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刻眼前的她,頓時就讓我產生了夢幻般的感覺: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aoye純文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纖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我真的被她的舞姿魅惑住了。我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後來,她來到了我的麵前,伸出雙臂來抱住了我的頸部。


    我呆呆地站著,眼前的夢幻景象頓時消散,我麵前的還是她,還是這個模樣平常但是很可愛的戴倩。


    還好的是,她的雙臂並沒有緊緊地來抱住我的頸項,而且她的眼神裏麵也沒有一絲挑逗的成分。 醫道官途:婦產科6


    這一刻,特別是在我聯想起那天晚上她酒醉後的那種狀況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她,很懷念自己的過去,特別是學習跳舞的那段美好的時光,或許那時候正是她最美好的童年。而此刻的我,很可能成為了她幻想中父親的替代者。


    也許,她後來的生活並不像我以前認為的那樣幸福,更或者,如今的她對自己的生活還是特別的不滿意。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很容易在酒醉後的情況下產生這樣的習慣性的狀態。


    於是,跳舞,成為了她潛意識裏麵最歡樂的那段時光的記憶。


    這一刻,我內心裏麵的柔情頓起,即刻去撫摸著她的秀發,像一位父親那樣慈愛地去撫摸她的秀發,然後柔聲地對她說道:“戴倩,你真漂亮。好了,去睡覺吧。聽話啊,乖。”


    她的身體的上部離開了我一段距離,但是她的雙手卻依然在我的頸項上麵。她在朝著我調皮地笑,“你抱我去睡覺。”


    我怔了一下,即刻就輕輕去將她抱起,像抱一個孩子似的將她抱起,然後去到我臥室旁邊的那個房間裏麵。


    這裏是我原來準備讓烏冬梅住的房間,但是她卻一直與我住在一起。


    我揭開被子,然後輕輕將她放在了床上,隨後輕柔地去給她脫掉了鞋子,再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乖啊。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她朝我調皮地笑,此刻的她真的像一個孩子,“不,你親我一下。”


    隨即,她伸出食指來指了指她的臉頰。


    我俯身下去,我的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甜美地笑了,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她的臉上依然還有淺淺的笑容在遺留。。。。。


    我輕輕地走了出去,順手關燈、關門,然後去到客廳收拾桌上的東西。


    洗完澡後我去到自己的臥室裏麵睡覺,當我關門的時候猶豫了一瞬,還是將房門反鎖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門聲驚醒了,當我去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是戴倩。當然了,隻可能是她。烏冬梅夜班後還需要在上班的時間交班。


    她在看著我,“馮院長,我昨天晚上怎麽在你這裏睡著了?”


    我笑道:“你喝醉了唄。”


    她頓時就臉紅了,“我,我沒有胡說八道、沒有再出洋相吧?”


    我急忙地搖頭道:“沒有。你睡得象一頭豬一樣。我就扶你到房間睡覺去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6


    她朝我燦然一笑,“你才像豬呢。”


    早上我們去外邊吃的早餐,她不時地來看我,我笑著問她道:“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馮院長,你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我笑道:“小戴,我可經不住表揚啊。”


    她忽然低聲地說了一句:“其實,我還是記得一些昨天晚上的事情的。隻不過我當時控製不住自己罷了。”


    我頓時就怔住了。隨即,我柔聲地問她道:“你覺得自己的童年很幸福,所以你現在很懷念自己的那個時候。是嗎?”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忽然就來看著我,然後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而且,她開始在流淚,還有哭泣的聲音,“馮院長,他,他打我。。。。。。”


    這一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她的生活是這樣的。


    她說的那個“他”肯定是他男人無疑。這一點我毫不懷疑。我學過心理學,也有一定的推理能力,所以我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是我們現在是在這裏,這樣的一個小麵館裏麵。我覺得我們在這裏不適合談這樣的事情,我即刻對她說道:“戴倩,趕快吃完吧,或者我們一會兒可以去我家裏喝茶。今天你可以不上班了,如果沒有特別需要做的事情的話。”


    她頓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嗯。”


    我們很快就吃完了早餐,每人二兩麻辣味道的麵條。她要求的。


    從小飯館出去後我忽然改變了主意,因為我忽然想到她看見了烏冬梅後不大好。我說:“小戴,我們去江邊喝茶吧,今天上午我們都不用上班了。”


    她看了我一眼,“或者,去我家裏?”


