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眼前的她真的很美,如果不去看她的眼神的話。(aoye純文字)


    一個有著黃金分割比例的身材,有著清純美麗的年輕女性肯定是很美麗的,甚至是完美的,可惜的是她患有那樣的疾病。此刻,我卻僅僅被她身體的美震撼了一瞬間,因為我即刻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她的雙目正在發出與她平日裏完全不一樣的妖異的眼神,讓人頓時就感到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


    沒有那個男人會在有著恐懼的情況下還會對這樣的美產生反應的。此刻的我也是如此。所以,她給我的這種感官刺激隻有一瞬,隨即就即刻清醒了過來。現在的我與昨天晚上不同,因為理智可以壓製住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動物的本能。 醫道官途:婦產科18


    我去到了她的身旁,隨即用她手上的浴巾去將她的身體裹住。我柔聲地對她說道:“董潔,去穿上衣服,我今天不大舒服。”


    她卻一下子再次把浴巾扯開了,“你不是讓我來陪你嗎?我漂亮嗎?”


    此刻,我發現她眼神中那樣的眼神更加的熾熱。她眼神中的那種熾熱有如火山中**出來的熔漿,令人感到畏懼、害怕。


    我再一次去將那張浴巾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手觸及到了她柔嫩的肌膚,我的手所觸及之處感到一片冰涼。我對她說:“董潔,我把錢給你好了。今天不是你不願意陪我,而是我身體的問題。好嗎?”


    這下她不再說話了,也沒有再將那條浴巾扯下。


    此刻的她確實不是她自己,而是潛意識裏麵的另外一個她——現在我明白了,現實中的她,也就是被我們認為是正常的那個她是一位聽話的,羞澀的乖乖女。而她潛意識裏麵的那個她卻是叛逆的、破罐子破摔的、作踐自己的另外一個她。


    對一個正常人來講,我們的潛意識裏麵也是有著那樣的一個自己的,但是我們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表現出來,因為我們都活在現實的、與周圍的人保持著一致的世界中。一旦我們的兩種或者多種人格同時出現在現實世界中的話,那就說明我們的精神以及出現了問題了。


    董潔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給了她一千塊錢。她接過去了。


    我隨即又對她說道:“去吧,把你的衣服穿上。”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麵依然有著那樣妖異的東西,“那,我隻能收你八百塊。”


    我當然知道此刻的她不能用正常人的狀態去看待了,我說道,依然是很柔和的聲音,“你先拿著吧,下次我少給你兩百就是。”


    她頓時就朝我笑了,“也行。”


    隨即她去穿衣服,將浴巾扯下後開始一件一件地穿上她的衣服。我不是偽君子,而且我也很欣賞她身體的美。我看著她一件件穿上了她的衣服。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享受的過程,因為她身體的美一直在她穿衣服的過程中激蕩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穿上了衣服的她的身材依然是那麽的完美,她朝我媚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我頓時一下子從剛才她給予我的那種美好的感受中清醒了過來,“別,你等等。我們去外邊說說話。好嗎?”


    她詫異地看著我,“還說什麽?”


    我說:“走吧,我們去客廳裏麵坐會兒。你陪我說說話吧。好嗎?”


    她猶豫了一瞬後才點頭道:“好吧。”隨即卻又朝我媚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忍心讓我離開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18


    我心裏不住苦笑,“走吧,我們去客廳裏麵。”


    隨即,她跟在我去到了客廳,待她坐下後我問她要不要喝茶。她點頭,“我口渴了。”


    其實我一直在暗暗地觀察著她,此刻,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依然沒有羞澀,不過她的眼神顯得有些迷幻,因為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沒有多少神采,看上去給人一種空洞無神的感覺。


    我在估算時間,估算吳亞茹和寧相如到達這裏的時間。起碼得在半小時之後,畢竟寧相如還要去接吳亞茹,而且美院到我這裏有那麽遠的路程。


    我必須把董潔留在我這裏這麽長的時間,她是病人,萬一出去後出了問題的話就麻煩了,而且她萬一出了問題的話我是有責任的。


    給她泡了一杯茶後我坐在了她的麵前,我看著她,問道:“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不是我不相信那位醫生的診斷,反而地我完全地相信,因為我已經感覺到她的不正常了。可是我還是很好奇,因為我想知道她現在的病情究竟嚴重到什麽樣的程度了。


    她居然想了一下!


