是學者型領導。馮主任，你們的機會會更多。”
我大笑。
其實我並不想探討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麽學者型領導。而且此刻柯向南提出這個問題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特別是有些話被傳出去後更容易被別人認為我是年少輕狂。
我隨即問他道：“柯主任，你覺得什麽人可以算作是學者型領導？”
他怔了一下後才回答道：“你們高校出來的都應該算吧？”
他的回答是一個誤區，而這樣的誤區很多人都有。我搖頭道：“柯主任，你的說法不正確。我覺得所謂學者型領導，主要指的是知識分子先在學術領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後、後來成為了領導。像我們這樣的人，雖然是從高校出來的，但是我們在學術上並沒有多大的成就，所以並不能被看成是學術型官員吧？柯主任，你的前學曆是什麽呢？”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是教育學的碩士。馮主任，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不禁就笑了起來，“這樣說來你也應該是學者型的官員呢。我不也是碩士嗎？這和是不是在高校工作過沒有什麽關係吧？所以，如果要算的話我們都是學者型的官員，如果不算的話那就都不是。不過我覺得自己不是，因為我在學術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貢獻。其實對於我來講，直到現在都還很舍不得自己的專業的，我們搞專業的人好像都有學術情結。”
柯向南卻搖頭道：“說實話，馮主任，我對自己的專業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怔了一下後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專業應用性更強吧。醫生這個職業確實不錯，研究病情其實也容易上癮的。嗬嗬！”
商壟行道：“其實我是讚同組織部門大力提拔學者型官員的，雖然馮主任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我們在座的都可以算是學者型官員，這其實是和很多前學曆比較低的人比較。我在地方工作過，地方上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從基層提拔起來的，他們雖然有著比較豐富的工作經驗，但是卻大多思想保守，不願意接受新的觀念，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對我們這種前學曆高的人帶有仇視的心理，認為知識分子隻會說大話、空話。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國家已經步入到現代化的進程中了，那麽管理國家各級部門的人就應該有知識、有文化才對。你說是吧馮主任？”
我說：“這個問題得一分為二地去看。現在基層裏麵的很多工作還是需要具有豐富基層工作經驗的人去做的。不過我也讚同商主任的說法，從長遠來看，使用高學曆的官員應該是一種趨勢，畢竟時代發展到現在了嘛。”
我隻能這樣說，因為我不想我們這樣的談論被傳出去後被人誤解。要知道，省級部門裏麵還是由不少的領導前學曆是很低的，雖然他們大多在省委黨校拿到了文憑，但是他們依然忌諱別人拿他們的前學曆說事。王鑫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
商壟行搖頭道：“學者型官員的出現其實是一個好現象。首先，縱觀世界各國尤其是現代化國家選拔人才的做法和經驗，遴選學者型官員具有普適性。一九六九年至一九七七年，時任美國總統的尼克鬆先後任命哈佛大學國際問題研究中心教授基辛格為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國務卿，為尼克鬆首次訪華的破冰之旅立下了汗馬功勞。其次，選拔學者型官員是我們黨和國家進入曆史新階段的現實客觀要求。經過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戰爭而建國的發展中國家，其政府官員一般要經曆三個階段的換代。在革命和建設初期，第一代領導人是開國元勳、革命家和軍事家。第二代主要是工程技術專家。這是因為在國家經濟快速發展時期，科技對經濟發展作用巨大，科技精英中參與管理國家的人員迅速增多。隨著國家的市場經濟和民主法製走向成熟，第三代則是職業的政治家，他們一般是法律、人文、經濟等專業出身。因為治國的本質是對國家麵臨的矛盾做出判斷，消除社會衝突，構建和諧社會，這就需要領導者具有人文、管理、法律、哲學等專業的知識結構。改革開放後中國逐漸從開國元勳治國時代轉入了專家治國的時代，目前正處於從第二階段向第三階段的過渡時期。再次，選拔學者型官員有利於推進人才資源的優化配置，加快幹部人事製度改革。按理說，領導幹部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是受老百姓委托管理公共事務、行使公共權力的人。但在過去計劃經濟體製下，一些人除了當官別無所長，即使幹不好，也要保留待遇，繼續養起來，造成事實上的能上不能下、能進不能出。如何解決這一難題？當各級官員都學有所長的時候，這更加易於解決離職後的出路問題。還是以基辛格博士為例，一九七七年他的國務卿被解職後，到喬治敦大學繼續擔任教授，並先後撰寫了《白宮歲月》、《紀錄在案》、《動亂年代》等多部著作。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出現學者型官員本來是個好事情，但為什麽會眾說紛紜？這在很大程度上是讓目前盛行的官本位鬧的。官本位就是以官為本、以官為貴，一切為了做官，認為有了官位就有了一切。由於受幾千年專製文化的影響，官本位思想在眼下依然根深蒂固。很多人把升官作為衡量一個人社會地位和價值的尺度，作為衡量一個人奮鬥成功與否的標誌。官越大權越大，享受待遇就越高，比如政治待遇、社會名聲、經濟收益、工薪多少、住房大小、專車檔次等都會不同。毋庸諱言，在官本位之風的影響下，許多人對從政趨之若鶩，包括一些學者也熱衷於此。試想：大量的優秀人才湧向官員隊伍，難免使人們對官本位現象產生憂慮：這會不會再次造**才資源配置的扭曲？所以，對學者型官員現象的熱議正是在這一背景下產生的。我認為，對於學者型官員，尤其是德才兼備的學者型官員則應當大力支持和鼓勵。放眼未來，隨著世界經濟全球化和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隨著中國由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和信息社會轉型，隨著中國融入世界經濟大循環，中國的現代化建設越來越需要大量高層次、高素質的人才，選拔更多的學者型官員實在是大勢所趨。。。。。。。”