    我搖頭,“我不大習慣去別人的家裏。我們就去江邊吧,那裏空氣好,而且很清靜。”


    她說:“好吧。馮院長,我真的想把你當成我的大哥,我覺得你真好。”


    現在,我終於知道她昨天晚上為什麽要來找我喝酒的原因了,一方麵她確實是信任我,而另一方麵她卻需要傾述。看來她對自己的生活確實很不滿,但是卻又找不到人傾述,而傾述的基礎卻是信任。


    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幫幫她,所以才決定在今天上午抽時間和她聊聊。被別人信任也是一種值得珍惜的東西。


    現在是江南的冬天,江麵上給人以蕭索、寂靜的感覺。


    不過沿河兩岸的風景倒是不錯。對麵的山深碧一色,山頭顯得有些霧蒙蒙的樣子,河水則清明如玉,它清澈、碧綠、恬靜,令人神往。遠看它是那樣的綠,綠得像一條翡翠色的綢帶;近看它是那樣的清,清得可以看見河底遊動的魚蝦。


    我和戴倩在江邊找到了一家茶樓。早上來這裏喝茶的人人少,我們依窗而坐,時不時去看外邊的江水。很愜意的感受。


    我們麵前的茶杯在冒著熱氣,熱氣嫋嫋上升然後混入到了空氣裏麵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是它融合在空氣裏麵去了,因為它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就和空氣的溫度達到了一致。 醫道官途:婦產科6


    我想,此刻的我們也是這樣:她需要向我傾述,或者更需要我的幫助。我感覺到了,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朋友。而朋友之間最根本的是需要相互之間的理解,情感上的融合,切不可一方高高在上。


    我去看著她,然後柔聲地問她道:“小戴,既然這樣,你幹嘛不和他離婚?”


    不過,此刻的我始終還籠罩在那天晚上她的那句話的陰影裏:那樣的事情總不會是你男人強迫的吧?


    當然,我不可能主動去問她那樣的事情的,除非是她願意自己告訴我。不過我相信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一個人最最隱秘的事情,而且還關乎倫理。


    她歎息著說:“馮院長,沒什麽。我很好。”


    我愕然地看著她。


    她歉意地對我說道:“馮院長,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準時去上班,您說呢?”


    我頓時明白了:她改變了想法,已經不再像告訴我她的事情了。我很理解,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或者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事情難以啟口了。


    我也歎息,“也罷。不過小戴,我真心希望你能夠生活得快快樂樂。人生很短暫,沒有必要那麽為難自己,更沒有必要強迫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今後假如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


    她看著我,神色之中有一種感動,“謝謝你,馮院長。”


    我即刻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後我就即刻把自己關在了裏麵,我開始思考自己離開前還需要做的到底有哪些事情。


    想了很久,覺得最關鍵的還是錢的問題。現如今沒有比錢更重要的事了,有了它,醫院的項目一切都不再有什麽問題。於是我即刻給鄧峰打了個電話,“鄧院長,你和建行那邊談得怎麽樣了?”


    他說:“我正說來給你匯報呢。材料交了,我請了信貸處的處長今天晚上一起吃飯。馮院長,你有空沒有?”


    我忽然想起今天我是有安排的,於是就說道:“我今天不空啊。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隨即低聲地道:“可是對方說了一句,他說,聽說你們醫院的護士很漂亮啊?日媽的!怎麽這些人都這樣?”