    她歪著頭去看客廳通往樓上的那樓梯處,隨後才回答我道:“我叫丫丫,大名叫董潔。你知道的啊?幹嘛問我這個?”


    我又問她道:“那,我叫什麽名字呢?你知道的是吧?”


    說實話,此刻我去問她這樣的問題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因為很可能會被她意識到我是在懷疑她的不正常。


    還好的是,她即刻就回答了我,“你說馮醫生啊。我當然知道了。你叫馮笑,長得很帥。我很喜歡你。”


    正常時候的她絕不會當著我的麵說這樣的話,這一點我是完全清楚的。說到底還是那個問題,此刻的她是另外的一個她自己,她對她自己究竟是誰顯得有些疑惑,但是卻知道我是誰。


    現在的她有一種哲學的意味:認識自己有些難,但是認識別人卻是很清楚的。


    我朝他點頭,“對,你是董潔。董潔,你知道自己現在遇到了什麽問題了嗎?”


    她歪著頭來看著我,看上去很可愛的樣子,“我有什麽問題?”


    我真誠地對她說道:“你現在的問題是太自卑,對你自己不自信。明白嗎?”


    她伸出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長,白皙勝雪。她好像很欣賞她自己的手似的,“我哪裏不自信了?我很漂亮的,很多男人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他們。我哪裏不自信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時候去對她講這樣的事情很不應該,因為她不可能接受。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她還是知道她自己究竟是誰,隻不過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那種自卑與不自信罷了。


    我說,當然也是為了拖延時間,“董潔,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她頓時很高興的樣子,“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於是我就開始給他講故事,“有一個男人,他窮困潦倒,他到這座城市來半個月了,沒有找到工作,而他的身上隻有十塊錢了。他沒有任何的希望,對自己的前途更是一片迷茫。這天,他剛剛去一家公司應聘,結果再一次地失敗了,從那家公司出來後他去到一座橋上,他很想從那座橋上跳下去結束自己的這一生。可是這時候他卻看到那橋上有一位盲人,盲人的麵前有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算命’兩個字。當他看見這位盲人的時候頓時就有些不甘心起自己的命運來,他心裏想道:難道我這樣一位七尺男兒就真的這樣命運多舛嗎?於是他就朝那位盲人走去。到了盲人麵前後他蹲了下去,然後問道:算命多少錢啊?盲人說:五元。算不準不要錢。他心裏就想,我身上還有十元錢呢,算命的錢夠了。於是他就請盲人給他算一卦。盲人問了他生辰八字後便開始用手指頭掐算了起來,一會兒後盲人對他說道:你會遇到貴人的,如果我算得不準的話你明年來找我,到時候我把錢退給你。如果我算得準的話你明年來給我十元錢。他在心裏冷笑,心想你還真會騙人。不過盲人的話還是讓他有了一絲的信心,他不再有要去自殺的念頭了。隨後他給了盲人那十元錢,盲人找回了他五元。拿著那五元錢他花了一塊錢去吃了一碗麵條。嗬嗬,我講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一塊錢可以吃一大碗麵條的。吃完了麵條後他坐公共汽車去到下一家公司應聘。那是一家糧食加工廠。他到了那裏後問門口值班的老頭:你們這裏是不是需要招聘人啊?老天朝裏麵指了指,說道:進去吧。他剛剛進去就被一個男人叫住了:新來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那人又對他說道:去搬東西!這時候他才發現裏麵有好幾輛貨車,貨車上堆滿了糧食,而卸貨的人卻隻有兩三個,人家正缺人手呢。於是他二話沒說就去和那些人一起卸貨了。卸完了貨後他也被留了下來,原來那位叫他的人正是那裏的經理。從此後他就成了這家糧食加工廠的卸貨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天天做著同樣的工作,一到晚上的時候就變得無事可幹,而且覺得很寂寞,此時的他依然覺得自己的前途很渺茫。要知道,他的內心是很要強的,是特別想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後來他發現,就在這家糧食加工廠的附近有一個圖書館,而這家圖書館每天要開放到晚上十點鍾才關門。於是每天他下班吃完飯後就去到那圖。圖書館裏麵有一位老人頓時就注意到他了,這位老人原來是一所大學裏麵的退休教授。有一天老人就去問他是幹什麽工作的,他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老人歎息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看書的可不多了啊,你今後一定會很有前途的。他苦笑著說:我就隨便看看。老人很認真地告訴他:隨便看看也比不喜歡看書強。隨即,老人給他列了一個書目表,告訴他說:你把這些書看完,明年就可以去考**的本科文憑了。第二年,這位年輕人離開了這家糧食加工廠,又過去了幾年,當這位年輕人開著自己的豪華轎車去到那座橋上的時候看到那位盲人還在那裏,不過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那個女人也是盲人,但是那個小女孩卻很健康漂亮。他將車遠遠地停下,然後步行到那位盲人麵前,隨後蹲了下去對那盲人說道:我要算命。盲人說:算一次十元錢,算不準不要錢。於是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盲人。還是那種他熟悉的掐指動作,盲人一會兒告訴他說道:你會遇到貴人的,如果我算得不準的話你明年來找我,到時候我把錢退給你。如果我算得準的話你明年來給我二十元錢。他聽了後笑了,於是就從身上拿出一百元錢來遞給盲人,然後隨即就離開了。而這時候小女孩卻跑了去拉住了他,小女孩對他說道:叔叔,叔叔!找您的錢!他蹲了下去,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不需要找給我了。你爸爸才是我的貴人呢。” 醫道官途:婦產科18