說實話，我是非常讚同商壟行的這一番說法的，而且也在心裏暗自讚歎：看來她對這方麵很有研究，而且還具備極強的理論基礎。
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番話竟然在後來被我用上了。在我去給黃省長拜年的時候他恰恰就問到了我這樣一個問題。而且，也正是因為商壟行的那番話才讓她的仕途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改變。
所以有時候我就想，一個人的一生總是充滿著無數的變數，而那樣的變數卻很可能是一種偶然：一句話，一次不經意的行為，等等。
當然，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還並沒有意識到商壟行那番話的重要性，當時我隻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而且也具備非常深厚的理論基礎。我感覺得到，她好像在這方麵有著比較深入的研究。
而且當時我覺得不應該繼續談論那樣的話題了，所以我就說了：“嗬嗬！商主任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今天我們的工作好像已經談完了吧？這樣嚴肅的話題不適合在酒桌上說是吧？菜都上了好幾樣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所有的人都笑。
於是我端杯說道：“來，請各位舉杯。今天我很高興，我的老同事新同事聚在一起，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這樣吧，至於什麽重要意義，還有這頓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隻有一句，那就是預祝大家新春愉快吧。來，我們把第一杯幹了！”
既然我提議了，大家就沒有不幹杯的道理。
其實整個晚餐我們都在喝酒、說笑話，最開始的時候是我主要在說話，因為我不希望冷場。不過效果還不錯，很快地大家都熟悉隨便了起來。
中途的時候商壟行對戴倩說了一句話，“戴院長，我們馮主任今年的年終獎在你們那邊發放吧？你看，他到了我們這邊後拒絕接受我們給他的年終獎呢。”
戴倩愣了一下，隨即就笑著說道：“那是當然。畢竟馮院長在我們這邊上滿了一年班了嘛。馮院長，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在經濟上把自己搞得太清白了。”
我在心裏很感謝商壟行的，這不單純是錢的問題。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並不是那麽好主動去對戴倩講，而且從剛才戴倩的那種反應來看，可能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說到底她還是年輕了些，考慮問題並不是那麽的周全。
婦產科醫院的年終獎並不多，但那時我應該得到的。可是我總不能主動跑去找戴倩要吧？由此可見，商壟行不愧是在地方鍛煉過的人，她考慮問題就要細致得多。
不過我嘴裏還是“嗬嗬”地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喝酒，不要談那樣的事情。滿口的銅臭味，會影響我們喝酒的情趣的。不過我還是要敬商主任一杯酒。。。。。謝謝你的關心啊。”
她笑吟吟地接受了我的敬酒。
隨即我又去敬了戴倩，“戴院長，謝謝你還記得給我年終獎啊。”
戴倩笑道：“馮院長，你這是寒磣我是不是？年終獎的數額是你離開前就簽過字了的，我隻是遵照你的意見在執行罷了。”
我去看了一眼孟小芸，和她開玩笑地道：“小孟，對不起啊，當時我可不知道你要調到婦產科醫院，所以也就沒有給你造年終獎的計劃了。”
孟小芸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馮主任，你真會開玩笑。”
這時候柯向南說話了，“馮主任，你剛才還說不要再說錢的事情呢，結果還是你一個人在那裏繼續說。罰酒啊。”
我大笑，“得，這叫什麽？木匠做枷？哈哈！行，我自罰三杯。”
隨即我就連喝了三杯，戴倩也把她的那杯酒喝下去了。不過我開始擔心起她來，隨即去到她耳邊低聲地提醒了她一句：“小戴，你現在是醫院的負責人了，從今往後都不要喝醉啊。你喝醉了控製不住自己，會出洋相的。”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不過還是“嗯”地一聲答應了我。
最後我們也沒有喝多少酒，我看得出來，大家在喝酒的問題上都還比較克製。主要的原因是桌上就我和柯向南兩個男人，再加上我和他都沒有要喝醉的意思，還有就是女人們也都沒有達到興奮的程度。
後來也是我提議晚餐結束的，我說了一個很俗氣但是卻又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今天到此為止吧。”
駕駛員們在外邊的大廳裏麵吃飯，他們早就吃完了飯然後在那裏等我們了。奇怪的是今天鍾逢竟然沒有來與我們打招呼。她應該知道我在這裏的啊？
我心裏在想：她一定是因為上次我逃跑的事情生氣了，畢竟那次是她的生日，我的逃跑讓她很沒有麵子。
女人真是小氣的動物。我在心裏苦笑道。
一行人從雅間出去後我對戴倩說道：“小孟馬上要到你們那裏上班了，也就是說，她馬上就是你們醫院的人了。今天晚上你就送送她吧。”
戴倩連聲答應。
隨即我回家後洗澡上床。今天晚上的酒喝得不是特別的舒服，但是此刻的我卻感到很疲倦，因為今天在酒桌上麵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今後就這樣混下去嗎？白天上班晚上喝酒？這樣也太浪費光陰了吧？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酒精的作用讓我感到有些興奮。根本就沒有刻意去想，但是我的腦海裏麵竟然情不自禁地回憶起自己這些年來的生活了。
我的腦子裏麵浮現起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女人們。她們每一個人的笑臉都在我的腦海裏麵閃現而過，到後來，我發現自己變得混亂了，因為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麽多。我不禁汗顏無比。
於是，我心裏不禁就開始去想一個問題：馮笑，你真正喜歡過她們嗎？或者，你心裏究竟對她們當中的某幾個有真感情？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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