    我不禁苦笑,“鄧院長,這樣,你晚上叫幾個護士一起去吃飯,然後安排去ktv唱歌。但是你要注意分寸。我想,對方也是場麵上的人,不會太過分的。對了,你問一下那位處長抽煙喝酒嗎?給他買點禮品。不要怕花錢,一晚上的消費最多也就一、兩萬塊錢的事情嘛。或者買一塊好點的手表算了。你看著辦。有了禮品,其它的事情就好說了。隻要你把握住一點就是了,那就是千萬不能讓我們的職工被侵犯。常行長都答應了是事情,那位處長也就隻是順便想揩點油罷了,難道他敢拖著不辦?小鬼難纏,先順著他的意思辦吧。”


    他歎息道:“好吧。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好去安排。我讓小戴去安排好了。”


    我想了想後說道:“也行。最好叫上護理部主任,她年齡稍微大些,便於到時候控製住場麵。”


    他說:“好吧。馮院長,我正在銀行裏麵。”


    我說:“行,你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讓小戴先在財務科領點錢,然後你簽字報賬就是了。”


    他說:“肯定要你最後簽字的。對了,馮院長,我可以問問嗎?昨天鄒廳長那裏。。。。。。。”


    我即刻地回答道:“我們沒有談那件事情,不過我說了你的情況,他沒有任何的表態。鄧院長,這樣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得太多,請你理解。”


    他歎息著說道:“也罷。”


    電話掛斷後我內心裏麵很慚愧,畢竟我以前很少有過像這樣說謊的時候。


    現在,我的內心裏麵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必須對這家醫院的未來負責。因為我現在真的是特別的擔心,萬一我離開後醫院的後續項目出了問題的話,那我真的就難辭其咎了。現在,當我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的現實後心裏就越加擔憂。


    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她竟然接聽了,這說明她此刻很方便。我問她道:“姐,我想了一下,覺得有個人很適合擔任我們醫院的院長,但是她現在的級別隻是我們醫院的一位中層幹部。你看這有可能嗎?”


    她說:“不可以的。幹部提拔的事情必須一步步來,除非這個人非常特別,比如是教授或者是與特殊貢獻的專家什麽的,這樣才可以讓組織上作為特殊情況處理。”


    我很是惋惜,“也罷。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笑著問我道:“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很不錯嗎?”


    我說:“我覺得還不錯,就是年輕了些。不過她一直在做醫院的項目,我們那個女***中心也是她一手操作的。”


    她即刻低聲地笑著問我道:“是一個女的?”


    我急忙地道:“姐,她是我們醫院裏麵的職工呢。我和她不可能有什麽的。”


    她笑道:“我相信你。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可以這樣辦:先不安排正院長,隻安排一位常務副院長主持工作,這樣的話問題就很好解決了。不過這樣級別的幹部不需要我們省委組織部管,你應該去給你們鄒廳長匯報。”


    我苦笑著說:“鄒廳長想安排其他的人,可是我覺得完全不可以。姐,這件事情本來我不想去管的,但是我擔心今後的院長把醫院的事情搞壞了,那樣的話對我的影響也很會很大的。你說是嗎?”


    她說:“倒也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件事情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這樣吧,你把這個人的情況寫一份材料,然後交到幹部一處去,我讓他們去和衛生廳協調。”


    我大喜。


    不過我即刻就為難了:這個材料讓誰去寫呢?


    想了一下後我叫來了人事科的科長,“你把我們醫院的中層幹部的資料調出來我看看。我發現自己到醫院來這麽久了,對他們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了解。”


    她連聲答應,然後很快就拿來了這批人的檔案。我讓她放到我辦公桌上,說自己要慢慢看。


    隨後我即刻抽出了戴倩的檔案,然後仔細去看。


    她竟然有二十九歲了!我完全沒有想到。


    檔案裏麵她的情況還比較齊全:她丈夫和她父母的名字都有,不過在職務那一欄裏麵卻很簡單,要麽填寫的是“幹部”,或者是“教師”什麽的,我覺得裏麵的信息量不是特別的大。


    不過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她的那些資料,而是她參加工作後的相關情況。


    她的簡曆很簡單:中級職稱,有過幾篇論文,然後就是醫院勞動服務公司的經理。


    我頓時怔住了:她的材料怎麽寫?


    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隻要是有人願意提拔她,材料什麽的並不是那麽的重要。想當初我的情況不也是一樣的嗎?