    這個故事是林易曾經講給我聽的,他當時告訴我說這是他剛剛到這座城市來的時候的真實事情。後來,他遇到了施燕妮,隨後他的事業一帆風順。


    而此時,當我的這個故事講完了後忽然發現,董潔的眼神裏麵那種虛幻般的空洞感覺似乎減輕了許多。


    她在問我道,聲音輕輕的,“你,為什麽給我講這樣的故事?”


    我柔聲地對她說:“董潔,你知道嗎?一個人最需要的是信心。我們每個人有時候是很難認識到自己的長處的,可能會因此而出現失望的情緒。我剛才講的這個故事是真實的事情,這個人後來成為了一個地方的大老板,他的事業在後來也做得很大、很成功。隻不過當時他迷茫了罷了。其實說到底還是那位盲人給了他一絲的信心,而就是那一絲的信心讓他逐漸找回到了他自己,然後才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其實你現在的情況也是這樣,因為你找不到你自己了,你並沒有認識到你自己真正的價值。你說是這樣的嗎?”


    可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卻一下子就生氣了起來,“我哪裏沒有信心了?我這麽漂亮,你不也很喜歡我嗎?我怎麽沒有信心了?馮醫生,我把衣服脫了,你馬上就會喜歡上我的。你脫,馬上脫給你看!”


    這時候我才猛然地想到了一點:她是病人,她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能夠找回到她自己。我這樣的故事隻能對她產生出一種刺激。


    而此刻的她卻頓時就激動、爆發了出來。我大駭,心裏後悔萬分。


    她已經站了起來了,正在一顆顆解開她外套的扣子。我急忙去製止她,“董潔!你別這樣!我已經付過你錢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下次再做的嗎?”


    她卻根本沒有聽我的話,很快地就把她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開始解她長褲的皮帶。


    我看著她,目瞪口呆,與此同時,我慌亂得不知所措起來。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我心裏大喜。


    董潔也聽到了敲門聲,隨即就停住了解皮帶的手。她在問我道:“誰?”


    我已經不再慌亂了,反而地已經即刻地放下了心來,“寧總和你姨來了。”


    她很迷惑的樣子,“寧總?我姨?”


    我知道此刻的她是處於精神分裂的狀態,所以一時間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不過我已經完全放心了,也就不再去管她,隨即快速地去打開了門。


    門口處出現的果然是寧相如和吳亞茹。吳亞茹滿臉的焦急,“怎麽啦?出了什麽事情?”


    寧相如的臉上也是一片焦慮。


    我說:“你們進來後自己去看吧。”


    她們進來了,我轉身去看董潔。而此刻,我卻驚訝地發現董潔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穿上了她的外套,正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此刻的她也正在朝我們的方向看來,眼神裏麵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空洞虛幻,那種妖異的眼神就更沒有了。


    她的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很害羞的樣子。


    吳亞茹去到了董潔的身旁,“小潔,你還好吧?”


    董潔的臉更紅了,她低著頭坐在那裏,整個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董潔在微微點頭,此刻的她和她正常時候的狀態一模一樣。


    吳亞茹和寧相如都在詫異地來看我。我感覺到了,她們現在是在懷疑我前麵告訴她們的那些話。


    我還能夠說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特別是在董潔在場的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把前麵發生的那些事情講出來。


    “你們把她帶回去吧。”我隻有這樣說。


    吳亞茹看我的眼神裏麵頓時就有了一種憤怒,不過她克製住了她自己。她對寧相如說:“寧總,麻煩你把小潔帶到車上去。好嗎?我想和馮笑談談。”


    寧相如看著我,“馮笑,究竟怎麽回事情?”


    我心裏很不高興,甚至是憤怒,“我怎麽知道?你們非得要這樣做,要不是我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才不答應呢。”


    吳亞茹頓時大怒,“馮笑,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也猛然地生氣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你給我下藥,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嗎?”


    寧相如急忙地道:“你們別當著董潔的麵說這樣的事情。吳教授,我先把董潔帶出去吧。”


    隨即,她就去到董潔的麵前,“小潔,我們先出去。”


    而此刻,董潔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我忽然後悔起來,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在董潔的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


    董潔很聽寧相如的話,她站了起來後跟在寧相如出去了。不過是在寧相如的攙扶下。


    “她哪裏不正常了?”吳亞茹再次朝我咆哮了起來。


    我內心的憤怒一下子就再次被她給撩撥了出來,“那,是我不正常了。好吧?!”


    她更加憤怒了,“明明是你不想幫她,你就忍心這樣看著她被毀掉?!”


    這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像這樣吵下去毫無意義,所以我竭力地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去坐到了她的麵前,“雅茹,你冷靜一下好不好?你不知道剛才她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她就那樣在我麵前脫光了衣服。這倒不算什麽,關鍵的是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很不正常,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時候的她,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你沒看到,當然就不理解我的感受了。後來我給了她一千塊錢,我對她說: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我們下次在一起吧。這樣她才把衣服穿上了。雅茹,你我都不是精神病方麵的專家,但是我們都應該相信人家專家的話是不是?”


    可是,她接下來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那個醫生是你叫去的,我怎麽能夠相信?明明是你不願意和小潔談戀愛,所以才編出了那樣的故事來!馮笑,你太過分了吧?”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會這樣想。我內心的憤怒差點再次被她的話激發了出來,“雅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是那樣的人嗎?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就自己去請一位醫生再次給她做診斷好了。算我多事,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我吃多了沒事情幹才去管的。我想不到你竟然會這樣認為我!”