    於是我打開了電腦,然後開始寫她的材料。前麵是她的基本資料,後麵具體寫她的工作情況。我主要寫了她在醫院項目上所做的貢獻,還有她的長處。


    寫完後檢查了一遍,然後打印了出來。看了看時間,隨即給省委組織部幹部一處的塗處長打了個電話,“塗處長,我回來想了一下,覺得有個人還不錯,隻不過她的資曆淺了些。我把這個人的資料送過來您看看,可以嗎?”


    他回答我說:“林部長吩咐過我了。這件事情不是屬於我們組織部安排的範圍,不過我可以與衛生廳方麵協調。這樣吧,你把這個人的材料傳到我郵箱裏麵就可以了。我看看再說。”


    我連聲答應。與此同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老土:都什麽時代了?這樣的材料還需要你親自去送?


    很快地他就給我發來了一則短信,上麵是他郵箱的地址。


    這件事情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至少這樣的話可以讓我的內心稍微得到一絲的安慰。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有著一絲的不安的:不知道鄒廳長知道了這是我的意見後會怎麽想?


    還有鄧峰和簡毅。


    不管了,反正我是要離開的人了,愛咋咋的!


    其實我對鄧峰還是有一種愧疚的,我心裏感覺自己是一直在利用他。由此我也覺得自己並不完全適合官場,因為我知道,真正官場裏麵的人是不會像我這樣為了一件小事情老是去糾結的。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讓自己的內心出現那樣的內疚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要去參加鍾逢的生日晚宴,我還沒有給她準備好禮物呢。


    看了看時間,即刻出了辦公室,然後開車去到了一家商場裏麵,轉悠了半天後卻不知道該買什麽樣的東西。想了想,即刻離開了商場然後去到了一家花店。


    “今天我一個朋友過生日,我送什麽樣的花好啊?”我直接谘詢這裏的老板。


    老板問我道:“男性朋友還是女朋友?”


    我覺得他問得很準確,肯定是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說道:“是女性朋友。”


    他說:“ 如果是女性朋友的話呢,我建議這樣搭配:花的品種選擇百合,紅玫瑰和粉色康乃馨,紫色勿忘我,圍草用黃鶯,花之間用滿天星點綴,做成花束,用粉色的皺紋圍紙,效果很不錯的。”


    我說:“那就麻煩你幫我選好吧。最好是漂亮一些,看上去要很有麵子。”


    花店老板說:“那很簡單,每樣鮮花的數量多一些就是了。這樣吧,我給你配五百塊錢錢的,怎麽樣?”


    我想不到這麽便宜,“會不會太寒酸了些?”


    老板說:“五百塊錢錢的很漂亮了。最好的朋友也就這樣了。”


    我點頭道:“行。那麻煩你們安排人在半小時後送到南園酒樓去,親自送給那裏的鍾經理。”


    老板說:“那得加一百塊錢,而且你要留下自己和你那朋友的名字。”


    辦完了這件事情後我開車朝南苑酒樓而去。


    我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答應鍾逢今天去參加她生日的事情,一是因為她是吳亞茹的朋友,二是我覺得她真的很像我以前的那個叫鍾雅燕的病人。對那個病人來講,我確實對她有一種掛念: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我在路上耽誤了很久的時間。後來鍾逢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問我為什麽還沒有到。我回答說正在路上呢。


    到了南園酒樓,將車停下後我朝鍾逢告訴我的那個雅間走去。剛剛到那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鍾逢在那裏看著我笑,“馮院長,謝謝你的花。”


    我很是詫異:怎麽花比我人還先到了?即刻就明白了:堵車,可能花店是用摩托車運送過來的。


    我笑著說:“祝你生日快樂。”


    她說:“我很喜歡你送給我的花。謝謝你。”


    這下我反倒不大好意思了,“一點心意罷了。希望你別覺得我太財迷。”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這份禮物很用心,我喜歡交真正的朋友。馮院長,請進吧,其他的人都到了。”


    進去後我頓時瞠目結舌:一屋子裏麵全是女人,起碼有七八個。其中還有吳亞茹和寧相如,其他的我都不認識了。


    吳亞茹在倒也罷了,寧相如怎麽也來了?我很是覺得奇怪。


    寧相如在看著我笑,“來了位洪常青。”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洪常青是誰?”