    可能是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分了,所以她頓時就不說話了。


    我在心裏歎息,同時也覺得我們這樣吵下去毫無意義,於是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雅茹,我們是朋友,我不想和你吵架的,而且我們這樣吵根本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雅茹,其實你應該非常的了解我,我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應該非常的清楚是不是?你想想,我會那樣去做嗎?假如董潔沒有那樣的問題,我這樣做不是完全把她給害了嗎?雅茹,可能你不願意承認一點,那就是董潔不僅僅患有那樣的疾病,而且還有越來越加重的趨勢了,今天晚上我完全可以感覺得到了。現在采取其它任何的辦法都沒有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馬上去住院治療,否則的話那才是真正把她給毀掉了呢。”


    她開始不說話,一直在靜靜地聽著我說話,到後來,她竟然開始在流淚了。


    我的心裏也很不好受,我看著她,“雅茹,你別這樣。現在你必須下決心讓她馬上去住院。我也可以幫她聯係最好的醫生。”


    她流淚得更加厲害了,“我,我怎麽去對她父母講這件事情啊?他們把小潔交給了我,可是她卻變成了這樣。嗚嗚!我怎麽向他們交待啊?”


    我完全理解她的這種心情:不僅僅是對董潔的現狀感到內疚,還有就是無法去麵對董潔的父母。要是換成是我自己的話也會這樣的。


    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雅茹,現在的問題是必須去麵對現實,其實寧相如心裏,當然也包括我的心裏都很難受的。現在我們必須都要去麵對這個現實,回避董潔的這個現實毫無用處,而且反而會真正毀掉她的。現在她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嚴重,我想,在經過正規的治療後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在你們來之前我和董潔聊了很久,你知道嗎?當我問她叫什麽名字的時候她竟然猶豫了一下後才回答了我,這就已經非常的說明問題了。不過還好的是,她隻是猶豫了很短的時間然後還是正確地說出了她自己的名字。對了,她告訴我說她還叫丫丫。是這樣的嗎?”


    她滿臉驚駭地看著我,“丫丫?她親口告訴你的?”


    我很是疑惑:她怎麽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啊。她當時回答我說,她叫丫丫,大名叫董潔。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她忽然激動了起來,“她有個妹妹叫丫丫,可是她妹妹在七歲的時候得急性腦膜炎死了。小潔沒有小名,家裏人平常都叫她小潔。馮笑,小潔是不是中邪了?”


    我頓時也怔住了,因為我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在愣神了一會兒後我才說道:“雅茹,你和我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怎麽到了自己的親人這裏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後就變得如此迷信起來了?你想過沒有?這就更說明問題了,著說明在董潔的內心裏麵對她死去的那個妹妹有著很深的感情,同時也說明她的內心裏麵對自己的現狀很悲哀,她可能在這樣想: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像自己妹妹哪有死去了的好呢。董潔現在的情況是精神分裂,也就是說,發病狀態下的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時候的她的精神狀態,是她潛意識裏麵真實的自己。你明白嗎?所以,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進行正規的治療。雅茹,你千萬不要再去試圖用非科學的方法讓她恢複到正常狀態了,這樣的話肯定會害了她的。現在她患有精神病已經是一種現實了,我們都不能去回避這樣的現實。你說呢?”


    她依然在流淚,嘴裏喃喃地在說道:“她,她怎麽會得上這樣的病呢?雖然她讀書的成績不好,但是怎麽的也不可能會得這樣的病啊?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我,我怎麽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啊?難道真的是我以前對她太嚴格了?真的不該讓她去當模特?我們美院裏麵的模特又不止她一個,其他的人怎麽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我真的。。。。。。嗚嗚!”


    其實我是知道的,此刻的她已經在開始懊悔了,隻不過是她在內心裏麵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的那些錯誤決定罷了。我很理解她,因為我相信她曾經對董潔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從心底裏為了她好。這樣的事情要是換成其他任何的人也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這時候,我心裏猛然地一動,隨即問她道:“雅茹,董潔的長輩中還有其他的人患過這樣的疾病嗎?比如你的父母,或者是董潔的爺爺、奶奶。更或者是再上麵的長輩?”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她的臉上全是淚水,“馮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回答說:“目前醫學上對精神病的發病原因雖然還研究得不是那麽的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已經被肯定了的,那就是遺傳性因素,而且遺傳性因素在精神病的發病率中占有了很大的比例。”


    她頓時就怔住了,一會兒後才對我說道:“董潔的外公,也就是我的父親,他是自殺死亡的。不過那是在文革的時候,因為他被打成了右派,所以才想不通跳樓自殺的。”


    剛才我問她這個問題的目的並不完全是為了搞清楚董潔的病因,因為搞清楚她病因的問題是屬於精神科醫生需要去了解的範圍。而我的目的卻隻有一個,那就是不希望吳亞茹太過自責。而對於我自己來講也希望能夠找到這樣的病因,因為我也需要進一步地在董潔的問題上推卸責任。


    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在麻醉自己的情況下活著,因為我們都會做錯事情。此刻的我也是這樣,同時也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去麻醉吳亞茹。


    我說道:“這就是了。據我所知,當年那麽多人被打成了右派,但是出現自殺的人並不多是吧?當然,我不是說那時候所有被打成右派而出現自殺的人都是精神上有問題,但是我覺得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這種類型的人心裏的承受力相對來講比較薄弱。而你的父親,他很可能就隱藏著精神疾患的問題,如果再往上去尋找的話,那你父親的外公、外婆什麽的很可能也有這樣的情況。因為醫學上發現,精神性疾病從母係這邊遺傳下去的可能性更大。”


    她再次沉默。


    我知道,我對她的這種麻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或許她對自己的那種自責也不再那麽的厲害了。於是我趁機說道:“雅茹,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決定下來,盡快讓董潔去住院。”


    她急促地呼吸了幾下,隨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馮笑,你幫我聯係吧。給她找一位最好的醫生。”


    我想了想後說道:“我現在的想法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以前我覺得精神病院畢竟更專業一些,可能治療起來會效果更好一些的。但是現在我覺得精神病醫院那樣的環境可能會對董潔這樣的情況不利,畢竟那裏麵什麽樣類型的精神病都有,而且她在精神病醫院呆過的事情被傳出去了也不大好。所以,我覺得還是去醫科大學的精神科住院比較好。一是因為那是教學醫院,在治療上也是一樣的正規。二是那裏麵的醫生我相對來講比較熟悉,畢竟我在那裏工作過。還有就是,醫大附屬醫院的精神科的技術力量也還不錯,我想他們還不至於把藥物使用得那麽猛。我在那裏實習過,知道一些裏麵的情況。”


    我這樣詳細告訴她這些情況,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前麵的那句話。


    她靜靜地在聽,同時眼淚又在開始流出,“既然你這樣說,那就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吧。”


    我說:“你看什麽時候去住院?”


    她猶豫了一下,“明天上午吧。今天晚上我帶她去和我一起住一個晚上。我想和她說說話。”


    我點頭,“但是雅茹,你千萬不要刺激到她啊。還有,在明天去醫院之前,你千萬不要在她麵前說她患有精神病的事情。”


    她詫異地問我道:“為什麽?”


    我回答道:“精神病人是不會覺得自己患有那樣的疾病的,而且還特別地敏感。那樣的話就很可能刺激到她。”


    她隨即站了起來,“好吧。那我帶她回去了。”


    我忽然看到沙發上的那個裝有畫的長條盒子,“雅茹,你把這幅畫拿回去吧。我不能要你的這個東西。”


    她搖頭道:“我還要這樣的東西幹什麽呢?董潔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能我從此以後對創作不會有什麽興趣了。哎!”