    她大笑著說:“紅色娘子軍裏麵的指導員,同時那裏麵唯一的男人。”


    我頓時哭笑不得,即刻去問鍾逢,“真的就我一個男人?”


    她笑著回答我道:“是啊。男人裏麵我就看你順眼。也隻把你當朋友。怎麽?你不高興?”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高興,高興!”


    吳亞茹一直在看著我笑。


    我沒有看到董潔。此刻,我心裏在想:一會兒後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董潔的事情?


    這真的是一次女人的聚會,而我坐在其中就感覺到特別的顯眼,我的內心也非常的別扭。現在我很是後悔:幹嘛跑到這女人堆裏來了?


    鍾逢安排大家坐下。我的位子被她安排到了最末位,就是與鍾逢正正相對的位置上。


    鍾逢這才把在座的女人們一一地介紹給了我,除了寧相如和吳亞茹。她知道我們認識。這些女人大都是企業的老板或者企業老板的老婆,也有一、兩位官員,不過級別都不高。


    今天來的這些女人們都還比較漂亮,至少在氣質上看上去很不錯。


    這時候鍾逢說話了,“今天是我生日,特地請了各位姐妹來一起高興、高興,過生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個名目請了大家來。平日裏我們是好姐妹,但是很難得相聚在一起。今天很高興,我特地請來了馮院長,一方麵他是一位很不錯的朋友,另一方麵因為他是省婦產科醫院的院長,我們都是女人,今後要麻煩他的事情很多。”


    這時候一個女人笑著說了一句:“他可是男人呢,我們也要找他看病?”


    所有的女人都笑。我不禁苦笑。


    寧相如說:“我和他是老鄉,他可是教授呢,水平很高的。”


    於是另一個女人就問了,“意思是說他給你看過病?”


    寧相如說:“是啊。他對病人可好了。”


    所有的女人都來看我,眼神裏麵表露出來的東西各不相同。


    我急忙地道:“咳咳!我自己來說吧。對,我是婦產科醫生,這是我的專業。當我在給女性病人看病的時候就沒有了女性的概念了,隻有疾病的概念。可能大家不大理解我們這個行業。嗬嗬!不過我今後不能給病人看病了,因為我即將調離婦產科醫院,從此就完全與我的專業脫離了。但是如果今後在座的朋友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介紹技術好的醫院和醫生,這沒有問題的。”


    吳亞茹詫異地問我道:“可以告訴我們嗎?你馬上要調到什麽地方去?”


    我回答說:“省教委下屬的一個部門。不過目前隻是組織上找我談了話,調令還沒有下來。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告訴大家。”


    鍾逢舉杯道:“太好了!馮院長高升,今天我們的主題又多了一個了。剛才我說錯了,今後馮院長雖然不看病了,但是大家可以隨時谘詢她健康方麵的問題啊。來,我們開始吧,請大家舉杯,我們一起敬馮院長。”


    我急忙地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我們應該首先敬你。鍾經理,我祝你生日快樂!”


    大家都說今天首先應該敬壽星才對,於是大家嘴裏都說著去祝賀鍾她日快樂的話,隨後大家喝下了杯中的酒。


    我發現女人在一起比我們男人更瘋狂,不多一會兒後女人們就開始豪飲起來,而且在敬過了鍾逢的酒之後就都來敬我。


    開始的時候還好點,來敬我的女人們都還很客氣、很有禮貌,但是後來就完全不同了,當她們喝得興奮了之後竟然有幾個女人來攀住了我的肩膀說要和我喝交杯酒!


    我求助地去看寧相如和吳亞茹,結果她們都笑著避開了我的眼神。


    後來我也喝多了,興奮了,完全融入到了她們的那種興奮、癲狂狀態之中。不過我還是不時地警惕地在告誡自己要適度。


    當我去與寧相如喝酒的時候,我低聲地問了她一句:“你怎麽不保護我啊?”


    她笑著低聲地回答我說:“這麽多人,我怎麽保護你?”


    我想也是,唯有苦笑。


    當我和吳亞茹喝酒的時候她不住地看著我笑,“你真的成洪常青了。今天你一個男人,成了寶貝了。”


    我苦笑。


    她又問我道:“你調到什麽地方?總可以告訴我吧?”


    我即刻就衝動地告訴了她:“去省招辦當主任。”


    她即刻來和我碰杯,“馮笑,你真是官運亨通啊。”


    這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了董潔的事情來,“董潔最近與你聯係過嗎?”


    她看著我,眼神怪怪的,“你終於想明白了?”


    我哭笑不得,“亞茹,我隻是隨便問問。”


    她瞪了我一眼,“那你問我這件事情幹什麽?”


    我頓時語塞,同時也忽然覺得還是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她的好,何況我還並沒有最後證實那件事情。


    這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過我發現來的女人們都是好酒量。後來鍾逢說這裏暫時到此為止,然後她安排的唱歌。


    女人們轟然說“好”


    這時候有人就說了,“鍾逢,我們一群女人,才一個男人怎麽行?”


    鍾逢笑道:“你們自己叫吧,今天馮笑是我的,誰讓我是壽星呢?”


    她也喝醉了。我明顯地感覺到了。


    “就在旁邊的ktv歌城啊。我們走路去,都不要動車。”鍾逢大聲地說了一句。


    女人們都站了起來,然後嘰嘰喳喳、嘻嘻哈哈地朝外邊走去。


    我這才想起今天晚上鍾逢的這個生日與眾不同:她竟然沒有準備蛋糕。


    也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僅僅就是找了一個借口請大家喝酒。


    我故意躲在後麵,然後拉了吳亞茹一把。她也跟著我停在了後麵。


    “我不去了。你私底下告訴鍾逢一聲。”我對她說。


    她說:“一起去玩吧。反正你也沒有其它的事情。”


    我搖頭道:“你們一幫女人,我去幹嘛。明天我還有事情,今天喝多了,得早些回去休息。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她看著我,“好吧。。。。。。馮笑,對不起,上次是我太衝動了。”


    說實話,我完全忘記了那件事情了,真的是忘記了。而此時,當她主動來向我道歉的時候我才忽然地想起那件事情來,“亞茹,你別說了。我還會記你的氣嗎?我理解你當時為什麽要生氣。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完全搞忘了。你看我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我還像在生你氣的樣子嗎?”


    她柔聲地對我說道:“馮笑,謝謝你。”


    我說:“亞茹,不管怎麽說我們曾經都有過那樣的關係,在我的心裏其實很感激你,也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我怎麽可能因為那樣的事情生你的氣呢?”


    她看著我,眼裏一片溫柔。她轉過身去,然後快速地跑了出去。


    女人們早已經沒有了影子,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拉著吳亞茹在說話的緣故才使得鍾逢沒有來叫我。


    她為什麽要叫我來參加她的這個生日晚宴?而且還就隻有我這樣一個男人?我覺得很奇怪。


    但是現在,我卻不想再去細想這件事情,我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很難猜透的。


    不過現在,我卻忽然很想去證實一件事情:董潔真的在那樣的地方嗎?


    也許是酒後的衝動,也可能是因為剛才吳亞茹給予我的那種溫柔的眼神,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去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我即刻給楊曙光打了個電話,“在幹嘛呢?”


    他大笑著說:“老弟,你喝酒了?從你的聲音就聽得出來。”


    我也大笑,“你的聲音也不那麽清晰,你也喝酒了?”


    他笑得更歡了,很明顯,今天晚上的他心情很不錯。不過我也可以感受得到,畢竟他剛剛被提拔,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他說:“老弟,現在你是不是空下來了?我們再去喝一杯?”


    他真的與眾不同,要是別人的話可能就會這樣問我了:老弟,你找我有事嗎?