    我隨口說了一句:“雅茹,我倒是聽說過一句話:創作的源泉來源於苦難。”


    她頓時悻悻地道:“馮笑,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也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因為我覺得自己的這句話說得確實不是時候。不過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的這句話在未來還真的被吳亞茹變成了現實。在經過了董潔的事情後,當董潔後來病愈出院的那一天開始,她的創作**竟然達到了井噴的狀態,隨後她創作出來的作品一下子就蜚聲中外。後來她還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馮笑,你當時對我說過,苦難是創作的源泉。其實你說得並不完全準確,我覺得應該是:苦難和絕望之後的希望才是創作的最好源泉。”


    當然,這是後話了。


    不過,我也因此而獲得了不少的感悟——


    人生是無法回避苦難的。缺少苦難的浸潤,人生就會變得膚淺和蒼白;沒有痛苦的洗禮,生命便顯得單薄和脆弱。苦難就像影子一樣,始終伴隨著我們。 真正的苦難可以使人冷靜,使人成熟。學會善於去超越苦難,並從痛苦的生活中獲得平靜的生活中無法獲得的心靈的豐富,人生才會變得有滋有味,豐富多彩。生活的本身就是意味著感覺和思索,飽受苦難和享受快樂。苦難是生活中一種深沉的情感體驗,嚐受過挫折,才能真切地體會到成功後的歡欣與喜悅。尼采曾說過:“一切痛苦之中都孕育著快樂,沒有痛苦的台階,快樂就永遠不會降臨。” 人生的道路並非一帆風順,常會遇到挫折,感到痛苦。我們先得有飽受苦難的能力,然後才會享受快樂的能力。不知道苦難的人,也就不知道真正的快樂,沒有哭泣過的人,也就不會懂得真正的喜悅。 對於智者來說,苦難是一塊邁向成功的墊腳石,一把攀登輝煌的梯子,是一筆不可多得的人生財富。生命中的每一次拔高,都有著苦難的輔墊。 苦難和快樂好比是生活中的一對雙胞胎。生活在給予人幸福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給搭配進去一份苦難。忍受苦難幾乎成為偉大心靈的必備條件和核心特質,那些坦然麵對痛苦,並勇敢地戰勝痛苦的人往往能夠成就大業。 苦難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是人生必邁的門檻。苦難可以令人深思,從而領悟人生的真諦。一個懂得生活的人,一個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他會因為苦難而好好反省,並把挫折轉化為一種動力和力量。苦難帶給他的也必將是奮鬥中的幸福和人生境界的飛躍。 苦難的經曆和心靈的創傷,能使人變得更加堅強和勇敢。苦難孕育著快樂、蘊藏著創造。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司馬遷宮刑寫《史記》,曹雪芹失意著《紅樓夢》,貝多芬失聰而作《第九合唱交響曲》。。。。。。這一切無不在證明著許許多多的傳世佳作都是作者在巨大痛苦中寫出來的。他們對生活的愛戰勝了個人的苦痛和絕望,苦難就成了他們的創作力量的源泉。 苦難是人生的煉獄,苦難可以分解,可以變通,可以戰勝。理智而堅韌地去體驗苦難,苦難就會給你深刻有益的啟迪。如果苦難是一種沉默,那一定是成功前的沉默。如果苦難是一種黑暗,那一定是黎明前的黑暗。生命裏的很多東西不是我自己所能主宰、所能改變的。我們不能改變環境,但我們能主宰自己的勇氣和信念。並以一顆善良樸實的心去麵對生活的挫折,一往無前,直麵人生。 如果說生活是一條河,那麽苦難和快樂就是交錯起伏的波浪,我們每個人就是在上麵衝浪的人。對於勇者來說,苦難使自己變得機智勇敢,豁達大度。堅強的人隻有在經受苦難的挑戰後,才能得以真正的檢驗。 無論是苦難或是快樂,對於命運,我們都必須報以感激和感動。因為苦難和快樂一樣,都帶給我們更多的哲理,更深刻更成熟的徹悟。


    而在經曆了苦難和絕望之後湧現出來的希望,卻可以打開一個人成功的閥門。


    林易的故事是這樣,後來發生在吳亞茹身上的事情也是如此。


    那條晚上,我親自送吳亞茹出了我的別墅,但是我卻沒有去到寧相如的車旁,因為我不敢再去麵對董潔,更不敢去看她的那雙眼睛。


    回到家裏後我開始打電話給董潔聯係醫生。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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