    我說:“我想去唱歌。你陪我去好不好?不過我隻想去一個地方,就是你說的看到董潔的那家歌城。”


    他的笑聲沒有了,換成了認真的語氣,“老弟,你這是何苦呢?你想過沒有?假如她看到了你的話,她肯定會非常難堪的。”


    我真摯地對他說:“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侄女,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我就應該去勸勸她。不管怎麽說她都不應該去幹那樣的一份工作,她還不至於缺錢到了那樣的程度。即使她是缺錢,我也可以幫她的啊。老楊,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意思,我隻是把她當成自己的侄女在看待。所以我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責任。”


    他說:“也罷。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說:“你直接告訴我那個地方吧。我們在那裏會合。我知道你很厲害,隻有你和我一起去那裏的話才可以把她叫到我們的包房裏麵來:萬一她現在正在陪別的客人呢?”


    他大笑,“行。沒問題。”


    他隨即告訴了我地方。我知道那個方位,距離我現在的地方比較遠。於是我即刻開車朝那裏而去。


    今天晚上我喝得真的有些多了,在我開車的時候看到的馬路兩側的霓虹燈竟然是重影,前麵的車燈也是。這讓我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夢幻。


    我開車更加小心翼翼。我不是那種酒後喜歡衝動的人,除非是有誘因讓我變得激動。此外,我還開著車窗,讓外邊的冷風不住地刺激著我的臉。這讓我感覺到清醒了不少。


    終於到了那家歌城。停好車後我開始給楊曙光打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在裏麵了,而且就在包房裏麵等候我。


    “我先進來給領班說了一下,讓領班一會兒把你要叫的人和其他小姐一起帶到包房裏麵來。”他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解釋,因為他擔心我會責怪他沒有在外邊等我。楊曙光是屬於那種在待人接物方麵很細致類型的那種人。


    我詫異地問他道:“人家怎麽知道你說的是誰?”


    他笑道:“我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就可以了。雖然她們在這裏都是用假名字,但是領班知道她真名字的啊。”


    我笑道:“我真笨。怎麽沒有想到呢?我馬上進來。”


    進去後我無心去欣賞這裏豪華的裝飾。這裏和以前我們去的那家歌城不大一樣,這裏沒有小姐在外邊迎候。我感覺到了,這地方比那家歌城要低調得多。


    直接進入到了楊曙光告訴我的那個包房,他一見我後就即刻來給了我一個熊抱,“兄弟,你想死哥哥我了!”


    我哭笑不得,頓時覺得他顯得有些做作。或許是因為他喝了酒的緣故。


    不過還好的是,他很快就鬆開了我。


    一位身穿白色毛絨披肩的漂亮公主正在那裏把酒杯和啤酒往沙發前麵的茶幾上放。


    楊曙光即刻對這位公主說:“去,把小姐們帶進來讓我兄弟選。”


    公主朝我們笑了一下後出去了。


    楊曙光給我和他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然後朝我舉杯,“兄弟,祝賀你高升。”


    我笑著對他說道:“平調呢。”


    他說:“完全不一樣的。你我都懂。老弟,你上任後我一定好好請你喝一次酒,我們可是好朋友。”


    我感激地對他說道:“行。”


    我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心裏還有些緊張。到了此刻,我的內心忽然緊張了起來:真的會是她嗎?


    我們剛剛喝下這杯酒的時候,那位公主進來了,她笑著對我們說:“進來的是一組人,你們自己選吧。”


    我即刻緊張地去看著包房的門口處。。。。。。。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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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一次無心的英雄救美之舉,經濟學博士畢業的易青雲一腳踏入了暗波洶湧的平江官場。


    在那些為理想而奮鬥的日子裏,麵對著官場的爾虞我詐,對手的陰謀算計,女人的情感糾葛,易青雲身不由己的卷入官場和情場的雙重博弈之中,驚險,刺激,歡笑,淚水,接踵而至。


    潮起潮落,花開花謝,且看易青雲如何憑借自己的智慧在狹縫中生存,又如何尋找一次又一次的契機,最終乘風破浪,在荊棘密布的仕途路上踩出一條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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